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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95)(2 / 2)

心里有些失望,她的唇角瘪了瘪。

没有人想到,今日这万寿节宴上,最出风头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李霁。

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各种传说之中,被传得神乎其神。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站在皇帝这边,反感长沙王。在他们眼里,李霁身上的那些神奇之处大多是吹出来的,目的是为长沙王造势。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但当李霁出现在这御苑里时,漪如发现,和当年一样,所有人看着他,脸上皆是惊叹之色。

翩翩君子,玉树临风。她听到有人这么称赞道。

皇帝想用崔珩来压一压李霁的风头,又是赐剑又是赐婚,但显然是白费力气。人们对李霁更感兴趣,无论走到哪里,漪如都能听到他们议论着长

沙王世子。

一家家的宾客拜见过皇帝之后,男宾女眷各自落座。

男女不同席,男宾们在正殿上陪皇帝用膳,女眷们则到了旁边的园子,除了用膳,还可赏花观景。

坐定之后,漪如只听四周的女眷们都在说长沙王世子,无论已经成婚的还是未婚的,皆目光闪闪,笑语声声。

容氏将玉如的头上的宫花扶了扶,低声问漪如:你外祖父在信中说,王世子去年去过扬州?

漪如蓦地听她提到此事,有些诧异。

她本想着,这事还是不让家里知道为好,于是也不许小娟提起,没想到,容昉倒是已经说过了。

正是。漪如老实道,父亲母亲都知道了?

只有我知道罢了。容氏道,你父亲多讨厌长沙王,你又不是不知。他若听说此事,难免又要埋怨你外祖父拎不清。

漪如了然,道:他是去过,只待了几日就走了。

容氏看着她:你也在?

漪如颔首。

他为人如何?容氏道,可是待人冷冰冰的?

漪如想了想,道:倒也不会。阿霁虽看着清冷,待人却是和善的,礼数也周到。不然,外祖父外祖母又怎会那么喜欢他?

容氏听着这话,忽而将目光盯着她,让她有些发毛。

阿霁。她回味着这个名字,道,我曾听你外祖母说,当年他外祖父吕公带着他,与你们同游梅岑山,为了掩饰身份,你们便这么称呼他,是么?

正是。漪如忙道,我叫惯了,私下都这般称呼他,阿楷也是。

阿楷是阿楷,我回头便说他。容氏道,你和王世子如今都长大了,再不是孩童。无论有没有别人在跟前,都切不可随便。万一传出去,便是你不尊重,有损清誉,知道么?

漪如想顶嘴,但看她一脸正色,话咽了回去。

正要答话,忽然,她听到有人道:什么王世子长王世子短的,都是大家闺秀,也该识些体面。这是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妄议男子,成何体统?

漪如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衣着精致的闺秀。

这个人,她认得。

漪如记得,她叫柳卉,也是世家高门出身,小时候就曾被选入宫学之中,做公主们的伴读。从前,她一向是临淮郡主的跟班,与漪如无所往来。

柳卉坐在临淮郡主身旁,方才那话,是对身旁几名闺秀说的。那几名闺秀面色讪讪,皆羞赧不语。

这话,也让容氏听到了。

她望向那边,道:那可是柳家的闺秀?从前看着还乖巧,如今怎说话这般盛气凌人?

何复的妻子钟氏正在旁边坐下来,闻得此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柳女君说这番话,八成是为了讨好临淮郡主。

容氏讶道:哦?

夫人离开京城久了,错过了许多事。钟氏道,夫人可知,临淮郡主为何现在也不曾定下亲事?

为何?

中山王对这女儿着实宝贝得很,京中高门挑了个遍,总是不满意。偏偏这又是个郡主,低就实在拉不下面子,故而就一直拖了下来。钟氏道,也是巧,就在他发愁之时,冒出来个立了大功的北宁侯。北宁侯至今不曾婚娶,在京中炙手可热,无论家世人品,也正合中山王的心意。大家都说,以中山王的身份,北宁侯恐怕最终还是会跟他结亲。

容氏明白过来。

如此说来,临淮郡主也对北宁侯甚是中意了?

