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您已经是我们的标杆了。”
“远远不够，孩子。而且我已经老了，终会离开。唯有哈利是最好的继承人。”
“可哈利他还是个孩子。”
“是啊。有时，我也时常提醒自己这一点，哈利只是个不太幸运的小孩子。他父母牺牲，唯一的血缘亲人是不喜欢巫师的姨妈。他童年不幸，十分可怜。
但是，经历过那段黑暗时期的人都深刻地知道战争到底是什么，敌人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与可怕。
汤姆没有什么是不可抛弃的，除了他宝贵的生命。可是我们的底线与他相比太高了，我们这边有亲人、有朋友、有未来和头顶的一片蓝天。
故人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哈利被选中了，有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地帮助他。”
“阿不思，我一直想问，在您的那个计划里，您把自己、把我、把西弗勒斯……以及所有人——我指的是您的团队里的那些，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如若有一天，巫师界危在旦夕，那我们必将奋不顾身。”
老人说这句话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俩人沉默了一会，大概是话题太过沉重，一时谁也不想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像是理解了这件事。西瑞尔缓慢地点点头，又恢复了一个轻快的语气：“那现在呢？”
“现在他只是有一点小麻烦需要解决的小朋友，感冒就该喝药，不是吗？”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
“我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发现了那本手札，拯救了太多的人。”
西瑞尔也眨了眨眼。
第197章 分院抉择
思绪回归, 西瑞尔看着台下的一众小包子, 又开始和身边的男巫叨叨自己的猜想：“我现在愈发觉得，小哈利去斯莱特林可能性非常大了, 斯内普教授。”
西瑞尔嘴上说着, 爪子不安分地盖在了桌布下面男巫的大腿上。
好吧，他承认, 第一次成为一个正式老师坐在这里，让他自己也有些兴奋。
兴奋到手舞足蹈, 管不住自己爪子的那种。
坐在长桌后面，黑发黑眸的男巫默默从桌布底下抓住了作祟的爪子, 狠狠捏住。
“错了错了错了，我马上安静。”西瑞尔立刻小声讨饶，想把作祟的爪爪抽回来。
斯内普不为所动。
半晌，西瑞尔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捏麻了的爪子好像是被松开了。
白狐少年不敢再作妖, 不着痕迹地吐了一下舌尖，然后正襟危坐。
……
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拿了出来，放在了最前方的高脚凳上。
“年迈”的补丁帽慢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扭动起来。清了清嗓子, 开始放声歌唱。
歌声一如既往扣人心弦, 直击灵魂。
“……”
瞬间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西瑞尔猜测喧闹的新生大概是被吓住了, 剩下年级的学生则只是单纯地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帽子比谁嗓门大。
帽子每年的歌都大同小异, 唱完后掌声雷动。
分院帽向各个方向都弯了弯自己的帽子尖儿——鞠躬行礼。做完全套后便不再动了。
麦格教授拿出一份长长的羊皮纸：“排好队！叫到名字的站到前面来, 坐上椅子, 把帽子戴到头上。”
新生们又是一阵小声的s_ao动。
哈利听到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站在后面, 小声得和另一个看起来已经紧张到顺拐的圆嘟嘟男孩抱怨：“我要杀了乔治，他告诉我分院仪式是和火龙搏斗，抢到哪个学院的院徽就是哪个学院的！”
红发男孩说完后引起周围一片笑声，哈利眨着绿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红发男孩的鼻子——对方的鼻子尖貌似沾了什么脏东西。
红发男孩感受到哈利的目光，转了过来。正好和祖母绿的眼睛不期而遇。大概是哈利的注视太过认真，红发男孩的脸迅速从下到上地红了起来。
“嗨……？”红发男孩鼓起一边嘴，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嗨……”黑发绿眸小哈同样尴尬地挥了挥爪子。
德拉科正在和身后的高尔嘚啵着什么，暂时没有顾上身边小哈的动态。
小哈最后默默从口袋拿出一个手绢（西瑞尔给自己准备了一打，说小绅士都要有个手绢），小心地递给了红发男孩，然后有些害羞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
红发男孩的脸彻底和自己的头发一个颜色了。他同手同脚地从这个眼睛异常漂亮的男孩手里接过手绢，机械地开始擦自己的鼻子尖。
哈利见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好意，笑眯了眼睛：“我叫哈利。”
红发男孩捏着手里的手绢，盯着对方可爱的小脸，呐呐回答：“我是罗恩。”
“那一会儿见，罗恩。”
哈利说完后就被已经从高尔身边抽身的德拉科拉了回去，俩人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
红头发的罗恩默默将质地ji,ng良的手绢小心塞进了自己的二手袍子口袋里。
……
“听着哈利，看这样子就是把那个破帽子戴到头上就行，一会儿斯莱特林见。”小龙包抓紧之间继续挖墙脚。
“你之前不是说要考试吗？”哈利睁着纯良的碧眼，眨了眨。
“西瑞尔哥哥骗我了。”
小龙包撇撇嘴，不过语气倒也没有那么生气，大概是现实比想象要美好得多的缘故。
