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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重生)——七果茶(51)(1 / 2)

王府门前守着的本就是宫中禁卫,迟阮凡没受到任何阻拦,便进入摄政王府。

王府管事闻声而来,看到那明黄的龙袍微怔了一瞬,正要下拜,却被大步上前的皇帝抓住了手臂。

摄政王在哪?迟阮凡急切问。

回、回陛下,王爷还未起身。管事答道。

是未起身,还是已经去了却没人知晓?

迟阮凡不敢松懈,收回手,快步朝里走去。

在他和王叔恩爱一生的那一世里,王叔曾带他来过摄政王府,他知道王叔平日里都住在哪。

陛下诶,您慢点。太监总管抱着狐裘在后面追。

没落的王府不同于皇宫,地上厚厚的积雪都没人扫,皇帝要是摔着,他哪里担当得起!

才刚过大年,摄政王府里却没一点过年的气氛,连人影都看不见几个,冷清极了。

迟阮凡穿过寂静的庭院长廊,最终来到摄政王的卧房前,一脚踹开门。

在房门嘎吱的响声中,迟阮凡看到了似乎刚刚从榻上坐起身的锦竹。

锦竹比迟阮凡记忆中的更消瘦,白色的里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坐在榻上,抬眸看来,眼里带着些恍惚,仿佛还陷在梦中。

一阵风从迟阮凡身后吹入屋内,锦竹掩嘴低咳了两声。

迟阮凡回神,快步走入屋内,猛地关上门。

他记得王叔出征回来后就落下了伤病,受不得寒,吹不得风。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太监总管:陛

门在他眼前合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迟阮凡一步步朝锦竹走去。

见锦竹准备起身行礼,迟阮凡加快脚步,来到榻边,猛地把他抱住,手臂收紧。

庆幸、后怕、失而复得、眷恋所有情绪,都化在这一个拥抱里。

锦竹微顿,手下意识抬起,又即将碰触到皇帝肩背时停下。

陛下。

他低低唤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迟阮凡却被这一声唤得鼻头酸涩,把脸埋进锦竹脖颈间,声音略微哽咽。

王叔我好想你。

眼睛有些热。

迟阮凡也分不清,这是王叔离他而去后,他对其的思念,还是前世早早失去王叔,他深埋于心底的孤独想念。

皇帝失态了

锦竹悬于半空的手落了下去,轻轻揽着身上人,眼里多了些茫然。

这样拥了好一会,迟阮凡才渐渐缓过来。

他睁着有些红的眼睛,在锦竹肩头轻轻蹭了蹭。

其实,他想吻摄政王。

吻到两人都接近窒息,只有那样,才能宣泄他的汹涌情绪之万一。

但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这一世,他和王叔并不是爱人,他们的关系很糟糕。

迟阮凡的手抱得有些麻了,他并不想放开锦竹,便只移动那手,从锦竹从腰间移到另一侧的肩头。

随着手位置的变化,迟阮凡感受到锦竹的身体之冰凉。

迟阮凡微退开身,拉起被子将锦竹裹住。

还觉得不够,环视四周想找能暖身的东西,却只在榻边看到一盆早已熄灭的炭火。

迟阮凡微蹙起眉。

这屋子里太冷了,连他都能感受到冷,更何况身负伤病,不能受寒的摄政王。

王叔府上怎么没烧地龙?迟阮凡问这话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是把摄政王软禁在府里没错,可他没禁王府采买。

诺大一个王府,不缺金银玉器,绝对不可能连个地龙都烧不起来。

莫非是有人阳奉阴违,苛待了摄政王?

锦竹看了皇帝一眼,似乎不懂他的怒从何而来,罪臣

朕没给你定罪!迟阮凡立刻道。

他减除了摄政王的党羽,让其禁足于摄政王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惩处。

那时他想着,虽然摄政王将他困在皇宫,让他当了许多年傀儡皇帝,却也是摄政王将他带出冷宫,扶他登上皇位,给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贵荣华。

他把一切都还给摄政王。

囚他一生,也以锦衣华服、玉馔珍馐养着他。

但现在看着寒冷昏暗的屋子,回想刚刚拥抱摄政王时,感受到他消瘦感,迟阮凡就气得快炸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锦竹抿了下唇,把那称呼咽下了回去,没再吭声。

来人!

迟阮凡转头对外边喊:把地龙烧起来,炭火燃起来!

在太监总管捧着炭盆进来时,迟阮凡又蹙起了眉。

他回头,看向正在自己穿衣的锦竹,改口道:

算了,王叔随朕回皇宫吧。

摄政王府太远,他怕顾不到王叔。

他要把王叔放在他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锦竹拿外袍的手微顿。

迟阮凡便伸手接过,抖开衣袍,为他穿上。

皇帝帮人穿衣,这太过骇人听闻。

锦竹僵了住,太监总管赶紧上前,接过皇帝的活。

迟阮凡本不想让,但服侍人穿衣这事,太监总管确实比他做得利索。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只会脱衣不会穿。

等锦竹穿戴齐整,迟阮凡拿过他自己的狐裘,给锦竹披上,道:

要带什么东西,让

迟阮凡看了眼太监总管,从记忆深处找出了他的名字,接着道:

让小魏子给你收拾。

见皇帝真要带他去皇宫,锦竹不得不提醒:

陛下,臣还在禁足。

迟阮凡握住锦竹冰凉的手,把两只手都捧在掌心,想用体温将其焐热。

闻言,他道:那就换个地方禁足。

锦竹看着皇帝的动作,神情中泛起疑惑。

数息后,他抽回手,凝眉看着门口,道:臣没什么要带的。

行。迟阮凡也不在意,反正宫里什么都有,衣服鞋袜都能直接做新的。

他抬手,给锦竹戴上狐裘后的帽子,揽着对方往外走,尽量不让锦竹吹到一丝风。

锦竹动作僵硬。

他跟皇帝差不多高,却被皇帝一手按着脑袋埋在其胸膛前,一手揽腰背往外走。

这般行走姿势,仿佛新婚妻子娇羞躲在丈夫怀中。

皇帝抱住一人从摄政王府中出来。

禁卫首领立刻上前相迎。

他心中还有些疑惑。

摄政王府几年前就把家眷仆人遣散赶紧,只留了几个忠心的老仆,陛下怎么还从王府里带了女眷出来?

看陛下和这女子的亲密模样,怕是关系不一般。

难不成摄政王还有别的隐在暗中的势力?他们还胆大包天,将陛下的女人掳进了摄政王府。

禁卫统领看向负责看守摄政王府的禁卫,目带厉色。

禁卫们早已是惊得心神皆颤。

让无圣令者进入摄政王府,可是他们失职,更何况还惊扰了陛下,他们下辈子,怕不是要在皇庄的田地里度过了。

魏总管跟在皇帝身后出来,对禁卫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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