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少爷真的会吗?他半夜不会拉肚子吧。
嗯。刚才服务员在的时候,徐泽在旁边仔细地观察了很久,没什么技术含量,他已经学会了。
过了一会儿,洪海望着自己盘子里可怜兮兮的两块肉,再看看云舟盘子里堆得半满的烤肉,简直欲哭无泪。
大少,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烤牛舌了,我想吃猪五花
徐泽将最后一块烤肉夹到云舟盘里,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洪海立刻闭嘴。
那个,别再烤了,我快吃饱了。少年看着自己盘里的肉有点无奈,他真的要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少吃点,不然胃难受。徐泽施施然放下了公筷和夹子,他才懒得伺候别人。
洪海任命地拿过夹子,嗐,他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享受到徐大少的服务!
不过徐大少可真是转了性,竟然给人烤肉,这要说出去估计全校没人敢信。
对了,他之前不是介意他们两个偷听到他的秘密吗,现在怎么对云舟这么好?真是奇怪。
洪海咬了一口烤好的五花肉,油脂伴着烤肉酱的香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管他的,先吃饱了再说。
结账之后,几人在路边吹风散了散身上的味道,然后一起往酒吧的方向走。
洪海拿出香水对着几人喷了喷,不是那种很浓的香味,却正好掩盖了身上的烤肉味,云舟抬手轻轻嗅了嗅,现在已经闻不到任何味道了。
再过两条马路就是酒吧一条街。
这里白天没有什么人,但是每到晚上9点之后,整个街道就像是活了过来,热闹非凡。灯光开始闪耀、激烈的音乐响起,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现在不过8点左右,酒吧才刚刚开门。
四人进入最火的那间酒吧,找了靠近吧台的卡座坐下,等待着午夜的降临。
这里的酒很全,白兰地、威士忌、红酒、香槟、鸡尾酒、黑啤等都有。洪海显然不是过来一次了,对这里很了解,我要一瓶人头马XO,你们呢?
薛一凡看了看酒单:一瓶瑞典伏特加,谢谢。
云舟从薛一凡手中接过酒单,想着就点一杯鸡尾酒好了。
这里不愧是整条街最火的酒吧,一长串的鸡尾酒名单排在中央,名字都起得格外好听,令人眼花缭乱。
他还没看完,就被徐泽从指尖抽走了酒单,对方修长的食指在条目上一列列滑过,最后点在果汁那一类:你喜欢喝什么类型的果汁?橙汁可以吗?
云舟:
徐泽挑眉看他,你成年了吗?没成年不要学大人喝洋酒。
云舟:我早就成年了,成年快半年了。
徐泽默默算了一下日期,大约是3月份的生日,比自己还要小两个月,那云舟是不是可以喊他哥哥?
云舟见大少爷托着腮一脸沉思的模样,便对服务员道:一杯蓝色玛格丽特,谢谢。
徐泽猛地回神,可惜对方已经点了,他只能微冷着声音道:来杯和他一样的。
调酒师动作利落的开始调酒,手指翻飞,摇壶在手间旋转,最后变成冰蓝色的液体落入高脚杯,推到云舟和徐泽面前。
请用。
谢谢。
洪泽的酒也开了,他在旁边嚷嚷:徐少,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尽兴啊,我们一会儿比一比谁先喝醉。云舟也是,我们不醉不归!
酒杯依次的碰撞声响起,少年抿了一口鸡尾酒,由于是龙舌兰调制的,有烈酒火辣的味道,但瞬间这种热辣感就又被青柠的温柔冲淡了,入口酸酸甜甜,在炎炎夏日中口感非常清爽。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DJ和MC站在中心的舞台上调试着设备,为马上到来的疯狂做着准备。
很快,喧闹的音乐声带着沉重的鼓点开始响起,重重敲击着人们的耳膜,一瞬间所有声音都被台上的音乐声掩盖,像是无尽的音浪翻涌而来,淹没了人潮。
什么都听不到了,灯光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斑驳的灯影在每个人头上移过,为整个酒吧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此刻成为了人们最期待的放纵时刻。
等四人喝完第一轮,洪海立刻精神亢奋的拉着薛一凡往舞池走去。
酒吧里的音乐渐渐降了下来,MC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节目要开始了。
云舟提前说明了自己不参与这种活动,徐泽则用手半撑着额头,凝神看着眼前如海洋般湛蓝的鸡尾酒,一副谁也不搭理的冷漠模样。
两人走后没多久,一位打扮靓丽的美女踩着高跟鞋来到徐泽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刚才洪海的位置上。
她优雅的撩了撩自己的酒红色的卷发,端着酒杯对他道:小帅哥,一起喝一杯?
旁边的小弟弟也可以一起哦。她朝云舟抛了个wink,招呼服务员上了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这种酒很贵,要两万多一瓶。
云舟识趣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先去个洗手间。
别去。徐泽终于像有反应了似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云舟愣了一下,随即见到小玉龙莹白的身子浮现在左腕上,气愤地甩了甩尾巴,张开嘴毫不客气对着坏人的手咬了下去。
别云舟还没有来及制止小玉龙就咬上去了,只能捏着它的身子把它拉回来。
徐泽感觉指尖蓦地一痛,皱着眉看着流下的血珠,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开,而是转过头对女人说道:这是我朋友的座位,请你离开。
!
女人脸色一变,没想到平时无往不利的自己今晚刚出手就被拒绝了,像这种没开过荤的小处男不是应该很容易得手吗?
她扫了一眼对方死死握着的手腕,猛地翻了个白眼,切,原来是个gay啊,浪费老娘感情。
说完生气地踩着高跟鞋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酒拿走。
听到对方的话,云舟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应该是被掰弯了,但徐泽绝对是个直男。
他前世似乎听人说起过徐总和另一个珠宝商千金联姻的消息,后来他死后就不知道了,总之徐泽不可能是gay。
女人走后,徐泽终于放开了云舟的手腕,那里被长时间的紧箍弄出了一道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他愣愣地看着这圈红痕,脸色有些发白,哑着声音问少年:是我弄的吗?
对啊。云舟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吐槽,大少爷这是失忆了?这不是刚刚发生的事吗?
不过这痕迹看起来吓人,其实只是肤色衬托的罢了,一点也不疼。倒是徐泽的手指还在流血,看起来挺疼的。
云舟轻轻捏了捏小玉龙冰凉的身子,示意它下次不要这样了,小玉龙嗷呜一声,气呼呼地用尾巴尖拍着他的手腕,将身子蜷了起来。
对不起。徐大少沮丧地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垂下,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可怜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