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喜笑颜开,双眸晶亮,他喜欢听旁人不加掩饰地夸奖郁临莘,比夸他自己更加高兴。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向您保证,假如郁临莘拒绝了您,我会帮您再邀请他一次。
纪松开怀大笑,希望用不上你,否则多丢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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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析洗完澡点开陈庸发来的消息,之前把聂辰推下楼,全身而退的女生经过重新调查,证实她其实身体健康,压根儿不存在精神疾病,谎言被戳破,十几岁的小姑娘顿时慌了神,坦言自己受了白光羽经纪人的教唆,她不是故意去推聂辰,都怪白光羽的经纪人,是他叫自己那么做的。
白光羽现在的经纪人姓罗,接到警察问询,罗经纪人一头雾水,他怎么可能教唆未成年人干傻事,随后牵扯出潘胜,潘胜老油条将所有痕迹删得干干净净,拒不承认自己做过这种事。
警方一筹莫展之际,监狱传来消息,囚犯姜维宇称潘胜有张以他弟弟身份开的卡,警方可以查一下,或许有意外收获。
许久之前微不足道的小事,姜维宇哪儿会记得,若非新闻播报潘胜被抓,夜晚辗转难眠,他也不会记起。
不查不要紧,一查宛如理出乱麻的线头,逐渐找到正确方向。
姜维宇曾举报潘胜受贿拉皮条,由于证据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潘胜离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时候到了。
该新闻一经曝光,震动大半个娱乐圈,各路艺人匆忙撇清关系,生怕沾上半点污水,其中不乏黑子趁机泼脏水。
比如聂辰,潘胜是他前经纪人,有黑子阴阳怪气内涵他早被玩过了。
【呸!姜维宇咋进去的你忘了?他和胡老板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你没看哭吗?但凡有脑子绝对讲不出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阴阳怪气绝了,聂辰太惨了,放过小可怜吧,人在医院养伤呢,积积德吧。】
【气死了,辰辰被傻逼潘胜坑两次了!眼看决赛在即,前面辛辛苦苦走了九十九步,临到头功亏一篑,我又要哭了,我家辰辰真倒霉遇上这么个傻逼前经纪人。】
【哎,至少人没事,聂辰实力派,肯定可以东山再起。】
出乎网友们意料,几乎半隐退状态的金牌作词人林扶芝先生,发了条微博,称赞聂辰有灵气。
【家人们,惊呆了,林先生夸奖我们辰辰了。】
【我已经擦了三次手机屏幕,没花,太荣幸了!宝藏男孩儿辰辰终于被发现了!】
聂辰的粉丝冲到林扶芝微博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礼貌地感谢他,又试探性地伸出小手,询问林扶芝还缺捏腿捶背,乖巧懂事,又有灵气的小徒弟吗,恨不得替聂辰磕头认师。
林扶芝网络冲浪时间极少,看到聂辰这群可爱的粉丝,忍俊不禁,隔天他出现在聂辰病房中,聂辰手足无措,小脸通红,结结巴巴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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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析靠上椅背,关掉电脑,手机震动。
喂
啊啊啊啊啊!!!亭哥,我我我我聂辰直接打断亭析,尖叫连连,亭析怀疑再努努力,海豚音该出来了。
林扶芝先生,收我做徒弟了!聂辰费劲儿捋直舌头,一口气说完,然后屏住呼吸等亭析反应。
亭析脑子空白一瞬,眼眸中笑意回荡,恭喜,出院记得请客。
嗯嗯嗯!我我要好好感谢我的粉丝,是她们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我本来特别沮丧,干脆想算了,我太坏了,怎么对得起支持我的粉丝呢。聂辰声音哽咽,知道自己无法参加决赛以来,他努力装作豁达,不想叫亲人朋友担心,此时他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痛快哭了场。
郁临莘进入亭析家,亭析顺嘴告诉他聂辰的事。
之前咱俩遇上林先生,没想到会有后续。郁临莘笑道。
亭析同感奇妙,看了眼时间提议道:晚上去外面吃?
给自己倒了杯水,郁临莘眼神意外,我以为你比较想在家吃。
亭析走到他面前,当补偿你,吃完带你看电影。
郁临莘自己无法看见,亭析却亲眼见着他眉眼弯成桥,唇角上翘,面部表情生动自然,墨团似的眸子仿佛裹上一层釉色,反射莹润的光泽。
霎时间,心脏剧烈搏动,好似脱离躯体,不受大脑控制,擅自加速,擅自慌乱,擅自悸动。
腰上一沉,亭析被一股力量推动,跌入郁临莘怀中,清新香甜的柑橘味包裹他,他轻嗅熟悉的味道,全身放松懒洋洋地靠着郁临莘。
郁临莘亲了亲他的耳背,激起小小的颤意,亭析耳朵一秒染上绯色,小猫般哼了哼。
甜甜为了和我约会,特意洗了个澡?郁临莘贴近他的脖颈嗅了嗅,呼吸洒在皮肤上,痒得人意马心猿。
亭析向后躲,反驳道:才不是。
郁临莘拥住他笑开了,害羞了?
没有。亭析嘴硬,红宝石似的耳朵彻底出卖他。
真可爱,傻乎乎的,耳朵红成这样还嘴硬。郁临莘温热的唇碰了碰亭析灼烫的耳朵。
亭析恼羞成怒,疯狂挣扎企图逃离郁临莘的束缚,不去了!你自己去吃饭看电影吧!
郁临莘猛然收紧手臂,转过他的脑袋,乌黑的眼瞳凝视他,认真道:我不信,你在说气话。
空气诡异的凝结半分钟,亭析淡定拉下他的手,面无表情道:郁临莘,你有时候真的很下头。
你是直男癌吗?
郁临莘朗声笑道:我故意逗你的,不好笑吗?
亭析摇头,嫌弃地说:怪恶心人的。
好啦,我错了,我都弯成盘香了,注定和你紧紧卡在一起,当不了直男癌。郁临莘拉住他的手,晃了晃。
亭析试探性询问:什么意思?
郁临莘拿手机搜了张图给他看,你大概没见过,我小时候夏季驱蚊用的,一盘有两个,使用时拆开,贴合比较紧,技术差很容易拆断。
亭析的确头一次见,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郁临莘偷觑他一眼,你看,它无论如何都直不了,只能断掉,和我一样。
话音刚落,亭析猛然捂住他的嘴,由于力气过大,郁临莘嘴巴一痛像被打了一巴掌。
亭析神情严肃地凝视他,视线移动,更像对着他的零件说:不可以断,我还没使用过!
郁临莘瞳孔地震,他家甜甜,太野了。
唔唔唔郁临莘尝试说话。
亭析回神,慢慢收回手,来不及羞赧,就被郁临莘嘴巴上的红印子惊到了。
他他打的?
活像拔完火罐。
注意到亭析先震惊,再心虚的表情,郁临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他转身找镜子,亭析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该出门了。
我先去趟洗手间。郁临莘坚持。
亭析拽住他,来不及了。
我很快的。郁临莘说。
亭析立刻驳斥:男人不能说很快。
郁临莘:
他的小朋友脑子里怎么全屏马赛克,素太久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在客厅中对峙,郁临莘率先妥协,走吧。
亭析松了口气,放开他的手,说时迟那时快,郁临莘一个百米冲刺朝卫生间跑,亭析迅速老鹰捉小鸡,伸长手臂抓人,堪堪碰到郁临莘衣摆,他使劲儿一扯,刺啦
郁临莘的衬衣报废了,亭析呆若木鸡,本人毫不在意,目标仍是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