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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

瞅着郑建国的做派,老约翰是带着安迪端了各自的后坐到了他的桌子旁,每人拽了个马扎后看看找对方向坐下,那边端了个筐子油条的廖国梁放下后开口道:“卡米尔能记得这个摊子,今天我请客。”

“那好,谢谢,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用草纸捏起个油条后撕下上面沾的油锅上的黑油部分,郑建国是放到了卡米尔手里后便听廖国梁沉默了下,开口道:“走了,上个月走的。”

“噢,抱歉。”

捏着手中的油条愣了下,郑建国是挑了挑眉头后看到豆腐脑里飘的白气,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冬天原本就是一道坎,这是因为冬天的时候万物萧杀,人体机能下降的厉害。

如果再年纪大了身子骨还不好,也就是心脑血管方面的慢性病什么的,很可能就挨不下去。

所以每当入冬的时候,老人们去世的消息也就格外的多,久而久之就有了种说法:如果能熬过去这个冬天到了春天,那么就能再活一年。

“没事,生老病死,尘归尘土归土的,乃是自然轮回,咱们都要走那么一遭的。”

廖国梁是下意识的说了句时,郑建国就听旁边传来了个女声:“那个,郑建国,你在国外看不看诗?”

“唉,小梅,建国的时间学习都不够,哪有功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安心学习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

郑建国才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是个扎了俩麻花辫用手帕包住头的年轻女孩,卡米尔也在听到了女声呼唤郑建国名字后抬起了头。

并且为了看清女孩模样,还将面上的墨镜高高抬起卡到羊绒帽上,于是卡米尔便露出了张令人惊心动魄的绝美面容来,连廖国梁都看的愣了下后开口道:“建国你别理她,学习不好好的学,就看那些玩意。”

“郑建国。”

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女孩一下扯掉了嘴上带着的围巾,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樱桃小口后。大声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你没听过这首诗吗?”

第564章 这个你误会了

一代人,郑建国当然是记忆深刻,上辈子在卫校拿了个结业证后还想去考大学,连着三年没考上的便也彻底放弃,那会儿是多少年来着?

1985年?

郑建国这会儿已经有些记不清什么时间,只记得那时候听到广播里都在说诗歌,整个世界也变成了诗的海洋,而城里最出名的就是诗人,在县里报纸上发了几个豆腐块,出入便成群结队前呼后拥的。

郑建国有次听说善县剧院里有诗歌讨论会,大清早的赶去远远的看了下,就记得诗人们穿着的确良的衬衫和褶子印清楚的短裤,脚上的大皮鞋黑又亮。

从那次远远的看过后(不是诗人或者引荐的关系户进不去),郑建国便在回到家里开始尝试写作,当然写作之前是需要去读去看的,于是乎也就认识了这首诗的作者。

报道中,这首诗的作者极具导向性,12岁就开始写作,郑建国算了下时间后发现是在1968年,那会儿这位诗人辍学在家养猪时开始写作,当时心里的想法是到了这会儿还仿佛亲眼所见——连初中都没上完的人都能写诗,自己这个中专卫校毕业的,怎么也不会太差吧?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个想法,也是郑建国在又找了其他几个诗人的履历看过后,发现这帮子建筑工,搬运工,锯木工当中文化最高的就是这会儿才名声初显的北大三剑客。

并且后面吊诡的发现,这些只具有初中和高中学力的人竟然都混成了大学老师教授时,才发现自己差点误入歧途,人家从小就有写作的兴趣,自己都这么大了还学了四年的医,难道弃医从文?

当时是怎么放弃的这个诗人志向,郑建国这会儿已经彻底忘了,只记得最后关于诗歌作者的记忆便是那位面朝大海卧轨自杀,200万字诗歌全部出版的死后家徒四壁,其父母还是住在当年他长大的院子里面。

而且还有消息说这是个衣冠牲口,当老师时勾搭自己的学生,在人家父母的阻挠下分手后,又和个有夫之妇乱搞男女关系,后面更干脆和自己的粉丝爱了恨了的纠缠不清,这也许就是人家能成诗人的原因了?

