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香犹豫了几秒,试探道:“我们可看不到那什么诅咒、咒术之类的东西。”没有利用价值的小孩子,带回去也只是浪费粮食吧。
“咒术师人数很少,我们需要各种不同的人才,只要你们肯努力学习,今后总有用得上的地方,”夏油杰弯下腰,正视沙耶香的眼睛,表示自己的认真,“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和幸太君定下契阔,我这边培养你们五年,找人教导你们各种技能,差不多到你们十八岁左右,然后你们要给我打十年工偿还这期间的费用,怎么样?”
他解释了一下契阔的含义和原理,表示没有咒术师可以违背许下的诺言,完全可以相信它的约束力。
八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围成一圈商量起来。
“幸太是怎么想的呢?”沙耶香的年龄最大,平时总是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所有人,但这样关乎未来的重大抉择,必须要本人做决定才可以。
幸太眼中闪烁着激烈的斗争,他不想和同伴分开,但如果真像夏油杰说的那样,和他离开的话,自己也可以掌握保护大家的力量,而不是每次都被追的狼狈。
“你们呢?要一起去吗?”最后,他小小声说。
彻也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上过学的孩子,后来家破人亡才流落贫民窟的。他深深的知道学习和知识的重要性。
“如果有学习的机会,那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只有读书识字,我们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咬着牙,眼里燃起希望的火焰,“一辈子都生活在贫民窟,最后像野狗一样死去的命运!”
区区十年而已,如果能顺利出去的话,十五年之后,他们就是和外面所有人一样的自由人了,那时也还不到三十岁,还有一半的人生可以幸福度过。
离开贫民窟,像普通人一样活下去。这样的理由足以说服所有人,最后只剩下还在昏迷中的两人不能决定。
“雄二也一直想离开这里,他不会反对我们共同的决定,龙之介交给银来说服可以吗?”沙耶香思索之后,问一直没有说话的芥川银。
故意把黑色的头发剪短,伪装成小男孩保护自己,银默默点了点头,哥哥最近脾气好了很多,应该不难说服,而且出去之后,说不定可以找到医生治疗哥哥的肺病。她想象着以后芥川龙之介健康的样子,眼睛微微发亮。
既然达成共识,沙耶香最后总结:“等他们醒了,我们就收拾东西离开。”
她拉着幸太,走到夏油杰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浪费了您的时间,请您带我们离开这里!”
“没关系哦,我不讨厌拼命保护自己和同伴的人。”意外捡到一个年幼的咒术师,夏油杰的心情如天空般晴朗,而且这几个孩子表现出来的友爱和果断,都很合他的胃口。
他握住幸太的手,一步步教他如何订下契阔,随着咒力的流动,两人同时感到了隐隐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