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楼满空忧心忡忡地上了楼,发现剩下三个哨兵竟然都聚在了他卧室外面的活动室里,墙上的电视被打开了,江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里放的新闻联播,仇嘉坐在他旁边,低头看书,段晓骞背对着他们坐在麻将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楼满空轻声慢步地走到仇嘉旁边坐下,电视里衣装革履的主持人正在说黑渊探针研究取得重大突破,楼满空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结果下一句就跳到领导人又去哪视察了,楼满空看了一会,不感兴趣,转头去看仇嘉手上的书,“你在看什么?”

仇嘉合上书,给他展示了书的封面,赫然是《水浒传》。

楼满空眨眨眼,又看了看仇嘉超凡脱俗的脸蛋,不是,哥你这么接地气的吗?

“很有意思的,”看出楼满空的惊讶,仇嘉笑着说,“就比如说里面的一个好汉杨志,真是越努力越不幸,倒霉得让人心疼。”

楼满空不敢苟同地点点头,说实在的,就因为看不进去名着,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名着题了,当然啦,他也没有什么喜欢做的题目就是了,楼满空又挠了挠脸,接着问:“嗯……可是这哪里有意思了?”

“因为我是幸运的,所以我才会觉得有意思。”仇嘉意味深长地看向楼满空,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他弄丢的生辰纲确实自己送上门来了。

楼满空彻底迷惑了,不过他没有再继续深究,有些无聊地对对手指,站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活动室里能玩的东西还不少,靠墙放置的置物架上摆了各种桌游,还有好些楼满空都没见过的,不过要问最好玩的桌游是什么?楼满空想了想,看向段晓骞……身前的麻将桌,忍不住提议道:“要不咱们打一会麻将吧?刚好四个人。”

“我可以!”江宽第一个举手响应,仇嘉随后合上书,点点头,“正好,如果要打的话,我下去洗点水果端上来吃。”

江宽和仇嘉会同意他并不意外,楼满空爷爷和江宽爷爷是多年的牌友,在楼满空只知道拿麻将当积木玩的时候,小江宽已经能在三缺一的时候凑人头了。而楼满空直到前几年才学会怎么打,当时有个舍友牌瘾很大,经常拉着宿舍四个人一块玩,仇嘉则是本来就会……其实有时候楼满空甚至会觉得就没有仇嘉玩不来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就剩段晓骞还没有表态了。

年长的哨兵放下手中的水滴轮,抬起头,顶着向导期盼的眼神,吐出一句堪称冰冷的——“我不会。”

但好在不是“我不玩。”

楼满空没有放弃,继续劝道:“没关系,我们就玩最简单的,不带花不带吃,玩一把就会了。”

段晓骞这才点点头,几人立刻行动开,段晓骞将散放在桌上的工具收拾好,然后送回宿舍去了,仇嘉下楼去准备吃的,楼满空则是和江宽一起把麻将里用不到的花牌挑出来。

“小楼哥,咱们不玩钱吧?”江宽突然问道。

“当然不玩钱了,”楼满空不假思索地回答,“带钱不就成赌博了?嗯……不过不带筹码也不好玩。”

“宿舍里有两副扑克呢,正好让段哥带过来,给我们当钱……当筹码用!”江宽说完,朝隔壁喊了一句,很快段晓骞就拿着两盒扑克过来了,牌盒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几人平时应该没少玩。

把花牌全挑出来之后,楼满空按起麻将桌中间的升降盘,把麻将全都推进去,让机器自动洗牌,然后又回卧室把那袋子零食拎了出来,首先让江宽挑了几样,接着走到段晓骞身边。

段晓骞刚把牌分成四摞,转过头一看,就见满满一大袋子的薯片、辣条、饼干、果冻……段晓骞深吸一口气,没忍住看了一眼楼满空,和已经迫不及待开吃的江宽,心下感叹人怎么能幼稚成这样,最后意思意思地拿了一袋子放在最上面的旺旺小小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满空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从袋子里抓了几袋放在他旁边的茶几上。

终于洗好牌,楼满空趁势开始给段晓骞介绍起麻将的几种花色,又讲了怎么胡牌,什么是碰、杠,以及如何听牌……

“很简单的,玩一局就会了。”总结完,楼满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捏起,做了个“一点点”的姿势,并表示他也不太会玩,让段晓骞放轻松。

