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沈夫人旁边的大丫鬟应下来。
且不知道府中的事,沈奕坐着马车,一路去了雨晴茶馆,按照习惯,坐在和以前同一个包厢中,静静等着秦邈到来。
刚坐下不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沈奕还在疑惑怎么来得这么快,让明霞去开门,但是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并非秦邈,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在下金烈,想同小姐交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世事无奈,新欢
沈奕听这个名字的时候, 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向门口看去。
早已听说过这个名字多时,但是沈奕还是第一次到金烈本人, 市井传言确实不虚, 这浮梁太子模样俊美, 倒是称得上一句陌上人如玉, 不过与大雍众皇子相比, 倒也只是平分秋色,并未多出彩。
浮梁太子?请进。
沈奕的思绪一闪而过, 但是现在人就在门口, 且自报了家门,总没有把人赶出去的道理。
金烈倒是也真不客气,抬脚进了包厢,孤不请自来,唐突佳人,实是无礼,只是仰慕沈小姐之才已久,巧看沈小姐在此, 特意前来拜访。
金太子客气, 明霞, 看茶。
沈奕对于金烈的印象本就差, 再加上就像金烈自己说的,不请自来,略显唐突, 也是格外让沈奕不悦, 但骨子里的教养让沈奕做不出失礼之事。
沈小姐在此等人?
金烈却好像完全看不沈奕并不欢迎她一样,在沈奕的对面坐下, 大有长谈之势。
沈奕并不擅长与人交际,尤其对方还是浮梁的太子,等人。
想着等会秦邈就来了,沈奕有些着急,端起茶杯,只想着这莫名其妙的浮梁太子什么时候赶紧走。
原来沈小姐是在等人,此处幽静,临河而建,确实是个好地方。
金烈看着窗外,河水解冻,沿河出现星星点点的嫩绿,柳枝抽条,随风而动,确似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
说到这份上,看金烈还是不打算走的样子,沈奕自顾自饮茶,不愿多理会。
正当二人在这耗时间的时候,一架马车从桥上走过,往茶馆这边而来,沈奕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下。
沈小姐等的人莫不是长公主殿下?这好似是长公主殿下的马车。
金烈明显也看了秦溯的马车,虽然这次秦溯低调了点,但是皇家马车,确实也很难低调。
沈奕知道自己等的人是秦邈,自然不可能是秦溯,但是她却不想跟金烈说,只是喝着茶,好像没听金烈的话一般。
马车走过,金烈看着对面的沈奕,听闻沈小姐有大雍第一才女之称,孤甚是倾佩,正巧有一难题,孤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不知可否请教沈小姐?
第一才女之事皆是坊间传言,自不敢当,金太子
沈奕正说着,就听外面又有敲门声,沈奕和金烈皆看过去,明霞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赫然便是秦溯。
秦溯刚才一进来,便看了站在门口的金烈的侍卫,这才快步上来,果然就看金烈正和沈奕坐在一处。
金太子怎会在此?
秦溯面色不善,走进去直接坐在二人中间。
长公主,你我二人还真是有缘份,一天了两次。
金烈看到马车的时候,就猜测沈奕等的人是秦溯,所以现在倒也不意外。
那还真是孽缘。
门一关,现在四下也没旁人,秦溯说话可也就没那么客气了,少装了,金烈,你在这到底干什么?
金烈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奕,笑起来,肆意张扬了许多,比之前那副假笑嘴脸顺眼些。
秦溯啊秦溯,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脾性,老是这副模样,无半点大家风范。
秦溯倒是压根不在意金烈的话,只一笑,我这脾性倒是无关紧要,下次战场相,你莫要再气得哭鼻子便好,一输便哭鼻子,一输便哭鼻子,你金烈有大家风范极了。
金烈脸上笑意尽敛,面色阴沉地看着秦溯,你血口喷人,孤何时哭过?
啧,还不承认了,跟本宫单挑那次,你输了,你没哭?
秦溯还记得清楚,她同金烈第一次面的时候,两人都是年轻气盛,非要一较高下,脱离阵营,两人单挑去了,结果金烈惨败,又被自己嘲讽,当场气得掉眼泪,扬言非要砍了秦溯不可。
被揭老底,金烈怒气更胜,秦溯!若是此次你输了,我要你哭给我看!
这怎么还有临时加赌注的?
秦溯知道金烈说的是都靖国一事,不过她也真没想到金烈能气成这样。
你且说敢不敢跟我赌。
金烈不管那些,她现在想灭秦溯的口的心都有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你输了你哭,怎么样?
秦溯还真就没什么不敢赌的,再说了,反正就是哭一哭,多大点事。
一言为定!
口头上定下此事,金烈一甩袖子,直接走人,明显是再待下去,可能要忍不住跟秦溯动手了。
把金烈气走,秦溯心情甚好,让人关了门,看向沈奕,安平今日身子可好些?
已大好了,劳子寻挂心,不过你同金太子这是什么输赢?
沈奕看秦溯,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一想到刚才秦溯和金烈说得输赢一事,就难免担心。
小事而已,秦溯将攻打靖国比试一事说与沈奕听,安平不必担心,我自有把握。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沈奕听得一愣,这当真无事?
当真无事,不过这金烈怎么会在此处?
秦溯不想跟沈奕说太多战场上的事,这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沈奕,遂改了话题,说回金烈。
秦溯不多说,沈奕也不多问,顺着说起金烈,我也不知,今日我同二皇子殿下越好在此处面,但是二皇子殿下倒还未到,这金太子不请自来,说了一些托词,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就刚才金烈的做态,沈奕实在信不过她那句偶遇,倒像是处心积虑,别有所图。
定有蹊跷,秦溯也算是了解金烈,金烈绝不会做无用功,她既然来接近沈奕,就一定另有所图,安平近些时日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这金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想来肯定还有别的企图。
我知晓的,子寻也当小心才是,这金太子似乎对子寻颇有敌意。
沈奕一想起金烈刚才看着秦溯的眼神,就心神不宁,此人心术不正,恐会对秦溯不利。
秦溯笑笑,不以为意,金烈同我不共戴天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自会小心的,不过她也奈何不了我,要不然早早就对我下手了,岂还能等到今天?
秦溯说的也是,这二人交手多年,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若真有机会,属实是等不到今天,沈奕此,也只能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对了,安平,今日二皇兄不来了,秦溯将自己的,沈奕的,秦邈的三封书信拿出来,递给沈奕,他让我来你。
沈奕看过三封书信,二皇子殿下这是不管此事?
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