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在胡闹,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更是把头都低了下去,陆廷鹤的眼神却慢慢变暗,开口前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能再咬了,他伸手在鼓涨的腺体上点了一下,灌满了。
祝挽星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睛里满是依恋和热忱,他突然抬手快速的解开了两颗扣子,把病号服拉下来露出一侧肩头,哥可以咬别的地方。
陆廷鹤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落到那片白皙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咬了上去,什么循序渐进,什么慢慢来都在这一刻被抛到脑后,陆廷鹤像沙漠里渴急了的旅人似的扑向了自己的甘泉。
肩头的皮肤更薄,很容易就咬开,陆廷鹤在血丝渗出来之前把信息素灌了进去,乌木香顺着血液快速的流经四肢百骸,情动和热意蹿进每一处骨头缝里,祝挽星也彻底软了下去,哼都哼不出来。
第三次标记结束,陆廷鹤的嗓音衣领暗哑的厉害:还要哪里?
祝挽星脸上红的要滴血了,要下面一点。
陆廷鹤顺着看过去,下面是胸口的位置,他只看了两眼就猛地站起身,抱着人往里走,把祝挽星稳稳当当的放到了床上。
病号服还是没有脱下来,就只敞开了一点,露出带着齿痕的肩头和马上又要被标记的地方,陆廷鹤闭着眼睛凑近他的胸口,紧贴着那里深吸一口气,确定留在这儿?
祝挽星 嗯 了一声,紧接着齿牙就刺了进来,那里比肩头敏感柔软的多,他不适应的低呼了一声,两只手刚抬起来就被陆廷鹤攥住了,一左一右按在两边。
这次陆廷鹤没有再弄信息素进去,再多怕祝挽星承受不住,他就只是含着那里轻轻的咬,间或裹吸一口,但这次 标记 的时间却最漫长,等结束的时候留下了一圈新鲜的牙印,环绕着那粒玫红。
最后一次标记陆廷鹤没让他选位置,自己做主挑了后腰,但刚把人翻过去祝挽星就剧烈的挣扎起来,哥!别别在这儿
陆廷鹤又把他翻过来,埋头进他侧颈,语调有些委屈,不要了吗?还差一次。
祝挽星连忙解释,要的,但是你弄在后面 我 就看不到了
陆廷鹤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问他:那最后一个留在哪儿?你自己选。
祝挽星坐起身,抖着手脱了裤子,他屈起一条腿,想打开又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把手伸进去在腿根上点了一下,那里有一颗小痣,要这里
等五次标记都做完时病房里的阳光已经位移了两米,陆廷鹤帮他穿好衣服,拉起被子盖好,标记留下的伤口会自己愈合,不用抹药。
祝挽星不明就里的 嗯? 一声。
陆廷鹤又说:如果怕衣服蹭到的话可以贴个隔离贴,但只准贴透明的,别把它们盖住,行吗?
祝挽星彻底愣住了,但也乖乖点头,陆廷鹤凑过去贴了贴他的鼻尖,轻声道:明天晚上,不,明天中午我们就视频,到时候你自己解开衣服给我看看标记,好吗?
