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近了,又听卿长渊小声道:药,药,给孤拿药来不,不要药。
说出的话也有那么些许熟悉。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云奚:我完了。
司命:?
云奚喃喃道:我们上次根本不是你侬我侬你情我愿,而是我趁着卿长渊发病时,把他
是药,并非要。卿长渊那时并非要他,而是在要药。
司命试图安慰: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奚双目无神:我当了两次畜牲
怪不得卿长渊看见他就躲呢。
他已经能想象到卿长渊是怎么把自己泡在池子里,一边说我好脏我好脏,一边悲伤地擦洗着自己残破得宛如破布娃娃的身体。
默默地捂住脸,云奚痛心:我是个罪人。
为了避免罪人和侍人都变成死人,望财将卿长渊的手脚捆在床榻四角,娘娘,再片刻便要发作了,与咱一同出去吧。
撩起广袖,才能瞧见卿长渊皓白腕上明显的伤痕,纵有软布丝绸包裹,到底是枷锁。
眼见着那齿尖又要嵌入唇中,云奚轻轻捏住卿长渊的脸,你去吧。
他既知道了,当然得陪着,更何况,他对卿长渊做的,不叫卿长渊打两顿,根本不成。
云奚心意已决,望财叮嘱一番,宫内便只有他们二人。
卿长渊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像个懵懂的小孩子,呆呆的。
看了一会儿,云奚伸出手指头,往卿长渊脸颊上一戳,再一戳。
卿长渊往上凑着贴了贴。
云奚捻了捻指尖,你身上好冷呀,我给你暖暖行吗?
像是跟他作保证似的,云奚认真地发誓,我绝不动你,就只是给你暖暖。
卿长渊坠入冰窟窿里,隔着水纹,只能瞧见朦胧的日光。
好深的水,他浮不起来。
隔着水纹,只能瞧见一片朦胧的光。
略远些,才发觉,那是一双清凌凌的眼,里面装了漫天星河。
卿长渊在漫天星河里迷失,他在找一个人,或者等。
那是他失去了很久的人,失去了好多好多年,除了他,没有人再记得。
抱着卿长渊,云奚分了他一半枕头,小声嘟囔: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好吓人啊。
漆黑漆黑的眼珠,专注而认真,看人时有种不知所然的慎重。
云奚默默地往抬了抬头,又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好,那眼珠子动啊动啊的,是在看他。
卿长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他似乎在祷告,又似乎在祈求求他不要走。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将手伸向那个人云奚连忙握住卿长渊想从手扣里挣扎出来的手,重新捆好。
困住了手脚,卿长渊沾染了鲜血的嘴唇厮磨在云奚脸边,发出的声音奇异而没有腔调。
云奚茫然地看着卿长渊,这是返祖还童,学猴子叫吗。
那是他失去了的珍宝,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痛苦而绝望地爱他。
哪怕失去了记忆,化作一滴雨,一片尘,也要深深地抓着的,不能丢失的珍宝。
紧接着,卿长渊要咬在云奚唇上的嘴巴,就被一把捂住。
云奚扭开头,艰涩地求助,他这样我好害怕。
司命:你怕什么,他此时能伤到的也就自己了。
他才怕呢,生怕自己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好在水镜上紧密相拥的二人,都穿着衣衫。
云奚小声且自责:我怕我忍不住对他色色
司命:
很好,你裤子没了。
被捂住嘴唇,卿长渊还下意识地往云奚身上贴。
手腕被牢牢的扣住,身体被牢不可固地压住,可还不够。
还不够。
他想念那样的温暖和热烈,从脚尖到发顶,从皮肤到最深处的温暖。
卿长渊泪眼迷蒙,濡湿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云奚努力不看他。
再吸了口气,云奚开始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顺纲后,某光决定明天醒了在78章后面添一个车推剧情
(就是抓金丝雀然后真把人给亲秃噜且那啥啥了,然后卿长渊不见云奚)
到时候发了评论区会说的(就是一点若有若无的)
哎嘿,非常上火的云崽抓起一瓶
心上的蜜糖 5瓶营养液
夏日青城 4瓶营养液
木桑子 4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 1瓶营养液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吧唧mua
第082章 他又睡了我就跑
色色是不可能色色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色色的。
云奚坚定且悲痛,哪怕卿长渊在他身下扭成麻花,哪怕卿长渊把衣服都扒了, 那又怎样?
他绝不可能再乘人之危!
不可能有那种该浸猪笼的坏心思!
司命:你倒是先把眼睛挪开啊。
澄澈而明亮的眼睛将人上上下下地望着, 没有什么淫邪的色欲,更像是什么柔软而无辜的毛团团动物,在盯着食物流口水。
云奚擦擦唇角,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主要卿长渊太好看了。
外边日头正盛,细碎的阳光从屏风边漏进来, 照亮了卿长渊漂亮到近乎妖冶的五官。
嘶啦一声, 云奚扯了一条白绸绑在自己眼睛上。
这样他就看不清卿长渊的样子了。
可他既害怕卿长渊乱挣扎把手脚弄伤, 又怕卿长渊再咬嘴唇。
所以, 云奚就握着卿长渊的手腕, 压着卿长渊的脚踝, 再把自己的肩膀抵在卿长渊嘴边, 疼, 就咬他。
灵狐族有一个习俗,当女狐生产时, 男狐便要将尾巴尖放在女狐口中让她啃咬,以共孕育之苦。
司命有幸见过一次, 男狐被咬得吱哇乱叫。
云奚被咬得吱哇乱叫。
咬住的布帕有着奇异的质感, 卿长渊艰难地睁开眼, 就瞧着自个身上伏着的这个疼得嗷嗷叫的大傻子。
先是一惊, 反应过来, 就有些茫然。
多傻啊。
做这种事。
松开齿尖, 卿长渊微微扭头,眉宇间是忍受着痛苦的不耐和习惯性的阴鸷。
云奚往上凑,不疼的,给你咬呀。
卿长渊眼眸空洞,勉强吊着一丝清醒,不必,出去。
他的脸色白得像鬼,嘴唇红得像吃了人,一般人瞧见不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已算胆大了,偏偏被吃的人还往上凑,云奚:我不。
那丝清醒很快湮灭在铺天盖地的疼痛和纠结中,被握住的手腕扭拧得泛出不正常的青白。
但仍能感受到,不同于往日疼痛的温和。
齿尖用力地抵在谁的皮肉上,血腥味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