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这里跟她装作没接受过教育的样子。
听到郑葳的轻哼声,祁元潜心里一紧,硬着头皮地刷刷几笔,在纸上写下内容。
把白纸写满后,呈给郑葳。
祁元潜下笔的时候,思维却不在纸上。
眼前女人不止一次的逼迫他读书,曾经不知道她身份时,他只以为她是嫌他不通文墨,没法同他一起煮茶泼墨。
现在倒有了另一番的想法,郑葳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山里猎户。
却以公主之尊,下嫁于他。
若她不想跟他继续过日子,那完全可以逃走,或是说不承认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婚姻,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猎户。
可她督促他读书写字,这不是嫌弃他胸无点墨,而是希望他将来以驸马的身份出现在人前时,能够给他安排一个出路。
思及此,祁元潜自己比前一瞬更喜欢她很多。
郑葳不知祁元潜的心理变化,她看完祁元潜写的内容,抬头认真提问:你说家暴自己丈夫犯法吗?
不犯法,只怕打了我你手疼。
公主打驸马不犯法,公主养面首犯法。
正在小桌上写字的郑章和宇文允面面厮觑,犹豫着是不是要赶快遛出去。
宇文允想得更多一点,他舅舅皮糙肉厚,公主身娇肉贵打他会手疼,要不要给公主找一个趁手的工具呢。
郑章和宇文允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就听见郑葳冷酷无情的声音:干嘛去?
两个人站定,然后非常默契的同时回答,只是回答的内容就不是很默契。
郑章:喝水。
宇文允:去茅房。
郑葳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合着您二位是要去茅房喝水。
郑章摇头:我喝水,他去茅房。
郑葳懒得拆穿:那就赶紧去。
俩崽子都出去了,祁元潜握住郑葳拿纸的手:别气了。
郑葳抽出手,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
这一看就是还在生气的样子。
祁元潜抱住郑葳,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郑葳还是不说话,仰头盯着屋顶的横梁,嘴巴撅的老高。
这还是等着人哄。
郑葳正等着他道歉呢,却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嘛呢,这是笑话我?
祁元潜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连生气都甚是可爱。
耳蜗被吹进一股热气,郑葳浑身麻麻的,她拉开跟祁元潜的距离。
郑葳悄悄揉了揉被他嘴唇碰到的耳垂,正色跟他说:以后不许冲着我的耳朵说话。
作者有话说:
祁元潜法律大全:公主打驸马不犯法,公主养面首犯法。
您有没有想过,您现在不是驸马,充其量算是个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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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郑葳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气也消了一半。
这一年的气候很反常,明明夏天气温极高,到了冬天却格外寒冷。
对于郑葳这种怕冷的人来说,相当的难捱。
待在家里还好,家里有火炕,她几乎日日窝在炕上。
现在才发现火炕的好处,没有暖气的时代,火炕就是保暖的大杀器。
烧炭呛得慌不说,还有煤炭中毒的可能。
祁元潜看不过去,时不时把瘫在炕上的郑葳从炕上薅起来,下地动一动。
入冬之后,郑葳连出门都不愿意,万不得已要出门,也是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最外面套上一件狐裘斗篷。
这狐裘斗篷还是祁元潜看她受不了冬天的寒冷,去山上挖了几个狐狸窝,才猎到的狐狸,特意找人去制成的。
郑葳看他这么有心的份上,把刘妈一家子都雇了回来,祁元潜彻底能够解放。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郑葳初冬时买的袄子,到了冬至前后就扛不住外面的冷空气。
她要去找个裁缝定制件加厚的袄子,祁元潜想她之前都是穿着狐皮锦裘,没道理跟他在一起,却过得更差。纵然她不说,他不能当做不知道。
一家子也只有郑葳有这待遇,就连祁元潜的大外甥都没有,郑葳顿时心情超好。
相比夏天连月不降雨,冬天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
老话说,瑞雪兆丰年。
这接二连三的大雪,来年可不像是一个好年头。
在外人看来,这一家子都深居简出起来,除了俩孩子每天都去私塾之外,两口子很少出门。
有事都是下人代劳,只除了避无可避的事情。
比如隔壁的小薛夫人年前生了个女儿,人家家里送来红鸡蛋,知道喜事就不能不上门恭喜。
没生出儿子,小薛夫人不是很开心。
有孕之前,觉得无论男女都行,等她怀上孩子之后,只盼着是个儿子。
家里的两个继子年岁不小,这胎生出个女儿,她指望谁啊!
小薛夫人苍白着脸招待她,脸上无丝毫的喜意。
这让郑葳也不知如何宽慰,毕竟在外人眼里她有儿子,虽然是跟\#039前夫\#039在一起生的。
郑葳只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郁郁,一门心思逗孩子,夸她女儿冰雪可爱,这还真不是客套话,小女婴小小一团,软软糯糯。
郑葳离开薛家,回到家以后还在念叨,小宝宝有多可爱。
郑章被念叨的烦不胜烦: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生一个,你生的宝贝绝对更可爱。
祁元潜和宇文允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目光囧囧的盯着郑葳。
郑葳刚才回来念叨的时候,祁元潜被她描述的有些心动,他就想这样提议,只是没好意思。
郑葳瞪了郑章一眼: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郑章说的话:为何看我,怎么不吃饭?
小女孩可爱,要不是小薛夫人过于祥林嫂,郑葳愿意时不时去看看小孩。
除了薛家添丁之外,开过年来,还有一件大喜事。
管信衡跟辛婕要在正月里成婚,郑葳刚从俩崽子口中得知这件事时,属实被这俩人的办事效率给惊到了。
秋里的时候,管信衡把辛婕护送到家里,这本来是辛婕父亲辛友冲计划好的事情
果然辛家的人一看到管信衡特别满意,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文而不弱。
跟之前那个别有用心的酸秀才相比,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最令人满意的是,自家女儿对他不是完全地没有好感。
管信衡在辛家跟辛婕一起,培养了一段时间的感情后,辛家就觉得可以举办两个孩子的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管信衡的婚事完全交托老丈人这方面准备,他在家中是个透明人,家里不在乎他,他也不在乎家里人的意见,这婚事只要他自己同意就足够。
只是一点都不过问家里人,倒像是对辛婕的不尊重。
管信衡把他的生母接到辛家,让双方见了一面,他的这一举动,让辛家人对他更满意了几分。
在刚进入腊月的时候,就准备走六礼,到正月十三刚好完成亲迎。
大婚那天,郑葳和祁元潜没有过去,宇文允和郑章陪着贾岱一家,去了婚礼现场。
婚礼在冀州举办,俩人成婚时用的小院还是辛婕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