第26章 小别
陆廷鹤第二天一早就要走,天还没有亮完全,病房里显得半昏半暗,只有怀里的祝挽星睡的浑身热乎乎的,半个身子都钻在他的睡衣里,呼吸时喷出的热气扫着陆廷鹤的腰腹。
他今天抱的格外紧,两手两脚都扒在陆廷鹤身上,碰一下都要不舒服的哼哼两声,就像那种知道主人要留下它独自出门的小猫,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腻在人身上为自己争取机会。
陆廷鹤耗到最后一秒才舍得把人叫醒,祝挽星睡迷糊了,不知道他要干嘛,晕晕乎乎的坐在病床上,直到看见陆廷鹤开始穿外套才想起来对方要走,眼神瞬间就清明了,赶紧跑下床穿鞋。
他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陆廷鹤身后走来走去,有很多话要说最后都欲言又止,只垫脚在人额头上依恋的蹭了蹭,哥要注意安全,平平安安。
陆廷鹤敞开外套把他包进怀里,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自己重复一遍。
记得的,要好好睡觉,好好吃药,不要把能量棒丢掉。 他说话时带着鼻音,又因为刚刚起床显得有些哑,听起来分外可怜。
陆廷鹤吻了下他的鼻尖,补充道:还要好好想我。
祝挽星鼻子一酸,眼睛睁的很大,努力把里面正在打转的水憋回去。他觉得自己太粘人了,或许是因为生了不能离开人的病,又或许是因为每次分别的结果都太过糟糕,导致他现在很怕看着陆廷鹤的背影,总觉得面前的人再也不会为他转头。
陆廷鹤不忍心看他这样,要把他抱回床上去,别送我了,回去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祝挽星摇头拒绝了,试探道:今天中午就视频了 不是吗?
陆廷鹤心里顿时酸涩起来,对,那星星一个人乖乖的,别让我担心。
有了盼头好像就更能接受分别,祝挽星老实下来,乖乖的把人送出门,病房外面太冷了,陆廷鹤不让他出来,祝挽星就只能紧贴着房门上的立窗看他,于是连背影都变成了窄窄的一条,很快就消失不见。
等到陆廷鹤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里,祝挽星才低下头来,他抵着玻璃窗小声的说了一句:根本就不能好好的,想你的时候一定会哭
祝挽星平生第一次发觉等待这么煎熬,哪怕只有一个上午也觉得度日如年,他在掰着指头熬过每一分钟,每一小时,后来觉得时间实在过得太慢,于是拿出电脑开始整理公司的资料。
祝挽星这些年一直在调查陆临江和陆逢川,凭着前世的记忆挑出了陆家那些不能见光的产业,却发现他的父母早已牵涉其中。
祝挽星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前世陆家倒台祝家会受到那么大的波及,而他爸妈又第一时间知道了陆逢川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消息。现在看来是两家一起做了这个局,从一开始他们就准备牺牲掉陆廷鹤,自然也牺牲祝挽星。
等把手头的资料全部整理好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墙上的时钟显示十点,祝挽星开心的在便签纸上画了一只小鸟,然后慢慢的给小鸟上色。
他决定每过一个小时就画一只小鸟,等画齐三只就能和陆廷鹤见面。
人们对于中午的概念总是不够明确,好像从下了班到午休结束这段时间都算在中午的范畴,于是从 12 点过后的每一分每一秒祝挽星都分外难熬。
小鸟也从一小时一只变成了五分钟一只,直到标签纸上再也画不下了祝挽星才犹豫着给陆廷鹤发了条信息,是个胖兔子疯狂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对面回的很快,直接弹出来一条语音,祝挽星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嘴角都不自觉勾起来。
他搓了搓手指,小心翼翼的在白色的语音条上点了一下,然后对准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星星,对不起,中午不能视频了,等晚上可以吗?
祝挽星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尾和嘴角一起耷拉下来,像只不会叫唤的小狗。
他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两手捧着手机搓了搓,乖乖的打字:好的,哥哥。
短暂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从语音发过来到祝挽星关掉屏幕连半分钟都没有,他趴在床上落寞的想:标签纸画满了,我的小鸟却飞走了。
*
时间重新变得漫长起来,但好在这次陆廷鹤没有让他等太久,祝挽星自己定义的晚上是七点以后,怕陆廷鹤忙不完又把时间挪后了一个小时,可没想到六点不到视频就打了过来。
祝挽星惊呼一叫,连忙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欢欢喜喜的趴在床头迎接他的小鸟。
视频接通,先出现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陆廷鹤像是在调试手机支架。祝挽星的嘴角压不住了,半张脸都埋在星星抱枕上,只露出晶亮的眼睛来,声音里的雀跃溢出屏幕: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