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梁三三平日的言语行为也知道,她被家里保护地非常好,性格单纯美好且天真,是个相当温柔的女子。
虽说梁萧独立出府了,但在家里的威望还是最大的,如今亲自登门,连衣和阮老爷都不敢怠慢。
梁萧都上门来了,连衣也只好把前几天梁三三的事情老实交代,结果不出所料地换来阮姥爷的一顿批.斗。
挨批完,当然还是要老老实实接待人家,连衣化了个虚弱的妆后,就和阮老爷将梁萧接到正厅,茶水客套一番后,阮老爷问了他的来由,果然是为了梁三三的事情而来。
阮老爷好一顿赔笑解释,连衣也在旁边频频低头道歉,梁萧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梁萧这一趟主要的目的倒不是为梁三三讨说法,而是想撮合阮林一和梁三三的婚事,梁三三自阮家回去之后,茶不思饭不想,可谓是急坏了家里几个哥哥。
梁家无奈之下,只好让梁萧这个长兄出面,看看有没有撮合他们的可能。
梁家和阮家虽说算不上世交,但两家之间的生意也有所来往,两家又都是皇商,若能亲上加亲,那是再好不过,何况阮林一的模样在世家公子们中间也算出挑的,真跟梁三三在一起,梁家也不算吃亏。
只是梁萧没有想到,他印象里那个儒雅而俊秀的男子,会虚弱憔悴成这样。
他其实也许久没有见过阮林一,应该说阮连衣假扮阮林一开始,他就没有见过了,阮林一的事情他当然也听说,只是没想到,如今的阮林一已经昔不如今。
阮老爷一番推心置腹的话下来,他也觉得阮林一确实不是梁三三的良配,三人又闲聊了许久,梁萧就带着遗憾离开了。
梁萧回去后,连衣又派了小厮去梁府门口打探消息,没多久小厮就将好消息反馈了回来,说是梁三三已经不如过去那般难受伤心。
连衣和阮老爷都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事终于就翻篇过去了。
又过了几天,连衣按照阮老爷说的,亲自去梁府登门道歉,只不过这次是梁家老二接待的,没看到梁萧也没有看到梁三三,连衣也没想太多,就递了礼物,正式地道了歉,然后就回来了。
但这事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没几天之后,连衣就听到一个来看望她的世家子弟提起,说世家子弟间都传闻,梁三三喜欢她,还跟她表白过。
这人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谈说给连衣听,还笑问她是不是真的。
连衣当然一口否认,但心里总是隐隐担心,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好似后面还会掀起些什么波澜,可实在又想不到,到底还会有什么事情在后面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大家是不是都快忘了三三,别着急,虽然她方式是不大对,但她却是个小助攻。
而且后面,她还会帮连儿和晚晚。
好啦,下节开始要甜甜啦,洞个小房。
让我酝酿酝酿怎么表达,怕阿晋不让过。
第63章
忙碌起来后, 谁又还会记得这样一个小插曲。
连衣每日里忙着学婚礼的各种礼仪,以及安排各种婚礼事宜,还要抽空去远房亲戚家里看安涟的状况, 然后假装秀恩爱等等, 各种事情忙地她团团转, 没多久功夫,婚礼的日子就排上来了。
这一日, 连衣穿着大红喜服,美得不像个男子,若不是因为她的声音是个男音,就这么静静站着, 乍一看, 简直雌雄难辨。
所以她平日里都喜欢穿深色的衣服, 不仅显得深沉, 气质上还更像男子。
她今日请的世家公子小姐们大多都来了,但梁三三和舒清晚两人都没有出现, 梁三三没有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舒清晚没有出现,不知怎的, 连衣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自从她开始明里暗里躲着舒清晚之后, 舒清晚也只来阮府看过她两次,但这两次她都没有相见,只站在百凤楼上远远地看了一眼舒清晚离开的背影。
连衣公布喜讯后, 世家公子小姐们或多或少都来凑过热闹, 定亲那日, 连钟七七都来了,还难得露出个好脸色, 但舒清晚却没有出现,贺礼也是由舒清彦一起带来的。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阮连衣的。
那种感觉就像胸口里堵着一团棉花,虽说不至于多么难受,可就是感觉有个东西在那里,它若隐若现,时时提醒着,让人如鲠在喉。