等到仇嘉端着果盘和白开水上来之后,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打牌,段晓骞还坐在他刚刚背对着门的位置,楼满空坐在他右手边,然后呈逆时针依次是江宽和仇嘉。

首先要掷骰子定庄家,楼满空掷出一个一一个二,基本告别庄家,江宽紧跟着按了一下,加起来是十一,仇嘉则是五,最后一个段晓骞竟然也掷出了十一。

点数最大的两个人分别又按了一次,这次是江宽八,段晓骞四,因此是由江宽坐庄,几人各自码好牌,江宽首先打出一张北风,接着是下家仇嘉跟上……

第一局段晓骞给仇嘉点了炮,本着照顾新手的原则,几人一致决定这一局不算,就当给段晓骞练手了,不过段晓骞却依旧拉开抽屉,扔了两张筹码给仇嘉。

第二局轮到仇嘉上庄,这一局里,段晓骞碰了仇嘉的九条后,又摸出一张九条,从仇嘉那赢了一张牌,打到最后竟然都没胡成,荒庄赔三家,仇嘉给了另外三人各一张牌。

第三局楼满空手气变好起来,第一个叫了听牌,而且手上还是两个对子,五筒和四万双头听,按理说胡的可能性很大,结果一直等到段晓骞和江宽都听牌了,楼满空也没等到想要的牌。越到这时候,往往就越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点了炮,楼满空又摸到一张三万,小心翼翼打出去,看没人叫胡,才松了一口气,江宽紧跟着摸牌,一点不带犹豫地一开一放,是一张白板,轮到仇嘉,只见他微微皱眉,“出哪张好呢?”

不用担心自己点炮,楼满空十分松弛地拿牙签戳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不要太自在,“都可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仇嘉叹了口气,“五筒吧。”

楼满空一听,牙签都顾不得放了,直接往嘴里一叼,“啪”地把牌一推,开心地大喊:“胡啦!”

更巧的是,江宽竟然也是胡的这张牌,仇嘉一炮双响,需要各给两人两张筹码。

第四局轮到楼满空上庄,结果楼满空字牌都没出完呢,江宽就自摸了,一家自摸三家赔,庄家给三张,其余人给两张。

又轮到江宽上庄,楼满空刚感慨一句“怎么都是光速下庄”,江宽就连胡三把,最后是段晓骞自摸,才终结了江宽的好运势。

轮到仇嘉上庄,先是摸了个暗杠,各家都给了他一张筹码,然后风水轮流转,仇嘉又点了楼满空的炮,给了楼满空三张筹码。

之后是段晓骞上庄,第一把楼满空给他点了炮,成功连庄,结果第二把的时候,仇嘉竟然自摸七小对,胡了把大的,闲家要各给他8张筹码,庄家还得多给4张,一下子入账近30张,看得楼满空眼热得不行,接着庆幸上一把给段晓骞点了炮,不然就轮到他坐庄了。给筹码的时候,大家都怨声载道的,尤其是段晓骞,道心破碎一样,咬牙切齿地把扑克牌撂到仇嘉跟前。

楼满空也拍拍小心脏,觉得不能再玩了,于是说:“打完这圈就结束!”

说是最后一圈,但楼满空就是末庄,吃了几块水果,再次开打,第一把楼满空运气还算不错,江宽给他点了炮,小赢3张,第二把则是段晓骞自摸,给今晚的战局画上了句点。

没有急着收拾桌子,几人不约而同地开始结算筹码,两副扑克,平均下来每人个27张,楼满空数了数,手上只剩16张了,他好奇地问仇嘉的战果,毕竟他那一手七小对实在太吓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嘉利落地将手上握成扇形的牌一收,微笑着说:“37张。”

“好多……”楼满空睁大眼睛,又问江宽。

江宽今晚的手气也很好,中间的三把连庄两次自摸一次屁胡,加起来也有20多张,楼满空还真有点说不准他和仇嘉谁赢的更多。

江宽笑呵呵地晃了晃手里的牌,竟然意外的薄,楼满空刚奇怪地“咦”了一声,接着就听江宽笑呵呵地说:“小楼哥这是我赢的14张牌!”

加起来就是41张,好吧,看来今晚的赢家是江宽。

“楼向导多少?”段晓骞将牌捏进掌心,问楼满空。

楼满空捂住脸,“16。”

段晓骞挑挑眉,“赢的?”

