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节目组给的那个药膏,味道浓得跟被什么东西燎了似的,隔半米都能闻到味道。
今天早上所有人身上都一股药味,就你没有。
哦,对,还有我哥。
温年:
你们俩身上味道倒是挺像的,薄荷,凉丝丝的,像香水又不像。
我哥来之前你身上还没有呢,后来沾到了?
沈寒话说得极其随意,大概身上痒得心烦,也没太深想,温年却顿了下。
这次不是他沾到了沈淮景身上的气味,是沈淮景沾上了他的。
那人没涂药膏,染上气味纯粹是因为两人贴着睡的。
温年:。
脸怎么红了?沈寒突然问。
温年:热。
沈寒:?
因为这两天都是沈淮景帮他擦的药,药膏不在他这,也没法给沈寒,温年只好从包里把节目组准备的风油精拿出来:别抓了,越抓越痒。
沈寒接过,跟洒水似的在脖子上洒了小半瓶,紧接着一把掀起裤脚:不是我说,这岛上蚊子真不是盖的,我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都被咬了几口,在镜头前又不好抓,差点没痒死我。
沈寒话一说,又引来后面一片附和。
我还以为就我被叮了,都不知道这些蚊子到底怎么咬的,我这两天睡觉可都是穿的长裤!
温年听着他们的话,又看着歪着头擦药的沈寒,想起自己腿弯那边也被咬了几个包。
之前他没注意,因为几次擦药都在他睡觉的时候,现在想想,好像被咬的地方都涂了药。
对,都。
温年:。
沈寒艰难擦完药,一抬头,温年脸更红了。
沈寒看了一眼车上的温度。
15度。
这么热的吗?
第74章 在谈恋爱
飞机落地江城, 已是晚上八点。
沈寒一下飞机就被雨水蒙了一脸,冻得直抽鼻子:怎么这么冷?刚飞机预报不是说外头有16、7度吗?
下了雨,体感温度本来就低一点, 而且江城的妖风又大。许一新说。
见他嘴唇都在哆嗦, 温年伸手把手背贴在他额头, 试了试温度。
体温很正常。
怎么冷成这样?
沈寒反应过来:没发烧。
下飞机的时候又痒起来了,怕外头有人拍照, 挠起来不好看,就涂了一点风油精。
温年:涂了多少?能抖成这样。
沈寒:一瓶半。
所有人:
风油精药效一起,风油精一吹, 沈寒毛骨悚然, 披着许一新的外套才勉强止住哆嗦。
毕竟是一堆不太方便随便走动的人, 又是假期最后一天, 返程高峰,机场安排了vip通道。
一进通道,难受劲就缓过来了, 沈寒把外套扔还给许一新,转头看向温年:你怎么回学校?要不坐我的车?我让助理先送你。
你那边离江大多远,还不顺路, 我送吧。许一新接过外套说。
温年:不用,有车了。
沈寒:?
温年低头给付临回消息。
临哥安排了车。温年解释说。
哦, 对。沈寒揉了揉脖子。
温年:对什么?
你现在也是有工作室的人了,沈寒说,签给我哥了。
温年:。
夏南刚戴耳机接了个电话, 隐约听到前面几人的对话, 挂点电话之后啊了一声:年年,临哥来接你啊?临哥和沈老师的飞机不是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吗?
温年:不是。
沈寒:那谁来接你?
温年:小童。
半小时后, 站在保姆车前的温年:
驾驶座上的童从安正在睡,睡得半张脸都是车垫印痕,听到开门的动静吓得一激灵,赶忙伸手抹了一把脸:来、来了。
想到后座的沈老师,腰板瞬间一直,端正有如上公开课的小学生。
先上车,外面冷。沈淮景说。
夜间停车场昏暗,人也不多,温年还是不放心,把车门合到只有半人宽的一条缝,才合伞上车。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温年声音很轻。
沈淮景:不差这点时间。
正在调试车载空调的童从安动作一顿,看了眼时刻表。
区区一个小时四十二分三十七秒,的确是亿点时间。
哥,是直接童从安一回头,话直接卡在嗓子里。
呃
现在工作室新签的小艺人待遇已经进化到老板等,还给系安全带的程度了吗?
后座的付临:直接什么?
童从安反应了好一会儿,他要说什么来着?
哦对,是直接去江大吗?
付临:嗯。
童从安正要在导航上输入目的地,温年在后座开口:不用,直接定位到江宁路地铁站吧。
江宁路地铁站?付临有点印象,我记得那里离江大还有段距离吧?
沈淮景看着温年:去地铁站有事?
温年摇头:没有。
嘉益也刚从家里回来,他坐的高铁,跟我到的时间差不多,温年边说,边翻寝室聊天记录,他会在江宁路地铁站下,我们一起回去。
说着,他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今天返校日,学校那边人多,保姆车太显眼了。
原先他也只打算让小童送到那。
沈淮景看了他一会儿,没应,偏头,对着驾驶座上的童从安说:那先回工作室。
你要去工作室吗?温年想了想,那我从那里下车也行,也不远。
下雨了,别在外面等,沈淮景说,换辆车,我送你回去。
温年:
童从安:?
这对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不用,郑勤会开车过来,温年把寝室聊天记录给沈淮景看,确认郑勤会来之后,说:你早点回去休息,这两天都只睡了几个小时。
童从安:??
沈淮景把温年手机盖在扶手上,轻笑:温老师。
没做男朋友之前还让送,做了男朋友之后反而不让送了。
这是什么道理?
车还没开出停车场,不远处江城机场四个大字闪着红光,在雨夜中熠熠生辉。
童从安长按电源启动键上的手猛地一松,猛地一抬头,刚陷入怠速状态的车子哑火,车内后视镜上挂着的出入平安小锦鲤挂坠被驾驶座上那人脑袋一撞,左右晃荡。
男朋什么?什么朋友?男什么友??
整个车厢只剩下雨打玻璃的声音。
温年看着整个人绷得笔直的童从安,良久,转头去看付临。
付临:忘了说了。
温年:
温年开始回忆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
童从安手稳在方向盘上:临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付临:跟我保证什么?跟你老板保证。
童从安坐得更直了:年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更不会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