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了,还用想吗?
云奚当机立断地伸手,还是给我吧。
望财一怔,娘娘喂?
云奚点头,这不就是经典桥段了吗?
还有比此时此刻更好更恰当的剧情吗?
嘴对嘴喂一喂什么的,话本子又不是白看的。
接过药汁,云奚深吸一口气,端起碗雄赳赳就喝了一口。
下一秒,噗
讲真的,口吐莲花都可能没他吐得这么均匀。
细密的水雾喷了卿长渊一脸,给本就因为疼痛而阴云密布的脸雪上加霜。
望财:
咯噔一声,旁边的扶贵终于在抽了第不知道多少次后,晕了过去。
望财也想晕,他赶紧给卿长渊擦擦,您、您,若非陛下晕着,您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云奚咳咳嗓子,意外,意外。
他重新低头,喝了一口在嘴里,覆上卿长渊的嘴唇。
微凉,柔软。
卿长渊咬他领子的时,嘴唇就在云奚脖子上蹭了几下,软得惊人。
而双唇相叠,也更让云奚感受到那惑人的触感。
陌生的触感令卿长渊在熟悉的药味中艰难地睁开了眼。
纤长的眼睫近在咫尺,随着唇上的触感消失,云奚的脸南@风@独@家也慢慢远离。
卿长渊惨白的脸被气得通红,孤要杀了你唔
云奚又是一口药渡下,好好好给你杀给你杀。
卿长渊愤怒:白无尘唔!
云奚又又是一口药渡下,你还是喝药吧你。
一口两口三口。
起初云奚还能因为卿长渊的嘴唇意乱神迷,后面就是,赶紧结束吧。
好苦呜呜呜。
终于,云奚嘴苦麻了,一碗药也好歹灌下去。
卿长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恍惚,仿佛置身梦境的恍惚。
见状,望财擦了擦鬓边的冷汗,陛下这也算好了,您
人家的意思是让他走。
云奚明白了,你要走?
望财一愣:不是,奴
云奚很认同,那你走吧,我看着他你顺便把扶贵扛回去。
望财:
望财到底还是决定守着他们。
也是守着了,才明白为何每次陛下用完药后都要一人呆着,才后悔为何自己不听云奚的劝,赶紧走。
卿长渊整个人好似喝醉酒了一般,云奚悄咪咪趴在枕上看他。
他也不恼。
就盯着屋顶看。
云奚就盯着他看。
许久没这么仔细地看过这张脸了。
卿衡之清浚文气,卿蓝清冷孤傲,卿长渊淡漠阴鸷。
但都是这么一张脸,原先是怎么瞧怎么想坑他,如今是怎么瞧怎么喜欢他,好似眼睛鼻子嘴唇,只这样排列才最好看,最理所应当。
云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卿长渊微微蹙起的眉心。
将来回去了,或只能悄咪咪地爬在帝君殿的窗外去瞧他了。
卿长渊侧过脸看他,一本正经,你摸我。
云奚:
摸都摸了,摸一下也要挨刀子摸两下也要挨刀子,不如指尖飞快地碰了碰纤长的眼睫。
卿长渊皱了皱鼻子,你又摸我。
瞧着却没有动手或者暴起的意思。
眼睛雾蒙蒙的,倒像个吃了亏的小孩子。
云奚将卿长渊的手将被子中掏出来,贴在自己脸边,大言不惭,你有本事摸回来。
望财眉心一个劲儿地跳,欲言又止,旁边凳子上才醒来的扶贵闻言嘎吱一声,又抽过去了。
卿长渊认真地想了想,也不知想了什么,说道:你摸了我两下,我摸你三下才行。
语气凛然,正儿八经。
云奚笑得贼兮兮,凑得更近,呐,给你摸。
三下之后,云奚又捏了捏卿长渊的耳朵。
再三下之后,云奚又碰了碰卿长渊的嘴唇。
再再三下之后,云奚又戳了戳卿长渊的眼尾。
再再再三下之后,云奚又他还没伸手,卿长渊的掌心就贴着自己的脸颊,睡着了。
这是云奚时隔几个月,第二次在这个宫里睡着,他睡得很香,醒过来后也很懵。
谁好端端睡醒发现自己躺在个轿子里,轿子停在白府前,谁都很懵。
然后随着一声锣响,就听望财喊道:皇后娘娘省亲归府
很好,卿长渊这是趁他没醒,悄咪咪把他直接打包送回老家了。
前边还是失宠,这会儿就直接是发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刺激
年底了年底了!看云崽可不可爱!云崽想要营养液!
(话说旺财口味好特别,它叼着我的袜子睡着了?
云崽抓起一瓶营养液,喝了
曹乐铭是1 5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 2瓶营养液
瑶、諗#影硃^ 1瓶营养液
卿长渊:我唔
第075章 什么冤什么屈?
被连夜发配出宫的云奚隔着透光的轿帘, 望着乌泱泱的人群。
拒绝接受现实。
他能不能装作没睡着,让望财把他重新运回去?
好像不太能。
很快的,望财又朝着轿内尖尖地来了一嗓子, 皇后娘娘省亲归府
这嗓门, 不去唱大戏可惜了。
云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装聋作哑,坚决不出去。
早已铺好的地毯上,不论锦衣华服的侍人们怎么呼唤, 轿子都纹丝不动,动静全无。
延伸到街道尽头的侍卫压得住四周跪着的人群,但压不住他们的窃窃私语。
渐渐的, 喧嚣声便起了, 云奚耳尖地捕捉到不远处零星的几句话, 皇后娘娘不出来, 莫非是被打断了双腿?
手或许也断了, 再将舌头一割这肯定是在故意折辱白家吧。
其实, 直接将皇后娘娘杀了, 再装里边给送回来, 这才符合那位的秉性。
云奚就:?
这么血腥的吗?
打断个毛线团团割了个毛线团团杀了个毛线团团
他不由感慨,得宠的道路实在漫长, 卿长渊的名声也实在太差。
可纵是云奚下来了,悄悄投向他的目光里, 也都还充满了悲悯和怜惜, 此外, 还有对他手脚双全的惊叹。
望财见人出来, 好歹松了一口气, 朝白淳说了几句场面话, 就忙不迭地回了。
只留下云奚和扶贵,站在轿子和侍卫们中央,与白淳面面相觑。
白淳还是那张黝黑黝黑的脸,绷着点零星笑意,娘、娘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