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同闻言轻轻笑了一声,透过门缝,声音显得更低沉,生生把韩栖的耳廓都上了色:太小了,我没法穿。傅君同的回应里带了点微妙的停顿:要撑坏了。
傅君同的确是实话实说,但朴素的事实让他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可就不那么朴素了。
韩栖心里暗自哀叹,快把当初那个憨憨的傅君同给他找回来,现在的这个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但是自己选的男朋友,还能咋地,招架不住也还是是要招架。
客卧里也确实没有傅君同的衣服,这点上没有问题,所以就算韩栖脑子里警铃大作,但是心里还是心软了。
毕竟傅君同特意翘班了陪他去医院,他现在总不能让傅君同连欢喜的衣服都没有一掏吧。
那你去搬条凳子来,就放门口。韩栖又心疼他,又怕直接开门了他顶不住,让傅君同直接进来了,那他就完蛋了,所以就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先走远点,我把衣服放到凳子上,之后,你再过来拿,要不然万一你进来了怎么办。
行。傅君同咬了咬后槽牙,这放衣服的方法,看来韩栖是铁了心了不让他进门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直关着门,他还没有办法,但是既然门会开,难道他还跑得掉吗。
他先是从隔壁房间搬了条凳子放在门口,这才道:放好了。
他没有离开,所以声音传到门内就仍是清晰地,韩栖走到门边,提起一口气,道:离远一点,我也听出来了,你就站在门边呢!
好家伙耳朵还挺灵,傅君同没办法,只好又往后退了两步:现在总可以了吧?
听起来确实比之前远了不少,韩栖满意地道:可以了,我方衣服的是,你可千万不要动。说是这么说,但是韩栖还是比较放心的,他房间衣服罢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傅君同就算是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冲进来吧。
所以他放心大胆地打开了门,想着速战速决,放完马上就关上,然后混乱的今天就结束了。
可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了,他才刚打开门,连衣服都还没放到凳子上呢,傅君同就已经站在门前了。
这动作和反应也太快了吧?!
韩栖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把门关上,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傅君同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沿,然后慢慢的用力,韩栖不仅关不上门,门还开的越来越大,完全足够让傅君同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了。
完蛋了,韩栖心想。
他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是怎么想出开门给傅君同放衣服这个馊主意的,脑子被驴踢了都比他精明。
还让他走远一点,还开门放衣服,心里还满以为自己这么做绝对没有问题,结果傅君同这不就两步就窜了上来,抓住门就进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反手的余地。
他之前还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精妙,现在想想,这也太蠢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吗?!
傅君同最平常的状态就是面无表情,现在,那张脸上却挂起了一个笑。
这让韩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傅君同这么笑起来,准没好事,但是没办法了,人都已经被他亲手放进来了,他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
没办法,韩栖只能选择主动出击,主动示弱,希望傅君同能看在他已经知道错了的份上,对他手下留情了。
今天一天累了吧,赶紧去洗澡吧。他的手上还捧着傅君同的衣服,刚刚好能在这个时候作为他示弱的僚机。
这个不急。傅君同先是转身,把身后还开着的门好好地关上了,这才继续看着韩栖。
深情缱绻,却又仿佛暗流涌动。
我们先来说说清楚,为什么栖栖一回家,就像把我锁在门口呢。傅君同的语调很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越温柔越让人觉得害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韩栖总觉得每一次傅君同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感觉都变里态气的,反正就不像个好人。
但事已至此,韩栖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还说呢,之前在医院里,你一直问一直问,我当初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今晚要分房睡,我,啊
话还没谁玩,韩栖就被傅君同抱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甚至还逼出了韩栖的一生短促尖叫。
干什么!这个姿势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韩栖被逼无奈只好伸出手揽住傅君同的脖子。
他的手一动,原本拿在书上的衣服自然而然的也就掉在了地上,只不过现在的两个人都已经无暇去顾及他了。
没什么。傅君同把韩栖平放在床上,一手压制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把他额前因为刚刚的大动作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碎发。
只是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医生说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未尽的话淹没在唇齿间,傅君同直接就亲上的韩栖的嘴唇。
其实,与其说亲,不如说是咬,这一次的吻远比之前的所有都要来的凶狠,像是野兽终于等到了它觊觎已久的猎物,又像是大海终于狩猎到了不肯停留的飞鸟。
每当韩栖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受不住的时候,傅君同就会停下,给与他足够的足够的时间平复,但每一次都不是结束,而是一段新的开始。
韩栖被亲的都有些迷糊了,这哪里是接吻啊,这是要吃人呐,哪里有人亲亲的时候连下巴都不放过,在他的休息时间里还要亲下巴的,又不是在啃肉骨头,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
终于,在韩栖感觉自己的嘴唇咋也经不住折腾,稍稍用力地亲下去都有点发疼的时候,傅君同终于停下了。
从韩栖的视角看去,傅君同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刚刚的一番亲吻不仅仅是让他感觉嘴唇有点发疼,傅君同的嘴唇也比以往要红艳了很多,上面还带着点不知道是谁的水渍。
格外的性感,也格外的危险。
被他这么看着,傅君同突然俯下/身,温热的唇舌就这么落在了韩栖的颈侧,伴随着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湿润的感觉从脖颈开始,一直往下蜿蜒,停留在了锁骨上,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咬痕。
像是在打什么烙印。
如此亲昵的接触让韩栖不由得浑身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了傅君同刚刚那句话的含义,医生说他们已经可以了,所以现在,再亲密一点,也没关系。
这几乎可以说是开始前的预告了。
韩栖突然感觉有些害怕,这份害怕不是对于傅君同的,而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他没有经验,就连上次,导致他怀孕的那次,过程也都是迷迷瞪瞪的,脑海里现在去回忆,就只剩下了清醒时留下来的酸软胀痛。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傅君同并没有继续下去,他只是在他的锁骨旁停留了一会儿,留下几个湿漉漉的咬痕之后,就猛地起身,随便扯了件睡衣就一言不发地急匆匆地往于是去了。
只留下韩栖一个人,被傅君同亲的意乱情迷地躺在床上,对于他的突然离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都已经箭在弦上了,他还以为今天真的要发了呢。
韩栖一骨碌坐起来,拿起被放在一边的手机。
虽然他都快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这毕竟是对一个未知领域的探索,作为当事人直译,韩栖觉得他自己也应该做一下功课。
于是他打开浏览器,切到搜索栏,组织了一下语言,在上面逐一打下
男人之间zuo爱需要准备点什么,疼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都能忍住,傅总不行(x)
没想到我今天就能肝完,我太强了!
这也就以为这我今天可能要通宵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