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家什么都没有,所以想为你做点口脂。舒清晚说着,拿过她前面端进来的茶碗,倒空,将插着的梅花摘下几朵放进碗里,用勺子压着碾了碾。
怎么做?连衣看着舒清晚放梅花的碗,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
舒清晚碾碎后,端着碗站拉过连衣:连儿,我给你涂一点看看,好吗?
好啊。连衣应着,就微抬下巴,将嘴唇微张着递到舒清晚面前。
舒清晚心头微动,但还是老实地用食指沾了点碗底鲜红的花汁,然后轻轻地涂在连衣丰润饱满的嘴唇上。
她涂了两圈,终于将花汁的颜色涂的均匀。
连衣见舒清晚不再动作,只痴痴看着她,便问:涂好了吗?好不好看?
舒清晚声线低哑了些,好半刻才轻声道:好看。
真的吗?连衣甜甜一笑,高兴地走到旁边的铜镜旁,俯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不够深,说起口红,我可是好久好久没涂了。
连衣欣赏完镜子里的自己,又走到呆愣在原地,眼睛粘在她身上的舒清晚面前,用食指沾了沾那碗里的花汁,兀自又涂了一圈,然后抿了一下唇,靠近俏皮道:晚姐姐,好看吗?
舒清晚停顿两秒,突然猛地抱起连衣,将她抵在旁边的衣柜上:我的连儿,怎么生的这样好看。
连衣还没出声,舒清晚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渴望,克制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越吻越深,眷恋而缠绵,后来将连衣嘴里的空气都厮磨地所剩无几。
大概是察觉连衣有些喘不过气来,舒清晚松了她的唇,拉了领子,去纠缠她脖子下的浅色疤痕。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张嬷嬷的房间又离她们不太远,连衣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压着喉咙里的颤声小声道:晚......晚晚,张嬷嬷还在......还在隔壁呢。
舒清晚埋首一会,抬起头来,就着刚才吻的有些微肿的唇亲了一口:无事的,她听不到。
这么近,她肯定会听到的,她要是听......连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清晚腾空抱了起来,连衣惊呼一声,又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舒清晚将连衣搁在旁边铺好的床上,俯身亲吻一下:听到就听到,张嬷嬷并非多嘴的人。
连衣的脸瞬间烫了起来,挣扎着往后挪,压低声音哄道:晚姐姐,好姐姐,你今日就饶了我吧,我们回去再......好不好?
舒清晚被连衣那软糯的姐姐二字裹了心尖,渴慕肆意生长,越发忍不住想要缠着她,她靠近道:今日是我的生辰,连儿前头还说什么都依我。
连衣犹豫一秒,还是往后退了点,拉起跨掉的领子:这个不行,张嬷嬷要是听到了,我明天......明天还怎么......
无事,张嬷嬷不会说什么的。舒清晚说着,再次压住连衣的嘴唇,将连衣留在嘴里未说出来的话,一点一点就着吻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连衣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侵蚀,脑海里要挣扎的意识都被舒清晚厮磨缠绕地渐渐忘却,最后只剩细微的声响,未被压抑住,飘散在暖热的烛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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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裴言枫那头也没动静,于是仿若只过须臾,时间就晃到了年底。
舒清晚买了些年货, 叫上连衣, 准备给张嬷嬷送去, 顺便去余洋庄的糕点铺子,听听蒙面首领这段时间的调查。
去听蒙面首领的调查结果, 连衣倒是没什么意见,但说去见张嬷嬷,连衣就有些不情愿。
倒不是张嬷嬷做了什么事情让连衣讨厌,也不是连衣突然不喜欢张嬷嬷, 相反, 她还格外喜欢这个慈祥的老人, 她之所以不愿意去, 主要是因为舒清晚。
