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再次确定怀中礼盒没有褶皱后,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了心律,走向了那座小白楼。
他想见莱拉,新年前夜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之后他唯一听到她的讯息是她托人送来说不来上课的口信。
没有她的星期二,让冬天变得格外漫长,进入三月后还飘起大雪,塞巴斯蒂安沉闷了许久,相思之苦让他鼓足勇气主动去找她。
他来的时间正好是客人喝的差不多和购买的商品睡成一团的时候,小白楼的门还开着,但门口站着的迎宾姑娘打着哈欠,用不知真伪的皮草更紧的裹在衣料单薄的身子上,掐着表等着关门谢客。
今天的姑娘塞巴斯蒂安认识,是莱拉的小跟班艾斯特。这位姑娘变化很大,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可怜巴巴地清纯小男妓变的妖娆妩媚,这销魂窟还真的很“养人”。塞巴斯蒂安上去打了个招呼:“艾斯特,你好,莱拉在吗?”
“萨鲁先生啊!”艾斯特一改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先是欣喜,但听到塞巴斯蒂安是来找莱拉就变得一脸为难,“莱拉姐在是在,但他的客人还没走呢……”
塞巴斯蒂安感觉心口一疼,他早就预想到这个情况了,他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礼盒的包装,那精心包裹的彩纸被他抓皱。他很快意识到了,马上抚平褶皱。
“先生,你没事吧?”艾斯特看着塞巴斯蒂安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询问。
塞巴斯蒂安想说有事,但:“我很好,多谢关心,我想把这个亲手交给莱拉,你能帮我看看她有空吗?不需要占用太多时间。”
他指了一下怀中的礼盒,艾斯特看到包装精致的圆筒盒,满眼都是好奇:“你对莱拉姐也真是太好了!能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吗?”
塞巴斯蒂安摇头,艾斯特面露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笑脸:“不管先生送什么,莱拉姐姐一定很开心,我去叫她,你等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进去,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有些紧张,毕竟有几个月没见莱拉了,他张望了一下,一旁商铺的窗户还算干净,能映出人模样。天还未亮,借着昏暗的灯光,塞巴斯蒂安对着自己的倒影调整着帽子。
“啪!”一根还未熄灭的香烟掉到了他的脚边,他抬头想看下是谁这缺德乱丢垃圾,可这一看,他脆弱的小心脏几乎停跳,他以为他要死了。
他没做好准备再见莱拉,至少他心里没准备看到她被自己好友奥米尼斯按在三楼的窗户边激情接吻。
此时的时间太早或者太晚,街道上只有塞巴斯蒂安这么一个路人作为看客“欣赏”那俩人忘我的吻着彼此。
他们吻地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二人。
塞巴斯蒂安大口吸着冷空气,给他过热的心脏和大脑降温。他不敢打断这两个人的激情,但他放肆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愿挪开目光,他光明正大的偷窥着他们。
许久不见的莱拉那样美丽动人,剪短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一种中性美。旁边的路灯燃着的灯火让她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橘红,淡化了这一夜留下的爱痕。
但塞巴斯蒂安恨自己戴上眼镜后过佳的视力。
在雾蒙蒙的清晨,他能看到她凝脂般的画布上交错的红痕,曾经他也有这样那样的在她躯体上作画,但今夜的执笔的是他的好友。
他不能想是怎么样的动作留下了这样浪荡的画作,多想一点他就会暴死街头。
但他的好友是真想让他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见那个金发俊美的男人在他的女神耳边耳语几句,这画面亲昵又美好,像是大师的油画。女神脸红了,笑骂了几声,应许好友的愿望。
他的好友从窗口消失了,但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因为莱拉更多的身体探出了窗户,她的全身被身后冲击着,她的短发随着摇摆而飘舞,她高昂着她的脖子,像天鹅一样,优雅的朝天,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口中呼出,给这清晨多添了暧昧的气息。
他好友的手攀在她的胸部,挑着她的乳尖,卸掉了她的理智,她的呻吟声传进了塞巴斯蒂安的耳朵。
她叫着好友的名字,说她有多爱他,一直到好友的手扼住她的脖颈才停止这场对塞巴斯蒂安心脏的凌迟。
他们又吻在一起,明明只是几米的距离,却像是隔开了整个红海,他们抵达了岸边,而塞巴斯蒂安被落下的海浪拍成碎片。
塞巴斯蒂安往后退了几步,他抱着他的礼物,带着他绞痛的心跑走了,完全顾不上那碎了一地的灵魂。
***
上完了一天的课,塞巴斯蒂安回到了他的小房间,扑进了那张床。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度过了一天。
他尽力不去想那两个人做爱的场景,但时不时大脑会回闪出一个画面让他心脏骤停下。当着学生的面,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他累了。他看向在跟着他一起回来的礼盒。早上包装整洁礼盒经过一天的磋磨已经皱巴巴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他的心一样,皱巴巴地。
他起身拆开了精致的包装,他没多余的钱去付包装,这是他昨夜花了半天研究出的成果,那淡紫色的漂亮彩纸和深紫色的缎带被他撕了一地,露出地下深棕色的纸盒。
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顶假发,是用之前被他剪下的长发制作的,莱拉的长发。
他见她的假发质量很差,于是就把她的长发送去假发店,让他们帮忙处理。
花了他不少钱,可很值得,工匠的手艺很好,这顶假发做的如在她头上时一般,鲜亮如水波。
塞巴斯蒂安把假发拿起来,放到鼻端轻嗅,可惜经过多次处理后,她身上那股丁香花味早就不复存在,只有假发店用于保养假发的香水味。
塞巴斯蒂安不喜欢。
他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秀发,想着她今早的疯狂。
她在高台上肆意的放荡,那独属于他好友的好姿色。
几曾何时在这小小的屋内,她也是这样和他欢好,也是这样躺在他的胸口让他抚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的心快被思念和嫉恨撕裂了,旁边壁炉的热火烤的他眼睛发干,眼睛里不知不觉涌上了水,想要湿润他干枯的精神。
他合上眼睛,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他从不相信莱拉离开他过渡到了失去了她的怒火,他一抹脸上的水渍猛地坐起来,把藏在床底的鞋盒抽出来,那是他收藏的莱拉的东西,不到一年他已经藏了满满当当这么多。
他把盒子倒在壁炉前的地板上,想把一样样丢入火中,和他的怒火一起把她烧尽。
他先拿起那副初见时偷走的手套,丝滑的触感又让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时快乐。
她的皮肤就是这样如丝缎,顺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他太想恨她了,恨她的若近若离,恨她的不告而别。
可到底,他还是恨不下去。
他吻了那只手套,这上面还留着时间尚未带走的香味,她的香味,丁香混合薄荷香草的苦香味。
香味激活了记忆,相处时的种种鲜活起来,他的吻落在她身上时她娇羞的嘤咛。柔软的手总比他的体温高一些,温暖他偏低的体温。
塞巴斯蒂安取出了那颗珍珠耳环,放在掌心,让耳环的针刺着他,他还记得他如何笨拙的用嘴取下这个耳环藏在手中,莱拉被他痒的娇笑,那笑声还在骚着他的耳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帕,她的口红,她的粉饼盒,盒子里的桩桩件件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偷了莱拉太多的东西,却留不下她的人。
越来越空虚了。
他拿起耳环,放在耳垂上,用力一插,刺痛让他回过神,他抬头看到一旁古旧的落地穿衣镜,血顺着耳垂流到他的肩膀上,一滴又一滴的红晕染在塞巴斯蒂安的衬衫。塞巴斯蒂安仿佛看不见,他被那枚小小的白珠吸引。
他沾了点血涂在嘴唇上,不够红,不如她的红。
他拿起口红盖上了原本的血,他笨手笨脚,涂不出她完美的唇形,但唇边都是她的唇香,他舔了下,是与她接吻的味道,那一丝血味多了几分意乱情迷。
他脱掉了衣服,披上了她的假发,镜子里的人依旧不是她。全身的雀斑提醒着是塞巴斯蒂安,镜子里的只是个假货。
他摘掉了眼镜,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终于见到了她。
及腰的黑瀑,血红的嘴唇,雪白的肌肤。
镜中的精灵和他一样跪在地上,对他伸出了手,掌与掌相触,好冷,塞巴斯蒂安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让镜中的她更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雾随着他的呼吸蒙在镜面上,像是新娘遮着的头纱。
朦胧中,塞巴斯蒂安吻了他的新娘。
他闭上眼,唇不是往日的柔软,把自己的鼻息当做她的呼吸,塞巴斯蒂安吻的更深,口红磨在了镜子上,他又将口红吃入口中,让口红的香味占满他的口腔,他在吃掉他对她的思念,将思念化为爱,让他有足够的热量去温暖镜中的爱人。
让她活过来。
更多的接触,更多的爱意,塞巴斯蒂安向他知道所有的神明祈求,让她活过来。
但神迹不会降临。
神拒绝了这位假信徒的请求。
塞巴斯蒂安吻地绝望,他不让自己停下来,越绝望越尝试,越得不到,越想要。
“塞巴斯蒂安!”
