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想怎么负责?
男人的嗓音故意带着蛊惑,比Wish多一份正经,又比关绥少一份严肃。
好像他说的这话真的是认真的。
对方扫眼神扫过的地方,都像是被他手掌抚摸过,电得撩人。江琞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输得一败涂地。
他磕磕绊绊道:你想怎么负责
我想?关绥眼神微动,语气暧昧,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想,我们乐乐都会答应?
江琞被他这副蛊惑人心的样子迷惑得不清,只顾着点头,不论对方说了什么。
真的吗?
嗯。
关绥吹了口气,江琞额上的刘海被吹了一个漩涡,眼睛也不由得闭上。
关绥盯着他脸看了好一会儿,把小徒弟的情绪尽收眼底,甚至连他脸上有没有痣都观察好了。
江琞闭着的眼睫颤了颤,关绥突然直起身,顺便将他也捞起来,开玩笑的,不会让你负责。
突然被捞起来,江琞还有点懵,他大脑一片空白,啊?
怎么又不要负责了。
等等
刚刚他不会真的以为G神会亲下来吧?
你有病吧!你到底想什么!
那是G神!又不是gay!
这下倒好,脸上的红晕本来就没怎么散去,再加上这么一出,更红了。
他这脸红就跟变戏法似的,关绥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你这
江琞立马往后退了三步。
关绥伸出一半的手停在空中。
师父你先坐!江琞语速贼快,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朝厕所冲去。
然后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全部精力都用在逃跑上,却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人上扬的嘴角。
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从掌心流过。
江琞用手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脸上的燥热虽有缓解,但内心的火热却久久无法平息。
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洗漱台里,江琞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随即低声骂了句:草。
在厕所待了有十多分钟,江琞才调整好状态。
出来时,关绥正站在落地窗前撸狗。
毛毛似乎很喜欢他,乖顺地躺在地毯上露出肚皮任由他摸。
窗外温暖的日光照在他们身上,一人一狗分外和谐。
这让江琞有了一种他们正在同居的错觉。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被打断,江琞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
不许瞎想!那可是G神!是老板!是偶像!
平时也就算了,如今人就在眼前,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
出事了怎么办。
听见动静,关绥也没从窗外回神,反而指着外边的景色,说,这里视野挺开阔的,风景也好看。
春分一过,那里有很多花吧。
江琞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的,很好看。
江琞住的这个小区绿化非常好,关绥指着的地方有大大小小许多花坛。
他们客厅视野极好,往远处看,能看见高楼大厦、万家灯火。往下看,是繁花似锦、春和日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吵。
白天充斥孩童的嬉闹叫喊声,一晚上就成了广场舞专属。
要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之后,才会稍稍安静。
挺好的。关绥收回手,眼神微垂,人多热闹。
一两天还好,时间一长,就烦了。
江琞蹲下逗狗,过来。
金毛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叫了一声,汪!
然后绕着关绥转了两圈,最后又再次趴在关绥脚边,朝着人吐舌摇尾,一副求撸的模样。
江琞:
色狗。
见色望主人。
去哥哥那边。关绥用脚轻轻把它挪过去,哥哥在叫你。
嗷呜呜呜金毛被挪过去一小段距离,然后窜了回来,趴在原地。
你这狗,今天怎么回事?
毛毛是他六年前他在路边捡来的,因此这狗跟他要更亲一点。
平时不让人摸的时候,江琞总有办法碰到它。
现在这叫都叫不过来的情况,倒是第一次出现。
江琞佯怒,过不过来,不过来就不给你吃东西了哦?
汪汪!金毛对着他叫了两声。
像在控诉:你敢!
江琞:
以前奶奶要捶你的时候就不该救你:)
破狗。
不过
如果让毛毛这样做的人是关绥的话,倒也能说过去。
你还记得毛毛吗?这是两人相认以来,江琞第一次提起往事。
当初他捡到毛毛的时候,和KING还有联系,并且是联系最紧密的那一段时间。
那时候KING想养狗但家里人不让的事刚过没两天,江琞就在放学路上遇到了毛毛。
小时候的毛毛又瘦又小,淋了雨的缘故全身都脏兮兮的。
只有那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神,像是会说话。
见到有人看过来,小金毛把前爪往胸前一收,趴在地上嗷呜嗷呜叫。
这狗小时候就会卖萌,把还在上学的江琞萌住了,从书包里摸出中午吃剩的火腿,得到食物后,小金毛高兴的围着江琞转了几圈,蹦蹦跳跳地走了。
之后几天江琞都能碰到那只金毛,他每天也会时不时的送点吃的过去。
终于,在他的喂养下,原本瘦得有些羸弱的小狗,看起来好歹是有点肉了。
江琞把这件事告诉KING,KING说他俩这是有缘,可以试着养下它。
不知为何,向来难伺候的江琞听了这句话竟然真的起了养狗的心思。
为此,还和爸妈吵了一架。
怎会不记得?关绥说,第一次来你家,我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