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顶级玉雕师的自信,云舟当然放心。
又沟通了一会儿细节,他和两个玉雕师傅约定两周后来取成品。
时间已经很晚了,云舟跟徐老爷子告辞,由徐泽开车将他送回家。
当车子停在楼下时,沉默了一路的徐泽抬眼看向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云舟,我能问一下这块玉佩你要送给谁吗?
如果吊坠的话送给阿姨可以理解,但是这种尺寸的玉佩和造型,大概率是男子佩戴。但是据他所知,云舟的父亲已经去世,对方也没有兄弟,所以
这块玉佩究竟是送给哪个家人呢?
他心里有了隐隐有了一种猜想,却极力否认。
一路上他不断的怀疑,不断的否定,在这一刻还是问了出来。
云舟下车后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从少年的角度只能看到徐泽握着方向盘的手和坚毅的面部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想到对方是他最好的朋友,少年犹豫了一下,小声试探道:徐泽,你歧同性吗?
不。徐泽的双手握紧了方向盘,闭上眼睛,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他祈祷对方不要说了,就当他没问,但是少年略带羞涩的声音仍然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唔,这块玉佩是送给男朋友的。那个,你能帮我保密吗?
嗯。
青年的眉眼更显冷漠,指尖在皮质的方向盘上几乎捏出一道道痕迹,同时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对你好吗?他听到自己嗓音干涩地问道。
很好。想到大帝,少年的眉眼都柔和起来,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那就好。徐泽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某种勉强压制的情感,低声道: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明天见。云舟朝他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走入了楼道。
徐泽目送着对方离开,打开车门,在冷风中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烟草气息将他周身包裹起来,火光在路灯下明明灭灭,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徐泽将烟头踩灭,最后看了一眼高楼上亮起的灯光,开着路虎疾驰而去。
舟舟,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吃饭。
云舟将行李箱放回屋里,简单收拾一下,和于馨兰一起享用丰盛的晚餐,两人说说笑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在他不在的这几天,于馨兰也和几个姐妹出去旅游了一周,昨天刚回来。
看着母亲一直在讲述沿途的风景和好玩的景点,云舟很欣慰,对方完全有了自己的生活,将会收获无数的快乐与自由。
在睡觉之前,少年带着满心的思念,握住脖子上的玉佩,北寂我想见你。
说完这句话,云舟白皙的双颊染上一抹绯红,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直白的话语呼唤对方。
一阵阴风袭来,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现在房间,玉冠束发,黑袍逶地,面容俊逸无双,鼻梁高挺,眸如点漆,是人世间所不存在的容貌。
云舟无论看多少次都为他的容颜而感到惊叹,不自觉地走近了几步,笑着道:我回来了。
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对方,浓郁的阴煞之气感应到主人迫切的心情,瞬间从他身后蔓延开来,黑色的细线一点一点缠住少年的指尖,然后得寸进尺地顺着手腕滑了进去。
北寂身形蓦地一僵,少年已经识破了他的招数,恐怕又要因此而讨厌他,薄唇轻轻抿起,抱歉,我马上收回来。
没关系。云舟笑得眉眼弯弯,摸了摸亲昵地缠着他手腕的黑线,和小臂冰冰凉凉的触感,这也是你的一部分,我一样喜欢。
第67章 晋江正版
话音未落,浓郁的阴煞之气像是被鼓励了一般,迅速蔓延至少年脚下。
黑色的细线如藤蔓一般缠上了对方微微裸露的脚踝,轻轻磨蹭着,然后顺着裤腿滑了进去,带来一阵冰凉的颤栗。
云舟:
刚才的话还可以收回吗?
北寂耳根泛红,看着微微喘xi的少年,黑眸中浮现出一抹欣喜,嗓音带着几分低哑和忐忑:你真的喜欢吗?
拿出来。
感受到黑色细线顺着莹白的小腿缓缓往上,云舟脸色涨红,实在受不了这得寸进尺的黑雾,抬起头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恶狠狠道:快点拿出来!
凶狠语气在泛着水雾的漂亮眼眸下没有任何威胁,反倒像是矜贵的猫咪伸出了可爱的爪爪,让人忍不住抚摸。
好。
两人靠得很近,北寂看着少年泛红的眼尾和如小扇子般轻轻眨动的长睫,如同受了蛊惑一般,轻轻揽住他的腰,俯身吻住了他。
少年的腰很细,唇也很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干净阳光的味道,北寂感觉自己怎么都品尝不够,不由得吻得越发深入。
浓郁的雾气包裹住两人,房间被层层的黑暗裹挟,阴冷的气息逐渐蔓延,然而云舟却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越来越热。
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织,唇瓣像是着了火一般、被吮得发麻,连带着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周身都陷入了滚烫的气息之中。
大帝身上带着一点凉意,他不自觉地靠过去,却没想到羊入虎口,被吻得脑袋缺氧、站都站不稳,顺势倒入了柔软的被zi中。
北寂玉冠下垂落的发丝落在云舟的脸上,痒痒的,俊美无俦的容颜近在咫尺,一向平静无波的黑眸中染上了几分情动,似乎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神变成了人。
唔,别亲了。
在灼热的吻将要落下时,少年微微偏过头,热烫的亲吻落在了泛红的耳尖,已经软下的身躯顿时敏感地抖了抖。
北寂垂下眸子看着对方,少年的碎发微微有些凌乱,清澈的眼眸泛着水光,唇色艳丽无双,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根本不想停下。
只是两人相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变化,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很难收场。
男人依依不舍的起身,拢了拢金丝滚边的黑袍,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
云舟靠在床头,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上,竭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当对方将水杯递来时,他接过一饮而尽,口中干渴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一些。
云舟把玩着再次缠上手腕的细线,报复性的狠狠捏了一下,黑雾委屈的碰了碰他的指尖,乖乖不动了。
而小银龙从刚才起身子就变得滚烫滚烫的,把自己羞涩地盘成了一只银镯子,头埋在尾巴中,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他摸了摸小银龙泛着红色的鳞片,每次它的反应都好大,看着别人亲热也这么害羞?
云舟想到自己的礼物,不着痕迹的问道,大帝,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是像人们所说的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吗?
北寂低声道:不是,那只是人们所赋予的美好祈愿。至于诞生之日时间太过久远,我早已不记得了。
云舟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那是不是代表着这么多年来,对方从来没有举办过一次生辰礼,也没有收到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