那熟悉的女声因为震惊调门高到变音,尖锐地一下就击碎了他的梦,他睁开眼,白雾散去了,他看清了镜中人,赤裸着上身,肩头红了一片,黑色的假发半脱落,露出了下面红棕的乱发,下半张脸都是口红,鼻子上还沾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小丑,是可笑的他。
而镜中不止他,还有这个世界里他最不想让对方看到他这副模样的人,他妹妹。
被踢了窝心脚的感觉再次袭来,压迫,疼痛,胸口的心脏又要罢工了,塞巴斯蒂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还是那座小白楼,这个时间点是下午,正在准备营业,安妮·萨鲁就气势汹汹杀了过来,但是门口俩男妓拦下了她。
“这里不接女客的,小姐……”
“叫莱拉的那个!给我滚出来!莱拉!莱拉!我知道你在!有本事骗男人!有本事滚出来啊!”她对着楼上大喊,抡着手上的手杖敲在一旁的门柱上,叮叮当当的恨不得吵起整条街的人。
安妮好不容易把塞巴斯蒂安抢救回来,为了让塞巴斯蒂安心肺复苏,她不断地挤压塞巴斯蒂安的胸部,手臂都麻了也不敢停下。她满心都是要失去哥哥的恐惧,直到塞巴斯蒂安恢复呼吸了,她才有空想别的。
塞巴斯蒂安那一地的狼藉,还有刚刚那副失了智的模样,熟读各种浪漫的安妮怎么看不出这家伙是失恋后的疯魔。
她原本只是从塞巴斯蒂安的大嘴巴同事那里得知塞巴斯蒂安状态不对来看看,结果一看,看出大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她拒绝了所罗门叔叔的同行要求,不然塞巴斯蒂安是真得死透了。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起身收拾了屋子。
她知道她哥假正经得很,但是看着一地女式内衣,女士化妆品,各种女式用品……她嫌弃地瞪一眼在床上昏迷的哥,捏着鼻子把那些不知道被用过多少次的东西扫到一旁。
他还是死了干净些。
安妮恨恨地想。
“莱拉……莱拉……别……走……”
塞巴斯蒂安昏迷中无助的梦呓让安妮心软了。
塞巴斯蒂安是个硬骨头,主意大得很,脾气也倔,虽然他会为了求人弯腰讨好,但像这样无助的去哀求,安妮没见过。
谁都有难过的关吧,塞巴斯蒂安原来也会为了爱情变得如此卑微,连小命都不顾了。
安妮看着塞巴斯蒂安充满哀愁的脸,她心疼她哥了,那一腔怒火自然而然地涌向了甩了她哥的那妖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塞巴斯蒂安的情况稍微稳定,她就提着棍子找来了。
她继续在楼下制造着噪音,她的劲儿可大了,敲得震天响,不然也上不了外科手术台,哪怕只是围观。
“小姐,你找我?”
这声音真好听,安妮循声望去,就如被电了一样震在当场。
这妖孽真漂亮。
真漂亮。
漂亮。
亮。
安妮的大脑被这人的外貌冲击的卡壳了。她听过塞巴斯蒂安,帕比,还有那些见过莱拉的人说过他有多美,妖艳如玫瑰,但安妮嗤之以鼻。妖艳不过是妆浓一些就能做到的,指不定碰一碰就蹭一嘴铅粉回来,一下就中毒了呢。
怎么会有人天生娇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面前这个人是。他是个男人,五官秀丽的雌雄莫辨,微笑时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刚洗过的脸还有些水珠,午后的阳光打了下来,晶莹剔透形容的不只是那些小水珠,也可以形容人的皮肤,透亮的白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水汪汪的杏眼,上翘的眼角带着媚,眼中的那份绿,生机勃勃的让安妮不敢和他对视,生怕自己也和塞巴斯蒂安一样患了心脏病,那绿色就跟藤蔓做的箭,会让人中箭爱上他。她快速扫着这美人其他的部位,他穿的很朴素,宽松的套头衫和黑色长裤,毫无剪裁的衣服也难遮掩这好身材,挑剔如她也找不到任何的缺点,高挑,长手长脚,那如漏斗一般的曲线让安妮都想大着胆子上去搂一下腰,顺带在那宽阔的胸膛蹭一蹭,帮他测测心跳,尽一尽作为大夫的责任……
安妮想到了姐妹会里那些私下传的那些不被主流社会认为伤风败俗的,书中的美人都是这样的身材,这样的美貌。作为双胞胎,安妮快速地塞巴斯蒂安的审美达成了共识,并且迅猛地过渡到感叹塞巴斯蒂安那只癞蛤蟆能吃到这样的天鹅肉了,真!是!太!幸!福!了!
为什么这地方不接女客呢?这该死的父权社会只讨好男人,女人的钱也是钱,安妮能想到有几个老姐妹的零花钱小金库够让她们来耍耍了……
“小姐?”面前的人侧头询问,乌黑的短发随意地散着,给这个人多了一份慵懒随和。
“嗨!”面对这样的美人,她觉得自己嘴角弯的弧度太谄媚了,这声招呼也夹太狠,尖声细气不是她啊,但是她收不住口牙。她把手杖藏在身后,好像刚刚准备踢馆的人不是她,她往日看不起的那些维多利亚时代淑女行为准则瞬间附体,她得挽回几分印象分。
“你找我有事?”
