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被舒清晚败坏的名声,她说着白了舒清晚一眼,不爽道:否则她们又要说,说我阮家金石玉器遍地,却是所有公子里最小气的那个。
她说完随后反应过来:哎不对啊,按理说这两件事情都是大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商量好吧?我算着你去的时间也不过两刻而已。
我怕你一个人闷的慌,所以跟兄长说让我回来想想再和他商量。舒清晚说完,看到连衣那一副怀疑的眼神,弱了声音诚实道,还怕你,趁我不在走了。
连衣叹了口气,伸手抱住舒清晚,然后顺了顺她的后背:我答应你了,便不会走的,晚晚,你别担心,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她就知道,若是她前面就这么走了,舒清晚一定会很难过,还好她及时刹住了脚。
抱了一会,连衣松开打趣起来:再说,我这走的了吗?
你这昨天不就回来了吗?怎么屋里不仅没吃的,连壶茶水都没有,我就算想走,也没力气啊?连口水都没得喝。
连衣的话大大安了舒清晚的心,她的表情也放松下来:我昨日并未回来。
啊?连衣问,你送完梁三三之后没回来是去哪里了?难不成你把自己都送到梁三三家里去了?你看上梁三三了吗?
没有的事,连儿,我是去找你了。舒清晚解释道,我送完三三,便去了阮府找你,一直等至深夜,见你还未回来,我才回府的。
连衣:......
她昨晚怎么没想到呢?
以舒清晚在山上看她时那痴恋的目光,肯定会趁晚上翻到她家里去找她的啊?
连衣耸了下肩膀,哭笑不得:好吧晚晚,咱两一样傻,我在你房间等你,你在我房间等我,还好你知道回来,要是你没回来,咱两只能各自傻傻等到天亮了。
舒清晚浅笑着嗯了一声,继续道:我遇见安涟,她同我说你还未回来,我才离开回府的。
安涟?连衣有点说不上来的疑惑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怎么会遇见安涟,你在哪里遇到的?
舒清晚回想当时的场景,如实道:我在你房间门口遇上她的,她说完,我便离开了。
房间门口?连衣若有所思,就她一个人吗?
嗯。舒清晚应了一声,你可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吗?
连衣思考了一下,边摇头边道:好像......也没有,她的房间距离我的房间不算远,会经过也算正常。
连衣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个什么细节没想通,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她正想往深里细想,房门被敲了敲,传来了明儿的声音:小姐,早膳备好了。
舒清晚把床上的连衣藏好,拉好床帘,便应声让明儿进来。
明儿带着几个丫鬟把暖水食物一并端了进来,她还想带着丫鬟给舒清晚整理床铺,被舒清晚示意退下后,便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出。
等丫鬟们再次关了门,连衣才伸手拉开床帘,探头往外面望。
没想到桌子上除了洗漱用品,还摆了一大排糕点,有她吃过的也有没吃过的,远远望着有十几来盘,那架势仿佛她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
舒清晚看到连衣微讶的目光,以为连衣饿过了头,赶忙把那些东西往床铺的方向搬。
她一边搬还一边解释:连儿,我也不知你今日要吃些什么,所以让她们都随便准备了些,若是实在不喜欢,就挑着喜欢的吃些。
连衣看着摆满床沿的十几个盘子,以及舒清晚手上端着的还在冒烟的粥,有些瞠目结舌:这还随便啊?你这架势都要赶上城主了晚晚。
舒清晚的脸颊又红了起来:昨日是你来我家的第一次,今日清晨,是要吃些好的。
她说着吹了吹粥,然后舀了一勺稍微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和味道都没有问题后,才把勺子递到连衣的嘴边。
连衣原本想拒绝舒清晚的投喂,因为她还没洗漱,但想到她自己前面撒谎说饿的受不了,这会要是拒绝就会拆了自己的台。
而且看着舒清晚那期盼的目光,连衣也没舍得让她失落。
于是只好张嘴含了进去,边嚼边道:什么第一次,你生辰日的那天,我不是进......
连衣说了一半,尝透嘴里的软粥,忽然就明白了舒清晚的意思,刚刚才退下去的羞臊又漫了上来,你怎么......怎么平白又说这种话......还有这个粥......
连衣的脸色越来越红,因为她突然尝出来,舒清晚刚刚喂的那口粥是新娘子成亲隔日早上要吃的桂圆红枣粥。
正常这粥要喂在粥煲里熬上半个时辰,将红枣与桂圆熬化,吃了暗喻着新娘与新郎会永远团团圆圆,多子多福,幸福美满。
连衣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她已经当过一回新郎。
她与安涟成亲的隔日,她们早晨去用早膳的时候,当时安涟面前放着的一堆寓意好的吃食里,就有一碗这样的粥。
为了好兆头,家里管厨房的福婶在让安涟喝粥时,深刻解释了这碗粥的含义,连衣当时刚好就坐在旁边,喝粥的意义自然也听了一二。
安涟听了,为了表现与连衣的情真意切,还羞涩地吃完了整碗。
连衣那时也觉得这个寓意挺好,还笑嘻嘻地听的有模有样,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粥会吃到自己的嘴里,而且还是舒清晚亲自喂的。
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这早膳准备的时间会这么长,舒清晚出去一趟又回来,早膳却迟迟没有端上来。
她还当是舒家厨房的仆人手脚不够利索,没想到竟是为了熬这个粥。
但这粥仅仅只是两刻时间肯定不够,连衣伸头这么看上一眼,果然见舒清晚手里那碗里的红枣和桂圆还未熬化,瞧着隐约还有些没有融化的果瓣。
只是因为碗端在舒清晚的手里,而她舀的第一勺里也没有未融化的果瓣,所以连衣一直都未去注意。
你怎么给我吃......吃这个。连衣的脸红的不像话,真的就像早晨刚刚起来的娇羞新娘,而且昨晚也不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们上次在客栈里就已经......
舒清晚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伸到连衣的嘴边:上次在客栈,是我太过激动,什么都没有为你准备。
今日就当做第一次,让我为你做些补偿。
张嬷嬷说,同房的第二日清晨,女子要吃些寓意好的东西,我不知你要些吃什么,便只能为你熬上一点这个。
连衣张嘴含了进去,粥里的甜味弥漫整个口腔,连着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
难怪早上舒清晚问了她好几遍要吃什么,她还当舒清晚只是随意问问,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意思。
连衣想起她在上的那一次,有些羞愧道:可是你的第一次,我也没有为你做什么......
无事的。舒清晚执着地又喂上连衣一口,好似连衣吃了这个真的能幸福美满,只要可以和连儿在一起,那些我并不在意,而且,我已经很是欢喜,可以被连儿拥有。
连衣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甜,能做的只是把舒清晚喂的粥一勺一勺含进嘴里,不辜负这碗粥赋予她们两人的美好寓意。
舒清晚喂完了粥,又把那些个寓意好的糕点往连衣嘴里塞了一圈。
连衣吃的下的,便两人各吃一个,连衣吃不下的,便哄骗连衣咬上一小口,剩下的则被她用来果自己的腹。
看着连衣那吃的嘴巴鼓鼓的可爱模样,她真心想将这个人留下,然后藏起来,只归她自己一人所有,但她知道,连衣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完成,她不能自私地将她留在这里。
但她可以等,不管多久,只要连衣还在,她都可以等。
两人吃饱后,舒清晚又给连衣按了会腰,然后扶她下床走了几圈,顺便帮她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