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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2(2 / 2)

缝,走哪儿都能遇见不想看到的人。

她俩上次的账还没算呢,乔言既不愿意面对这人,见到对方如此淡然又来气,总感觉哪儿不得劲。

周希云那表现十足平静,理不亏气也直,好似乔言才是上头了犯糊涂耍流氓的那个。

乔言咬咬后槽牙,脸上未显露出愠怒,可还是不自禁瞪了周希云一眼,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此刻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不能来,她真想把咖啡扣周大小姐头上。

天杀的周希云,仗势欺人不对,仗酒欺人。

乔言极力克制着,坚决绷住,不让自己反应太大。

人家都那副风轻云淡样子,她也得拿出该有的腔调来,否则搞得她好像有多在乎一样。她至多就是生气,不能被周希云拿捏了。

周希云瞄她一眼,推开了面前的文件,还是先出声∶放这里。

乔言视对方为空气,上前绕到另一边,把咖啡放在离周希云很远的位置。全程当哑巴,连句做生意该有的客套话都省了。

周希云起身,挡住了去路。拦在中间,不让出去。

乔言掀起眼皮子,对此无动于衷,仅在心底里骂这人一声,不打算开口请让路,打算从旁边走。

可惜不等她抬脚,周希云倏尔说∶糖包。

乔言滞住,回头又看过去。周希云重述∶没有糖包。乔言干脆说∶发完了,没了。周希云自是不信,直直瞧着她。

不想与之纠缠,乔言憋了半晌,还是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糖包,约莫二十小条,不情不愿地甩桌上。

周希云事儿多,麻烦精,又说∶多了。多的免费赠送。乔言说抬脚欲离开。

周希云继续找事∶少了一块蛋糕。乔言不耐烦说∶只有两块。周希云∶不是三块?乔言∶你们这儿只送两块。谁说的?买单的那个。陈恪?不认识。

周希云说∶应该是一人一块,搭配的套餐。乔言眼刀子甩过去,没你的份。周希云解释∶陈恪问的时候我要了一份。乔言说∶他只让送两份进来。其他两个人也都要了。不清楚,你自己问。

周希云非得找漏子∶应该是陈恪记错了。

乔言忍无可忍,不过心里还是清楚,咖啡与甜点同等数量,确实是一比一搭配,不应该少给谁。

乔言出去,过一会儿再折出来,拿上一份甜点递过去。她有些不解气地盯着周希云,要把甜点摔周希云怀里,可临到关头还是轻轻塞那人手上。

周希云抬手来接,指尖无心碰到了她的手背。

甭管有意与否,在触到的一刹那,乔言还是没出息地僵了僵,率先缩手了。

周希云不惊不动,处之坦然。

乔言瞬间吃瘪了一般,可又无处发作。

周希云转手就把甜点放桌上,温声说∶可以了。

明明她俩之间也没怎么着,乔言偏生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老是觉得周希云有预谋,故意耍人玩。乔言头一回冷冷淡淡,对其置之不理,不管这人如何做戏,皆都不受用。

让开,我要回去了。乔言说,语气平缓。

周希云也不再为难人,还是侧身让出地方。

乔言长腿迈,几步路就跨到门口。

周希云喊她∶乔言。

她停住。

周希云说∶我衣服还在你那里,没拿。

她不应声,听完就走了。

周希云的衣服的确还在清河街小别墅里,现今收在乔言的衣柜里。

上次下雨天换下来的,一直没过去拿。自然,乔言借出去的那身,周希云亦没还。

乔言忘性大,早已不记得这事,经此提醒才想起来。

本来请宋辛余吃饭那次就该把衣服换回来的,或者后两天也得做了,但突然被周希云二次醉酒给闹的,打断了原有的计划。

现在能还个什么,没换回来的必要了。两人就不该再见面,最好以后再也不碰上。

乔言不动容地出去,见到阳阳他们又恢复如常。

再回到卡法,容因已经把店里打理好了,又在继续营业。

所有人齐心协力搞定了这么大的一个单子,大伙儿都高兴,容因做主给大家发奖金,每人发三百块,并准备今晚七点就打烊,请众员工吃火锅。

阳阳他们乐惨了,当场欢呼老板万岁,乔言兴致乏乏,乐呵劲儿显然被搅散了。

今日余下的时间也就那样,凑合着过。

乔言还是随众庆祝,没提前离场,把情绪都藏在心里。

明天还要上班,火锅吃完就各回各家。前后拢共不超过三个小时。

到家不超过十点,还早得很。

在外累了一天,乔言回到房子里就泡澡,躺浴缸里稍作平复。

压制下去的荒唐又噗呲噗呲往上冒,一帧帧回忆在脑子里炸开,冲击力可谓不小。乔言别扭地拂拂水,摸了摸脸,一再问候某个作孽的正主。

周希云发起狠来有够彻底,俨然是个疯子。

疯子会吃人,还是剥了壳再下嘴,咬得人生痛。

乔言不由自主就朝脖子一侧浇浇水,下意识摸了摸,再不受控制地抚着左锁骨下方的位置,轻搓揉按。

真挺疼的,抹不掉了似的。

乔言往水里沉了些,软趴趴躺里面,白细的腿支在浴缸边缘,一条胳膊也湿淋淋搭在上头。水不住地向下滴落,在她指尖汇聚,掉在瓷砖地板上,蓦地又迸开溅起。她直愣愣看着贴白色磁砖的墙壁,还有墙壁上挂着的绿植,思绪翻涌。

有些事真的说不清,理不出个头绪。

周希云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也比较温和守规矩,绝对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十几岁那会儿连叛逆期都不曾有过,怎么就变得这样了。

性格大逆转了,不像是她本身的做派。

那晚的周希云太病态,强势,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不容有半分拒绝。

乔言也是犯迷糊了,愣不隆登的,着了这人的道,差点彻头彻尾地栽了进去。

那些真真切切的场景还消散不去,萦绕在记忆深处。乔言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两颊生烫。

周希云怎么会这样,她当时能分得清楚乔言是谁吗?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周

希云都醉成那个鬼样子了,真晓得怀里的人是女的?

未经事的人一旦犯浑,总是不够理智,会做出一些非常逾距的行为。也许呢,喝蒙了都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了,又不是不可能。

乔言将帕子打湿水,拧干了捂脸上,仰躺着敷一敷,大有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势。应该再多给周希云那不要脸的一下,将其打清醒。

乔言懊恼,挺尸地坐在浴缸里久久不动,直到水都快凉了才刷地扯开帕子,深缓两口气,胸口重重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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