要命,笑起来更好看了,安妮深吸一口气,她得多想想家里那只躺床上只剩喘气的可怜癞蛤蟆,她是为了他来的。
“我叫萨鲁·安妮,啊,安妮·萨鲁,我是为了我哥来的。”
“萨鲁?”莱拉轻点下巴歪头思索,明明很大只的他,做出这样少女的动作也是可爱的要命,他想了又那么一会儿,安妮见此拿出了她哥那一堆“藏品”里稍微不过火的手套出来。莱拉接了过去,那大眼睛才眨了眨:“您是小教授的妹妹吧!”
小教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对人的称呼有一种魔力,抓耳,但安妮却为塞巴斯蒂安悲哀,塞巴斯蒂安那要死的痴情种在人的心里就是个用职业当标签的嫖客,对方需要提醒才能想起来。
莱拉邀请安妮进入了小白楼,里面可没外面那么干净,烟酒香水混合臭味让安妮宁可去闻医院的消毒水。两侧的房间里还有衣冠不整的男人,那些被伺候穿衣服的男人还以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俩。安妮握紧了手中的手杖,这些不善的目光让她紧绷,好在莱拉注意到她的不适,用身子挡住了她,隔断了那些人的恶意。
两个人结伴到了莱拉的房间。
“您随意。”莱拉去一旁倒上了茶,递给她,并安慰她。“来这地方的人把所有不和他们一样的人当做货物来挑,您这样贸然来不安全。”
安妮接过茶道谢,屋子的窗户大开,散开了那些恶心的味道,让安妮有了精神在小屋晃。这件屋子比刚刚路过的那些要大很多,应该是供给贵客的。布置很温馨,像个少女的闺房,色调以紫色为主。中间中心是超大的床,放下的帷幔阻绝了人的遐想,但一旁正对着床的大镜子又让安妮想起了那些里的内容,她把注意力放到了墙上挂着的精美的绣品上,主题有动物也有植物,惟妙惟肖的。
“那些都是我绣的,这里的生活只有晚上才热闹。”莱拉给她解释。
“你手好巧,都可以放到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了。”安妮夸赞道,莱拉脸上一红,谦虚地说安妮谬赞了。安妮羡慕这手艺,但她也不输,她的缝合技术是全班第一,那些鼻孔朝天的男同学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但一想到那帮男的赢不过她就背后说女人只会缝缝补补,她又不服气了。她忽然注意到一旁书桌上还放着不少书,好几本一看就是价格高昂的孤品,但让安妮好奇的是一本盲文词典和一本用凸字制作的诗集,这东西可不常见。
“这是你的书?你对盲文有研究?”
“我有一位客人是盲人,为了照顾好他,我才学的。”莱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椅上。“说起来,那位客人还是小教授的朋友呢,你认识他吧?”
“奥米尼斯……”安妮抢答了,她就知道那个冈特不怀好意,可这是什么掰弯纯情直男共享情人背德的狗血剧本,社里那帮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姐妹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谁说的来着?不管了,安妮一直以为奥米尼斯只是对塞巴斯蒂安有一些图谋不轨,最多硬撅,现在看,这些有钱人的想法……太扭曲了。
安妮打了一个寒战。
“冷吗?我可以关上窗户。”莱拉抬手去关窗。
“不用!”安妮坐到了莱拉旁边,刚坐下她就羡慕起莱拉那双大长腿。莱拉斜靠在沙发里,架腿而坐,他的小腿比沙发座高一小截儿,架起的腿因为安妮坐下不得不调整下位置,这样才不会太占位置,可惜这沙发太窄,莱拉便正坐起来,挺着胸膛,双腿夹紧,端庄得体。安妮看了下自己裙子下的脚,她坐下后就完全埋入软沙发垫,脚将将够到地面。
安妮品了一口茶,这温度正好的茶水带着茶香入口添香,最让安妮难以置信的是莱拉为她准备的茶加了小半勺肉桂,这是她的偏好,她不喜糖和奶,唯独要多一勺肉桂,让茶带一点辛香。
“你也喜欢在茶里加肉桂?”安妮小心的询问。
“我听小教授说你喜欢,味道怎么样?”莱拉把他的茶放到一边,安妮眼尖的看到那茶加了牛奶。
“很好,谢谢。”
莱拉长得漂亮,体贴,会刺绣,煮茶又有一手,还有那么长的腿。坐在莱拉旁边,她这二十来年的人生中突然有了身为女人的压力。这种符合社会标准的淑女偏偏是个男的,这种身份上的逆差让人着迷,她越来越理解塞巴斯蒂安那神魂颠倒的模样了。如果莱拉不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和他打交道的是那种人,她也会拼了命帮塞巴斯蒂安争取的,可……他们那样的家庭供不起这样的人呀……安妮放下了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很想你。”安妮想还是速战速决吧,“他昨天心脏病又犯了。”
“哦。”莱拉轻轻应了一声,安妮抬眼看他,他还带着礼貌的微笑,不见半点担心,这让安妮有些恼火。
“我听说了,你直接不搭理他了,连分手都不肯跟他说,”安妮也挺直自己的后背,为了她哥,气场上不能输,“莱拉,塞巴斯蒂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做太伤他了。”
“如果你希望我当面拒绝他,我会去的。”莱拉还是淡淡地,“他是我的客人,我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他的客人。
安妮再一次为塞巴斯蒂安伤心。
塞巴斯蒂安为了这个人都住院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病情又复发了。
但对方仅仅把塞巴斯蒂安当客人。
她可怜的哥哥啊,所爱非人。安妮决定好好在自己的那些小姐妹里挑一挑,再介绍几个给他。
“还有别的事吗?”莱拉看了下一旁的座钟,“我们一会儿就要开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想把这个送你。”安妮从她随身背的大挎包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假发。收拾的时候,她翻出了塞巴斯蒂安放在盒子里的信笺,知道了那顶假发是给莱拉的。
“谢谢。”莱拉接了过来,“等下,我把钱给你。”
“不需要钱——”安妮想拒绝,但莱拉从一旁的抽屉里抽出一个装满钱的口袋。
他还是保持礼貌的微笑,但不容拒绝:“我和你哥哥没有关系了,账得算清楚,这假发不便宜,他需要这笔钱。”
他把钱袋牢牢的塞在安妮掌中。
“我会尽快和塞巴斯蒂安说清楚,如果这里的钱不够,到时候我会亲自再补。”
之后莱拉将安妮送下楼,与她告别。
安妮感觉手中的钱袋沉甸甸的,走过了两个街道她才意识到她把带来的手杖忘在了莱拉的房间里,她回身去找。
小白楼忙碌起来了,门口的男妓开始了迎客,安妮又不能进去,只能拜托这两个人。他们让她站到街对面,等一会儿生意不这么忙了再说。安妮知道这俩还在生她刚刚在门口闹事儿的气,但也没辙,就去一旁等着呢。
无意间,她抬头,三楼的窗户边她又看到了莱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上了工作时浓妆,披着一件红色的睡袍站在那里发呆。粉黛未施的脱俗被拉回了尘世,夕阳将最艳的红色打在他的脸庞,是另外一种食烟火的美。他托着下巴的手夹着一支烟,烟几乎烧到他的手指,烟头的灰烬很长,他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了,他仿佛中了魔咒成为一座活生生的香艳雕像。
安妮看到有两道晶亮的痕迹滑过张脸上,像是朝露滑过叶面流入池塘,也像是雨水打湿的花瓣。
他哭了?就在安妮还在疑惑时,那座雕像活了过来,随意的擦了擦脸,掐灭了烟,关窗,转身进屋。
***
塞巴斯蒂安躺在床上,他妹妹走了。
床头放着那袋钱。
他听了安妮讲述她和莱拉的这次见面。
她说这是莱拉给的假发钱,让他自己算算够不够,然后她就急匆匆的赶回宿舍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那袋也许应该丢出窗外的钱,但他连这个动力都没有了。
他慢慢钻回被窝,每次心脏病发后,他的四肢和头脑都会麻木,但这一次他觉得麻木挺好的,活死人的感觉正契合他的现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他还能再见一次莱拉,这让他的心还能跳动。
他让自己去睡,他还得活到再见莱拉。但这觉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之中,他听到了窗户有撬动的声音。
小偷吗?
