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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缸里的水,今晨打的,我没用过。”
江饮冬索性应了,折腾一番,腰上还疼着,也懒得大半夜去费功夫。
他脱了外衣,转身见魏鱼手上拿了白布巾,在水缸边上等着他。
那是魏鱼每日泡完水用来擦尾巴的大布巾。
江饮冬走过去,魏鱼拿着布巾不松手,江饮冬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手一挥,“用不着你,我三两下就能擦完。”
魏鱼好似没听见,指着床边,“那个小凳子搬来方便些。”
之后才道:“背后你看不见,我帮你。”
他没说别的,江饮冬也能察觉,好似他觉得这伤是他惹出来的,代他受的,不做点什么过意不去。
瞧着魏鱼脸上的那一丝愧疚,江饮冬想起了他为何会平地摔倒,瞬间脸黑如锅底。
他冷眼警告:“下次管不好尾巴乱碰,我剁了烧菜吃。”
那鱼反应意外平静,疑惑地仰着脸问:“你不嫌膈应吗?”
“替换一下,想象其实是要吃我的腿的时候……”
江饮冬顺着他的话,脑子里自发补全了魏鱼应有的双腿模样。
“……”
不膈应,倒还真有几分期待看到那双腿……
魏鱼坚持帮他擦澡。
江饮冬糙惯了,自不会在小事上多纠结,魏鱼要如何帮就如何帮,反正被人伺候着享受一回,他也不吃亏。
魏鱼在水里打湿布巾,拧干了叠成方块覆在江饮冬背上,他尾巴弯曲的幅度大一些,立着的高度变和坐着的江饮冬持平。
他一只手想要借力,修长白皙的手指刚搭上江饮冬结实鼓起的肩膀上,“啪”的一声被拍掉。
“拿布擦着,别摸。”
可能觉得自己反应大了,江饮冬又加了句:“都是汗。”
魏鱼哦了声。
一手隔着湿布在宽阔的背上游走,魏鱼认真擦拭着,指尖时不时触着深凹的背沟和漂亮起伏的肌肉轮廓,渐渐心猿意马,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嘶——”
魏鱼回神,紧张地问,“我碰着你伤了?”
“不是,你摸的我发痒。”江饮冬背对着他,声音低沉喑哑,撩的人耳尖发麻。
“那、那我快些。”魏鱼的手指从他背上挪开,转身洗了洗布巾,接着越过他腰间的纱布往下,江饮冬反手钳住他的手腕。
“手摸哪儿呢。”江饮冬斥了声。
再往下就是尾椎,江饮冬一想到魏鱼的手在那地儿摸来摸去,便感头皮发麻。
魏鱼低低应了声,眼睫颤个不停。他绕到江饮冬面前,暖黄的灯光打在江饮冬胸膛上,上面覆满了晶莹的汗水,似打了层油光。
他记着江饮冬的话,擦拭的力气重了些,从脖颈往下,正专注时,布巾猛地被抽走了。
“前面我自己擦,”江饮冬随意在身上擦两把,瞥了眼还愣在那的魏鱼,“别磨蹭,去把尾巴洗干净。”
江饮冬甩了帕子,缸里的水方才洗了他擦洗的布巾,他觉着有些不好,魏鱼细皮嫩肉,许会介意,他还未问出,便见魏鱼拿走了他搁下的那块布,按着缸沿跳进水里,用布巾撩水擦在自己身上。
江饮冬:“……”
他走到缸前,低声道:“行了,也别洗致地洗了,抱你出来睡床。”
“啊……?”魏鱼手上的布掉进水里。
“里头水脏了。”江饮冬抬了抬下颌。
灯光照不进水缸,江饮冬想也知晓那水面上飘着一层浮灰。
躺椅坏了,缸里水脏,便只有床能睡了。
魏鱼不如何坚定地推脱了下,“我会不会挤着你的伤?”
江饮冬嗤了声:“你那小身板能挤得动我?”