这辈子,郑建国已经是拿着几首歌词当诗发了出来,上次回来过中秋时更是借着机会编曲成歌传唱开,然而从这个女孩并不知道,或者是刻意的忽略这点来说,他便醒悟到很可能是有人要蹭自己的流量,不禁眉头微挑:“你知道卡米尔的眼睛是蓝色的吗?”

“啊?”

廖国梅下意识的看了眼那张白到令人怀疑的面颊,接着醒悟到对方是在讽刺这首诗,细长的柳眉瞬间皱了一起:“人家那是拟喻,那是特指他在那个年代里渴望光明——”

“你知道我那时候多大吗?”

眼瞅着卡米尔手中吃起的油条开始咬成小口了,郑建国便醒悟到先前她才吃过鸡蛋和粽子,便说着探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油条从中撕开半根,放进嘴里吃着的看向愣住的廖国梅,继续开口道:“诗歌本来是抒情言志的载体,我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而且还成长在最艰苦最无序的时候,比你们这些吃着细粮长大的更有发言权。

然而你看我的诗,姑且就说是诗吧,里面有这些心理阴暗精神颓废的东西吗?还有这句话的表述本来就是有问题的,眼睛不是用来寻找光明的,那是瞎子。”

“人家那是——”

再次开口想要辩解,廖国梅陡然想起先前这货是才批评过这种形势的诗歌,眼睛是急切的眨了眨的才想再开口,便听旁边的廖国梁开口道:“小梅,油条炸糊了。”

“啊。”

廖国梅飞快操起筷子翻起油锅中油条的时候,郑建国是撕了乔安娜手里的半截油条后开口说道:“心怀感恩,所遇皆温柔;你现在这个年龄连自己的生存都无法解决,想这些太早了。”

“你不就是说我小么?”

默默的瞅了眼郑建国,廖国梅是动了动嘴角终没说出声,她原本想让郑建国点评下这首诗,回到学校里面也能显摆显摆。

不想如今却是得了顿老生常谈的说教,心里便是不快的很了,要不是看着他旁边有国际友人,肯定是要说上一说。

廖国梅没了动静,郑建国却是知道这个妹子怕是心有不服,只是这会儿卡米尔和乔安娜都吃过了不说,他也是连着两根分量十足的油条下肚,再喝掉了辣的豆腐脑,便感觉有些撑的站了起来:“既然今天你请客,那么我就不给你钱了,晚上有烟花表演,记得吃完年夜饭来看。”

“说请你就请你了,吃好了吧?”

廖国梁收拾过旁边的桌子后看了眼旁边多了不少围观者,也没遮着瞒着的继续开口道:“说实话能在这里继续摆摊子也是沾了你的光,上次你们来吃过后街道居委会就不撵了。”

“这个你误会了,这是国家在进一步放开个体经营经济,翠花胡同的饭店都能开,没理由你这个摊子不能开。”

郑建国没有胡乱往身上揽功,去年他虽然没有在国内待着,而且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关注国内的情况,可关于国内情况的报道却并不鲜见,再加上记忆中久远的画面,倒也能猜出目前遇到的问题。

然而,郑建国倒是没想到问题要比他想象中严重的多,接下来带着卡米尔在四九城里走街串巷的玩了大半天,晚上带着两人和父母到了齐省驻京办吃过年夜饭,端起了茶的寇清凯便是开口道:“前年赤字170亿,去年120亿,这还没算羊深高速的30亿,今年国家要求不能再有赤字了。”

“账不是这么算的,高速路的投资会通过建设环节创造税收,带动上下游收支的税收增加,相关企业赚到了钱,工人手中也有了钱,买衣服买吃的买用的过程中也都在产生着税收,60亿的投资怎么也能拉出来100亿的GDP,这还是按照国内情况来算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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