塞巴斯蒂安嘲笑这小偷的愚蠢,闯了他这破落户的门,最多几双破洞袜子可以偷。
随即他又想起床头的钱,赶紧爬起来。这钱他不想任何人拿走,可是他的身体还是不协调,怎么也抓不准那袋钱。
天还是黑的,火炉内燃的火让塞巴斯蒂安看到窗户外隐约的人影。窗户被打开了,冷风吹了进来,塞巴斯蒂安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丁香花的味道。
“莱拉?”他的心怦怦直跳。
“呀!”翻进来那身着一身紫的影子跌了一跤,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先把窗户关上,走到床边查看他,“你怎么还没睡?”
“我……”塞巴斯蒂安看到朝思暮想的脸,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他那颗心跳的快要炸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药、药。”莱拉一眼就看出他状态不对,熟门熟路的翻出药给塞巴斯蒂安喂下,又像往常那样为塞巴斯蒂安抚胸。
塞巴斯蒂安生出了力气,固执的搂在莱拉的脖子上,莱拉的短发暴露了她的脖子,他贴在那白皙的脖子上,证明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幻觉。
“你哭了?”莱拉感觉脖子有点凉。
“你、你为什么不走门?”塞巴斯蒂安吸着鼻子,屋子里没点灯,接着昏暗藏着他的软弱,但他抽气声还是暴露了。
莱拉没戳破他,她温柔梳着塞巴斯蒂安的头发,像是安抚被噩梦惊醒的孩子,她小声说:“房东太太不会让我进来的,她不喜欢我。”
“你一会儿走吗?”塞巴斯蒂安更微弱的问,弱到他确信莱拉会心疼到为了他不走。
莱拉没有回答,只能听到她轻轻叹气。
“莱拉……”塞巴斯蒂安抱得更紧。
“塞巴斯蒂安,我是来看看你……”莱拉分开了他的手臂,起身点上了灯,借着光亮,仔细的打量塞巴斯蒂安,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你身体不好就别折腾自己,你总是说想我,看来是假的,药都没有好好吃。”
“你在关心我……我需要你关心我。”塞巴斯蒂安伸手抓住了莱拉的手,把温热的手放到脸上。“我想你,想的太苦了,比药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关心你,”她缩回手,“作为一位普通朋友的关心。”
“你放下工作来看我,你会对普通朋友这样?”塞巴斯蒂安想坐起来,他的胳膊无力,无法支撑起身体,而莱拉仿佛在证明她的话,对他的虚弱不闻不问。
“普通朋友这种情况下也会帮忙的。”
莱拉立马扶他,让他坐好,这让塞巴斯蒂安又好气又好笑。
“你越是想证明你对我是普通朋友,你越证明你对我感觉不一般。”塞巴斯蒂安玩着大拇指,莱拉给他后背垫了两个厚枕头,他缓了过来,逐渐恢复了对肢体的控制,他要为自己争取了。
“塞巴斯蒂安,我们不合适。”莱拉坐到了他身边。
“不合适?在哪里?我没钱吗?”塞巴斯蒂安刚碰到莱拉的背,莱拉站起来。“不要告诉我是你工作的地方或者其他青梅竹马,我可以解决的!给我一个——”
“我原本叫什么?奥米尼斯肯定告诉过你。”莱拉走到火炉边抱着胳膊,她背对着塞巴斯蒂安,等着他的回答。
“莱……莱……”塞巴斯蒂安知道那个名字,但他说不出口,他垂下眼,撒谎道:“我不知道。”
“哎……”莱拉长叹一口气,转过头,直视塞巴斯蒂安,“我的本名是一个男孩的名字,被人夺走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皱眉:“这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个男孩的名字有什么意义?莱拉——”
“这对我有意义,塞巴斯蒂安。”莱拉更紧的抱着自己,“我很感谢你一直都教导我读书写字,可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处境,你救不了我!”
“莱拉……”塞巴斯蒂安这才意识到这个晚上莱拉没有叫过一次她给他的爱称。“给我一次机会,我能——”
“你不能!”莱拉决绝地打断了他,“我家人都在那个人手上,想要他们活下去,我要在妓院卖到死,没有人能救我。”
认识莱拉后,塞巴斯蒂安几乎把初见时那个肉山一般的男人丢到脑后,那个人的威胁,莱拉的处境,塞巴斯蒂安清楚一个穷教书无法拯救莱拉,他连在冈特宅护住她都做不到。明明心脏还在他的胸腔跳动,但塞巴斯蒂安比病发时更无力。
见塞巴斯蒂安明白了,莱拉回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身边:“安妮小姐是个很可爱姑娘,你可不要做让她伤心的哥哥啊。”
“莱拉……”塞巴斯蒂安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别跟我告别……好吗?见不到你……我……”
“塞巴斯蒂安,我的小教授……”莱拉拥抱了他。“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以后会有一位好太太,还有那么多为你着想的朋友家人,我也见过你的叔叔了,他在医院为你跑上跑下的,没你说的那么坏,多关注他们,你很快就会忘掉我的。”
“我们本来就是平行的两条线,你该回到你的正轨了。”
塞巴斯蒂安闭上眼睛,也抱上了莱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的味道依旧让他着迷,他不会放开莱拉的。他意识到摘取这一朵娇花,他需要攀爬多少阶梯,还好他并不怕爬山。
他要到种有她的群山之巅,如果他的心脏不能支持他的野心,那他也要死在尝试路上。
但他意识到这种想法不能透露给莱拉,他也不想短期与莱拉不见,他需要有一个保持和莱拉交往的办法。放在一旁的钱袋入了他眼帘。
“莱拉,你继续做我的学生吧。”
“嗯?”
