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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朗轻笑一声后,淡然说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二位,谢惊尘或许并非本案杀人凶手。只不过谢惊尘身上还有诸多谜团尚未解开,只怕此案中另有隐情。

姜令妩轻轻颔首,这与她想得倒是无差,她目光清明道:

秦大人,我愿意协助你破案,只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看下尸检的卷宗。

秦昭朗似乎早已料到姜令妩的回答,他将袖中卷宗递了过来。

在下已经备好了。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姜令妩坐在软椅上,仔仔细细瞧了好几遍卷宗。

而李知书百无聊赖地吃起糕点,秦昭朗眉眼温和,视线落在小姑娘唇角旁糕点碎屑上。

她这样贪嘴的模样,倒是让他想起来自己曾养过的一只波斯猫,野性散漫,却又意外地招人稀罕。

姜令妩合上卷宗后,抿唇不语,描墨似的柳眉蹙得紧紧的,显得有些严肃。

死者在水中泡了太久,无法得出死亡的具体时间,只不过据仵作所验,死者谢坤鹏身上有多处伤痕,其脑后有钝器击打伤,背后一处刀伤,胸前还有四处刀伤,并且死者曾遭人割掉下.体!可以说,凶手是恨毒了死者,所以下手才会这样格外狠辣无情!

但是这些伤,通通不是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谢大善人真正死因是溺水而亡!他是在尚有一口息还活着的情况下,被人沉入水底活活淹死的!!!

姜令妩心中愕然,她疑惑出声:

死者被人连刺数刀,并残忍割掉下.体,若是不得到及时救治,迟早会流血而亡!

可行凶者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他困于铁笼之中,又以巨石压之沉入水底淹死呢?

秦昭朗细细思量,答道,或许,凶手不想让人发现尸体。

姜令妩摇摇头,若是不想让人发现尸体,他何不弃尸于水库,反而是沉尸于人潮如梭的秦淮河畔呢?

良久后,姜令妩眸光清澈,掷地有声道:

凶手是报复!他故意沉尸秦淮河!好让全城百姓看到死者凄惨的死状!

她话音刚落,一串细细密密恐惧,爬上了在座人的心头。

姜令妩眉心深锁,她生怕自己又漏掉了什么细节,又仔细地过了遍卷宗,突然她意识到一件事件。

据仵作所验,死者背部以及胸前伤形态一致,可以初步判断凶器是一把单刃刺器;可死者□□的伤口钝性擦伤较为明显,呈现锯齿撕裂伤。

这说明了案发现场应该有两把凶器!一把是单刃小刀,而另一把是锯齿刀具!

秦昭朗面色肃然,点点头道,不错。死者胸前伤与下.体伤乃是两把利器所致!

姜令妩顿了顿,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卷宗,缓缓说道:

一般杀人动机无非是四点:求财、情杀、报仇以及无差别报复社会。但死者身体的伤痕却呈现出一个矛盾点。

李知书纤手托腮,眼巴巴望着姜令妩,好似一个认真听课的乖巧学子。

她急急追问道:什么矛盾点?

姜令妩轻轻开口,凶手割掉了死者的□□,足以可见他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但怪就怪在,死者胸口的刀伤却只是普通皮外伤,不足以危及性命!

这并不符合凶手心狠手辣的报仇模式!凶手既是对死者有深仇大恨,为何会手下留情,胸前只是虚虚地刺入四刀?

李知书睁大眼睛,或许凶手只是想恐吓一下死者,并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

姜令妩目光渐沉,声音疏朗道:

不!凶手一定是想致死者于死地!不然也不会铁笼沉尸。两把凶器,两种不同的行为模式,这说明,切掉死者□□之人与刺死者四刀之人并非是同一人!

秦昭朗抿了抿唇,姜姑娘的意思是,行凶者很可能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

姜令妩点点头,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李知书听着,心里更只觉得更糊涂。

那凶手为何要割掉死者的下.体呢?

