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崩溃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深:昨晚啊,昨晚唔唔唔......
话没说完,被陈小洛扭着脖子捂住嘴巴。
苏深奋力挣扎,无果。
陈小洛迎着众人的目光,对老板娘深深鞠了一躬:实在对不起,您说个价,我会陪的。
老板娘露出为难的表情:难办啊。
这件事以陈小洛支出五万结束。
回陈家老宅的路上,陈小洛靠在椅背上生无可恋,整个人一大写的丧。
陈东风和陈玉鱼窃窃私语:很少见小洛姐表情这么鲜活呢。
陈玉鱼:......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陈家祖宅。
祖宅位于山区,当年陈家祖先选址的时候,为了能延续后世发展,跑遍了全国,才在这个荒山野岭找到了最符合的龙脉,然后奋斗二十年,买下了整座山。
车子一进入陈家范围,在睡觉的苏深突然惊醒了,她皱皱眉头,感觉心烦意乱。
陈橙犹豫再三,还是道:这里有结界,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忍耐一下就好了。
苏深不想忍耐,回怼:说得轻巧,换你你试试。
陈橙:......
给陈小洛看笑了,她道:看见没,不用管她。
没过多久,苏深也蔫吧了,和陈小洛一起靠在椅背上,宛如两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苏深吃瘪陈小洛就高兴,一开始陈小洛不管她,她寻思毕竟是驱鬼师的净化结界,应该能多少抑制束缚,不会波及到自己,然而三分钟之后,她就知道她想错了。
宛如晕车的感觉一阵阵席卷而来,山上的路免不了上坡下坡,一到这时,尤为严重,晃得陈小洛头晕恶心,一阵阵反胃。
她脸色更差了。
小洛姐,你没事吧。陈靓吓了一跳,伸手探探她的额头。
陈小洛抬手拂开,虚弱道: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怎么会,陈靓担忧道:是不是昨晚做噩梦的缘故,以前都不晕车的,这没有晕车药啊。
那我开慢点。陈景尧表示自己是个体贴温柔的好小叔。
窗边的陈玉鱼一言不发,打开了窗户,然后意识那边的陈玉霖也开开。
陈景尧后知后觉,抱怨道:开窗说一声啊,我把空调关了。
陈小洛整个人都不好,这感觉比她以前训练的时候被师父一顿暴打,三天起不来床都难受。
而且这种的感觉愈演愈烈,她眼前发黑,一阵阵眩晕,开始耳鸣。
她看了眼苏深,苏深微微皱着眉头,软绵绵地靠着,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还没到吗。一说话,语气都虚弱得不行。
好严重啊,陈靓急得团团转。
马上了。陈景尧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真的是晕车吗?小鱼,联系医生。
不用!开......快点。陈小洛气若游丝。
陈玉鱼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回去我就没事了。
陈景尧叹了口气,猛地踩下油门。
一分钟后,黑色商务车稳稳停在大门前。
你们先下去。陈小洛道。
小洛姐......陈靓不放心。
没事,你们先下去。陈小洛苍白着脸朝她摇摇头。
陈橙看了眼失去意识的苏深,拦住想继续说话的陈靓,走吧,小洛姐有数。
陈靓咬了咬唇,不甘心道:那我在门口等你。
不消一会儿,车里只剩陈小洛和苏深。
陈小洛用力抬手,将苏深揽进自己怀中,驱动罡风,在指尖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后沾着血的指尖摁在了苏深的唇瓣上。
苏深先是无意识抿了下唇,而后突然用力,将手指咬进嘴里,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找到水源一样,迫不及待吮吸起来。
随着血液一点点被吸出体外,陈小洛的不适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
片刻后,她手脚有了些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将苏深推开。
这次不比在机场那回,苏深不知饕足,可是她没多少力气,尽管不情愿,还是被推了出去,歪在坐垫上。
陈小洛拍拍苏深的脸:起来。
苏深睁开眼睛,眼底有些许迷茫。
她一手撑着座位,支起上半身,一手扶住额头,抱怨道:来你们家一趟太遭罪了。
我也遭罪,陈小洛将手递过去:走吧,都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苏深没有拒绝,握上陈小洛的手,仍由她将自己拉起来:是欢迎你吧,关我什么事。
陈小洛笑了一下: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我和你一体。
苏深舔舔嘴唇,血的香甜还在味蕾上弥漫,她道:那和我一体的你,再来点血呗,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陈小洛翻了个白眼:你想得挺美。
下车的时候,不只是陈靓,几个人都在等着她,陈小洛很感动,然后她看到了陈靓手中的轮椅。
陈靓甚至推着轮椅在车门处接她:小洛姐,我让管家伯伯拿来的,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陈小洛:......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陈靓看她面色确实好上不好,只是之前太吓人了,她还是不太放心,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陈小洛点头。
苏深从陈小洛身后探出一只手:你下不下啊,别堵着门。
陈小洛:......
陈东风道:苏深也精神了呢。
陈景尧双手合十,拍出个响亮的巴掌:真是神奇呢,我们进去吧。
大门是古代那种,门庭宽阔,一边一个大狮子。
苏深一眼看中了狮子嘴里的球。
陈小洛,她扒拉陈小洛的胳膊,指着狮子:我要那个。
陈东风疑惑:你要石狮子干嘛?这可是震鬼用的。
不是,苏深边说边比划:那个圆圆的。
陈小洛:......我看你长得像个球。
说罢,不等苏深反驳,勒住她的脖子往门里走。
苏深挣扎不能,被拖着亦步亦趋,眼睛还死死盯着那个狮子。
你们回来了,哟,小洛啊,好久不见啊。一个粗犷的男音从前方传来。
陈小洛抬头一看,是他二叔陈景肃。
陈景尧道:二哥。
小辈异口同声道:二叔。
陈小洛:二叔,好久不见。
陈景肃注意到陈小洛胳肢窝底下的苏深,道:这个是?这不是个人吧。
陈小洛点头,给他介绍:这是苏深。却并没有放开她。
陈景肃笑容敛下去,冷声道:小孩子玩心重心性野,喜欢在外面玩这没什么,都能理解,可你长时间不回来,把家里规矩忘了就不应该了,居然把鬼带了回来,竟是胡闹!
陈小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唇角轻轻勾起。
现在谁不知道她找回了陈景龄,不出意外,这次能在家族会议上拿到一个位置,家族会议只有具有决定权的核心人物才能参加,陈景肃快四十多了还没拿到名额,他这番话,完全将陈小洛说成了一个心性不成熟,随着性子胡闹,甚至连家规都忘了的小孩,总而言之,担不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