塞巴斯蒂安指了下那个钱袋:“你给的钱太多了,我可以用课用抵。”
“可是……我们……”莱拉想拒绝,塞巴斯蒂安已经准备好所有的理由了。
“上次我教你的扇语,你在上流晚会用的不错吧?”塞巴斯蒂安听过奥米尼斯带着莱拉出入了不少高级晚会,很多人都对奥米尼斯的神秘女伴赞赏不已,“我不再教你那些诗词,我教你这些上流人的礼仪用语,还有情报,这样你可以打入到那些人之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现在离不开是因为目前扣留你家人的人是你认识的权势最大的人,如果你认识了更有权势,更有能力的人,你可以提出筹码换出你的家人和自由,别告诉你没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诧异的看着塞巴斯蒂安:“我……我有计划的……”
也是,莱拉这种在泥潭久的人不可能等着塞巴斯蒂安这样的书呆子来指路,但莱拉肯跟塞巴斯蒂安坦诚,塞巴斯蒂安就有把握了。
“但多一个帮忙并不差,不是吗?让我帮你。”塞巴斯蒂安牵起莱拉的双手,放到唇边亲吻,“你需要朋友,我需要你,我可以帮你的。”
“三个脑袋总比一个强。”
“你和我,就两个。”莱拉提醒他,但她的态度软化了,她对塞巴斯蒂安的提议心动了。
“你说两个就两个,不够,我可以再抓几个。”塞巴斯蒂安心里把安妮和她那帮有钱的小姐妹算上了,同时他新长出的胆子让他看到了一条更宽的道路,通往山顶的道路。
莱拉同意了,还是每个周二的授课。
塞巴斯蒂安送她从门离开,她并没有吻别,她还是保持所谓的朋友距离。但看着她的背影,塞巴斯蒂安相信再次拥有之前一切,以及更多更美好的日子不会太远。
现在,极度兴奋的他要回去谋划谋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束鲜花,一盒新鲜出炉的苹果派,塞巴斯蒂安惴惴不安站在了伦敦富人居住区的一幢小白楼前,犹豫的要不要拉响门铃。
今天他应好友奥米尼斯的约来吃晚饭,庆祝他终于转正成为副教授。
再见这位许久不见的旧友并不是让他紧张的原因,而是旧友身边的那个人。
曾经,不,到现在都让魂牵梦绕的人。
最后,再想见她一面的心让还是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梅!我来开门!”
门开了,那位黑发青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了长发,不再施粉黛,没再穿紫色裙子,她已经变成了他。
他赤着脚,个头看起来比之前矮了一些。简单的衬衫长裤,黑色的背带将他的姣好身形勾勒出来,随性中带着天真气。
他的脸还是那么美,那双绿眼睛再看到塞巴斯蒂安后因为惊喜而睁大,他走上前,雪白的脚踩在无尘石阶上给了塞巴斯蒂安一个大大的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久不见啊,塞巴斯蒂安。”他一笑,那宝石一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是塞巴斯蒂安,不是小教授了,塞巴斯蒂安心里空了一下,但他很快收拾起了自己的精神,像和好友重逢一般回拥了怀里的人。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大约一年吧。
那天在妓院他得知她即将被金主带走时,他崩溃了,放纵自己泡在各种酒精里,最后抱着马桶大吐特吐时眼前一黑。他以为自己会在那肮脏的厕所地板上醒来,但他再睁眼已经是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心脏不断的悸痛提醒着他刚刚又一次心脏病发,快速找到药吃下后,他才发觉餐桌上放着她做的早饭,她准备的早餐永远是那三件套,微焦的培根,烤过的面包还有金黄的煎鸡蛋。盘子上的食物已经吃了一半,对面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浅啜一口,一块方糖的甜和牛奶,是她的习惯。
她来过,但也走了,他们也许告别了,也许没有,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莫名消失的一夜让他心口空荡荡的。
之后他的日子就恢复到了没遇到她之前的日子,妹妹的毕业并顺利找到工作让他多了很多富裕的时间和金钱,他却没有心思去花销。
他不是没试过再找一个她,但这世界上只有这样一个她。
没有她的日子,只是日历上撕掉的数字罢了,他渡过了四季,却不曾记住任何一个日子。
他再也没有心脏病发过,他的心平稳健康的让他的主治医生惊奇。
这次再次拥抱她,哪怕她身上没有丁香花的味道,她还是那么好闻,令人踏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自己的心回来了,心脏有力的跳跃让他有活了过来的感觉。
“塞巴斯蒂安?”
这一声提醒,让他赶紧松开了怀中的人,他还记得这个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面前的人已经是独属于奥米尼斯的情人。
奥米尼斯再一次蜕变,在自己和莱拉交往的时候,他进入父亲的律所成为了一名律师,借用父亲的关系打通了各个环节,在法律界站稳脚跟,他又靠着给英国最穷凶极恶的一群罪犯打官司成为了黑道依仗的法律顾问,如今他是交际场上炙手可热的新星,又是拥有黑白两道关系的一霸。
他的父母已经无力去管这个儿子了,因为冈特家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
之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莱拉的金主,将她从塞巴斯蒂安的世界里带走,一直到塞巴斯蒂安某次喝醉后的追问,他才把他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了他。
奥米尼斯的变化总是让塞巴斯蒂安惊讶,从学生时代的温顺,到刚毕业的纨绔,再到现在掌握黑白两道的教父,他总是抓不住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变化。
“这是给我们的花?你还带了吃的,我闻闻,嗯!是我喜欢的苹果派!”他开心的接过塞巴斯蒂安手里的东西,带着塞巴斯蒂安走进了属于他和奥米尼斯的小窝。
他说自己花了一整个夏天把外墙刷成了白色,因为他喜欢白色。相比巨大的花园,整个宅子很小,他说他选这里是因为足够小,他和奥米尼斯不需要太多空间和外人,只有他们和一位园丁与奥米尼斯的老保姆梅就足够了。屋内的布置也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安排,东西不多,让空间很空旷,仅有家具实用的同时有着温馨感。他在每个尖锐的硬物外都包了一层软布,他说奥米尼斯总是容易撞到,这些都是为了他布置的。软布上的绣活是他和梅一起做的,塞巴斯蒂安从来不知道他的手那么巧,可以绣出如此精巧的活计。
他们到了会客厅,塞巴斯蒂安先看到了是那昂贵的钢琴,他记得这架钢琴,他走了过去,掀开琴盖,用手指按了几个音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弹钢琴?”他把花束放进一个玻璃樽里好奇的问道。
“不,没学过。”塞巴斯蒂安摇头,他对这架钢琴好奇只是前段时间他看到的一幕,当时他就在这窗外,看着屋里这架钢琴被使用。
被他的好友和这个人使用。
刚想到那个场景,他马上敛回心神,问道:“你在学钢琴?”
