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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许夷光(1 / 2)

云奚话还没出口,胖坏老头就连忙道:我、我儿,爹是关心你,是关心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哦,他爹。

云奚撇撇嘴,关心本宫是否健在?

他才不要这样的关心呢。

还以为自己是猹,结果好家伙,跳瓜了。

这要是没瞧见他,回去准逢人就说他死了。

确实很想回去逢人就说他死了的白淳闭着嘴,脑门上冷汗都要流成瀑布了。

他所作的一切谋划,都是建立在云奚死掉的基础上。

可如果云奚没死

这一定都是卿长渊的阴谋!

故意出其不意,将一切安排在新婚次日,不给他多余的时间权衡考虑。

引蛇出洞,逮着他这咬钩的蛇就是一通锤,既瓦解了其他官员对他的信任,也可以将他安插在后宫的暗桩给拔掉。

不,说不定能把其他官员的暗桩以此为缘由,全部拔掉!

竖子竟如此狡诈!

白淳眼里三分怨恨三分懊恼四分痛心疾首,跟个扇形图似的,明明白白地让卿长渊看了个真切。

云奚也看得个真切。

前边忧虑不安,瞧见自己后如释重负又满怀愧疚的。是丞相为首的一伙人。

前边暗自窃喜,瞧见自己后张目结舌又悔不当初的。是白淳,也就是他坏蛋爹为首的一伙人。

前边面无表情,瞧见自己后还是面无表情的是卿长渊。

他是凑数的吗?

当什么背景板呢?

怎么一点喜庆劲都没有?

来的是我,不满意?不高兴?

不知道高兴还是不高兴地,卿长渊瞥他一眼,望财颤颤巍巍的,好歹是将那声退朝喊出了嗓。

直到跟在卿长渊后边颠颠地回宫,云奚都还有点狐假虎威的雀跃。

在天上时,每次不管是什么宴还是什么会,帝君啊天后之类的大神仙都来得迟迟的。

众仙瞩目,瞧着可拽可厉害。

他可算也感受了一波哎,也就是那小侍人现在还晕着。

不然就让那侍人在左边吹拉弹唱,在右边往上撒花了。

正想着撒什么色的花好呢,身后门嘭地一声关上。

身前还是那个阴鸷冷淡的少年皇帝,他在不远处的榻上斜斜靠着,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周身气势却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凶戾。

云奚敢直视,他看着熟悉的眼鼻口唇,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

卿长渊坐在高处,垂眼睨他,你没死?

他确定这人已死了一次了,凉得透透的。

但今日这境况瞧着,还是不要再死一次为好。

云奚凑过去,陛下可曾听过《牡丹亭》?

卿长渊:没有。

云奚捧心:陛下可知里面有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努力不结巴且饱含深情地朗诵出声,卿长渊不为所动:所以?

所以云奚说着就是一个泪奔,陛下!我死了,但我又活了,情深可以叫人活啊,我对陛下真真是情有独钟朝思暮想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啊!

这时候就很适合拉近距离,让卿长渊感受他的爱。

说白了,卿长渊的头痛病症,八成也是缺爱缺出来的。

但云奚口水都说干了,卿长渊颓废厌倦要死不活的态度都没半点变化。

好吧,可能卿长渊更需要的是母爱。

但看着这人一副马上就要抹脖子的自尽样,云奚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吓唬他一下,便正色道:我是妖怪。

卿长渊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是么。

凑近,云奚张牙舞爪地吓他,我吃人的,心肝脾肺肾,都吃。

卿长渊偏了偏头,是么。

这双清澈的眼,确实有些像不谙世事的妖怪。

云奚再接再厉,专门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皇帝,我现在就要吃你了。

卿长渊嗤地一声笑了,这妖怪或是灵识有缺,心智不全?

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但既然自己不能杀死他,被杀死也是可喜可贺。

卿长渊眼睛一闭,你吃吧。

云奚:?

就这样?

都不挣扎一下?

司命解释:暴君就是这样的,不把命当命。

云奚很费解,自己的命也不当命?

司命肯定道:对。

很好,这很暴君。

云奚往榻上的空余处一趴,吃人吃不来,他还是提供点母爱吧,陛下,要不要给你念个睡前故事?

卿长渊皱了皱眉,不。

云奚积极提供备选方案:那给您哼个摇篮曲?

卿长渊眉眼间攒了些戾气,他睁开眼看着云奚,孤可以杀你一次。

云奚:嗯呢。

卿长渊认真地威胁道:也可以杀你两次三次

云奚迫不及待:嗯嗯嗯。

卿长渊:

卿长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那种疼痛欲裂的头疼之外,感受到了另一种头疼。

小心翼翼候在外边的望财端着药汁,不敢进去,只听里边皇后娘娘几声吱哇叫唤,门便开了。

瘦削细长的手指勾着皇后娘娘的衣衫后领子,跟提个小鸡崽似的,提出来,往外一丢。

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卿长渊接过红木盘,再不给半个眼神。

他冷声道:别让他进来。

一个唾沫一个钉,云奚便当真就没再能进去。

今日不能进去,那就明日。

不听故事不听曲儿,试试按摩也成啊。

但这个按摩服务到底没能成行,到底是见识少,云奚接下来,才算见识到卿长渊身为暴君的事务繁忙。

隔一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便听着里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云奚脚底一滑后背一凉,这、这是做了什么呀?

望财守在门前,笑意盈盈的,有两位侍人,侍奉前不曾洗头,味道熏着陛下了。

云奚默默地摸了摸自个一日未洗的头,吸了吸鼻子。

遁了遁了。

隔二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又听着里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云奚扶着扉扇吓得打嗝,这、这又是做了什么呀?

望财候在一旁,笑脸相对的,有五位侍人,今个着了朱色的靴子,陛下不喜。

云奚默默地瞧了瞧自个脚上崭新的朱色小靴,缩了缩jioj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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