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您少将军衔还是研究员,抓个上将,抓不动啊?”依诺抹掉脑门上的汗。
“你不是兼职江岳助理吗?江岳的军衔够不够,他可是荣誉元帅,荣誉元帅也是元帅,平时组长组长的叫,看着高大威猛很能打,也不要忽视他雄虫的性别,雄虫和元帅组合起来名头可大着。报他名号不就成。”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依诺,“他都不在军部,让我代管,那我拿他名号做点事怎么了,去起草文件,直接抓。”
依诺显然没想到这层愣愣的看着我,眼里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仗势欺虫,懂不懂?”我拔掉身上的插管。
我心里远没面上平静,又死掉一个。
这是我身边第几位雌虫的死亡,记不清,五个?十个?十五个……
像花一样绚烂的生命,看起来艳丽很坚强,其实有时候也易碎不堪。
我换上一身常服。
想死的虫活得好好的……
还有未来的虫,却在凋零。
我的心,在一步步苍老。
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我不在乎时间和身体,无畏生命的终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看不得,丝毫的虫间疾苦。
内耗,自责,在一步步拖垮我。
我看不到生的希望,却希望别虫看到生的希望。
来到科斯的办公室,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只歇斯底里的雄虫。
或许虫族的雄虫给我的刻板印象太深,我早已忘记,除却江岳以外,还有其他不一样的雄虫。
他瘦弱,脸颊凹陷,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脆弱到,一阵风随时都能吹跑。
他穿着病号服,旁边跟着几名随行医生,身上还插着仪器,他在咳嗽,声音沙哑难听:“上将,我是一只快死的雄虫,你别逼我,死在你的办公室。”
科斯上将已经一百多岁,正值壮年,站在雄虫面前,冷汗层层,低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见我带虫来,科斯仿佛看到救星,眼睛亮亮的望着我。
“你是实验项目的负责虫?”
雄虫咳嗽几声看向我。
“我是责任虫之一,但下命令进行强制测试的不是我,那会我在住院并不知情。”我对上雄虫那双如同蓝宝石般漂亮的眼睛,如果他没生病,或许是一位很漂亮的雄虫。
雄虫没吭声,一直在打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说你的诉求。”我开口询问。
“谁下的命令,我就要谁死。”雄虫喘着起,声音很低,但能听出他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我没说话,和雄虫对视,空气凝固,周围都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依诺带着军雌闯进来,科斯被军雌压倒在地上。
“他确实该死,选个孕雌当测试对象,但,还有虫,秦玉阁下,他是谁,我不要什么替罪羊。”雄虫说出我的名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仇恨。
认识我的虫很多……
“虫皇和元帅。”我并不忌讳提起虫皇,毕竟元帅和虫皇,谁下的命令,谁的想法一目了然。
“咳咳咳咳……,我,我知道了,秦玉阁下加个联系方式吧。我要回去了。”雄虫的突然放弃,我是始料未及的。
我点点头,拿出光脑,跟雄虫互换联系方式。
雄虫的医生们,都松了一口气。
雄虫愿意回去自然是好,他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雄虫他叫——安乐。
留在联系方式上面的名字。
科斯被关在审讯室,等待江岳回来发落。
安乐的雌君补偿金,我让依诺加急转给安乐。
晚上,我收到安乐发来的信息:
安乐:图片
安乐:这个是我找律师立好的遗嘱,你看看,可可的抚恤金到时候你直接打款去战士遗孤收养院。我没什么什么亲虫朋友,麻烦你帮我,让我跟可可葬一块。我没什么钱,名下还有一套雄父雌父生前留下的房子。
安乐:现在交给雄保局处理,到时候结算金额下来,能不能用这个钱,给我和可可买个墓,把我们葬在一起吧。我算了,墓地的费用,还有火葬费和骨灰盒的费用,还会剩余就给你当谢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信息,眼泪不自觉的掉。
沉默片刻回:好。
安乐:你很出名,帮雌虫打官司,你很厉害。我一直将你当作我的榜样,你是好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捂着嘴,无声的流泪,榜样……
多么熟悉陌生的字眼。
我从未想过,我是榜样,也没觉得,有雄虫会把我当榜样。
内心被震撼到久久无法平静,就像一棵种子,落入干枯的土地。
等待温风细雨的滋润,发芽。
我答应了安乐的请求。
却迟迟没等到安乐的回复。
一股不安迷漫在我心头。
他,要死了。
本来落入心脏的种子,被封住,焊死,无法发芽。
没过多久,收到安乐的噩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间的苦,贪嗔痴念,爱恨离别……
就如同巨大的鸿沟,将虫生生撕碎,挣扎不得。
一对苦命鸳鸯。
当晚我就陷入昏迷,整整昏迷三日。
接二连三的出事,惊动医院,医生把我看得很紧,连出院都不允许.
昏迷醒来后,被勒令修养几天才能出院,拿到安乐和可可的骨灰已经是半月后。
我让慈安帮忙挑选块墓地和骨灰盒。
……
阴雨绵绵,我和慈安穿着黑色西装,撑着黑伞,亲手将他们埋葬。
我和慈安牵着手,都沉默着,不说话。
最后将大波斯菊放在墓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瓣随着清风在飞舞。
我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扭头询问慈安:
“累不累。”
慈安摇摇头,亲吻我的额头:“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