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2)(1 / 2)

秦溯那边自然一无所知,舒舒服服在正阳宫泡了澡,换了身常服,由侍女挽起发髻,先去给德仁皇后上了炷香,天色刚擦黑,秦溯动身往永安宫去。

刚出正阳宫没两步,秦溯就看见迎面走来个人影,眉头微皱又接着松开,脚步不停。

子寻!

眼看着秦溯没停下的意思,秦严出声喊住秦溯,子寻是秦溯的字。

这才停下,秦溯看了一眼秦严,表情不咸不淡,原来是大皇兄,天黑没看清,找本宫有事?

听说子寻今日凯旋,为兄喜不自胜,正想着来看看你,正巧在这遇见了。

秦严还是以往那副宽厚包容的模样,并不介意秦溯的态度,要不是秦溯亲眼见识过他的面目可憎,现在也信以为真了。

心底怒意翻涌,秦溯依旧冷漠地看着秦严,有劳大皇兄挂心,不过大皇兄来得不巧,本宫现在得去永安宫用膳,大皇兄请回吧。

秦溯这话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秦严留,不过也没人在意,反正秦溯一向都是这副脾气。

那是我来得不巧了,秦严笑着让开路,子寻你先去便是。

秦溯也没客气,抬脚便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候的秦严上前询问,子寻,还有事吗?

一点小事,秦溯头也没回,只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本宫觉得大皇兄以后还是以殿下称呼本宫为好,毕竟尊卑有序。

秦溯这话是对的,虽然秦严为皇子,秦溯为公主,但是秦溯却是德仁皇后之女,中宫嫡出长公主,而秦严仅为五品赵才人之子,赵才人出身宫女,生了秦严才被封为才人,身份之差不可谓不大。

以往秦溯并不在意这些礼仪教条,和秦严关系也算不错,亲近些称呼也无不妥,可是现在,她听见秦严如此称呼自己,便想起午门之外的惨象,简直恨不得立刻让秦严血溅当场。

压下心头的杀意,秦溯说完后,直接带人离开,只留下秦严僵在原地。

秦溯去了永安宫,永乐帝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佳肴等着,让秦溯又有些感动怀念。

本想无论父皇这次多啰嗦,一定要耐着性子忍下来,好好和父皇重温父女情,但是半个时辰后,秦溯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有些不听使唤。

父皇,我想安静吃个饭。

筷子恶狠狠地插进面前的那盘菜里,秦溯眼睛盯着盘子,打断了从她进来开始,永乐帝一刻没停的我儿受苦,我儿受累,我儿瘦了等等念叨。

永乐帝和安公公对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他的宝贝女儿还是那个宝贝女儿,一点也没变。

秦溯一个头两个大地吃完这顿饭,又陪永乐帝聊了会儿北窑关的风土人情,才总算回了正阳宫好好休息休息。

第二天天未亮,秦溯准时醒来,换上软甲,跟永乐帝说了一声,离宫和晋少云一起回了兵营,今天入城,他们当然不能缺席。

北窑关大胜的消息早已传回京城,一大早,京城百姓一个个自发上街,迎接将士凯旋,一派盛世繁华之景。

秦溯一身红甲,走在最前面,旁边稍后是晋少云和另一位副将,百姓抛来的鲜花手绢和荷包,几乎把他们都给淹了,尤其秦溯,现在她已经隐隐开始有战神之称,在百姓心中威望甚至超过了永乐帝。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秦溯沉溺其中,自重生后始终蒙着一层阴霾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真实的笑意。

在一座茶馆的临街二楼,一身白衣的沈奕轻纱遮面,手中端着茶盏,眼神却时不时往楼下看去,她对面坐着的杨家千金杨怡忍不住掩唇轻笑。

安平,我说你这刚抵京,怎么就邀我来喝茶,原是有原因的,以往你可是一向不喜这喧闹之地,怎么,变了性子还是为了某人?

