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也不傻。
他掌心下移,在钟雪尽的腰上拍了一下,催促道:
儿子都等急了,去吧。
钟雪尽捧着大号的粉红兔子玩偶,被祁轻筠推的踉跄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表情比他更不自然的祁有岁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瞬间自在了,小跑过去,将大号粉色兔子玩偶塞到了祁有岁的怀里,手里还揪着一个小号的,笑眯眯道:
儿子,给你。
.......祁有岁顿了顿,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怀里的兔子耳朵,重复地问了一遍:
给我的吗?
当然。
祁轻筠走过来,摸了摸祁有岁柔软的黄发,将他的吹乱的青丝顺好,认真道:
你想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给你拿到的。
祁有岁闻言没有说话,脚尖踢了踢石子,指尖试探性地戳了戳大号粉色毛绒兔子的耳朵。
唔,好软。
祁有岁用力抱紧兔子,还偷偷看了祁轻筠一眼,心中下意识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念头
像爸爸妈妈的怀抱那样温暖柔软。
除了射击游戏,祁轻筠还带着母子两人去玩了其他项目,直到将游乐园的大半项目都玩了一个遍。
在走出游乐园之后,三个人都累得不行,尤其是祁有岁,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话和动作就没停过,精力消耗的极多,等一出游乐园的门,他就像泥一般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树死活都不肯动了,还一直嚷嚷着嗓子干的冒烟了,直嚷着想喝水。
祁轻筠和钟雪尽想走开去给他买水喝,但祁有岁又生怕祁轻筠他们丢下自己走了,眼巴巴地扒着祁轻筠的腰,不让祁轻筠跑掉。
祁轻筠没辙,抬起头无奈地冲钟雪尽笑了笑,钟雪尽也耸了耸肩,两人商量了一下,就让钟雪尽去前面最近的奶茶店买奶茶,等他回来,祁有岁估计也休息够了,三人再出发去停车的地方。
因为心里担心儿子会渴,钟雪尽也没注意自己买的是什么,匆匆点了三杯奶茶,扫码付了款后就在旁边等候,等店员一叫到他的名字,他就提着三杯奶茶出了店门。
奶茶店外,祁有岁正将额头抵在祁轻筠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喊渴,钟雪尽见此,赶紧走到他身边,将奶茶吸管的外包装纸拆开,插进奶茶里,递给了祁有岁:
喝吧。
祁有岁也许是真的渴到了,结果奶茶就开始吨吨吨地喝,祁轻筠坐在他身边,低声叫他慢点喝,顺手将吸管戳进奶茶杯中,浅浅地尝了一下,几秒后,竟然微微蹙了蹙眉:
..........
钟雪尽正准备喝,见祁轻筠表情不太好的样子,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外头问了一句:
怎么,味道不行?
他也是头一回喝这种东西,说实话,要不是儿子喜欢所以陪着他喝,钟雪尽倒还真宁可喝白开水。
.......
祁轻筠看着钟雪尽的唇已经触到了吸管口,他赶紧手疾眼快地伸出手,将掌心覆在奶茶杯口上,用力往下压,瞬间夺走了钟雪尽手中的奶茶。
?钟雪尽不解:你想喝两杯?
........这奶茶里,掺了酒。祁轻筠无语:你一沾就酒精就上头,别喝。
..........啊?
钟雪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奶茶里竟然有酒?!
这是什么新奇的搭配?!
......你刚进去的时候,他们应该和你说这是新品,你才买的吧?
祁轻筠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牌子的新品和钟氏旗下某款白酒企业联名了,我最近在接手钟氏的工作,无意间听了一耳朵。
........钟雪尽呆了,眼球迟钝地转了转,许久才落在两人谈话时、早就吨完了一杯奶茶的祁有岁身上:.......
祁有岁完全遗传了钟雪尽酒量差的品质,这一杯搀着酒精的奶茶喝下去,他不多时就上头了,晕头晕脑地打了一个嗝,脖颈像是支撑不住脑袋似的,微微晃了晃,像个小狗崽似的,傻兮兮地冲祁筠笑了笑。
祁轻筠:........
他不可置信地抹了一把脸,指尖伸到祁有岁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见对方一点反应液没有,瞳仁甚至已经逐渐变成了斗鸡眼,这才哭笑不得地确定:.......真醉了。
看着儿子因为上头通红的脸蛋子,祁轻筠伸出掌心,rua了一把儿子柔软的脸颊肉,开玩笑道:爸爸身上好的就不遗传,尽遗传妈妈不好的。
钟雪尽闻言顿时急眼了:你倒是说说儿子遗传了我什么不好的?!
祁轻筠斜眼看了一下钟雪尽,老神在在,掰着手指数:吃东西动不动就过敏、酒量差、一吃甜的就容易蛀牙,除了凝血障碍这点,好像能遗传你的不好的点都遗传的差不多了吧?
钟雪尽闻言,顿时像个被太阳晒的东倒西歪的盆栽般蔫了吧唧,不说话了:........
祁轻筠乐不可支,呼噜了一把自家媳妇的黑发,慢悠悠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钟雪尽嘴硬地回了一句:谁在乎你嫌弃不嫌弃啊。
祁有岁不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因为他在拌嘴,歪着脑袋,像钟雪尽似的啃着手指,只知道笑,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
看着自家儿子半醉不醉的傻样,祁轻筠玩心大起,凑过去伸出指尖挠了挠祁有岁的下巴,想了想,小声诱哄地问出了祁有岁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秘密:
儿子,悄悄告诉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妈妈的身份的?
祁有岁盯着祁轻筠,像是刚学会说话的牙牙学语的婴儿,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祁轻筠的话,仿佛说出来的字句都是圆润润的:
告诉爸.......爸?
对,祁轻筠敷衍地哄他:咱们父子俩之间,不能有秘密哦?
祁有岁的眼珠僵硬地转了转,大脑艰难地消化着祁轻筠的话,半晌没动。
忽然间,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唰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祁轻筠和钟雪尽惊愕的眼神中倏然站起身,表情沉凝地走到树边,忽然抱着脑袋蹲在路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口中还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隔得太远了祁轻筠甚至没听清:
.......
祁轻筠和钟雪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完了两个大字,尤其是钟雪尽,眼里的慌张都要溢出眼眶了,指尖不知所措地绞了绞衣角,齿尖咬了咬唇,嗓音断断续续地:
老公,儿子他.......
没事,估计是真喝太大了,实在不行,我把他扛回去。祁轻筠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站起身走到祁有岁,伸出手想要去拉祁有岁,却被对方警惕地躲开了。
祁轻筠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垂下眼尾,盯着祁有岁小小的发旋:......
祁有岁抬起头,一双黑润的眼睛像动物幼崽般湿润,瞪着祁轻筠,故意做出粗声粗气的模样:
不许碰我!
.......为什么?
祁轻筠饶有兴趣地扬了扬眉,蹲下身,将自己的手掌平摊在祁有岁面前,做出平等交流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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