“你怎么知道的?奥米非要我学的,我可笨了,根本学不会。”那修长的手指也覆在了琴键上,点着几个音符。
他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
塞巴斯蒂安回忆起这手被奥米尼斯按在这琴键上,奥米尼斯的手与这只手交叠,奥米尼斯带着弹出几个音节,放手后,这人却又弹错了,来回几次,他永远弹不对。
那天塞巴斯蒂安是想偷偷来看看她的,自从他从奥米尼斯那里知道了莱拉的金主身份,以及这座私宅后,他就一直想再见到她。但在那个闷热的夏日傍晚,他徘徊在门外不敢敲门,一直到他被那时而悦耳时而糟糕的钢琴声吸引,走到了这个窗前。
他的变化很大,完全舍弃的女装,不在留长长发,此刻他被钢琴练习弄得生气了,莱拉在塞巴斯蒂安记忆里几乎没发过火,哪怕某次“不小心”剪掉她珍惜的长发,她都没有像此刻一样发火。
那像是修剪过的细长眉毛高高挑起,眉间紧皱,绿色的眼睛里冒着火,连续用手重重地拍在了这昂贵的钢琴键盘上,让这优雅的乐器传出了扎耳的噪音,在窗外的塞巴斯蒂安都能被那连续的噪音侵扰。
在他发泄的时候,奥米尼斯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怒火就消散了,他贴上了奥米尼斯,夏日的热度让两个人粘到在一起,从手到唇,一时难舍难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看着他们衣料一件件落在地上,他坐到了钢琴上,张开双腿迎接着他的爱人,在他的臀落下的同时,一阵和谐的音符从钢琴中发出。奥米尼斯说他的屁股都比他的手会弹琴,他则笑着回奥米尼斯说他只会弹小猫乱跳,随着他的身体压着更多的按键,更多音符倾泻而出。
他用这凌乱的音符邀请了奥米尼斯,奥米尼斯也加入到这小猫乱跳的演奏之中,随着奥米尼斯在他身上的进出摆动,更多活泼轻快的旋律从钢琴内发出,那只小猫跳的格外灵动俏皮。奥米尼斯偶尔调整重心会按到低音区,像是另外一只猫跳上了钢琴与小猫开始了逗趣,丰富了乐谱。
两个人交集的身体在这乐器之王上,演奏了这么一曲独特的小猫乱跳。
滴滴答答的乐符与他们交欢的声音刺激着窗外偷看的塞巴斯蒂安,哪怕他已经不敢去看了,那张脸上羞涩和欢愉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还是让他无法忘怀。
他的模样真是下流至极,但好想和他一起弹奏小猫乱跳的人是自己。
在片刻的回忆后,塞巴斯蒂安把那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但那人却如触电般甩开了他的手,并合上了琴盖。
“钢琴刚修好,如果你想听琴,等奥米回来他可以给你弹。”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淡。
“莱拉……”塞巴斯蒂安轻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引起她对过往的一丝丝回忆,也许,她能再像看恋人一样看他一眼。
“我叫莱恩Leon,塞巴斯蒂安,忘了莱拉吧。”青年抬头,绿眸直视着塞巴斯蒂安。这一年里,他变化很大,眼神中不再有媚气和疲态,这双眼睛中重新恢复了少年人的晴朗和朝气,那是塞巴斯蒂安早被生活磨掉的东西。
他想伸手触碰这张脸,但莱恩再一次躲开了,这一次他确定了,那个明艳,会讨好他的莱拉确实不在了。
塞巴斯蒂安努力压抑嘴里的涩感,强扯起嘴角转移了话题:“狮子Lion?那种猫科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恩恢复了笑容,从旁边的桌面上拿下纸笔,一边写一边说:“好多人都这么误会呢,我的名字写作L、e、o、n,但是读起来是和狮子发音一样。”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见过莱拉的字,像初学字的小孩一样,稚嫩丑陋,但被奥米尼斯养了一年的莱恩笔迹已经有了花体的形态。
这一年奥米尼斯确实用心培养着他。
“我外公希望我像狮子一样勇敢,成为丛林之王,但是直接叫狮子太傻,就用了Leon的拼写。”
“你外公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是啊,可惜他早过世了……不提这些了,我去帮梅拿点心和茶,我好期待你带的苹果派呢。”莱恩说着跟塞巴斯蒂安告辞,离开了会客厅,独留下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走在会客厅内,看着周边的摆设,他看到了一张莱恩家人的照片,最近拍的。照片里除了站成一串总是挂在他嘴边的弟弟外,他的父母也在照片里,他们岁数看起来不大,但操劳的生活让他们鬓角很早就染上了白霜。莱恩的父亲和他一样高大,但他的脸继承了他的母亲,尤其是眼睛。他是兄弟之中最大的,也是最好看的。之前他只知道莱拉有七个弟弟,她很少提起自己其他的亲戚,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位外公的存在。
仔细想来,他们交往那么长时间,他们大多时间都花在做爱上,每次做完的休息时间,莱拉更多都是听他说工作的事情,他的烦心事,他从未真正的走近过她。
他和她的那些客人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是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
这就是最后她选择了奥米尼斯的原因吗?
塞巴斯蒂安放下了照片,他的加盐咖啡计划真的是失败了,他瘫倒在那张舒服的沙发上,沮丧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恩少爷,你没必要亲自下来的,我还拿得动。”
塞巴斯蒂安一听到他们的声音,立马坐直,那是一个矮胖的老妇人,走路有些颤巍巍的。她看起来很慈爱,塌塌的鼻梁上夹着一幅眼镜,胖墩墩的脸颊几乎把她的眼睛挤没了。
“梅,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你准备了这么好吃的点心很辛苦了呢。”莱恩轻快的把手上的餐盘放到了桌子上,“你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帮你做晚饭。”
老仆人局促不安的看了一下塞巴斯蒂安又看了一下莱恩,才告辞退下。
塞巴斯蒂安坐到了茶桌旁,拿起莱恩准备好的茶喝了起来,他很欣慰的是莱恩还记得自己的喜好。带来的苹果派重新热了一下后,那股苹果的清香加上肉桂与酥皮的香味融和,十分勾人,莱恩赶紧给自己切了一块,尝了一口就开心的眼睛闪着光,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他这幅小孩吃相,也不枉塞巴斯蒂安专门去他以前住的街道买了这块派。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不好意思,以前在家,外婆烤了苹果派,我和弟弟们要抢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叉子,把嘴边的酥皮碎擦到嘴里吃掉。他这些小动作又让塞巴斯蒂安怀念起莱拉了,一块苹果派能让文静的她变成护食的小兽,狼吞虎咽得吃完,最后一边为自己的举动害羞一边把唇边的碎末扫进嘴里吃掉。
自己在想什么啊,他就是莱拉啊。
换了名字和装束,他还是她。
“我们上次——”塞巴斯蒂安想问一下那个晚上的事情。
“奥米一会儿就回来了。”看来他不想提那天的事情,抬出了奥米尼斯,“你最近还好吗?恭喜你成为副教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很不好,没有她,他快无聊死了,但他没敢把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你妹妹怎么样?”
“很好,毕业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
“你还住在罗素尔太太家吗?”
“我已经不住那里了。”塞巴斯蒂安钱稍微宽裕了一些立马就搬走了,并不是罗素尔夫人多么讨厌,而是在那个她住过的空间里,他会控制不住去想她。
“搬走挺好的,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应该住的好一些,这样可以准备结婚。”
“咳!”塞巴斯蒂安被呛到了,他是没想到莱恩这么关心他的婚事,他没做好准备。“我对结婚的事情没兴趣,但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这件事的?”
“身份?”莱恩侧了一下头,“朋友啊,咱们算朋友吧?”
嗯,他花钱嫖过他,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过无数次,还在无数个深夜里互相道过爱意,这算哪门子的朋友?
“我不觉得我们是朋友。”塞巴斯蒂安冷淡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对不起。”莱恩低下头,落寞的跟塞巴斯蒂安道歉。
莱恩用叉子戳这盘子上剩下的碎屑,这沉默让的气氛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塞巴斯蒂安就这样看着他,忽然问道:“这家里只有那个梅是长住仆人?”
“嗯,奥米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这里,我也不喜欢,不过他来住的时候会带他的保镖,你也知道他现在是个大人物了。”提到奥米尼斯,莱恩的话多了起来,脸上多了笑容。
这笑容有些刺眼了,塞巴斯蒂安调整了下呼吸:“你现在也不抽烟了?”