舒清晚生辰日的晚上,她好说歹说舒清晚还是没放过她, 逮着她好一顿折腾。
她怕张嬷嬷听到,声音憋的实在辛苦,舒清晚却不知怎么的, 越发变着法弄她。
到后来她累的眼睛完全睁不开, 央求着晚晚,不成了,让我睡觉吧, 舒清晚却莫名其妙说要听她叫晚姐姐。
这不叫还好, 等她带着啜泣声苦求了好几声晚姐姐以后, 舒清晚反而更没放过她,将她惹地真的哭了出来, 骂了几声王八蛋、混蛋,那舒混蛋才终于收了手,抱着她哄睡。
模模糊糊间,她睡地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而她身上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光明正大又赤裹裹地躺在厚被子里。
等她穿着舒清晚的衣服起来,竟然发现已经午时,而舒清晚就这么当着张嬷嬷的面任她睡着,也一直没叫她。
让她更直接社死的是,她竟然看到她的里衣和亵裤还有那套女装已经被洗干净,正晾晒在张嬷嬷的院子里。
她如遭雷击,问了舒清晚才知道,这衣服都是舒清晚早上起来洗的。
也就是说,舒清晚一早起来,当着张嬷嬷的面,洗她们昨晚两人翻云覆雨之后汗湿的衣物,还明目张胆地晒在院子里,供太阳和张嬷嬷欣赏。
连衣直接心态崩了个彻底,气的当即转身就准备离家出走。
不过舒清晚却拉住她说,她骗张嬷嬷说,这衣服是昨晚她们两人喝茶的时候,打闹间不小心倒在身上弄脏的。
她自然不信,可直接走了又像欲盖弥彰,而且也怕惹地老人家心里不高兴。
不过还好,午饭时她见到的张嬷嬷并没有异样,只是和蔼地给她夹了好多菜,神情什么都算正常,她也就将信将疑地没再纠结。
后来她们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小河,她到小河边洗手,却意外从水面的倒影里发现她脖子下有一大块吻痕,在领子边若隐若现,且颜色不浅。
想起她最后和张嬷嬷相处的这几个小时,都是顶着这片吻痕,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尽管后来舒清晚买了一大堆蜜饯,还有好几包枣泥糕哄她,她的气都没有消下去,直到舒清晚答应她,也在同个位置让她留下一片吻痕,她才总算消气。
但她真是小看了舒清晚。
她回去后是假装被虫子咬了,贴了块纱布。
可舒清晚竟然真的顶着这片吻痕到处溜达,见着她家的护卫丫头都不带掩饰,后来还去见了周氏,简直吓地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过好在舒清晚的形象冰清玉洁,说出来的话也容易让人信服,随意解释了几句,也就敷衍过去。
最后舒清晚不知从哪里拿的什么药,两人抹着,那吻痕的颜色很快就消了下去,这件事情也就逐渐翻页过去。
事情过去是过去,可说起要去见张嬷嬷,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张嬷嬷原本信了舒清晚的话,说她们的衣服是被茶水泼湿的,可后来一夜之间就有的吻痕,张嬷嬷再傻应该也有所怀疑了。
而且这块痕迹如此明显,张嬷嬷却自始至终都没问起她是怎么弄的,也没问她为何一直睡到晌午,可见张嬷嬷心中早已明白前一晚房内发生的事情。
连衣原本以为张嬷嬷不知情,她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去见张嬷嬷,现在却知晓张嬷嬷自始至终都是知情的,这尴尬程度不低于被张嬷嬷直接撞见她们在床上的场景,叫她情何以堪?
不过后来连衣还是去了,她怕她不去,张嬷嬷问起,还不知道舒清晚会说些什么。
若是舒清晚实话实说,那下次她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张嬷嬷。
马车行到农院,张嬷嬷瞧见她们从马车里下来,赶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还亲切地拉住她的手,要她进屋里坐。
见到张嬷嬷的神色正常,连衣心里的扭捏总算消融大半。
和张嬷嬷一起吃过午饭,两人正在屋内休息着,突然听到张嬷嬷的院门被人敲响,隐约还传来几句说话之声。
两人起身,听了张嬷嬷的话才知道,村里有对新人在今日成亲,人手不够,邻居便来叫张嬷嬷一道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