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快班也可以了,以后或许能考个985/211,差一点也是本科,再不济大学总能上,反正可比乔言小学那会儿让长辈宽心。
周希云搞不明白自己,不懂这是在揪心个什么劲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发现乔言玩性那么重,周希云胸口堵得慌,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乔言未曾有半分觉察,有几回到了周家二楼就四仰八叉躺她床上,鞋子都不脱,一条长腿伸直挂床边,一条放下,百无聊赖讲着事,什么去乡下祭祖好累,姥爷最近身体不好,还有宋辛余相关的。
宋家似乎要去外边做生意了,届时宋辛余也会到国外读书,可能就这两年左右。
乔言望着天花板,长长叹息,忧愁善感道:辛余姐成绩也好,又不是移民,干嘛不留在国内呢?她家可以其他人出去吧,她读大学就在这边也行的
周希云对此不知情,闻声,拧了拧眉头。
其实前两年周家也打算送周希云到外边读书,想着尽快出去以免再大一些可能融入不了国外的环境,但这个主意被周姥爷拦下了,不准许。
周姥爷有所顾虑,怕周希云年纪小没定性,太小了出去容易学坏,亦心疼孩子照顾不了自己,坚持一定要让周希云在国内读大学,本科以后才可以出国。当时周慧文拗不过周姥爷,加上周希云没高中就出国的意向,于是就作罢了。
这事乔家也听说了,可乔言那会儿的反应不是这样,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某人没舍不得周希云,还硬气表示走就走,爱去哪儿就去哪儿,随周希云的便。
周希云有点来火,心头的烦躁更甚。
后知后觉到她的不对劲,乔言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今天谁又惹你了?
周希云咬咬后槽牙,忍住脾气,尽量平心静气说:没谁惹我。
乔言哦了声,还以为你不开心。
周希云嘴硬,没好气说:你以为错了。
见她哪里怪怪的,乔言摸了下鼻头,又揉揉耳朵,知道自己猜对了,小声嘟囔道:才怪。
周希云转身就走到桌上翻书,背对着不予理会。
乔言不多时靠近,慢慢挪挪屁股,艰难起身,伸手拽她衣角,小心翼翼地往下扯扯。
当是没感觉,周希云埋头打开本子,将圆珠笔也摁出来。
乔言烦人精,再用力拉扯,往前支身抻着脖子,凑过去抬头看看周希云的脸,顺带用食指指尖戳她的腰,一下,两下
一本正经关切:喂,怎么回事你,上午跟周姨吵架了?
周希云打开乔言的手,不领情。
没吵。
乔言问:那你怎么这样,和你说话呢,都不理人了。是我哪儿讲错了?
周希云硬邦邦说:没有,你没错。
一听这话就不对味了,乔言又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爬,再攥住她袖子,赶紧忽悠哄哄。
周希云推开她,朝一侧躲了半步,不让碰。
心口略感紧涩,稀里糊涂的,有点生气,有点不是滋味,不知在气什么,也不知在酸什么
周希云捡起书放怀里,把房间让给对方,打算去楼下的书房,说:我去学习了,你要走就自己走,不聊了。
语罢,转身就离开房间。
后面的乔言蒙在鼓里,整不明白她的心思,只听出这是在说反话,坐起身就连忙跟上去,亦步亦趋追着不放。
周希云走前边,心狠说:不要打扰我。
乔言说:没打扰你。
周希云:那你别跟着。
乔言睁眼说瞎话:我也下楼。
周希云默然,侧身让出楼梯。
乔言却不先走,还是随在后边。
明显就是跟着,不是也要下楼。
周希云腿长步子大,不出多时就转进一楼书房,进去了还要把门关上。
乔言偏偏拦着,强行挤进去,逮住她要个说法。
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周希云直道:宋辛余要走了,你早点找她去。
乔言说:你把话讲明白,咱俩的事和辛余姐有啥关系,我哪里又不对了,你突然又这样。
周希云不认账,都快被戳穿了还是不松口。
你少乱讲。
乔言直道:周希云你就是作,死矫情,明明也没谁得罪你。
她整个人憋火,强忍着问:你说谁矫情了?
这里就咱俩,还能有谁?乔言反问,一副不嫌事大的样,老是火上浇油,难不成是我?
周希云头一回说难听的话:鬼知道。
乔言顺着接:对,鬼知道,我面前这个鬼知道。
周希云来气了,把她往外推,让你别进来听不见么,出去,我要看书了。
乔言理直气壮,一激动就半夹杂方言口音,也不晓得从哪儿学来的俗话:听不见,耳朵聋了,炮火打聋了。
俩人推搡了几下,相互都不退步。
周希云不习惯和人起争执,干不过乔言,吵也不会吵,嘴里压根没点功夫,说着说着脸就先红了,气的。
过了没多久眼睛也有些红润,微微湿。
乔言突然来了句:你就是看不惯辛余姐,对她有意见,不想我和她一起。
那话真有够直白的,连酝酿一下都省了,当即就脱口而出,不过脑子就点破了两人长久以来的别扭矛盾。
周希云登时顿住,僵在原地。
少女的脸皮比纸薄,当场就如同被扒掉了伪装,全都暴露出来了。她脸更红了,是不同于生气的红,带着些许不清不楚的难堪与窘迫,以及被看透的尴尬。
脑子里空白了一两秒,整个世界都仿佛停转了一般,周希云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半晌,待冲到头顶的那股血气稍稍缓慢下来,她才下意识辩解,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乔言就是个直性子,煤气罐子一点就着。乔言才不怕她,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眼见她都要崩了还不服软,掷地有声再讲一遍:你不喜欢辛余姐,不想我和她亲近,你生气了,把火撒我头上,牵连我!
周希云绷紧身子,唇瓣几近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
乔言还说:你从小就坏脾气,不喜欢辛余姐,一直都是。
仿若没办法继续掩饰,随时都会被揭穿,周希云收起手,须臾,再也克制不了,又从牙缝里吐出以前说的那句:乔言,你有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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