不知道。易淮声音闷闷地说。
廖正一突然想到了办法:要不这样呗,我问问我在别的学校的朋友,都这个点儿了,肯定已经出结果了,估计是老文让体育老师捂着别跟咱们说。
不过,他顿了顿,扫了一遍周围的几个人,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大家都看着易淮,因为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易淮其实也有些纠结,想快些知道,又怕结果辜负这么多人陪着他的努力,他手里攥着笔转了转,程柯赶紧给他面前的笔记本拿走了:你这别把墨水甩上去了。
等等,你写的是什么?廖正一眼尖,一把把易淮的笔记本拽了过来。
他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来来来,我给大家念念咱们三分球小王子的古诗翻译啊,原句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易淮给人家翻译的是守着窗往外看,怎么只有我长得这么黑!不是我说,明天第一门就考语文,这要让文老师看见,你猜猜你的脑袋还能不能好好待在脖子上。
从刚才萎靡到现在的易淮这才恢复了点平常的样子,伸手就去抢自己的本子:你再念信不信你的脖子上面也不能好好顶着脑袋了?
几个人正闹成一团,忽然体育老师在门外探头探脑:领航班那几个篮球队的在吗?赶紧过来!
易淮立即停止了动作,廖正一推了他一把:快走,一准儿是有结果了。
体育老师看起来有些紧张,往高二班主任办公室的方向看了好几眼,确认文赫没有出来之后才说:你们跟我去楼下小花园说吧。
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今天的小花园寥落冷清,一个人都没有,池塘里的水也结冰了,据说最近有高一的学生上来滑冰掉下去过,被挂在布告栏里全校通报批评。
体育老师大大咧咧地蹲下,抬起头说:今天的比赛有消息了,你们文老师意思是不让我告诉你们,等到期末考考完再说,我觉着还是应该来问问你们怎么想,怎么样,想现在知道吗?
廖正一快人快语:您都给我们叫到这儿受冻了,怎么还不打算说吗?
体育老师嘿嘿一笑:这不是撇清一下我的责任吗。
您还是说吧,不然我看易淮今天晚上这觉是睡不着了。廖正一道。
行,体育老师从兜里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看说,今天我还说呢,真是挺巧的,你们跟四中平分,并列第一。
易淮愣了愣:那怎么办?
体育老师把手机又放回去:本来应该再比一场,但是因为四中今天犯规次数太多了,组委会觉得他们代表咱们市出去比赛有点儿上不了台面,开了个小会决定是你们了。
他话音刚落,廖正一就掐着易淮的肩膀猛烈地摇晃起来:听见没,是咱们了易淮。
易淮被他晃得有点晕头转向,但还是努力地转过脸去看祁航直的表情。
祁航直勾起唇角回望向他:我说什么来着,小狗儿?
体育老师等他们闹腾够了才说:省赛一共两场,初赛和复赛,都在假期,中间间隔一周,等考完期末你们尽量好好准备一下。
停了停,又说:别跟文老师和其他同学说我告诉你们这事儿了啊,要是她考完试来找你们说,记得都给我表现得惊讶点儿。
不过这份叮嘱并没有什么用,易淮他们一回去,马上就被附近坐的男生围了起来,问刚才体育老师是不是来通知结果的。
不出一节晚自习课间,全班都知道他们五个人要代表市里去参加省级篮球联赛了,估计明天之前在学校里就传开了。
别人是怎么想的易淮不知道,但他得到消息之后却平静了下来,书也能看进去了,还认真地听祁航直给他讲了几道题。
相比之下,廖正一、冯宸和杜风倒是一直很兴奋,尽管当初参加比赛之前他们还担心过会不会影响期末考,但是真的赢了的时候却管不了那么多,该激动激动。
到底是少年人,可以因为赢一场球赛就兴高采烈一晚上。
放晚自习之后易淮又跟祁航直在教室里多留了一会儿,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易淮听到窗外剧烈的风声,想到之前都是祁航直给自己系围巾拉拉链,便叫住了对方:你等等。
祁航直看到易淮伸手捏住了自己外套的拉链,扬了扬眉之后微微俯身去迁就他。
易淮却被这个动作激怒了:不是,你磕碜谁呢,比我高几公分啊还弯腰弓背的?你给我站直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并不比祁航直矮多少,给对方拉拉链的时候便拉得很高,接着又气势汹汹地从祁航直手中把围巾拿了过来,那样子不像要给祁航直系围巾,倒像是要勒死对方。
易淮还没把围巾绕上祁航直的脖子,祁航直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副有话想说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儿,不用谢我,这是作为你男朋友应该做的。易淮觉得自己很知道祁航直想说什么。
是么,祁航直的掌心顺着易淮的手腕滑到指尖,不过我是想说,你拉得有点紧,拉链卡着我脖子了。
易淮:
他迅速将围巾挂在了祁航直的脖子上:来,告诉我什么系法能勒得你少说点儿这种废话?
第121章 被学神本人开过光
晚上熄了灯之后,易淮忽然从他的床上侧过头说:哎,忘了摸你两把了。
祁航直停顿一下,提醒道:明天考试。
你想什么呢,易淮气急败坏,咱班那些人不是考试之前都过去拜你吗,我想提前走后门抢个头香,不行啊?
行,都是我想多了,你就是特别单纯地想摸我。祁航直懒洋洋地说。
易淮听出他话中的揶揄意味,索性把头又扭了回去:算了,不摸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
他卡了一下壳:不就是一直考年级第一吗。
仿佛是自己也觉得这话不是那么能站住脚,过了片刻,易淮小声说:可能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儿了不起吧。
祁航直抬了抬眉,过了片刻道:明天早上起来给你摸。
为什么还得等明天早上啊?易淮问。
祁航直轻描淡写地说:怕你这觉没法睡了。
易淮愣了愣才想明白祁航直的意思:不是,你流不流氓,你说咱学校老师要是知道你还有这么一副嘴脸,是不是得后悔死平时对你那么偏心?
祁航直唔了一声,很有自觉地说:他们知道不了,这副嘴脸就你见过。
说完便道:睡吧,明天早上起来还得摸我呢。
虽然易淮觉得这话把自己形容得像个老色鬼,但是因为记挂着明天的考试,觉得今天要好好休息,便没有跟祁航直计较。
他在手机上定了个很早的闹钟,想着第二天早点去教室再复习一会儿,但很可惜早晨闹钟响的时候他还困着,伸手就给摁死了。
易淮摁得毫无后顾之忧,因为他现在有另一台非常靠谱的祁航直牌闹钟,总能在迟到的边缘把他叫起来。
今天也是一样,祁航直洗漱完之后坐到他床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小狗儿,起来了。
易淮哼唧了两声不是很想动,祁航直的手便顺着他的后颈伸进了领子,轻轻地挠了两下。
能再趴会儿吗。易淮含含糊糊地嘀咕。
祁航直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不能,今天去食堂吃个早饭,不然语文考两个半钟,你写到一半饿了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指腹便搭到了易淮的锁骨附近,缓缓摩挲了两下,先没继续向下碰,算是种温柔的警告。
易淮立马捂着脖子一骨碌爬了起来。
祁航直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勾了一下嘴角,果然还是这招对付小狗儿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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