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称她才高八斗,十分佩服。
那三个书生和连衣分开时,还意犹未尽地说,明天早上要带她和舒清晚去郊外游玩,她们两人也欣然答应下来。
实际那风景区昨天她们两人已经去过,但为了和裴青原增进感情,再去一趟倒也无妨。
事情进展地如此顺利,两人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客栈里,就等明天天亮,出去和裴青原再逛一遭。
吃过晚饭后,两人就待在房间里腻歪。
舒清晚被连衣压在底下,两人亲到软绵无力,才并排躺在床上深喘着气。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小贩的叫卖声隐约漏进来一些,舒清晚转头看着连衣,眼睛里发着微微的光:连儿,我今日听你跟裴青原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写的真好。
连衣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不是我写的,那是别人写的,我拿来唬他的,你当真了啊。
那可不得写的好吗?
那可是诗仙李白写的好吗?
舒清晚翻身上来,压着连衣,俯身看她:还有,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也是别人写的吗?
这些个好多,我怎么都没有听过。
是的啊,都是别人写的啊。连衣点了点头,高兴道,我跟你说啊,写这些个诗的那个人,特别厉害,他还写过好多好多呢,我都会背,我背给你听好不好?
舒清晚愣了愣,目光渐渐暗了下去,好半天才开了口,回答的竟然是不好两个字。
连衣疑惑地看着舒清晚,不知道她这突然来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舒清晚极少会拒绝她的,她说什么舒清晚都会说好,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开心地说李白的诗写的好啊,这会怎么又不好了?
连衣推了推身上的舒清晚:怎么啦?怎么不开心了,跟我说说看。
舒清晚抿着嘴没有回答,过了好半刻才小声道:连儿,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特别无趣。
没有呀?咋啦?连衣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这又唱的哪一出,吃了谁的醋。
我不会写诗,也不会让你开心,不会哄你,不会......舒清晚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满心的自卑感说的连衣都心疼的不得了。
连衣:......
等等!敢情这闹半天,是因为她以为这些诗是哪一个浪荡公子写给自己的啊?
她不会还以为自己对那写诗的浪荡公子有意,所以悄摸摸地把这些个诗句都记下来了吧?
所以她在吃李白的醋?
天呐!千古奇冤啊!
李白要是知道了,棺材板都要压不住啦!
连衣再次笑了出来,这次是拍着床板哈哈大笑,笑得身体直颤,直笑地舒清晚的头越来越低。
舒清晚低着头满眼失落难过道:连儿,你别笑了,我知道我无趣我......你之前也说你不喜欢我这样文静的,你说你喜欢泼辣一点的......
看到舒清晚这般越发自卑落寞的模样,连衣笑不下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连衣话说了一半,突然就想起她之前确实说过她不喜欢文静的,说喜欢泼辣一点的。
那是舒清晚被诬陷和她暗通曲款的那一次,她为了撮合裴言枫和舒清晚,也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故意恶心钟七七,才不得已这么说的。
没想到舒清晚竟然当了真,一直记到现在。
身下的连衣一用力,天旋地转间,舒清晚就被连衣翻了过来,压在身下,连衣看着她的眼睛特别认真道:晚晚,我没有不喜欢文静的,你也没有无趣,你很好,我很喜欢。
我那个时候说不喜欢文静的,是因为我以为你喜欢裴言枫,所以想撮合你们,也想让别人不要误会你,所以故意那样说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还有那些个诗,那些不是哪个男子写给我的,也不是哪一个我喜欢的男子写的,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古时候的一个圣贤之人写的。
他啊,叫李白,已经去世几百年了,写过很多诗句,可能是因为他不是咱们拂烟城的,所以你没有听说过,我也是以前走南闯北的时候,偶然听说的,我只是觉得他写的很好,所以就记下了一些而已。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舒清晚直勾勾地看着连衣,听得眼睛都忘了眨。
一直以来,都是她说如何如何喜欢连衣,连衣还没有开口说过喜欢她的话,她一直以为是连衣在迁就她,依着她,所以才顺着她做着亲昵的事情。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连衣亲口说喜欢她,她开心到都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来,愣愣地脑袋都卡了片。
连衣以为舒清晚听到她自己与一个早已做了古的人赌气半天,一时羞惭地愣了神,所以想逗逗舒清晚,她故意屈着食指一勾她的下巴,笑道:怎么啦?吓傻啦?现在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傻了吧?和一个古人生气半天。
舒清晚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然后在连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舒清晚就抱住她的脑袋,凑上去压住了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舒清晚:连儿为什么会背别人的诗,还会背很多,我不好了......
连儿:这叫我怎么说呢?
李白:睡的好好的,就挺突然的......
揭秘:关于李白大大,我之前埋过伏笔,在60章,你们没发现吧,那个亭子的诗,也是李白大大的,这个伏笔后面有大作用。
揭秘:舒清晚说,连儿说她不喜欢文静的,喜欢泼辣的,在32章。
突然的滚床单,有没有惊喜,下节嗯,如你们所愿,让晚晚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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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舒清晚顷刻间就掌握了主动权, 把连衣轻巧地又翻了过来。
两人缠绵厮磨片刻,舒清晚又渐渐转移目标,嘴唇下移, 亲在连衣浅色疤痕附近, 那一小块位置好似有什么魔力般, 让她亲地缠绵绻缱,迟迟不肯松开, 直亲地连衣都战栗起来。
连衣推了推舒清晚,把她推起来一点,疑惑道:晚晚,我发现个事情, 能不能问下你。
嗯。舒清晚微微喘着气, 那抬起眼帘看向连衣的那一眼, 眼角微微发着红, 眼底都是魅色与眷恋,看的连衣心尖狠狠一跳。
连衣吞了口口水, 压制着自己狂跳的心问道:咳!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亲我这个伤疤。
舒清晚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有些微微羞赧道:我也不知道, 我看见这个伤疤我就控制不住想亲近你, 想......想......
后面的话她自然不好意思说下去,只能抿了抿唇止住,脸颊越憋越红。
连衣不解道:亲伤疤会觉得舒服吗?可是你一直用力亲它, 它以后会越来越明显的, 就不容易淡化了啊。
舒清晚欲言又止半刻, 小声支吾道:也许是......是想起小时候你说,你有了伤疤, 长大后别人就不会喜欢你了,所以就......
......连衣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啊没想到,舒清晚这家伙竟然这么有心机,她倒是小瞧了。
她天天吻这疤痕,竟然是潜意识想让自己的疤痕越来越明显,然后以后就没人喜欢了,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