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安室透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他打出去的力道自己很清楚。不可否认,这场训练带着一些泄愤般的情绪,但是看到安吾有些疼痛的表情和身上的淤青,他还是发现,自己心中还有着对帕图斯的微弱的感情。
但在他原地犹豫,想要去扶起地上的安吾的时候,他看到琴酒带着不屑的表情伸手将安吾拎起来,半搀着他离开了训练场地。
安室透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仿佛被背叛般的莫名的怒火。随之而来的便是彻彻底底的失望。
完全不需要我的关心啊。
确实,琴酒和他才是一路人。谁能想到琴酒这种手上沾满了血的杀手也会关心什么人呢。帕图斯怕是早就沉浸在这片黑暗里了吧。我甚至还想着把他拉出这片淤泥。自己还真是幼稚的可以。
安室透攥紧拳头,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训练室。他的背影带着决绝,仿佛最后一丝隐秘的期待也被彻底留在了身后。
......那就如你所愿吧,帕图斯。
作者有话要说:
心碎计划就到这里
以及安吾其实是狗派的ovo
第23章
两人之间冷淡的气氛连诸伏景光都看不下去了。他本以为安室透和歌川是简单的小吵架,冷两天就好了,没想到现在状况愈发严重。看着幼驯染冷漠的神情,诸伏景光不禁有些担心。
零,你和帕图斯怎么回事。诸伏景光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分手了而已。安室透沉默了一下,说道。
分手了?那你之前想给他洗白的计划......取消了。帕图斯可是完全不需要什么人好心的帮他洗白啊,恐怕黑暗才是他的归宿吧。安室透打断了诸伏景光的话语。
别担心我。我没事,可能只是有点被欺骗感情的难过吧。毕竟也是真的想带他离开组织......安室透苦笑了一声,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分手了,我也不会再想着他了。就当是一个意外吧,保护好卧底的身份,不被发现才是主要的。
可是,零,我怎么感觉你心里在哭呢。
没有几天,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就接到了上层将他们的级别提升,调离帕图斯手下的通知。
他想起前几天和帕图斯的交谈。
帕图斯,为什么申请调离我和苏格兰。安室透问道,如果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我不会再影响到你,但是你确实需要保护不是吗。
如果是担心这个的话,那没有必要哦。好歹也经过这么久的训练了,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安吾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波本,你是舍不得离开我吗。
那次交流又是不欢而散,准确的说,是自己被气得不行。
明明级别提升了是好事,可以更接近高层内部,但......看着手机上来自帕图斯催促他们搬离安全屋的消息,安室透不再多想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开始动手收拾行李。
在离开这处待了几个月的安全屋那天,安吾站在门前送他们离开。
级别上升了,要好好工作哦。安吾摆出他那副温和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波本。
安吾又看了眼诸伏景光,对方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苏格兰也很有潜力哦。
安室透攥紧了手,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安吾一眼,让安吾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快走吧,波本,苏格兰。安吾转过头说到,......和你们相处的时候我很开心。
后半句声音极轻,仿佛被风吹散在空中,让安室透不知道这句话是帕图斯真的说出口了,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幻觉。
满嘴谎话的骗子,安室透定定的看着被关上的门想着。
走吧。
等支走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安吾也开始准备诸伏景光的假死计划,并对目前收集到的组织信息进行汇总整理。
等诸伏景光暴露,安吾会主动申请抓捕和处决,也能周全的安排好诸伏景光的假死。
假死用的子弹也好,用来代替的尸体也好,防止查验的DNA也好,安吾都做好了准备。甚至连说些什么话更能拉到安室透的仇恨都想好了。
当然,计划也少不了诸伏景光的配合。在搬离安全屋的前一天晚上,趁着安室透不在,安吾直接找上了诸伏景光,并点明了他的身份。
......
帕图斯前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诸伏景光问道。
安吾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的情报能力很强吧,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发现长野县有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公安的时候,会查不出你的身份呢?
听到这,诸伏景光猛然一惊,向腰后摸去。糟糕,因为是在家里,身上没有带枪。
别慌了。我说,我要想杀了你,早就把你的身份报上去了。
那帕图斯前辈需要我做什么呢?诸伏景光勉强的笑了下,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
没什么,不想让你死而已。安吾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不是波本的幼驯染吗。
帕图斯,你好爱他。这是诸伏景光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事先说明,我不会帮你掩藏身份,你也清楚,以你的性格,能在组织里卧底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幸运的了。但是等到你身份暴露的时候,我会申请处决你然后帮助你假死,到时候计划会发在你的手机上,需要你配合。
不要让降谷零发现你是假死,也不要透露我已经知道你身份的事情,听到安吾说出降谷零的名字,诸伏景光就意识到,帕图斯其实什么都知道。
您是......卧底吗?诸伏景光试探着问道。
我不是那种无聊的东西,安室透和你说了吧,黑衣组织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只不过碰巧遇到了有意思的人而已。安吾露出厌烦的表情。
安室透快回来了,别多问,也什么都别说。如果你说出去一个字,我可以让你变成真死,明白吗?回去吧,到时候再联系。
......
而安室透也从安吾最近愈发少见的露面,推断出组织内部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他暗暗提醒幼驯染注意隐藏身份,而诸伏景光在答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演戏的抱歉和心虚。
在诸伏景光试探着问安室透要不要和帕图斯和好的时候,安室透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在想些什么。景光难道也被帕图斯骗过去了?
看出安室透在想什么,诸伏景光也有些无奈。他内心有些可惜,两人真的没有缘分了吗。
诸伏景光假死的计划已经差不多做好,安吾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和肩膀,拿出一瓶波本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靠在床上放空自己。
为了确保诸伏景光活着,安吾想了很多种办法,力争做到万无一失。
最近真的好累,心理压力也很大,安吾不敢出丝毫差错,生怕失去拯救织田作的机会。
......马上了,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织田作,等着我去救你啊。
安吾想到织田作将会被自己救下,他与太宰织田作的友谊也会如同往常一般,不至分崩离析,便感到一阵期待和开心。
但我为什么心底这么难过?
醉意上头,安吾恍惚间拨出了一通电话。在对面接通的瞬间,安吾就清醒了些许,但酒精还是或多或少干扰了安吾的理智,他听着对面传来的呼吸声,竟舍不得挂断。
对面沉默不语,却也默契的保持着通话。
另一边,安室透突然接到安吾电话的时候,在窃喜之余又升起警惕。帕图斯又怎么了......?
接起电话,对面却毫无声音。细听之下,安室透发现听筒中的呼吸声相较平时急促了些许。
帕图斯喝酒了吧。安室透漫无边际的想到,真是的,喝醉了才知道打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