姜令妩捧起一盏热茶,浅饮一口润了润唇,她嗓音转至冷然: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两个,羞辱或者泄愤,或许他身边的至亲曾被死者侵犯过。

什么?你是说谢大善人曾经侵犯过死者的亲人?!可是他是金陵城第一大善人呀,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姜令妩顿时冷下脸来,知书,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间的恶人,从来最爱披着菩萨皮。

秦昭朗目光渐沉,他虽从不曾对女子有轻视之心,但他听完姜令妩的分析,心中不免更敬重起来。

就在这时,李知书提着裙角猛然起身,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慌乱间她抓住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胳膊。

是秦昭朗眼疾手快上前稳住了她,他垂眸望着李知书,眼底有一道笑意在流转。

李知书面上一窘,只得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看出了小姑娘的防备与不安,秦昭朗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声说道:

姑娘小心。

花厅内忽然暗了下来,一道身影不知从何时伫立在门外。

李知书感觉一道带着侵略性的视线,她心跳莫名一阵紊乱,惴惴不安看向门外。

气压倏然低了下来,那人面色隐于光影暗处,幽深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李知书身上。

临湘城赈灾事毕,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回金陵城,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李知书自己的心意。

可是当他日夜兼程风尘尘仆仆,便是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同她如此亲昵。

他盯着李知书,漆黑的眼眸没有半点波动,可心口却莫名疼得厉害!

良久,沈厉唇角勾起一丝轻嘲,他承认,他是真的认栽了。

第46章 吻

沈厉身形落寞,他站在门廊之上,不进去也不肯走。

李知书与那年轻公子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远远望上去,好似一对郎情妾意的璧人。

沈厉盯着李知书看了半晌,可李知书只装作鸵鸟,一直垂着头盯着鞋面上缀着的珠子。

到底是初识情意,经不起激,沈厉自嘲地一笑,随后捏紧的拳头倏然松开。

原本他以为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竟在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深入骨血,她仅仅是对那人和颜悦色了几分,自己心中的妒忌便滋生发芽。

秦昭朗窥出端倪,他上前一步,客客气气拱手行礼:

在下秦昭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沈厉眸色倏然冷峻,两人视线刚一相触,似乎碰撞出了无形的火星子。

想起这人同李知书有说有笑的模样,沈厉目光沉沉,冷傲吐出两个字:沈厉。

姜令妩见沈厉归来,心中是又惊又喜,她忍不住偏头望向厅外,可庭外空空无人,唯有草木浮动。

她心下疑惑道,沈大人你是一人回来的吗?王爷呢?

沈厉收回视线,淡声答复,我先行一步,王爷这不日便会回来。

语毕,花厅内气氛再次低了下来,姜令妩瞧出了沈厉与李知书不对劲的气氛,她带着歉意同秦昭朗说道:

秦大人,我还有一事想请教您,请您随我来前厅吧。

秦昭朗自然知道姜令妩是支开他,他并不戳破鼓面,只温声答应后抬步离去。

一时间,整个花厅只剩下李知书与沈厉两个人。

李知书没法再装鸵鸟,她抬眸,怔愣一瞬。

才两月不见,沈厉好似憔悴了些,下巴都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感受到头顶的视线,李知书只得无奈提起裙角,磨磨蹭蹭地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沈公子你回来了。

又是这句恭恭敬敬的沈公子,而不是梦里娇软糯糯的小沈大人。

沈厉轻轻颔首,心下确是一沉,他双拳紧握,却无力反驳这声沈公子。

他从前的冷淡伤了她的心,今时今日,李知书对他如此生分,都是他活该。

他曾以为,她做她的烂漫山花,他走他的权臣路,两人不再有交集。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自己对李知书的心意,当日是被人逼着拜堂成亲的羞辱,沈厉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两人分别后,在临湘城的每一个夜晚,梦中都是李知书红了眼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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