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相信啊,可那人是沈淮景唉,沈淮景说在计划了,哪怕不是在谈了,也是在追了,以沈老师的条件,还有会有追不到的人吗?这跟直接官宣结婚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连一条绯闻都没听过啊?!瞒得这么好的吗?】
【我本来也想说我连绯闻都没听过几条的,直到我打开热搜,想搜索一下沈老师近两年相关消息,然后看到了不说了,我去抽几包烟冷静一下,想看的自行打开微博,看一下关联词】
【看完了,回来了,楼上的,烟借我一根。】
【《一条绯闻都没有》】
弹幕上类似言论越来越多,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微博,在搜索框里敲下沈淮景三个字。
然后就看到以下关联词。
#沈淮景在计划了#
#沈淮景温年#
#沈淮景年年有福#
#沈淮景一年好景#
除了影视作品之外,所有关联词几乎都跟温年有关。
所有人:
几秒后,直播间满屏的烟也借我一根。
付大经纪人就在这种盛况中,熬到了颁奖典礼结束,拿着烟,走到后台,在一个没有镜头的犄角旮旯里,给沈淮景发了条消息。
【付临:你给我过来[刀][刀][刀]】
沈淮景穿着高定西装从走廊那头慢步走来,愣是把一条昏暗曲折的小走道走出了红毯的意味。
付大经纪人恍了恍神,把手上的烟掐灭在垃圾桶,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老师垂眸,扫过他手心的烟盒,往墙上一倚,散漫伸手。
付临下意识问:你还真不怕年年闻到烟
话说到一半,付临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周二年年有早课,沈淮景一向不让他赶早,应该已经让人送他回学校了。
我真是欠了你了,付临直接把一包烟扔给他,确认道,送他回学校了?
嗯。沈淮景倚着墙,单手拿着烟盒,指节轻一叩,抽出一支烟来。
小童送他回去的?
嗯。
付临看着他把烟点了,抱胸站在一旁,阴测测说:你别以为年年去学校了就没人
付临声音戛然而止。
靠。
他把人叫过来可不是管他抽烟的。
我问你,你那句在谈了什么意思?我那么大一个人站在主办方领导旁边你是看不到?要不是我让主办方领导和引导礼仪打手势,你还想说什么啊?直接公布结婚日期?
沈淮景笑了下,烟上火星被走道间碎风吹得明明灭灭:我什么时候说在谈了。
付临:
得。
守了一晚上直播,看弹幕上都是在谈了,搞得他现在满脑子里在谈了。
有差吗?付临说,在计划了,你听听你自己这话,跟直接说你在谈了有什么区别?
付临越想越上火,直接拿出手机,把直播间截图一张一张翻给沈淮景看:你看看,你看看,这些话是我说的?不是!是网友和粉丝都这么想!
付临说完,瞪着眼睛盯着沈淮景,一副我看看你还要怎么狡辩的样子。
然而沈老师一点狡辩的心思都没有,烟抽了半截,便按灭在一旁的灭烟细砂上,用最冷淡的声音,说出一句渣男经典语录。
他们要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
付临:???
付临脚步一踉跄,差点没站稳,他知道沈淮景从谈恋爱开始,就没太遮掩,但是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是不是想看我当场吐血?
起码你起码等团综录制结束啊!
沈淮景把烟扔还给他:有区别么。
付临脸都木了。
沈老师,沈影帝,沈总,算我求你,下周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你和年年保持距离行吗??
电影节颁奖典礼一过,紧接着就是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
无论是宣传力度、投入资源还是观众关注度,floraison都不输电影节,两者都是各自领域的最顶级盛典。
作为国内时尚美学风向标品牌,这次盛典光一个邀请名单就上了三次热搜。
付临简直不敢想如果在这次盛典上沈淮景再来一次在计划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想就头皮发麻。
付临十分警惕:我就把话放这儿了,你和年年最起码保持十米的距离。
不,二十米。
沈老师不紧不慢偏过头来看他。
没得商量,付临心一横,否则我当场吊死在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上。
沈淮景:
沈淮景看着他,良久,失笑:行了,知道了。
自鲨式攻击奏效,付临还算欣慰。
你如果不想我吊死就少
floraison招你了?沈淮景低头回消息,随口说。
付临:
他都要吊死了他还有心情去管floraison?
算了,直接吊死得了。
付大经纪人正准备口吐芬芳,一抬头,看到倚墙站着的人忽然朝他看过来。
付临陡然收神:怎么了?
沈淮景:回去的机票订了几点?
付临:23:15。
沈淮景:还能改早吗。
早的付临打开软件看了看,倒是还有一班22点05的。
这里离机场不远,改的话大概也能赶上,付临从手机上抬头,怎么了?回去有事?
沈淮景看着手机上沈寒最新发过来的一段话。
【沈寒:哥,你今天飞机落地是不是12点半啊?我明天还有通告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没什么事也早点回江北,年年还没回学校,在家里等你呢。】
嗯。沈淮景应下,转身往后走。
从机场开车回江北的路上,经过一个红绿灯口,看到站在路旁抽烟的人,沈淮景才想起自己抽了一支半支烟。
他抬手将领带扯松,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后座上,又降下一点车窗,才继续往前开。
回到别墅已经一点,身上烟味被风散得还算干净。
不知道他睡了没,沈淮景上楼动静很轻,走到客卧,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床铺叠得很齐整。
沈淮景怔了下,转身往主卧走。
还只走到门口,就看到从底端门缝透出的光。
只薄薄的一点,被门口毯子一挡,几近于无,可他却看得清楚。
他在等他的念头就这样簌簌落满全身。
沈淮景笑了下,推开门,暖黄色的灯光盈盈照过来。
温年已经睡下,但灯还开着。
夜灯是给他留的。
沈淮景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迈步往里走。
房间开着空调,很暖和,床上的人侧躺着,枕边还有一本夹着书签的蓝皮书。
沈淮景把书收起来,动静已经放得很轻,可温年眼睫还是颤了颤,然后在这夜灯中,慢慢睁开眼睛。
沈淮景掌心冰凉,不能碰他,只好拿书替他挡了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