那是当然。你看,别人夸王世子,她就不高兴了,觉得抢了北宁侯风头不是?

漪如听着,忽而想起来,刚才在殿上的时候,王皇后怂恿皇帝给崔珩赐婚。她曾听到临淮郡主那边的闺秀们叽叽喳喳说话,似乎很是激动。

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朝临淮郡主那边看去,只见她唇角弯着,似乎对柳卉的一番言语很是受用。

柳卉继续教训道:如今世道是怎么了?京城中的人,何时成了这般没有见识?长沙王世子再是厉害,统领的也不过是区区一隅水师,所谓赫赫功绩,也不过是杀了些劫掠财物的江洋匪盗罢了。若论功绩,哪里比得上北宁侯?北宁侯可是破了南匈奴,不但保住了边境,还让长安免受威胁。将二者相提并论,岂非失了智?

漪如才转回头来,正思索着该找李霁好好问一问,他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得了失心

疯,竟跑到京城里来?

可听到这话,漪如愣了愣,面色倏而沉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 芍药(上)

容氏正与钟氏说着话,忽而发现漪如站起身来,讶道:你去何处?

漪如却不答话,径直往临淮郡主那边走去。

临淮郡主听得柳卉方才那一番话,心头正是舒坦,蓦地见到漪如朝这边走来,愣了愣。

只见漪如径直来到柳卉面前,看着她,笑意盈盈。

我方才听到柳女君说将长沙王世子和北宁侯相提并论,乃是失了智,是么?她说。

柳卉虽然与漪如不熟,却是认得的。她没想到漪如会突然找她来说话,很是不明所以。

正是。她说。

漪如颔首:故而别人夸长沙王世子,若有人不让人夸,反而还要把北宁侯扯出来,非要在人前论个高下。这等搬弄是非之人,便是失了智无疑。柳女君,我说得对么?

柳卉怔住,面色一变。

她平日与临淮郡主交好,还常在宫中的四公主和七公主跟前转,一向甚有脸面。她平日里在这些闺秀们面前说话,但凡重些,又何曾有人敢反驳?

如今蓦地冒出个严漪如来,竟摆着一副笑脸,轻声软语地当着她的面把她骂了,让柳卉颇是猝不及防。

她转头望了望临淮郡主,只见临淮郡主看着漪如,目光冷下。

似乎得了撑腰,柳卉定了定神,并不接话,只道:北宁侯乃是骠骑将军,朝廷正经封赏的少年英雄。长沙王世子又是何人,不过领着些乌合之众打了些匪盗。若非他是宗室,谁又知道他?

乌合之众?漪如道,王世子麾下的广州水师,乃在岭南五府经略使属下,是正经的朝廷兵马,光是千人海船便有上百艘。柳女君是说,这朝廷兵马是乌合之众么?还有,王世子破敌之后,圣上也曾下旨嘉奖,还往广州送去了赏赐。在柳女君看来,圣上这么做,也是不该了?

柳卉被她这话堵着,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只想争些口舌之利,哪里知道千里之外的广州是什么样,那什么水师又是个什么样?那边的事对京城里的贵胄们来说远如天边,皇帝有没有过封赏,她又怎会知道?

我她已然有些结巴,我可不曾这么说。

无论圣上有无赏赐亦是一样。这时,临淮郡主忽而开口,道,他收拾的不过是些江洋匪盗罢了,何足挂齿。

漪如看向她,微微地笑了笑。

郡主可知,北宁侯对阵的南匈奴有多少人?她问。

临淮郡主的目光闪了闪,少顷,道:二十万。

不多不少,刚刚十万。漪如道,郡主可知,那些所谓的江洋匪盗,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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