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普利尼的开口,菲斯塔转头冲着郑建国点了下头,后者也就跟着点头致意:“你好,菲斯塔医生。”
这货叫阿方索干啥?
而且还是当着普利尼的面?
跟着普利尼到了旁边的服务台,郑建国的脑海中才闪过这俩念头时,不想马妮翁已经问了起来:“郑,那边有个手上扎了刺的辣妹,菲斯塔找阿方索做什么?”
后侧了下身子顺着马妮翁的目光看去,郑建国就看到了坐在隔帘1号床上的“辣妹”,高耸的浮夸将抹胸撑的好似要破了,短短的牛仔热裤遮不住白花花的大长腿。
这会儿甜美的面颊上正露出灿烂的笑望来,郑建国也就看向了旁边的普利尼:“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普利尼医生,你能帮我处理下吗?”
扶了扶鼻梁上的大眼镜,普利尼从马妮翁手里拿过了“辣妹”的病例板,转身走了:“那你现在应该去卫生间了。”
“是,是。”
嘴上连声的应下,郑建国飞快转身小跑着去了相反的卫生间方向,没想拐了个弯才收住脚步,便见旁边人影一闪阿方索也跑了过来,当即面现狐疑道:“菲斯塔医生在给你介绍他女儿吗?”
“NO!那样我会告诉他有女朋友了。”
摇了摇头,阿方索看到远处的菲斯塔很快消失,才回过头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郑建国挑了挑眉头,满脸问号:“那你在躲什么?”
挠了挠下巴上的胡须茬,阿方索是左右看了看后发现没有其他人,也就低声开口道:“菲斯塔自己想开个骨科诊所,上次普利尼帮迈克先生说项的时候,知道了我要结束住院医的培训。
现在看来那时候他之所以让我当手术室的一助,应该就是打算在和我说这个事儿之前建立下好感——”
郑建国眉头挑起道:“那你怎么说的?你不是说要赚点钱,好支付马妮翁考上医学院的费用?”
阿方索露出了灿烂的笑:“我说已经答应你,去你们医院了。”
郑建国有些蒙:“你说什么?!”
第613章 翅膀硬了哈
从菲斯塔面对着手术失败患者,还不忘嘲讽的性格来看,郑建国便能猜出这位应该是在知道迈克有烟瘾时,便拒绝给他做这个断骨再植术,因为知道迈克在烟瘾发了后会有侥幸心理:“抽一口,就抽一口。”
当然,郑建国也不会怀疑迈克在失去他左手五根手指后,选择戒掉烟的决心:如果有人把你手砍了,在杀人不犯法的前提下,你会砍死他吧?
放在这个迈克身上,他就是因为抽烟而失去了左手的手指。
实际上,在知道阿方索参加过这个手术后,郑建国就曾经想过菲斯塔竟然安排他去参加手术,当时只以为知道这货的富二代身份来着,却没想到是在招揽手下。
阿方索这句话里透露的东西有点多,第一个就是菲斯塔已经成为所有医学生们所想成为的人,获得了主治医生资格后自己开个诊所,踏上医生这条路的人生巅峰。
美利坚的医生地位很高,差不多可以说是和收入成正比,特别是能自己开个诊所当老板的,只要不作死搞出什么违反了医疗条例的事故出来,哪怕碰上事儿也可以通过律师摆平,成为百万富翁也就是时间问题。
第二个就是时间过的好快,阿方索都马上要结束培训了。
按照正常顺序走的话,下一步要么是像接受菲斯塔的邀请那样,去个医院或者诊所赚钱。
在美利坚通过了住院医培训的医生,可以依靠之前在医学院和医院里的表现,拿到远比同龄人高一倍到三倍水平的薪水。
前文说过,美利坚医学院的收费高昂,从超一线的哈佛医学院每年两万多到普林斯顿医学院的一万七八,以至于绝大多数的医学生在读了四年毕业后,都背着堪称天文数字的助学贷款。
所以大多数顺利完成住院医培训的医生,都会利用趁着相对年轻时,选择到医院里或者是诊所中,用三到四年的时间去还掉贷款。
是的,不论是哈佛医学院每年两万多的学费,还是普林斯顿每年的一万八九,在完成了住院医培训的医生眼里,都可以用三到五年时间的收入来解决。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没有房贷,没有车贷,没有孩子,也就是没有成家。
这是需要敲黑板的重点!
之所以需要敲黑板,这是因为在说的房贷车贷抚养孩子的费用外,还需要缴纳这些方面的保险,否则孩子的头疼脑热都足以清空你干瘪的钱包。
而如果之前没有规划好医学院之路,拖家带口完成了住院医培训的医生,也会选择去医院里或者诊所中打工来缓解经济压力。
大多数这种医生会想着等到经济压力缓解后,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专科培训,以拿到可以大幅改善自己经济压力的主治医生资格。
却不想随着孩子的成长家庭的开支增加,绝大多数抱有这种想法的医生们会渐渐忘掉这个初心,成天不是家庭就是医院的奔波。
而如果这个过程中再有了婚外恋和婚变,还要增加前妻的赡养费与孩子的抚养费,最终成为美利坚医生中最大的群体之一。
只是阿方索不同,这货是个富二代,家里有钱就代表着他只要不作死,就有着充足的试错成本:“如果马妮翁今年能考上医学院的话,我打算找个诊所或者医院去赚点钱给她交学费,而如果她考不上的话,我打算找个有空闲时间的兼职,好给她补补课。”
郑建国缓缓的点了下头,他还以为这货真想去古堡医院来着,现在看来是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你和家里人说了?”
阿方索摇了摇头:“没有,我打算等马妮翁考上医学院再说,现在说了肯定会起反作用。”
“翅膀硬了哈。”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郑建国笑了:“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哈,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探手拍了下郑建国的肩膀,阿方索满脸灿烂的笑着说了,浑然不知道郑建国脑海里正闪着相反的念头:“又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接盘侠——”
之所以口是心非,这不是说郑建国当面说人背后说鬼,而是阿方索之所以给他说这些连家人都不说的话,那是想要获得他的认可,而不是听到原本应该他父母说的逆耳良言。
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阿方索意志的体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我”的权利,你可以不认可,你可以反对,你可以驳斥我,但是你不能强行更改我的想法,包括看得到的人身限制和看不到的经济控制。
这正是两百年前伏尔泰所赞扬的:“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表面上看,这是带给世界彷如洪钟大吕般振聋发聩的浩荡之音,激励一代又一代的人去歌颂去践行去赞美。
当然如果自己的孩子敢要求这样做,特别还是在未成年之前,闭嘴罚站禁食都是轻的,一般情况都会要求赶紧滚蛋自己去刨食吃。
再加上郑建国原本朋友就不多,阿方索在他面前又难得的没什么心机,去支持他也不会出什么错,反而可以加深两人的友情,这对他来说可是有不少好处。
不过,郑建国也知道他这么做的底气是没有助学贷款,有可以浪一下的资本:“虽然我不怎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没问题!”
阿方索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应下,接着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搓起双手开口道:“对了,能帮我向卡米尔要个签名照吗?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她——”
“当然可以!”
郑建国点了点头,他在回到医院里的这两个半月里面,不论是急诊室这边还是消化中心那边,旁人要的最多的便是卡米尔的签名照,所以他在家里就放了不少:“周一我拿给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