安平是沈奕的字,在沈奕被青戟等人护送到附近府衙时,刚好遇上晚到一步的丞相夫妇,听闻此事,可把二老吓个半死,而沈奕也是从青戟等人口中得知,原来救下自己的,竟是当今长公主殿下。

青戟等人离开后,丞相夫妇本想让沈奕在原地休养几日,但沈奕这次却难得积极,非要跟二老一起入京。

以为女儿受了惊吓的丞相夫妇并未多想,妥善安排后启程进京,一路走着平坦宽阔的官道,和走人烟稀少的行军路线的秦溯他们竟同一天到达。

而沈奕虽然一路劳累,但听闻今日是秦溯等人入城的时候,她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干脆一早约了好友来喝茶,等在街旁。

被杨怡这样一取笑,沈奕本来苍白透明的脸上染上些红晕,胡言乱语,我只是没曾见过,心中好奇才来一看罢了。

哈哈哈,逗你呢,不过你自小养在江南,这种景象应当是没见过,等会我来跟你介绍,我大雍战神长公主还有少将军,那真是英雄少年,哎呀,我当初也想随长公主去参军的,但我爹知道后非要打断我的腿,要不然今日我也是他们其中一个了。

杨怡大大咧咧地跟沈奕说着,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对面的好友魂都飞街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抵京游街,赠物

来了!

随着下方孩童的一声叫喊,楼下街上如同热油遇水,顿时热闹起来。

沈奕同样精神一振,手扶窗棂,探头往楼下看去。

秦溯走在最前面,红衣骏马,自是风头无两,鲜花荷包如同雨点般向她打来,她一如往常,一个不接,而她身边的晋少云则笑嘻嘻地接得不亦乐乎,一路走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挂成了个姻缘树。

长公主!

杨怡明显也听见动静,站起来,探出大半个身子,挥舞着手帕,丝毫不在意大家闺秀的风范。

沈奕多少有些不习惯,但却又从心底有些羡慕杨怡这活泼好动的样子。

安平,快,你有没有自己绣的荷包?长公主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杨怡显然看见了旁人扔的手绢香包,转头询问沈奕。

沈奕拿出荷包,淡绿底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彩羽鸟儿,格外好看。

你这绣工真拿得出手,杨怡惊叹地看着沈奕的荷包,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珠儿,把本小姐的荷包也拿来。

安平,等会长公主他们从这里过的时候,你想把荷包扔给谁,就往谁身上扔就是,对方若是接了,未必不是桩良缘。

杨怡挤眉弄眼地跟沈奕叮嘱,生怕她不知道这项风俗。

其实沈奕也没想好自己要不要扔,但被杨怡这么一蹿掇,也有些意动,不过她倒不求姻缘,只是想要送些东西给对方。

沈奕站起身,又看向街中央骑马走来的秦溯,攥紧了手中的荷包。

珠儿!快把我荷包拿来,他们来了!

杨怡忍不住催促,急得跺脚。

沈奕本没想去管杨怡,抬手欲扔荷包,但却没想到,秦溯竟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刚好与沈奕四目相对。

沈奕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荷包竟然提前扔了下去,力道不足,眼见就要落入人群之中。

虽然沈奕带了个面纱,但是秦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沈奕,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看见对方手中的荷包扔了下来,来不及多想,一踩马背,秦溯一个漂亮的翻身接住了荷包,又落回马背。

这漂亮的动作顿时引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当然,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是这么多次,秦溯唯一接住的一个荷包,还是她主动去接的,众人纷纷抬头想看看是哪来的荷包。

沈奕正不知所措,旁边的杨怡却刚拿到荷包,看见秦溯接了沈奕的荷包,也是一个激动,卯足劲,她手里的荷包也接着丢了出去。

只见那本来应该轻飘飘的荷包却像是暗器一般直直飞向秦溯,正看着沈奕的秦溯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侧头躲开,也是巧合,荷包飞过秦溯,结结实实地砸上了躲闪不及的晋少云脑门。

哎哟!

本来春风得意的晋少云一声哀嚎,捂着被砸的脑门,接住了那个像石头一样的荷包,眼冒火光,抬头寻找罪魁祸首。

杨怡身后的珠儿被吓了一跳,连忙拉了拉正不爽荷包被晋少云接了的杨怡,小姐,里面还有一荷包的银子呢!

自觉闯祸,杨怡一个心虚,从窗棂旁缩回脑袋,拉了拉沈奕,安平,我们今日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怕晋少云那孙子回头来找我算账。

啊?好。

沈奕的视线始终在秦溯身上,被杨怡一拉,才收回视线点点头,接着再去看,才发现秦溯已经不看这边了,前行的队伍已经过去许多,只能看到那红色的背影。

略带遗憾地收回视线,沈奕和杨怡一起坐下,她们想不着急走,这路上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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