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的身子软软的伏在季宵焕的身上,脸颊抵在他的肩头,喘息不停,好半天都没有回过劲。
季宵焕就抱着他的弟弟,像是哄孩子一样一会揉揉况穆的后脖颈,一会又拍拍他的后背。
等到况穆喘气稍微平息了一下,季宵焕才将他的上身扶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况穆粉扑扑的脸颊,问:饭有没有做好?
况穆点了点头,他哭的眼睛还是红的,一出口声音就带着上浓重的鼻音说:但是饭都凉了.......
季宵焕看见况穆那个委屈的小样子,笑了一声说:没事,我再去热热。
这个周末一过,就到了期末考试周。
各科的老师开始疯狂的布置复习习题,高一到高三每一个年纪的晚上放学都比之前晚了半个小时。
甚至连午休的时间都被各科老师占用了,要么是考试,要么是讲题。
况穆和季宵焕两个人连去天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每天中午都是季宵焕提前点好了饭菜,外卖送到了学校大门口,他去校门口拿外卖,然后送给况穆。
况穆一开始还想要和季宵焕一起去拿饭。
他这些天和季宵焕的接触越来越少,连亲都没亲过几次,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可是还没有等他和季宵焕拿两次饭,季宵焕就不让他跟着一起去了。
原因是况穆太能磨人了!
不能去天台,况穆就在两人分别时紧紧的拉着季宵焕的衣角,和季宵焕东说说西说说,反正就是拽着季宵焕不让他走。
以至于两次上课都迟到了,还挨了老师的批评,后来季宵焕就禁止他再跟着一起。
期末考试安排在了周四和周三。
等到了两个人考完的那天晚上,况穆早早的就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上了床,拽着季宵焕的手,眼睛水波流转的望着他。
由于刚出了浴,况穆的皮肤都泛着粉色,就像是一件上好的粉白瓷器,美好又勾人。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那一双春水汪汪的眼眸就明白他弟弟是想要做什么了。
季宵焕站在床边,手指一下下的抚摸着况穆滚烫的脸颊,忽然想要逗逗他的弟弟。
于是他故意的问道:怎么了?
况穆脸蛋更红了,他支吾两下说:哥,你很久都没有亲过我了.......
只是亲?季宵焕坏坏的又问了一句。
况穆低下头不说话了,连耳朵都羞的在轻轻颤,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只是手指拽了拽季宵焕的衣角。
季宵焕弯下腰,将嘴巴凑近了况穆的耳边,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话。
况穆的脸瞬间红到了爆炸,他瞪大了眼睛,睫毛都紧张的在颤抖,嗓音结结巴巴的说:不能,不能用那个了........
没有其他的。季宵焕侧过头看着况穆的侧脸,佯作很认真的问:该怎么办?
季宵焕距离况穆的距离很近,呼气的热气甚至能直接的喷洒到况穆的耳边。
然后季宵焕看见他弟弟用力的咬住了下唇,腮帮子都绷的紧紧的,脸蛋红的像是小番茄一样,连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最后他颤颤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暑假开始之后,况穆和季宵焕不用分开去上课,接触的时间更多了。
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只要季宵焕在家况穆就粘着他,季宵焕不在家况穆也能打电话黏着他。
到了周四的时候况穆和季宵焕两个人吃完了午饭,季宵焕下午有事要出门。
于是况穆一个人在家里收拾餐具,忽然接到了一通从海外打过来的电话。
况穆刚一接通,电话对面就响起了女生张扬的声音。
表弟,好久不见!
况穆手里拿着抹布的手顿了一下。
他又看了一眼屏幕,确定了一下电话的所属地。
这才确定了给他的人是他的表姐,周冰双。
周冰双是况穆生母亲姐姐的孩子,也就是况穆大姨的女儿,他的小表姐。
当年况穆的母亲去世的早,大姨也照顾了况穆一段时间。
那时候况穆和他的表姐关系很好,后来况穆和况进山移居到了明城,大姨还时不时带着周冰双到明城找况穆玩。
那时候周冰双就是况穆继季宵焕之后的另一个好朋友。
然而等到况穆十二岁的时候,况进山和严敏慧要结婚了。
况穆的大姨与况进山争吵过几次无果,后来或许是太失望了,加上周冰双父亲工作的变动,于是一家人移民到了国外。
近几年虽然周冰双也会时不时的在网上和况穆聊一下天,但是由于时间久了,两个人没什么话题,再加上况穆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
到最近几个月,况穆换了手机号,就更是从来没有联系过。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况穆将手机贴回到耳朵上,问道。
啧,我们那么久没联系了,你怎么还那么冷冰冰的。周冰双在电话那边不满的咂了一下嘴巴:我还能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找孙姨要的。
恩。
表弟,我这两天就要回国了,你过来接我一下吧。周冰双完全无视了况穆没什么反应的态度,继续热情的说道。
听见这个消息况穆的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一些变化,他问道:你要回国了?什么时候?
明天的飞机,后天到国内,我现在在国内可就你一个亲人,你不来接我说不过去吧。
我不在东阳市。况穆说。
我也没说我要回东阳市,最近公司在明城开发了一个新项目,我要去明城,我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要来接我啊。
周冰双一再的让况穆来接她,生怕他那个冷淡无情的表弟一口给她回绝了,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说:表弟,我可是你的亲表姐。
况穆顿了顿说:好,班次发给我。
况穆挂了电话后,没一会就收到了周冰双发过来的班次信息。
况穆确定了一下时间,是周六的下午四点多到的飞机。
晚上季宵焕回家的时候,况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季宵焕正在看电视,听见况穆这样说,皱着眉头重复一遍这个名字。
周冰双.......
对,是我的表姐。况穆像只猫儿一样蹭到季宵焕的肩头,脚丫一下一下的荡着地面,说:哥,你小时候还见过她呢,就是扎着一对羊角辫的那个小女孩。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人。
况穆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唯一依赖的就只有季宵焕,要是说扎着羊角辫的女孩......
季宵焕想了想还确实有点印象。
在况穆刚上小学的时候,连着两个暑假有个小女孩从外地来季宵焕家里找况穆玩。
她比况穆大了三四岁,但是人却没比况穆成熟多少。
她时常因为抢一个玩具把况穆给欺负哭了,然后自己也咧个大嘴哭。
两个人哭的还一唱一和的。
当时季宵焕只觉得家里好吵,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好想让那个女生赶紧走。
总欺负你的那个?季宵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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