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从他们认识以来就一直保留着,每一次韩栖情绪不是很稳定,或者处于一个傅君同认为他需要安慰的状态的时候,傅君同就会摸一摸韩栖的头。同样的,对于傅君同这种有点类似于长辈对于晚辈般的亲昵的动作,韩栖同样也很受用,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奇迹般地能让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他主动地把头往傅君同的掌心里蹭了蹭:没有太多人就好,一下子有太多人,我怕我应付不来。
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善于交际的人,一下子让他应付太多人,着实是有些难为他了,更何况,在他以前的生活里,从来就没有参与过这些东西,没有经历过的未知总会让人感到一丝丝恐慌。
现在是没有太多人,日后我们的婚礼上,可能人会多一点,不过也不会多太多,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来的。傅君同安慰着韩栖,动作温柔,语气里却是实力与底气所带来的自信:
就算人很多也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去跟任何人交际应酬,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说话都没关系。傅家的地位摆在这里,确实是不需要韩栖去做什么应酬。
为了更让韩栖放心,傅君同接着说道:毕竟就算是我本人,除了一些非到不可的会面以外,我也不出席什么聚会,就算到场了,也比较
他皱了皱眉,用一个听起来比较良好的形容词修饰了一下自己以前的行为:比较安静,不信你去问问我妈,她以前跟我去过,你但凡问了,她肯定会好好跟你说。
听到傅君同毫不脸红地夸赞自己安静,韩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安静?让别人安静还差不多。
别当他没见过正经起来的傅君同是什么样子,他虽然没有跟着傅君同参加过什么聚会,不过韩栖陪傅君同去公司去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想必也差不多,都是同样的不易接近。
就他一进公司那张冷脸,别人就算是想要过来搭话,也得掂量掂量傅君同是不是不高兴,毕竟,一个不小心,就要天凉x破的呢。
看着傅君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韩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紧张了,他看着傅君同,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哥哥你确定是因为你安静了他们才不来打扰的吗?他倒是没有戳破傅君同所说的安静的字眼。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们怕你一不高兴就天凉某破,这才不太愿意主动过来找你?
傅君同感受到了韩栖语气里的促狭,天凉x破,这可不就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们最经典的一句话嘛,他虽然没有多次地在韩栖面前提到过这些东西,但是他之前满口霸总语录的斑斑劣迹,已经足够让韩栖时不时地翻出同样的霸总语录来调侃他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傅总向来脸皮厚,特别是在经过之前韩栖几次三番的模仿当时他们两个在医院碰面时说的那些像什么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的那些话之后,傅君同脸皮的最薄弱点也已经得到了加强。
起码是现在,韩栖现在这些话的程度已经没有办法对傅君同造成影响了。
所以在听到韩栖的取笑后,傅君同面不改色,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因为韩栖的话而改变半分。
韩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傅君同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不由得感到有些遗憾。
啧,看来现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已经不足以让傅君同拥有一些其他的情绪了,看来他以后还是需要开发一些新途径,要不然就只能被傅君同吃得死死的了,这可不行,总要有那么一个出其不意的方法制住他才行。
韩栖看了两眼傅君同冷不丁地问道:对了,儿子的小名都取过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小名是什么呢。
傅君同愣了一下,随即就把脸别了过去,显然是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韩栖哪儿能让他就这么逃过一劫啊,之前是他心软,一见到傅君同扭过求取就不再追问了,不过现在可不行,他就是想知道,因为如果复刻霸总语录没有办法让傅君同有所动容的话,那就只能祭出小名这个杀手锏了。
既然是从小学起,就不希望父母再叫的名字,那么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所以韩栖见傅君同不回答,并不气馁,反而是又重新靠在了他身上,开始软磨硬泡:哥哥~告诉我一声嘛,我保证,我绝对不当着人面儿这么叫你。
韩栖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可没想到,傅君同这回居然没有想之前一样一直保持沉默,相反的,韩栖都还没几次三番地追问呢,傅君同就已经开口了:
栖栖,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去结扎比较好?
好家伙,这可是个好问题,这跟小名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这可比小名重要多了: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
这这这,这的确是已经超出了韩栖的知识储备范围了,不论做不做,这都是傅君同的自由啊。
傅君同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道:其实我在你动手术当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想着不能两个人同时做手术,你刚做完,我总要照顾你的,这才没有真的付诸实践,但是现在也差不多了,我最近去做了,修养个几天,正好等年年满月宴过完之后可以去旅个游,不会对行程有什么影响。
那如果说不去做,那岂不是更不会有什么影响?韩栖反问道,傅君同不可能轻易想到这么一出,既然是在他做手术那天想到的,那么他应该能猜到为什么了,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先等等吧,不急,再说,医生不是说过,我这个体制,虽然说能,但是几率挺小的嘛,第一次那是个意外,哪儿就那么准了。这也的确是事实,之前有一次产检的时候医生提到过这个问题,目前有记载的案例中,很少有第二个孩子的,基本都是独生子,从概率上来说,怀二胎的可能还是比较小的。
韩栖皱着眉头,虽然说郭晨确实坚信,但是不得不说,在傅家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快乐的,比他所了解到的一般的孕妇都要快乐许多,除了不能像一般孕妇一样大喇喇地出门以外。
韩栖嘻嘻笑着,先不急,再等等,到时候去问过医生了再说,要是她觉得没有必要的话就不做了,要是说不想再要孩子需要做一下了再说好了,反正年年满月之后,怎么说都还要再去医院的,不急哈,不过~
在这句话的末尾,韩栖故意拉长了语调,先不提这个了,医生都说了概率很小,那你就不要太操心了嘛,哥哥,不要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哦~
个小混蛋。
要不是顾忌到韩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全,傅君同恨不得把人抓到膝盖上狠狠教训一顿。
不过虽然实际上的事情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心里给他记上一账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傅君同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微笑,在韩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消失无踪了。
他现在只是把手从韩栖的头发上一直往下转移,在腰际堪堪停住:不要太自信?看来我之前还是不够努力啊。
明明没有什么类似于生气的语气,但是韩栖就是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对着傅君同讪讪地笑笑:我瞎说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哦?傅君同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一点,细节,细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韩栖一时还有些不明白傅君同的意思,不过傅君同在他腰上的动作暗示的明显,他就反应了过来。
不细,一点都不细,行了吧。看着眼前这张,在这种情况下仍旧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脸,韩栖颇有些咬牙切齿:傅总,傅先生,说正经的呢,赶紧把心里那条铁路拆拆掉,我都听见火车声儿了!污污污污的。
这怎么回事,怎么什么破路都能开!
没想到,傅君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羞愧,反倒是更加开心了,不过总算他心里还有点分寸,知道不能逗韩栖逗得太过了。
在韩栖真正炸毛之前,傅君同突然又转移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