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嚷嚷呢。苏深抬脚踹像聂子昂的膝盖,聂子昂只觉得膝盖一疼,当场跪下,带倒了旁边的高脚凳。
动静不小,好多人都被惊动了,但是除了自觉让出个空地来,没有别的过激反应。
调酒师更是兴奋的吹了个口哨。
原因无他,这个酒吧发生斗殴事件太多了,大家都习惯了。
但是这次与以往不同,是一个古装美人单手拎起一米八五的壮汉,实力碾压,已经不仅仅是有看头的问题了,而是这辈子都不一定遇到第二次的造化。
差不多行了。陈小洛走过去,轻轻拉住苏深的手,将她摁着聂子昂的手指一个个扒开:怎么说她也管你吃住,是恩人呢,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啊。
是吗?苏深皱眉,不大确定地说,我怎么觉得他是在馋我身子。
陈小洛道:原来你知道啊。
烦死了,你快把钱还给他,我不要欠他因果。苏深越想越烦,把高脚杯里的鸡尾酒一口吞了,重重往吧台上一顿,你走不走,我要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
围观群众自觉给她让开一条路。
即使和陈小洛拌嘴,又撂倒聂子昂,苏深的右手都稳稳端着那杯得其利,一滴都没洒出来。
陈小洛:......
她刚要去追,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拦住她,男人笑了笑:美丽的小姐您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那位小姐杂碎东西的钱总得有人负责。
陈小洛伸出手:手机给我一下。
陈小洛用老板的手机拨打了陈靓的电话,陈靓现在是她的私人助理。
简单交代几句后,她将手机还给老板:跟电话里的人交涉就可以,给您添麻烦了。
老板笑着接过手机,冲她眨眨眼:言重了,美丽小姐做的事情从来不算麻烦。
陈小洛追着出去,她不知道苏深去哪了,没了束缚,连感应都做不到。
就在准备睡吧挑一个方向追过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影子。
陈小洛长舒一口气,转过身。
苏深双手抱环,靠在街角阴暗的箱子里,正偏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苏深。陈小洛靠近她,轻声喊她的名字。
找我干嘛,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水泥地面上,苏深脚下的灯影和楼房的影子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差别。
陈小洛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苏深冲她粲然一笑:我喜欢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陈小洛苦恼的点点下巴:我対宁阳城不大熟悉,你有推荐的吗?
有。苏深点头。
半个小时后,陈小洛和苏深一起坐在公园的小树林里吹冷风。
苏深怀里抱着一大堆零食,路边的超市买来的。
周围荒无人烟,正前方隐约能看见陵园的几个墓碑。
名副其实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苏深拆开一包薯片,变成边道:说吧,什么事。
陈小洛看着自己手心,之前是束缚,现在是因果,又沾在一起了。
阴间讲究因果报应,厉鬼虽在人间游荡,但也属于阴间之物,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问题不大,我也可以肉偿。苏深说的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対。
陈小洛目光炯炯,一言不发:......
你什么意思,苏深被盯得炸毛:跟我睡觉你赚了好嘛?
不是,陈小洛叹了口气:你又不是色鬼,怎么这么贪图□□。
你管我,你不是夜挺舒服的,刚开始的时候抗拒的跟那啥似的,感觉来了之后比我还闹腾,一天到晚口是心非有意思吗你。越说越气,苏深抓了一大把,一股脑塞嘴里,发出咔哧咔哧薯片断裂的声音。
第67章
陈小洛说不出来有没有意思, 反正她被苏深的直言不讳说的挺不好意思。
她努力试图让苏深认识到,她的想法是不对的:但是那是我们有束缚,感官是相同的, 现在束缚没有了, 不一定还有之前的感觉。
苏深闻言愣住, 薯片也不吃了,当即道:走, 我们去试试!
陈小洛:......
她提着好大一包零食站起来,走出几步,回头看着陈小洛还没动,又不高兴起来。
你走不走?
行...吧。陈小洛艰难点头。
陈小洛是个在有限范围内一定要给在自己最好东西的人, 于是她目标明确的准备去宁阳城最出名的酒店。
走到一半, 被苏深喊住。
左拐。
陈小洛不明所以, 跟着苏深的指挥走, 来到一家民宿。
苏深熟门熟路进去,和老板热情打招呼, 老板频频看了陈小洛好几眼。
苏深轻车熟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输入指纹,推门进去。
陈小洛跟着进来。
房间是时下最流行的简洁原木风, 以白色和原木色为主, 处处充满设计感,最显眼的,还是位于正中间的床。
是个约莫两米宽的吊床没有腿, 边角被四条绳子拉着, 吊在天花板上, 白色的床笠厚厚的,看起来柔软干净。
你住这里?
用鼻子想都知道, 这里肯定是聂子昂提供给苏深的,做图谋不轨之用,苏深肯住就代表她同意了聂子昂的想法。
不会吧......
陈小洛表情呆滞。
可是她收到的信息里,说苏深一只露宿野外,白天吃吃喝喝,晚上去别人家坟头晒星星月亮,活得像个骗吃骗喝的孤魂野鬼。
不应该啊。
来过一次,这个床太晃了,我不喜欢。苏深把零食放在门口的玄关柜上,语气云淡风轻。
陈小洛:......
苏深瞥了一眼陈小洛,发现这人表情不对,目光盯着虚空一点,脸色阴沉的恨不得吃人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奇怪:你进不进来,先把门关上呗?
陈小洛把门带上,因为生气,说出来的话就比较直白:你让聂子昂上床了?
什么我让,苏深觉得这话没有逻辑:房间又不是我花钱开的,他上不上床关我什么事。
不过这钱你既然还给聂子昂了,这房间现在就是你开的,快来,苏深拍拍雪白的床单,情绪兴奋:一个人晃,两个人应该不会,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让你躺上来试试了!
陈小洛:......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这番话也证明了,苏深没有和聂子昂发生点什么。
想来也是,苏深一个千年厉鬼,阴气重得吓人,要是真和聂子昂怎么样了,就算苏深不主动吸取聂子昂的生人气,聂子昂也承受不住,这会儿估计已经出殡了。
陈小洛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面对苏深,她总是容易情绪上头,一上头就会犯蠢。
结果在苏深看来,陈小洛自打进门,又是虎着张脸,又是磨蹭着不肯进门,又是打自己,磨磨唧唧就是不和她上.床,登时怒了。
她右手一伸,黑色怨气自袖子中席卷而出,缠绕住陈小洛腰。
在陈小洛作出反应之前,将她甩到了床上。
吊床轻轻摇晃,一下一下捧着苏深的小腿。
陈小洛压根没想反抗,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再次聚焦时,已经从苏深变成了白色吊顶。
苏深?她抬起头,自下而上仰视苏深。
不得不说,苏深今天的衣服确实不错,一席贴身古式长裙将她完美的腰身尽数展现出来,线条柔美,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让人不禁联想那上面的触感。
陈小洛手动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