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办事,栖栖放心。
去悦色,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林博新开的一家会所。
林博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名下的会所俱乐部却在全国各地满地开花。
傅君同摸了摸韩栖的头发,也确实,自从韩栖显怀了之后,他就很久没有好好出过门了,虽然他也一直没有抱怨过什么,但是傅君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明明正处于最好的青春年华,但是却因为怀了他的孩子而不方便出门,只能香香证里终日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转悠。
这是再多的物质条件都没有办法补足的东西,所以傅君同就只能在平时好好地补偿他,尽量地多带韩栖出门逛逛。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傅君同看着韩栖,道。
什么问题?韩栖抬头看他。
今天林博和周南清也会在场,栖栖是喜欢就我们两个人呢,还是都一起见见?
毕竟是大过年的,周南清又时隔这么多年了,才从国外回来,按照他们的惯例,是要聚一聚的,但是他又不愿意让韩栖一个人在家里,他自己出来。
要是韩栖更喜欢二人世界,那他就迟到早退,见一面就完了,反正平常也可以微信聊,本身也没什么好聊的。
啊,就这啊,完全没事。韩栖笑眯眯地说。
韩栖知道傅君同心里的顾虑,他是怕他现在这个状态,不愿意见生人。
林博和周南清早就知道了他怀孕了,知道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既然说好了,那么说走就走。
现在天气冷,出门的人穿的都多,傅君同又生怕韩栖冻着,亲自监工,盯着韩栖好好地穿好衣服,都快要裹成个球了才肯罢休。
韩栖人本来就瘦,厚实的衣服一遮,只要不仔细看,就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韩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遗漏了才出的门。
如果说换衣服前他还只是有点兴奋,那换好衣服之后,他就是迫不及待了,原因无他,这么全副武装的呆在家里,实在是太热了,再不出去,他恐怕要成为唯一一个冬天里中暑的倒霉蛋了。
由于傅君同一直挡在他身前,韩栖在出门的时候,连冷风都没有怎么被吹到,坐到了车上之后那就更加了,别说冷风了,就连冰冷的空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就算了,傅君同还一直在制止他妄图脱衣服的手。
真的好热,傅哥,哥哥,好哥哥,我要热死了。韩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大热天地围在火炉旁边烤火,人都要热懵了,他被逼无奈,只好软着嗓子,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傅君同,希望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真的热得慌。
傅君同转头看了一眼韩栖,见他虽然连脸上有点发红,但是也只是些微有些红润,他摸了摸韩栖的额头,触及的温度和触感都很正常,既没有偏高的温度,也没有摸到什么汗珠。
于是也没有松口让韩栖脱衣服,只是帮他把围巾解了下来。
在围巾被解下来之后,韩栖这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有点热,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会所坐落在最繁华的地带,过年期间,人又多,傅君同要护着韩栖,不让别人不小心撞到了。
所以明明只有一小段路,走的却比一般情况下要慢一些,加上之前傅君同在路上还堵了一会儿,所以等他们到的时候,周南清和林博早就已经坐在包厢里了。
见到傅君同拉着韩栖进来,林博率先站起来起哄:老傅你今天来晚了昂,这不自罚个三杯可说不过去哈。
说着就举起了酒杯。
傅君同对于他的这个做法可谓是司空见惯了,毕竟林博向来就爱劝人喝酒。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身边可还跟着个韩栖呢,喝酒是不可能喝酒的,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帮韩栖把外套挂了起来之后,拉着韩栖坐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博一眼,然后又转头给韩栖倒了杯水,边倒边说:
家里管得严,不允许喝酒。能让傅君同这么带着笑意地说话,那他话里的这个家里指的到底是谁,就很显而易见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该夸林博心大,还是说他反应慢,傅君同都这么说了,他愣是没有体会到傅君同话里的意思,还傻愣愣地接了一句:
什么家里不允许喝酒,老傅你家里什么时候管的这么严过了,以前的时候不是照样喝,没道理越长大了管的越严啊?
傅君同闻言突然笑的灿烂,他牵住了韩栖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把手递到了林博面前:
看见了吗,家里管得严,我不能喝酒,还要开车呢。说完了还不忘看了看林博,故作遗憾地叹气:害,说的也是,我跟你说什么呢,你又没有家室,你怎么可能会懂呢。
林博玩玩没想到,傅君同居然能当着他和周南清的面,就这么放心大胆地秀恩爱,秀就算了,还不忘踩一脚他这个单身狗。
太过分了!
林博悲愤地一口闷了自己杯子里的酒,随后再看向韩栖,佯装生气道:
韩哥你也不好好管管老傅,你看看他都是怎么欺负我们这些单身人士的!林博向来厚脸皮,就算知道韩栖比自己要小好几岁,但是一声韩哥叫的那是相当的爽快。
啊,他欺负你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开车不喝酒,傅哥说的很对,值得表扬。韩栖笑着拍了拍傅君同的的肩膀,示意他好放下手了,不要再欺负可怜巴巴的林博同学了,但是他的话里话外,全都是对傅君同的维护。
他看着林博委屈巴巴的样子,一下没忍住,就又想补上一刀:该帮谁,我还是分得清的。
林博当即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他万万没想到,韩栖居然能对着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要是只是傅君同说说就算了,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傅君同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但是韩栖,韩栖不应该啊。
明明之前见面的时候,还是个柔柔软软的,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小绵羊,一看就知道他脸皮薄。
他还以为,把话题转到韩栖身上,韩栖肯定能为他讨回公道呢,他可从来就没有想到过,韩栖居然会跟着傅君同一起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秀恩爱,韩栖什么时候进化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吗?
两个人混合双打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在这么下去,他可就要报警了!
林博见韩栖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当即就换了条思路,转向了这个房间里自己唯一的盟友,同为单身狗的周南清:
老周你评评理啊,咱们俩这多少年的交情了啊,你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两个人这么欺负我的吧,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为了更加彰显出自己的可怜,林博还一把抓住了周南清的袖子。
没想到,周南清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用看似温温柔柔实则不容拒绝的手,把林博抓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自己手上掰了下去:
男男授受不亲,撒开。再说了,谁跟你说咱们,我已经找到对象了,这里就你一条单身狗。
此话一出,别说林博了,就连傅君同就忍不住挑了个眉,要知道,周南清也是个老寡王了,虽然长了张温润如玉的脸,看似很好相处,实则比冷眉冷眼的傅君同还要不好相处。
这之前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情况啊,怎么就突然脱单了?
好啊!林博这下是真的懵逼了,他看了看傅君同和韩栖,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周南清,随即用一种哀怨的语气,凄凄惨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