莱恩摇摇头,“奥米不喜欢。”
“那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你抽烟的样子的。”塞巴斯蒂安模仿了一下莱拉妖娆的抽烟姿势,“这样可好看了。”
“我可没有你这样妖里妖气的。”莱恩非常不认可塞巴斯蒂安的动作。
“那你示范下,”塞巴斯蒂安从兜里取出了他一直留着的,属于莱拉的烟杆,还有一包烟,放到了莱恩的面前,“反正奥米尼斯不在。”
“你怎么会有这些的?”莱恩惊讶的拿起自己那细细的烟杆,仔细的揣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落在我那里的,搬家的时候找到,今天还给你。”塞巴斯蒂安把烟放到了他的面前,“你就不想再试下吗?趁着他不在。”
莱恩犹豫的看着面前的烟,又看了看塞巴斯蒂安。
“只抽一根。”他这话似乎是告诫塞巴斯蒂安,似乎又是在提醒自己。
他熟练的将烟插在烟杆上后,就放到了唇间,塞巴斯蒂安划了一根火柴,伸到他的面前。
火柴的火光映照在了莱恩的脸上,暖色的光让他的五官显得柔和,给他的脸颊上上了一层红晕,更像是莱拉了。他眼帘低垂,不去看塞巴斯蒂安,只是拉住了他的手让火柴靠近他的烟。浅浅吸气,香烟的头微闪,一股白烟从烟头和他的红唇泄出。
烟雾萦绕之中,那双绿眼睛带着迷离再次看向了他,他的莱拉又回来了。塞巴斯蒂安吹灭了火柴,丢进了他的茶杯中,与那双眼睛对视,用眼睛去抚摸那张脸,那片唇。
“你……”她开口刚想说什么,门口的马蹄声惊醒了她,她又变回了莱恩,掐灭了烟,快速用茶叶漱口后慌乱的跑向了门口。
是奥米尼斯回来了。
塞巴斯蒂安起身,收起了她丢下的烟杆,也去迎接这位老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餐很丰盛,开胃菜,汤品,主菜,一道道令人食欲大开的菜品端了上来,但塞巴斯蒂安没有多少胃口吃。
他的眼睛盯在坐在他对面的二人交缠的手上。
那修长的十指不断地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不是第一次参与到这种社交晚餐,每个星期他都会被其他老教授或者教导主任叫去家里吃一顿没滋没味的饭,席间不是讨论学生,课题,就是哪位夫人给他塞个相亲对象。他已经很熟练应付那些社交场合了,不用多花多少心思去迎合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但现在,和自己最亲密的两个人共享一顿美味的私人晚饭却让他如坐针毡。
几个月不见,奥米尼斯头发长了不少,将将披在肩膀上,他原本就女相的长相更为阴柔。还没开饭,他就喝了好几杯葡萄酒,酒的血色飞上他的脸,那之后他的话就更没停过,不断地与塞巴斯蒂安回忆着他们的少年时代,从他们某次违规裸泳导致只能穿一条裤子回宿舍到他们在牛津的不羁岁月。
“莱恩,我们那时候分享一切东西,像汤匙,铅笔,书本,甚至内衣裤,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奥米尼斯挥舞着手上的汤匙,兴高采烈地说道,他的左手紧紧拉着坐在他身边的莱恩的右手。
莱恩的惯用手是右手,此刻他正不习惯的用左手持汤匙品着今晚的奶油蘑菇汤,被奥米尼斯这么一拽,汤差点洒出来,他干脆不吃了,放下了手上的汤匙。
“你都说很多次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能让我好好吃饭吗?”
“我的小狮子生我气了?”他用手指勾起了莱恩的下巴,用食指轻轻沿着莱恩那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来回滑动。
莱恩被这亲昵的举动弄得一脸无奈,说:“我们就能不能好好吃一顿饭,为了这次晚餐,梅花了不少心思,再说……你朋友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恩的声音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但在这不大的餐厅里,听力不错的塞巴斯蒂安还是听到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吃完了自己的汤。
蘑菇鲜美,奶香四溢,温度正好,味道确实不错,是一份好汤。
他想起下午,在阳光照亮的厨房里,莱恩穿着带着花边的围裙和那老仆人一起切蘑菇煮汤的背影,他不想糟蹋这人做这份汤时的快乐。
“塞巴斯蒂安不会在意的,是吧,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看起来是真醉了,他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莱恩身上,他用鼻尖点在了莱恩的脸颊,蹭着那张脸。炽热的呼吸让莱恩微缩脖子,但奥米尼斯忽视了莱恩的不适,用鼻子寻找着莱恩的嘴唇,在找到目标后一口咬上,不顾亲吻的人不开心的闷声,侵略性的用舌头挑开了对方的牙关,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前肆无忌惮的舌吻着。让这原本只是从唱片机里传出钢琴独奏外多了口水交流的情涩声响。
“我是不在意。”塞巴斯蒂安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烤的三分熟的牛排上,用刀叉快速的切着,餐具相击的声音让他保持着镇定。
奥米尼斯在故意挑起他的情绪,这是奥米尼斯到家后,塞巴斯蒂安强烈感受到的。
从进门抱着他的情人一阵让外人不适的热吻,到下午那段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再到餐桌上宣示主权似的行为。
他想证明的只有一点,莱恩是他的专属物。
“那天你偷看了我们,没关系,我不在乎,你只需要记得,以前我们什么都分享,但从今往后,他只属于我。”
奥米尼斯那句冰冷的话又浮现在了塞巴斯蒂安耳畔。
如果真的不想我插足,你为何要邀请我来你的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暗暗嘲讽的想到。
一块带血的牛肉入口,塞巴斯蒂安细细咀嚼,那血味让他升起了斗志。
这些年因为心脏而老实的他让这位老友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也最讨厌给他立规矩的人。
塞巴斯蒂安让自己的心态平稳下来,细品嘴里的美食。仅仅被盐和胡椒调味的半熟肉,嫩滑有着独特的口感,饱满的汁液随着每次牙齿的碾压流入口腔,微咸的血腥,浓郁的肉香与脂肪的奶味一层又一层的在舌尖绽开组成了美味的重奏。那看起来半只脚进棺材的老仆人居然还可以如此精准把握了火候,真不赖。
塞巴斯蒂安低笑一声,奥米尼斯家的红酒都是高等货,塞巴斯蒂安压了一口,酸涩的酒味中和了口中的油腻,让这牛排的余味更上一层楼。
一边享受着牛排的美妙滋味,一边看着面前越发过火的奥米尼斯,他估摸着莱恩差不多到极限了。
莱恩果然如塞巴斯蒂安的愿,推开了奥米尼斯,脸上多了几分怒容。
塞巴斯蒂安浅笑,他的莱拉可不喜欢被强迫,奥米尼斯此时的占有欲发作只会推她推的更远。
塞巴斯蒂安更期待接下来的戏码了,他最喜欢看人吵架了。
但莱恩让他失望了,在奥米尼斯还想在靠上去时,莱恩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轻巧的化解了奥米尼斯的进攻并说:“安德鲁跟我说了,你今天没有吃午饭,我先照顾你吃好饭。”
莱恩坐的更贴近奥米尼斯,他是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奥米尼斯升起来的脾气。那碗奶油汤被一勺一勺的喂给奥米尼斯,帮他切着主菜,将食物送到他口中,还小心帮他擦掉嘴上的油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细腻的照顾比之前奥米尼斯单方面的纠缠更让塞巴斯蒂安恼火。
喂食,擦嘴,亲昵的抚摸,这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不,在这个人人面上存着虚伪,为了名头真夫妻都要保持距离的年代,他们二人的行为太过火了。
过火到有一种作秀的感觉,一场专门做给自己的秀。
再入口的牛肉只剩下那一口葡萄酒的酸味了,那丰富的口感也变得干柴一般,眼前的场景再一次破坏了他的胃口。
“奥米尼斯,你没长手了?”塞巴斯蒂安半开玩笑地说道,但随后他用牙磨着入口的牛肉,把鲜美的肉磨为肉糜来解气。
“我的手忙着呢。”奥米尼斯把手放到了他的情人肩上,更紧贴的宣示自己的主权。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你这样被人喂,估计能笑死。”
“笑就笑,我知道更多人会羡慕的。”比如你,奥米尼斯用口型无声地对塞巴斯蒂安说道。
“你,少说多吃。”莱恩对这俩话锋交流没多大兴趣,又给奥米尼斯塞了一口吃的,看两人的盘子吃得差不多了,就说:“我去取甜点,”
他一离开,这俩就懒得再维持和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米尼斯,你努力过头了,你没发觉莱拉都没办法好好吃东西吗?”