魏鱼瞧瞧江饮冬的膀子肉,又低头瞅瞅自己,踌躇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被江饮冬从水里捞出,按在凳子上擦干水,扔上了床。
江饮冬紧接着上了床,侧身朝外躺,腰上没受伤那侧挨着床。魏鱼抻直鱼尾背贴墙,一张小床两人睡,竟也能隔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
魏鱼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见江饮冬宽厚的背拦在床边,呼吸并不平稳,他朝那背上戳了戳,“你不趴着睡吗?”
江饮冬呼吸一顿,闭着眼道:“趴着睡不着。”
“那我帮你吧。”
江饮冬睁眼,心里疑惑未问出口,身后贴上一具清凉的身体,一只泛着凉意的手来到江饮冬小腹,还有往下的趋势,他蓦地抬手按住。
“帮什么?”嗓音有些哑。
“你……那里支棱起来了,”身后的声音很轻,顿了顿,“我给你弄出来,能睡个好觉。”
语气平常的像是在说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江饮冬:“……”
“我自己不会弄?!”江饮冬声音拔高。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江饮冬木着脸,被这条鱼绕进去了。
“方才擦澡你就起来了,一直没管……”身后那道声音有力地反驳,听起来还像在埋怨。
“……”
“老是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而且你还受伤了。”魏鱼的心口砰砰跳,被江饮冬身上的气息冲昏了头脑。
江饮冬受伤了,定会疼的睡不好,他帮忙让他舒服点。
江饮冬想说他伤的又不是手,为何要他帮他,可他没能说出口。
背后贴着凉凉的身体,脖颈上被喷洒了温热的呼吸,腹间按着只作乱扭动的小手,江饮冬被搔的头昏脑胀,手下松了力道,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往下溜了去。
江饮冬放空思绪,脑海里浮现魏鱼那张稠丽的面孔。
身体得到放松后,浓重的睡意袭来,江饮冬迷糊间只觉魏鱼坐起了身,在床尾摸索一阵,细细擦着什么。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头回被人这样伺候,享受了个彻底。
天不遂人愿,闹了大半宿的人没睡成懒觉,被外面的敲门声和喧闹声吵醒。
村里的人扎堆凑热闹,围在江饮冬院门前,最前面站着个砰砰敲门的壮汉子。
作者有话说:
冬子:(翻身)(睡不着)
小鱼:(探头)咋的啦?
冬子:(脸红)我、我还想……
小鱼:Zzz
第22章
江饮冬的房子位置偏,村里人闲逛串门也不会逛到他这里。今日般热闹,还是头一回。
“这刘多麦闹啥呢?”
“他俩不是一直为宁哥儿的事闹吗?搞的人家一个哥儿难做。”
“哪里哟,这可是哥儿的本事。我方才还瞧见宁哥儿和刘多麦一起,这会咋只有多麦一个了?”
“前些日子不是有人说冬子在屋里养了人吗?听说他为了这人,把宁哥儿给欺负了,多麦来为宁哥儿出气的。”
这些看热闹的汉子妇人和哥儿聚一块,共享各自的听闻。
“谁信啊,就江冬子无父无母的,抱个羊羔回家养还差不多。”
“张冬子本事可大了。养着的姘头是个勾栏出来的,那姿色和勾人的手段,把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好几天不出门。”一人笑的猥琐,似了解内情。
众人最爱听这类桃色传闻,急着等那人继续说。
“要说我怎的知道,还得问李老汉,他可亲眼瞧见了。”
李老汉就是前些日子被江饮冬揍掉一颗牙的老鳏夫,他约莫三十五岁,因弯腰驼背,骨瘦如柴,人显老二十岁,还一副下流样。
“李老汉!快来说道说道。”
“哟,这呢!”
被人喊着,刚到的老鳏夫忙挤到前头,吐沫直往人脸上喷,“那日我无趣,就想瞧瞧江冬子到底藏了啥好东西,就去翻了他家墙头,这一翻可不得了,就见着他院里一个穿着薄纱的哥儿,那细腰白皮,给我勾的魂都没了!”
众人哄笑,“那可便宜你了,叫你这种人白看了去。”
他们不管老鳏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图个刺激,这可比哪家夫妻干架都有听头。
“什么我这种人!”老鳏夫不乐意,“那脏地方出来的人,别说被人看了,上头骑了知道多少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