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天天聚会,吃喝唱歌到处嗨,有人结伴出去旅游,到市外省外国外,领略各大城市的风土人情和湖光山色,也有人宅家里昏天黑地打游戏看小说追番,势要把缺失的废柴快乐补回来。
周希云属于最后那种类型,整天宅在家,但不玩以上那些,而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抱着电脑学习新东西。她对旅游和放纵玩乐都不感兴趣,不想在那上面浪费过多的精力,宁肯接触一些有关投资和股票方面的内容。
那段时间,乔言也没出去,本来是和朋友约了一块儿旅游的,可迫于乔姥爷身子骨太差需要人照看,姥姥一个人留下太累,乔言便爽约了,待家里窝着。
乔姥爷休息期间可以不用人守着,乔言总是趁这时到周家二楼打转悠。
大夏天的,身材纤细的少女穿着单薄清凉的吊带配短裤,怕热,一过来就往周希云床上扑,没骨头似的倒下来,霸占一块地方正朝着空调吹。
某人不自觉,有时还喜欢凑上来挤周希云,要么就勉为其难挪挪,反身趴周希云旁边,无意用胳膊肘抵着周希云的腿。
周希云嫌弃她刚从外面进来一身热气,不让靠近,最初老要把人推开。
你过去点,腾开些。
乔言懒得出奇,连翻身让一下都觉得费劲,抓着手机动都不动,挨着了就黏上了。
周希云再推她,拍拍她白皙瘦削的肩头,听到没,往旁边移开些。
乔言却不满地反过来打周希云的手背,一边捣鼓手机一边不耐说道:别碰我,周希云你不要闹,我有事呢。
真是明晃晃乱讲,分明在企鹅上和别人聊天,张口就胡编。
弄不走她,周希云也没法儿,只能任由挨着了。
权当感受不到这位的存在,沉心做自己手上的事。
某人得寸进尺,光是这样还不够,哪次趴久了胳膊酸了,一转身就改为半侧躺的姿势,不由分说就翻过来压住周希云的腿,都快将脑袋枕上来。
觉得这般姿态过于亲密,有些不自在,周希云无端端就很是不适应。
也不是排斥乔言,就是直觉不该这样,分界线没了,好似那是什么禁忌行为。周希云低下眸光,却又无心瞧见了不该看的,视线余光不经意间从腿上那位的锁骨以下的地方掠过。
仅仅一两秒,周希云敛起眼神,稍稍别开脸。
非礼勿视,不乱看。
昔日的小孩儿长大了,身段渐渐有了女人的成熟魅力,腰细了,背后那条线也变得分明性感,往上是饱满圆润的半弧,往下是一双光滑白细的长腿,连脚踝和裸足都多了两分不一样的味道,整个人比之幼时的胖乎可爱截然相反了,不知哪个时候就出落得亭亭玉立。
周希云眨了下眼,尽量将目光困在电脑屏幕上,亦极力忽略腿上的压迫和暖热触感。
手麻了,让我多躺会儿。乔言说,毫无察觉。
周希云不咸不淡接道:休息好了就起来,小客厅里有冰镇可乐,还有西瓜,你自己去拿。
有意将人支开,专门那样讲。
乔言一点不起疑,立马就应下。
周姨买的?
周希云头也不抬,嗯。
乔言说:那晚点去,现在还吃不下,刚在家里啃了个苹果,肚皮很撑。
周希云没回话,刻意又转头看看窗外,分散注意力。
默许了,后面亦不再推开人了。
乔言全身心都在手机屏幕里,根本注意不到其它的,半个小时后,她才慢悠悠坐起来,一面回复企鹅消息一面穿上拖鞋趿拉着到小客厅里,打开冰箱就将冰西瓜抱出来。
房间内,周希云还在敲击电脑,细长的手指点动。
被对方枕了那么长时间,周希云那条腿已然没知觉了,抬都抬不起来,稍稍动一下都痛。
听到外面有动静,她不由自主向门外打量,瞥了一眼。
正巧,乔言从小客厅中间走过,由这边刚刚能看见。
周希云静默望了下,随即又佯作若无其事忙自己的。
等乔言再端着切好的西瓜进来,这人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端倪。
乔言举着盘子问:吃么?挺甜的。
她摇头,不用,上午吃过了。
乔言热心肠,挑了块好的塞过去,喂到周希云嘴边,一定要让吃了,说:再来一口,不然我都吃了。
她只能张嘴接着,唇齿开合。
乔言是个大马虎,喂食也随意,往前一伸就将西瓜肉怼她嘴里了,温热的指尖还差点就擦过了她的唇角。
周希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控制不住身体上的反应。
好在那块瓜已吃进嘴里了,往后退也不影响。
乔言喂完就转身坐一边去,继续摸起手机当低头族,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西瓜肉冰凉凉,汁水多,确实很甜。
周希云抬手抹了下嘴边,再从床头柜上扯一张纸擦了擦,像是沾上了什么东西。她耳根子都热热的,犹如被火烧过,连带着胸口里面都砰砰跳了两下。
侧目看向桌子那里,周希云忍不住瞅瞅乔言的背影,担心会被撞见这一幕。
乔言没转过身来,之后没再喂她吃西瓜,全程都抓着手机使劲点,也不晓得跟谁聊得这么起劲。
周希云没了学习的心情,学不进去,即使整个下午都在盯着电脑屏幕,可后半天时间压根集中不了注意力,心神都是晃的。
年少时没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搞不清楚那是怎么了,亦没往那方面想,周希云只觉这是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缘故,认为是乔言不老实坐着,时不时就走来走去乱荡悠,搞得她无形之中被影响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要是乔言哪儿没做对,周希云一向是要提出来的,不会憋着不讲,可那次她没多话,莫名其妙就不想讲。
乔言黄昏时候走了,回对面了。
周希云坐在床上一直不下去,到周慧文上来喊人了才肯抛下电脑。
那晚关了灯躺下,窗户没关,屋外的月亮洁白无瑕,如水的月华斜斜照在被子上,周希云失眠到半夜都没睡着,身体上很累,可脑子里乱糟糟,毫无困意,怎么都平息不下来。
高考过后的假期很长,将近三个月的放假比高中三年里加起来都多。
有的问题周希云不直白讲明,乔言就不会太自觉,还是老样子,随心而为之,照旧往这里跑,进门就挨上来。
少女没防备心,大大咧咧又单纯,脑子里就没那回事儿,不管是靠着周希云的肩膀,还是与之背靠背,乔言都理所应当,不觉得哪儿做得不对。
甚至于有两次,乔言径直一翻身就趴上来,用身子压上周希云的腿。
感受到忽如而来的柔软,周希云登时僵硬如石头,手下的动作立即停住。
乔言却没所谓,不仅压着,一会儿还向另一边过去些,抻长脖子和手臂去够着床头柜上的水杯,艰难端起来喝一口,再朝周希云面前送送,使唤道:帮我放回去,谢了。
周希云接下杯子,举动都不大利索了,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平静的样子,稳定将杯子搁回原位。
乔言喝完水才退开了,直挺挺仰躺着,无聊了就曲起一条腿支着,闲得慌跷二郎腿玩。
白花花的双腿在那里晃悠,这人的短裤都往上缩了一截,上衣也往上爬了爬,露出底下盈盈一握的腰肢
周希云又知趣转开不看,只轻声道:别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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