“你还叫他莱拉,他是莱恩,莱恩,我的小狮子,莱恩。”
“如果你想独留他,干嘛把我叫来?专门让我看看你们有多恩爱?”
“你长了眼睛就知道偷看,所以我要让你来看啊,堂堂正正的看啊,省得你躲在窗户外撸。”
“我没撸,这点我得说清楚,如果只有他,我会硬,但加上了你,算了,太败兴。”
“我怎么败兴?我好歹还是报纸上说的全伦敦少女最想嫁的黄金单身汉呢。”
“哈哈哈,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这名头?”
“你看看我,我这个样子需要买?莱恩说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
“他还说过我是他见过最英武的男人呢,顺口夸的而已,你还当真了!冈特,自己照照镜子吧!”塞巴斯蒂安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哦,我忘了,你是个瞎子,看不见。”
一只兔子样的陶瓷盐罐朝塞巴斯蒂安的面门飞来,塞巴斯蒂安顺手就接了下来,这才没让那一只可爱的兔子胡椒罐少了个伴儿。塞巴斯蒂安把盐罐放到餐桌上,这东西他记得是莱拉最喜欢的东西,那个叫艾斯特的小男妓送给她的。
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兔子的耳朵,无声的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身手还是那么好。”奥米尼斯没听到陶瓷破碎的声音,他大约猜到了东西被接住了,便不再进一步发泄,但眉头还是皱着。
“我去年开始给学校的击剑队做指导,活动了活动身子骨。”
“……那你的心脏恢复得不错,回头我们可以再比比,上次我可是胜之不武。”奥米尼斯脸上松快了一些,只要提及他们的学生时代,他都会变得放松,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但塞巴斯蒂安明白,这是现在他们少数的共同话题了,他们早已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还能有共鸣的只有年少时期共度的岁月,哦,还有去拿甜点的他。
塞巴斯蒂安抱起手,也开始回忆当年,说起上次,他还记得,是他们十五岁时的事情了。那也是他第一次心脏病发,就在两把剑激烈的碰撞声中,他的心脏让他眼前一黑在场地上晕了过去。倒下时,好巧不巧,他的胸膛撞到了奥米尼斯的剑。当年自大的他们没有穿防护,用的也是开刃剑,那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也在他的心口留下了一个疤。哪怕之后澄清是他心脏出了问题,但奥米尼斯还是背了用开刃剑比试故意伤害冠军好友的恶名。
那之后,奥米尼斯就再也没碰剑了。
但幸好的是,他们的友谊并没有因此变质,反而更加坚固。
“你十年没拿剑了,你确定你还能比?”
“别小瞧我,塞巴斯蒂安·萨鲁,我这些年可不止只是喝酒玩乐。”奥米尼斯笑的很自信。
“从来没小瞧过你,既然你这样自信,不如来个彩头吧?”
“比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他,你的狮子,我的丁香。”
“用什么剑?花剑?重剑?佩剑?”塞巴斯蒂安穿好了胸甲,摸着老仆人刚刚拿出来的三种剑问奥米尼斯。“你很久没动过筋骨了,不如从花剑开始?”
“可以。”奥米尼斯在莱恩的帮助下穿戴胸甲。
“你们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莱恩带着埋怨帮奥米尼斯系好胸甲。“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喝杯茶聊聊天吗?我可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哎!”
“狮子,我们有十年没比试了,让我玩得开心点。”奥米尼斯握住了莱恩的手,把白嫩的手指放到唇边一吻,“我的幸运星,祝福我吧。”
莱恩看他决心已定,便在他额头和脸颊各亲了一下。
“快点结束,今晚随时都可能下暴雨。”他抬头看了下天空,此时还是傍晚,晚霞染红半边天空,梅和几个保镖已经在花园里点起了灯火,照亮了这片空地,只是空气中的粘度和闷热让人站一会儿就开始发汗,想来今晚会有一场大雨。
“如果你指望幸运让你胜,不如直接认输吧。”塞巴斯蒂安挥了挥手中的花剑,奥米尼斯手上都是好货,剑身轻盈,柔韧极佳,晃动之下银色的剑影煞是好看。“你只胜过我一次。”
“塞巴斯蒂安,中国有句古话说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这么多年没比了,可别掉以轻心,”奥米尼斯也取了一把剑,试了试柔韧度,“你那脆弱的小心肝未必有多少便宜,别像上次晕过去就行,我可不想再去擦你的血。”
塞巴斯蒂安笑了一声,算是应了奥米尼斯的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就不算优先权了,太麻烦。”看奥米尼斯没有异议后,转头对一边的莱恩说:“你来做裁判,记住了,打中胸背腹腰算一分,谁先到十五分谁赢。”
“我……好吧。”莱恩站到了他们二人的中间,“那你们准备好了么?”
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带上护目镜,行礼,摆好了架势。
“开始!”
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同时向对方发起进攻,塞巴斯蒂安略慢一步胸口被奥米尼斯击中,奥米尼斯优先得分,梅兴奋的为她的小主人欢呼,旁边的几个保镖也跟着鼓掌,唯有莱恩面有忧色,紧皱眉头。
奥米尼斯的水平虽不如塞巴斯蒂安,但也只是在他之下而已。如果当年没有塞巴斯蒂安,各大比赛的冠军绝对是这位眼盲少年的囊中之物,他也能成为一代传奇,可惜,塞巴斯蒂安出现了。
而且从这一场来看,他的技术有所精进,看来在塞巴斯蒂安不知道的时候,他有苦练。
确实不可小视,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认可了好友的进步。
第二场开始了,在几下剑刃轻击声后,奥米尼斯又拿下了一分。
第三场,第四场……每一场都是以奥米尼斯的胜利为结束,现在奥米尼斯遥遥领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行了呀,塞巴斯蒂安,就这样还带队呢?”奥米尼斯因为运动和气闷开始出汗,喘着些粗气说道。
“奥米尼斯,你忘了我叔叔是怎么教的了?”塞巴斯蒂安这边虽面有薄汗,但刚刚他更多在防守和躲闪,并没有太多进攻,所以比起因高强度进攻而大量消耗体力的奥米尼斯,他十分从容。“击剑是身体和大脑的比拼,没有到局终,不可放松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