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汉闻声往前凑,亭析,你究竟是什么宝藏男孩儿?又省钱了!
道具师赧然道:我做了几十年年道具,还不如你精细,实在惭愧。
起初亭析提出帮他做道具,他只当明星对手工活儿感兴趣,想玩玩,没当一回事,不料高手在民间。
廖师傅过奖了,我顶多算业余爱好者,不能和您专业人士相提并论。亭析并非刻意谦虚,道具师的一双巧手,往往可以假乱真,他不过沾了点美术功底的便宜罢了。
你们可别互吹彩虹屁了,都厉害,亭析你快把项链做好吧,妙龄明天拍潜入舞会的戏。郭兴汉发话。
施妙龄睁大眼睛,啊?这么快?可是
可是舞会的戏,需要男主配合,邵尧如今不知道躲哪儿天崩地裂呢。
别可是,你自己做好准备,其他事不用操心。郭兴汉大手一挥。
施妙龄点头,余光瞅见亭析手中的项链,越看越喜欢,大概每个女生都拒绝不了如此漂亮的项链吧。
亭析坐久了腰酸背疼,仰头扭了扭脖子,正想抬手揉揉肩膀,肩上忽然一沉,一双宽大温热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揉捏,他猛然回头,晚霞披在男人身上,模糊五官,空气中漂浮着香甜的柑橘味,亭析动荡不安的心,忽然有了落脚处。
怎么不提前联系我?亭析做道具太专注,完全忘记时间,此时霞光万里,稍等片刻暮色即将四合。
郁临莘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我认识路,不想你辛苦奔波,更何况你拍戏呢,耽误工作不大好。
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呢?敢爽DK的约,准备提前退休了吧。亭析见到郁临莘由衷开心,但他并不赞成郁临莘的做法。
郁临莘任由他数落,目光温柔专注地凝视他,亭析说着说着,逐渐消声,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意思。
我听着呢。郁临莘以为亭析误会他没听。
亭析摇摇头,没劲,皇帝不急太监急。
郁临莘抬手就想抱住他哄,亭析后退一步,到处是人,你注意点。
果然,周围人正偷瞟他们,窃窃私语,那位头戴帽子,身材挺拔修长,气质出众,径直走向亭析的男人是谁。
不是我痴心妄想,真的好像郁临莘。
同感!郁临莘和亭析关系这么好吗?
他们俩CP粉多着呢,在网上他们俩孩子都有了。
啊?两个男人哪儿来的孩子?
CP粉的事你别管,容易三观炸裂。
亭析领着郁临莘去找郭兴汉,郭导,我朋友来找我,先走了。
郭兴汉好奇地看了一眼一身黑的男人,眼睛骤然发亮,你朋友有兴趣拍电影吗?我觉得他像男主角!
呵呵,人家影帝,视帝全拿过,不是像男主,他就是最佳男主角。
没兴趣,小心被邵尧听见记恨我。亭析早积累出经验,郭导如此拉仇恨的话,假如被邵尧听到,绝对恨死他。
郭兴汉惆怅地叹息,去吧,邵尧其实挺合适演陆承泽,唯独心态需要改一改,改不了他就演不了。
亭析明白郭兴汉的意思,演戏需要松弛有度,邵尧太紧张,绷得太紧,与陆承泽背道而驰。
滴
亭析刷卡进门,郁临莘紧随其后,关门的瞬间,斜对面门缝中露出一道灰色的身影,迅速退了回去。
关门的瞬间,郁临莘炙热的吻强势落下,亭析接连后退,背脊抵上门板,他被迫仰头迎接疾风骤雨。
亭析双手抓住郁临莘胸口处的衣服,昂贵挺阔的衬衣被他揉皱,两人仿若野兽本能撕咬,互相掠夺彼此口中的氧气。
郁临莘扣住亭析后腰,将他重重揽入怀中,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过于密切的距离,让两人清楚明了彼此的身体状态,于是周遭的空气宛如添了把火,燃得更加旺盛,火星四溅。
亭析仰望郁临莘,走廊灯下琥珀色的眸子雾气腾升,情与欲透过雾气浮现,他伸长手臂,攀上郁临莘肩颈,郁临莘纵容地抱起他,原本稍矮一些的亭析高过郁临莘,他低头张口狠狠咬上郁临莘的脖子。
郁临莘吃痛,眉头紧锁,手臂稳稳支撑住亭析,没有丝毫挣扎。
松开牙齿,亭析尝到口中浓郁的血腥味儿,旋即滚烫的泪珠打湿郁临莘衣衫,他一边哭,一边小猫似的舔了舔伤口。
郁临莘拍拍他颤抖的脊背,侧头亲亲他的脸颊安慰人。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两人窝进沙发里,亭析渐渐缓过神,紧紧搂住郁临莘的脖子,像只粘人的小猫。
饿不饿?郁临莘伸手替他理了理湿漉漉的额发。
亭析点点头,郁临莘想起身点餐,亭析察觉到他的动作,整个人贴上去,如同受惊的幼兽。
甜甜不是饿了吗?郁临莘摸摸他的头发。
亭析在他怀中摇头,声音嘶哑,不饿,不走。
郁临莘心软得一塌糊涂,亲亲他的脸颊,再是柔软的耳朵,不走。
他抱着身上的挂件,起身拿手机点餐,一开机,无数条消息和未接电话涌入。
薛廉找他快找疯了。
郁临莘点完餐终于接通薛廉来电,你杀了我得了!发条消息告诉我你回国了,直接关机联系不上人,嫌我身体太好吗?!
后续事宜,你可以处理。郁临莘平淡地说。
你太飘了吧,虽然面试完定下了你,但合同未签,结果瞬息万变,你不留下来应酬,飞回国干嘛?什么事情比拿下DK代言更重要?你媳妇儿要生了吗?!薛廉机.关.枪似的不停扫射,显然积怨已久。
怀中的亭析动了动,扬起红彤彤的眼睛瞧郁临莘,郁临莘大拇指指腹擦去他未干的泪珠,放到唇边卷走。
自然有更重要的事,如果DK后续决定改变结果,说明他们心中摇摆,我在或不在对结果没什么影响。
薛廉难以置信郁临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你有道理,我说不过你,更重要的事该不会是亭析吧?
我说呢,你如果身在古代,妥妥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
薛廉气呼呼挂断电话,亭析担忧地看着郁临莘,影响你工作了。
郁临莘点了点他的鼻头,没有,想吃什么?
亭析想了想,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你,可以吗?
郁临莘呼吸一滞,瞬间哑了嗓音:小曦,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亭析指尖描摹他的五官,画到唇边,微凉的手指被郁临莘咬住,像极了出笼的野兽。
亭析哭红了眼睛,鼻头,他一笑,尤似桃花绽放,灼灼其华,指尖潮湿,滚热,细微的疼痛,唤起隐秘的欲望,他绷直上半身,贴近郁临莘耳畔,嘴唇碰了碰越发红艳的齿痕。
郁临莘呼吸骤然加重,一把按倒亭析,亭析乌黑的发散落于奶白色的沙发上,胭脂色的眼尾,殷红的嘴唇,一切秾丽的色彩远不及他的笑容璀璨。
可我明天早上得拍戏,郭导特意叮嘱我今天不能再哭了。他笑吟吟地仰视郁临莘,怎么办呢?今天吃不了哥哥了。
郁临莘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亲他一口,骂一句:坏家伙。
第056章 也许真的是情郎
次日, 晴空万里,郭兴汉阴郁的心情,终于好转。
好, 过!
邵尧松了口气, 走到郭兴汉身旁看监视器,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