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别走上来摸摸他的双肩:怎的傻了?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便被人紧紧抱住了,沈漱玉埋头在他胸口,也不出声,只一个劲收紧手里的力道。
唐宴别抚弄着他颊边的碎发,低头在对方头顶印在一吻,胸口传来轻微的颤动,他无奈轻轻地说:原本是想让你高兴,你这样人家指不定以为我又欺负你呢好玉儿乖不哭
只几树红梅便让他这样,唐宴别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酸涩。沈漱玉在遇到他之前的人生似乎没有过什么好日子,遇到他之后,虽然爱哭,可也好哄得很,从不给他惹麻烦,还总是担心自己累赘,让他不高兴,如今也肯对着他撒娇使小性子了,这么一想,心里便又有了些宽慰。
好了不哭了,这进进出出的人,可都看到玉儿这幅模样了,我可是要吃醋了啊嘴里不正经的说着,语气却格外温柔,抱着怀里人轻贴着耳畔哄。
等终于抬起头,沈漱玉眼角果然通红,湿漉漉地看唐宴别,头一回胆子这么大,也不顾着下人了,垫脚捧着唐宴别的脸贴上去,小声说:亲
唐宴别自然给,轻笑一声压着嗓子说:好要怎么亲?这样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脸却还被捧着不放。
于是又说:不够?那这样?舌头伸出来好不好?乖
亲着说着,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哑地哄着怀里人,断断续续亲吻了好久才放开。
沈漱玉红着水润的唇,微微翘起来一点,刚刚被含弄过的唇珠更明显了,唐宴别伸手在上面摸了摸:走,过去看看
除了一院子的红梅,想必房里也早就准备妥当了,推门一看,当真如此。
唐宴别恐怕早就让人在打理了,如今只需要将那边无数不多的东西搬过来就行。玉琴在房内矮卓上放着,榻边拢着几本沈漱玉近来常翻看的书,柜子里两人的衣裳都整齐叠放着,挨着挤着层层叠叠。
沈漱玉在房内走动,摸着手下的物件儿,嘴角不自觉翘起。
屋子终于整顿妥当,来去的人自觉退出房里将门阖上,恢复安静的空间响起缠绵的喘息,两人靠在窗边接吻。
日头透着纸印出一层光亮,沈漱玉抬头看他,睫毛像洒了金粉,主动抬着身子靠过去,被托住了屁股小心揉捏两下,嘴里浅浅呻吟伸着舌尖。
你怎么这么好他问,不舍的,充满爱意的,嘴巴微微撅着。
唐宴别含着柔软的唇瓣说:只对你好,以后也只对你好,永远只对你好
当晚睡在床上,上过药,沈漱玉侧躺着被唐宴别抱在怀里,两人在微弱的烛光里说话,唐宴别拿小腿将他那双有些凉意的脚夹住,像是永远也腻不够似的,说着说着就又亲到一处去,这样来来回回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了,沈漱玉的唇瓣倒是让他吃的水光红艳的。
报告一件事(举手):这段时间都会更得比较少,体力跟不上脑力(?)甚至想把剧情都告诉你们让你们自己脑补完事儿!(危险发言)
第二十三章
一夜好梦,雪化了个干净,这几日都出太阳,暖融融的。
大清早的外边便响起一阵动静,唐宴别在廊下同人说话,压着声音,另一道声音却格外活泼,被训斥了几句,才不情不愿的低下来。
春月?沈漱玉在里头喊人,春月放下手里的活计推门进去,隔着帘子问:公子可要起了?
谁来了?
是康定公主来了。
康定公主?沈漱玉抬起抬头,看着帘外朦胧的人影,心里疑惑。
康定公主是先帝德妃所生,德妃生前犯了大错,被先帝罚于冷宫,后产下康定公主便去世,公主一直不得先帝喜爱,似乎是养在了当时宫外的哪个亲王家里?
民间都知道先帝的这位公主,原是因为康定被逐出了宫,小孩越来越大,性子却愈发泼辣无度,说是将养他的亲王府里闹得不得安宁,先帝才赐名康定。
春月上前一步小声说:公子,王爷仁慈,小时候曾与康定公主有过几面之缘,念着兄妹情分,又顾及公主不得先帝宠爱,生活不比宫里,因此也总对这位妹妹格外的宽仁
沈漱玉恍然大悟,又问:那,这位公主是时常来府里吗?
早些年是如此,后来永安王过世,便不怎么来了,一年到头也没几回。
帘后沉默片刻,随即轻声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说我还睡着。
春月顿了顿才说:是。
三哥,你都没以前疼我了,是不是?康定晃着唐宴别的袖口站在廊下撅着嘴。
唐宴别点点她额头:不许胡闹,多大的人了,去前厅等我,我过会儿就过来,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说着便拂开拉着他的手。
我不!三哥和我一块儿去皇兄也不见我,小十一也不和我玩儿,就三哥你最疼我,我要和你一起!
嘘!唐宴别竖起食指放在唇边,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眼前的小姑娘转转眼珠子:谁在里头?三哥你屋里藏人啦?!
唐宴别不答,招呼刚跨出房门的人:春月,你带公主去前面候着,我过会儿就去。
是,王爷,刚刚进去瞧过了,公子还睡着。
公子?!什么公子?!!三哥你怎么!康定公主愣在原地,随即便不依不饶的大呼小叫起来,一定要推门进去,被唐宴别呵斥拦下,招呼贴身的两个影卫帮着婢女将人带走了。
看着前面仍旧在大喊的人,唐宴别眼里沉下一片怒意,吐出一口浊气,才转身轻轻推开门。
屋里漫着淡淡的香气,小窗开了条缝隐隐吹进红梅的清冽气息,倒是吹散了凝神香的味道。
绕过屏风看到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唐宴别心里松了一口气,脚步声也放轻了。
谁知等撩开帘子,却看到那人侧躺着面朝外,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瞧他。
啧。唐宴别伸手想捏捏他的脸,又想起自己的手冷,还未碰到便又缩回去,嘴里笑开:吵醒你了?
沈漱玉不答话,半张脸隐在被下,手从侧边伸出来握住唐宴别的那只手,感到一股凉意,放在自己掌心搓了搓。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那只。
等两只都被他拽进被窝里拢住,他才重新合上眼皮,也不说话。
唐宴别坐在床边看他:还睡?
唔。声音闷闷不乐的,大约是晨起还带着点起床气,又是被吵醒的,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躁意。
唐宴别又说:康定公主过来了,你从前没见过,是我的一个妹妹。
嗯脸上的睫毛抖了抖,沈漱玉睁开眼:我要去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