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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3(2 / 2)

我是请过去的,本来就有这项待遇。

乔言说∶真的呀?

周希云煞有介事地解释∶只要不是特殊时期,请天假也无所谓胃,基本都会准批。

乔言没进大公司工作过,对集团里的规章制度不了解,分辨不出真假,听完思索了片刻,咕哝道∶我想喝粥,随便煎个饼搭配,午餐肉也行。

没其它的了?周希云问,不吃菜?

她说∶吃不下,没胃口。

周希云答应,挨挨她的脑门,再睡会儿,做好了叫你。

乔言合上眼,出去把门带上,有光晃眼睛。

生病的人就是不同,转性了一般,不那么固执炸毛了,极其好说话容易相与。她俩这相处模式挺像多年好友,周希云那架势比容因还体贴入微,温柔得不像话。

乔言吃这一套,没把对方推远。

周希云能留这儿也不错,要是不来,乔言多半会饿肚子,想吃什么都只能点外卖

二人之间短暂地显露出些许温情,距离渐渐拉得更近。

没多久,乔言又昏睡过去,软踏踏趴床上。

周希云特意放慢速度煮吃的,均衡搭配两个菜炒上,一个小时后才送上去。

饭后,乔言稍稍好了些,似乎也没那么烧了。周希云帮她量体温,守床边不离开。

体温还是高,消退效果不怎么样。

病症不易自愈,哪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没事了。

周希云买来退烧贴,又用冷水袋为乔言敷敷滚烫的脸、耳朵,以此物理降温,不让其那么难熬。乔言是个麻烦精,时而喊热时而喊冷,到后面还倒周希云怀里翻旧账,鼻塞声哑地说∶都怪你,老找事儿。

周希云将脸挨她鬓角那里,嗯了一声。

乔言没良心蹭周希云脖子,霸道呢喃∶靠近点,我要传染你,咱俩必须一起受罪。周希云好气,捏捏她的鼻尖。

乔言不耐烦地晃动脑袋,又枕着这人胸口,埋怨∶你身上不够凉快,太热乎了。周希云将水袋捂她颈侧,少说些话,省点力气。

降温完毕,之后又是躺定不动。

乔言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下半天里几乎没咋清醒,自始至终都脱力了样,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睡着都感觉世界都要炸裂崩塌了。

小小的发烧威力却不小,那是真的扛不住。

乔言不晓得自己到底躺了多久,中间倒是知道有人帮自个儿换了次汗湿的衣服,再到后来周希云唤了她一声,没听清叫的是乔言还是乔乔,反正下一句就是∶抬抬手。

她抬了一下,没多久又被放回床上。

周希云帮忙把汗濡濡的衣物都洗了,该手搓的也全都手搓,不至于嫌弃。

这家里也没个人,如若丢那儿不管,晚上还得是徐子卿劳心劳力地干活,到时候指不定又要问问是谁帮忙换的。

乔言记不得周希云是何时走的,总之再一睁眼都半夜了,那会儿坐在床边的是徐子卿。当妈的一脸忧心忡忡,看起来有些憔悴,明显是愁得很。

妈,我没事。乔言说,张口就安慰人。

徐子卿对她生病却不第一时间通知较为在意,可也理解,至此只字不谈,只问问女儿怎么样了,摸她退烧了没。

还好,身上已经不烫了,不似白天那么夸张。

乔言扫视房间一圈,脱口就问∶周希云呢?徐子卿说∶回去了。乔言∶哪个时候走的?

徐子卿∶刚刚,没多久,走了半个小时不到。

哦。乔言莫名就有些空落落的,睡醒没见到对方,心里少了点什么。徐子卿说∶都凌晨了,她明天也得工作,哪可能守着你。

徐女士不清楚周希云何时来的,都是工作结束到家看到周希云和姥姥待在一块儿,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周希云没讲实话,用早下班当掩饰的借口,表示只比姥姥早到十几分钟,都是偶然过来送东西才发现乔言生病躺在床上,这才帮忙照顾一下子。

送东西自是瞎编的,但对方仍是有先见性地抽空到对面房子拿了一本书过来,早猜到徐子卿/姥姥会问及缘由,下午那会儿就放床头柜上了。

是上次乔言在周家书房里看的那本英文名著,顺手就找到了。

那本书里还夹着一张镀银的金属叶脉书签,隔开的页码数恰恰就是乔言前一回读到的地方。

徐子卿同乔言说了这个,对周希云的话深信不疑,还怕乔言忘了。对于女儿突然借一本书回家,徐女士觉着怪稀奇的,不解问道∶你借这个做什么?

乔言坐起身来,抓起书瞅瞅,镇静说∶帮我们店里一位员工借的,她考研呢,担心英语不过关,现在啥都换成英文了,连阅读都只看英译版本。

这谎圆得漂亮,愣是把徐子卿忽悠瘸了。徐子卿感慨∶这读书的劲儿,真够努力的。

乔言不多话,低头翻开那本书。

捱过了最恼火的阶段,后面就舒坦多了,虽然身上还是没力气,蔫兮兮的,但好歹不像起初那样头晕头疼,鼻塞也稍稍缓解些了。

后一天轮到家里人照顾她,早上徐子卿把饭菜啥的都全部做好,连水果都切了放保鲜盒里,晚点则是

姥姥看着乔言。

老人家爱碎碎念,心疼外孙女,不免就反应过度了,嘴里叨叨个不停,听得乔言差点耳朵起茧子。

乔言的烧彻底退了,但随后而来的是轻微咳嗽与更沙哑的声音,还有红红的鼻尖。

姥姥搞了个劳什子的偏方回来,不辞辛劳煮了一下午,熬成一碗让乔言喝掉。

那碗药黑得像墨水,不仅看着脏兮兮,味儿还极冲,散发着一股烂鱼干的腥嫂。乔言实在接受无能,捏着鼻子都喝不下去。

姥姥说∶你个女娃子不晓得好歹,治咳勒,喝咯见效快。

乔言压住犯呕的冲动,咬咬舌尖,犹豫究竟喝不喝。这玩意儿真不像能治病的,毒死人还差不多。

她迟疑半晌,想到姥姥熬药辛苦,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心一横就打算一口闷了。

周希云正正下班过来,敲了敲房间门,出现得十分及时。

姥姥的注意力被周希云吸引走,瞧见周希云就乐呵呵打招呼。周希云喊姥姥一声,几句话就把老人家打发出去。

乔言端着碗没动,待人走近了又仰起头要喝。周希云拦住她,拿走偏方药水。乔言说∶干嘛,再不喝放凉了。

周希云用手抵开她,别喝。

我姥要检查的,不喝挨撅。乔言说,伸手摊开,示意还给她。

周希云还是不给,走到窗前的书桌旁,打开桌上的一个带盖杯子,把偏方药全倒进去,又合上杯盖。

药里有晒干的虫子尸体,手指那么长一截。这人缓声说,好像还有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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