楼满空:“……”委屈,想打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打牌还是很开心的,楼满空意犹未尽地回到房间,突然想起来自己下午洗的衣服还没晒,赶紧打开洗衣机,好在现在温度比较低,衣服并没有被闷出异味,楼满空抱着衣服准备晒出去,就见江宽抱着洗脸盆来了。

“小楼哥,我来帮你晒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楼满空微微转身避开江宽伸过来的手,他看向江宽盆里的洗漱用品,“这是?”

“哦,我能不能在你这里洗澡啊?”江宽挠了挠头,“我们宿舍就两个淋浴头,段哥他们在用。”

“可以啊,”楼满空点头,“你去洗吧,正好我把衣服晒出去。”

“好嘞,我洗澡可快啦!”

“也不急,慢慢来就行……”楼满空哭笑不得,来到阳台上,衣服放久了别的没什么,就是褶皱有点多,楼满空每一件都狠狠甩了甩,所以多花了几分钟才晒完,结果刚合上阳台门,江宽就从浴室出来了,下身穿着短裤,上身穿着有些发白的军绿色短袖,麦色的脸蛋泛着红,浑身蒸腾着热气。

换楼满空进去洗,江宽爬到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门口传来敲门声,是仇嘉给他送手机来了,“大宽,江叔的电话。”

送完手机仇嘉也没着急走,听到浴室有动静,知道楼满空去洗澡了,先是给床头的杯子倒满水,又去拿了一盒才开封的保湿面霜来,指指浴室的方向,做了个擦脸的动作,看江宽点头比了个OK,才回宿舍去了。

江立东是真的记挂着楼满空的情况,和儿子打完招呼之后,立刻问楼满空吃不吃的惯,心情好不好之类的。

“挺好的啊。”江宽挠挠头。

“是吗?”江立东明显不信,“那我今天中午上你张姨那去吃饭,你哥正好打电话来,我在旁边听着怎么感觉他不大高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啊,爸你听错了吧?”江宽矢口否认,“我们今天晚上还一起打麻将呢,小楼哥笑得可开心了。”

“打麻将,没赌钱吧?”江立东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生怕猫头岛几个年轻人管不住自己,犯原则性错误,又叮嘱道,“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松懈了,纪律要时时刻刻挂在心上懂不懂?”

“我们用的是扑克,啥也没赌。”江宽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那还行,”江立东放了心,随口问了句楼满空赢没赢。

江宽摇摇头,接着很诚实地表示他手气最好,赢的最多了。

“傻小子也不知道喂牌。”江立东听得牙疼。

“我哥又不是那种人。”江宽嘀咕着。

“行了行了,以后放机灵点,别光长个子不长心眼的,要听话,你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主动点知不知道?”江立东不放心地提点儿子。

“知道知道,”江宽点点头,他时刻注意着浴室的动静,一听里面水声停了,立刻说,“小楼哥要出来了,爸再见。”

紧接着就掐断了通话。

楼满空洗完澡,就见江宽跪坐在床上,手上抱着乱糟糟球成一团的被子,像只大型犬一样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己,“小楼哥你洗好啦!”

楼满空哭笑不得地点头,问起他刚刚在跟谁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爸打电话呢,”江宽一边说,一边跪在床上理被子,只见他双手捏着被边,一抖一放,被子就服帖了,“又让我主动又让我听话,是什么意思呢?”

楼满空想了想,说了句废话:“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该听话的时候听话。”

然后打了个哈欠,拍拍枕头,一上床就直直地躺下,双手在腹部交握,准备酝酿睡意,今天真是给他累坏了。

江宽侧坐着,若有所思,接着语出惊人:“小楼哥,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你昨天晚上跟仇哥做的事……”

一下子就把楼满空瞌睡虫吓跑了。

楼满空只觉老脸一红,其实哨兵浓烈炽热的感情,是对向导最好的补品,但是如果对象是江宽,那就另当别论了,高兴惊喜固然有一点,但更多还是烦恼惊吓,哨兵哪没有,弟弟却就那么一个,而且江宽性格单纯,没接触过向导,楼满空觉得他多半是把新奇和依赖错误地当成心动和喜欢了。

捏着被角,楼满空有些不知所措。

而隔壁的仇嘉一听到江宽表白就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见段晓骞看了过来,才捏着拳头,失态地坐下来。

楼满空不知道仇嘉内心的熬煎,只是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拒绝,才能既不伤害对方的自尊,也不影响俩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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