今日喜宴舒清晚还是没有来,可见舒清晚也在躲她,她心里原本是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有种难以忽视的苦涩感。
她原本求的也是这种结果,只要两人的界限划清,钟七七日后也不会找她的麻烦,她也能专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早日脱离这一堆恩怨是非。
可那种苦涩却如影随形,明明她一整日都是笑着的,笑地脸都要僵了,可那笑容却一丝半毫都透不到心里。
特别是看到安涟那双与舒清晚有些神似的眼睛,心里的苦涩就越发浓烈。
她实在无法明白,自己究竟还想怎么样。
想做的事情明明已经这般顺利,只要安涟进了门,然后十月怀胎,等小少爷出生了,事情就完成百分八十,等过几年事情落幕,她就可以拿着钱去逍遥自在了。
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可她那空了一块的心口里,除了苦涩什么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怎么喝酒都无法调和填满。
她扶着书城一桌一桌地陪着长辈和世家公子们喝酒,满室的喜庆她都未沾染分毫,只觉得要将这一杯又一杯的酒往那心口里灌,那里面的苦涩才会冲淡一些。
直到喝地脑袋混沌,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连衣才被书城书蝶扶着去了西院新房。为了不引起院子里来往仆人的怀疑,书城兄妹把她送到西院门口,就被她轰走了。
她独自靠着院墙缓了缓,想攒些力气,她后面还有洞房花烛的戏要演,可不能就这样烂醉如泥地直接睡过去。
她缓了好一会,觉得终于生出些力气了,才对着来来往往的仆人们潇洒一笑,装出十分欢喜的表情,然后踉踉跄跄地朝新房走去。
她走到门口,还故意纨绔之气般地说了一句娘子我来了,继而推门走了进去。
但在婚礼开始之前,她就已经跟安涟说过,今天晚上她睡地板,而安涟睡床上,且不用等她回来,可以自己掀开盖头早点休息。
此时屋内还亮着微弱的灯,连衣猜想安涟应该还在等她。
没睡也好,刚好可以配合她来场鸳鸯大戏。
连衣走进去刚关门的瞬间,屋内的蜡烛不知怎么得全都灭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就被一个什么人直接按在门板上,欺身堵住了嘴巴。
那人一身酒气,力气大的吓人,把她的嘴唇厮磨吸吮地生疼,严实到喘不出气来。
她反应过来情况,立刻出手直攻对方面门,但对方喘着气却不肯松口,两三招就把她的手按在了身边两侧,把她钉了个结实。
她只好用脚继续攻击,但因为喝了酒腿软,她刚刚站在墙角下缓的那点力气,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下就败下阵来。
再加上根本出不来气,整个人就无力地往下滑,然后被对方用身体直接抵住了。
连衣也冷静下来观察对方,发现对方虽然胡搅蛮缠地吻她,贴着她压着她,但却没有展露出的任何杀意,因为几招下来,对方都没有下狠手,只是制止她的反抗而已。
连衣感觉快窒息了,正想着蓄力继续出招制止时,隐约闻到对方酒气中的一缕浅淡的木兰花香,她愣了愣,呜呜了两声,慢慢地也不挣扎了。
对方许是真的怕她喘不过来气,见她不挣扎后,吻了一会就放开了嘴,但却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继而松开压着她的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连衣深喘了一会,感觉气息顺畅了以后,小声问道:是晚晚吗?
舒清晚的声音小小的,仿佛梦呓般:你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你从前说......说你喜欢我的,你说我们要一起去......去浪迹天涯,然后一起......一起闯荡江湖,可是你......你现在躲着我。
你还说你长大了要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可是你......你却要娶别人,可是你.......你......
舒清晚仿佛醉酒的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说着胡话,连衣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慢慢地她的大半重量都压到连衣身上,刚才吻人的那股蛮力消失地无影无踪,与刚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