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悯捏了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撅了撅嘴闷闷地说一句:我也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福利院里又没有人带他去做专门的检查,后来去了养父母家,手续都刚办好就出了事儿,他一个人又怎么敢独自去医院做这样的检查,他不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体,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凌恒躺下把他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头顶哄道:别怕,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不要怕。
嗯夏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陆凌恒于是又问他:愿意去医院吗?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起初没听到回答,过了许久才听见轻轻地一声好。
抱紧,平稳突然被搅乱的心绪,这一晚上对于两人来说都很不一样,有些东西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往更好更暖的方向去。
灯熄灭,拥抱温暖又熟悉,楼梯拐角处的大钟敲了几下,夜深了。
结果等快睡着了,陆凌恒却又被夏悯的一句话搅地清醒了,那人在黑暗里红着脸,抬头轻轻开口,呼吸热热的,喷洒在他的胸口,像要将他烫到般。
你每次都射了好多在里面
手臂收紧,陆凌恒声音有点哑,威胁似的拍了拍对方的屁股:不想睡了是不是?
怀里一阵轻笑,缓和了各自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激动的心情,也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跑:才没有呢。
作者有话说:
因为文案并没有加上生子的tag,所以为了不让一些小伙伴踩雷,正文不会写生子,要写也会写在最后的番外,到时候会加标题,不看就行了。当时加文案的时候死活找不到生子两个字,我可能是瞎了。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晨,陆凌恒在镜子前打领带,看见身后的大床上还静悄悄的,以为是累着了,转身走近去看,那人躲在被子里偷笑。
累不累?要再睡会儿吗?他问,两手撑在那团被子上方,点了点那人红嘟嘟的嘴巴。
夏悯露出一张脸蛋,下巴蹭着被沿儿摇了摇头,随后将嘴巴撅起来,两手探出被子去抓弄对方整理好的领带,嗫嚅着:你真的想喝我做的甜汤吗?
问完悄悄抬头觑一眼对方,脸蛋红红的。
陆凌恒低头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当然,所以,要不要起床了?
要!夏悯抬起胳膊,将人挂到对方脖子上撒娇,你抱我好不好
不好,给你两条腿是干嘛的?陆凌恒嘴上凶他,手却托着他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那两条不走路的腿立刻缠上了他的腰。
总是趁我穿戴整齐了才要抱,故意的是不是。抱小孩儿似的教育着走进浴室,将人放在洗漱台上。
陆凌恒挤了牙膏给他,看他把牙刷塞进嘴里了又笑着亲他的脸:小坏蛋,一会儿自己下楼来吃早饭。
夏悯看着他重新整理完领带走出浴室,回头对着镜子瞧,自己正咧着嘴笑,牙刷嗡嗡嗡地将牙膏沫溅了一下巴,一点儿都不美了,立马把嘴闭上。
出门时又在玄关抱着腻歪了许久,小两口正是黏糊的时候,亲了好一会儿那人才舍得出门。
夏悯在门口呆了一下,摸着嘴唇偷笑,想起还要让文姨再教教他昨天那个做法,又马上跑去厨房,整个早上心情都是雀跃的,连花圃里乱七八糟的桃美人都看着顺眼多了。
阳光笼罩着大地,夏天真是要来了,空气里有种夏天清晨特有的味道,热闹又清凉的,生机勃勃的盎然绿意。
今天不是休息日,车子开进市区正遇上早高峰,上学的上班的都挤在一处,幼儿园的小朋友被大人牵着过马路,进校门口了又哭,扒着妈妈的腿不松手,老师和当妈的都头疼,哭声、哄声、学校的晨铃声,闹哄哄的。
车窗降下一点,每天经过的这条路不知为什么在今天显得特别有人气儿,这些热闹的景象明明与他毫不相干,又似乎与他息息相关,陆凌恒从未注意过,原来街边还开着这些店铺,幼儿园的大门被装饰成了五颜六色的模样。
等开过了这个红绿灯进入办公区域才终于清静点了,陆凌恒回头望向每天都经过的那个幼儿园的方向,心里忽然升起一点儿异样的情绪,热乎乎的。
小车滑向地下车库前,陆凌恒拿出电话约了一位在医院工作的老友,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手指敲着膝盖不知是在想什么,嘴上抿起一点笑。
等待的时光有时是缓慢的,有时又因为某种焦虑而过得飞快。夏悯在家等电话,眼看着大钟的指针都要转向数字十了,手机还是没动静,他有些着急,怕陆凌恒忙起来忘了今天的事儿。
陆凌恒刚签完一份文件,让司机去家里接人,手边电话就响了。
喂他接起,声音里带着笑。
夏悯有些紧张:老公
怎么了宝宝?
那头吭哧许久:那个你吃饭了吗
陆凌恒好笑道:才十点,吃什么饭呐?怎么了给我打电话
不说话?男人看着眼前屏幕上的资料,嘴角勾着,觉得自己太坏,不愿跟我说话?那行吧,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司机来接你。
啊!夏悯叫了一声,随后捧着手机歪倒在沙发上,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软软地撒娇,有些害羞: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记了
嗯,是忘记了,叫你一通电话提醒了。
啊好吧电话那头有些失落,随后又说,没关系,现在想起来也不晚么委委屈屈的。
陆凌恒不忍心了,站起来绕到落地窗前,声音里带着笑哄着:怎么会忘记呢?说了要让悯悯过来,逗你的宝贝,不难过好不好?
夏悯又开心了,挂断电话还歪在沙发上揉着抱枕蹭了好久。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
第二十四章
文姨在厨房把汤装进保温桶里,又拿出一个红色的手织毛线保护套包上,上面还有一只明黄色的小鸭子,想起陆凌恒昨晚看见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颜色怎么让我拿到公司去?!这谁买的?之前那个深灰色的呢?
夏悯当时在边上撇嘴:是我跟文姨学的,你不喜欢吗?一脸要是说不喜欢就立马哭给他看的表情。
深灰色纯棉保护套和五颜六色的毛线手织套谁输谁赢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