“总比考试要好，其实那个《thoands e of herbs》（《千种神奇药草和覃类》）我还没记全……”小哈撅了噘嘴。
“你说你背了《千种神奇药草和覃类》？”
突然身边错过来一个褐色的毛茸茸头发的小女孩，她语气迫切，巧克力色的双眼闪闪发光。
小哈被吓了一跳，嗫喏了一下，小声回答：“我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二，很多都没记住。”
“我的天！我只看到了一半，虽然看过的那些我都背下来了，可是后一半我完全没有看，真是灾难！”
女孩抓了一把自己的卷毛，看起来十足崩溃。
小龙包往后错了一步，又似乎觉得这样显得很没有气势，又默默地把脚伸了回来。
灰蓝色的眼睛也因为这个突然出现咋咋呼呼的小女巫瞪得有点圆。
“……你看过的都能背下来吗？”哈利满眼崇敬。
“对啊，我喜欢看书，这些书都有意思极了，我以前都没看过这么有趣的书。”棕发小女巫欢乐地回答。
“拉文克劳……”小龙包默默嘟哝了一句。
“抱歉？你说什么？拉文克劳？”棕发小女巫闪着巧克力色的大眼睛反问。
德拉科小龙包清清嗓子，拖长调子回答：“恕我直言……女士。你一定是个拉文克劳。”
“为什么？”
“拉文克劳都是书……书架。”
大概是因为哈利和周围好几双眼睛看着自己，让小龙包偶像包袱变重，最后善意地将“书呆子”三个字咽回了肚子。
“真的吗？我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你是说拉文克劳会有额外的书籍是吗？”
棕发小女巫用一种热切的眼光死死盯着德拉科。
“……嗯，我一个哥哥说的。”被盯得十分不自在的德拉科撇过脸，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好在此刻麦格教授开始念人名了：“我再重申一遍！现在我叫道谁的名字，谁就上来戴上分院帽。坐在凳子上。分院帽会给你们分院。”
然后紧接着，她高声念道：“汉娜·艾博！”
“看，博温的妹妹！”
西瑞尔双手支在桌面上，下巴被交握住的双手托着，闻言立刻转过身对身边的男巫介绍。
斯内普漆黑无波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个面色红润、梳着金色双马尾的小姑娘，哼了一声。
片刻停顿之后，分院帽高呼：“赫奇帕奇！”
右边一桌以博温为首站起来热烈鼓掌，小姑娘将帽子放下，跌跌撞撞地扑了下去，直接蹦到了自家大哥身边。
西瑞尔笑眯眯地鼓掌。
紧接着又有两三个学生被分配到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
“赫敏·格兰杰！”
那个背书的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嘴里念叨着什么，昂首阔步走向了分院帽。
小姑娘用的时间比之前的人都长一些，哈利站在下面可以看到她嘴里在小声说着什么，然后分院帽在她的头顶扭动了一会儿。
“拉文克劳！”
赫敏呼了口气，场后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她笑起来嘴角的弧度真的很可爱。将帽子放了回去，然后扑进了拉文克劳的怀抱。
哈利觉得有点紧张，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小伙伴，德拉科本来就皮肤很白，此刻看起来是惨白了。
哈利不得不强忍着自己的紧张，拍了拍小龙包的手臂：“加油，希望我们分到一起。”
“哈利，我要是进不去斯莱特林，我爸爸大概会炖了我。”
小龙包一脸菜色地说，随着身边的同学减少，德拉科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肆意潇洒，开始怂。
“那我就陪你去斯莱特林，反正我觉得去哪个学院都好，只要有学院要我就行。”哈利大方地安抚。
“一会儿肯定是我先上去，我是，你是p，在后面。”德拉科脸色只回暖了百分之五。
“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我爸妈……你知道的，应该对我没什么要求。”
哈利关键时刻，表现得异常靠谱。
“好。”
小龙包强自镇定了一会儿，然后用拳锤了锤哈利的肩膀——这是上次去游乐园玩儿时和哈利学的。
“德拉科·马尔福！”麦格教授高声喊道。
小龙包咧咧嘴：“一会儿见。”
“加油，一会儿见。”
德拉科僵硬地走上了高脚凳。
西瑞尔戳了戳身边的男巫：“要来了！要来了！”
斯内普轻皱眉头，将他不老实的手拽下来：“注意仪态，这种分院有什么悬念？”
果然，小龙包刚把帽子戴上头，可能帽子还没碰到他的头发，总之一切发生的很快。
“斯莱特林——！”
斯内普扯出一个假笑，带头鼓掌。
小龙包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将帽子还算温柔地放回原地，然后给台下的小哈利递了个眼神，施施然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和之前的僵硬判若二人。
然后经历了诺特、帕金森、佩蒂尔孪生姊妹、波克斯之后，终于，麦格教授格外用力地喊出了：“哈利·波特！”
哈利向前面走去。
整个霍格沃茨都像是即将煮沸的一锅水，嗡嗡声不绝于耳。
“哪个波特？是那个吗？”
“哈利·波特吗？”
“梅林，他上学了！”
“波特来了，麦格教授是在叫波特吧！”
分院帽有些大，扣在头上时几乎要遮挡了哈利的视线，他隐约看到整个礼堂人头攒动。
紧张突然席卷了碧眼男孩的全身，他感觉有什么攥住了他的胃。
耳边传来一声极细的说话声：“啊……哈利·波特。”
这个声音就像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哈利吓得一哆嗦，差点尖声质问谁在说话。
“哦哦，别怕。我是分院帽。”那个声音拖着调子说道。
“抱歉……我刚吓了一跳，不是故意的……请问我要去哪个学院？”哈利在心里问。
“没事……你的分院很难……我能看出你很勇气，但是你又很有才华，人不坏，但是又很想证明自己……你珍惜朋友？”
“对，我想和德拉科分到一个学院。斯莱特林。我最崇拜的哥哥也曾在斯莱特林。”
“不考虑一下格兰芬多吗？你父母都是在那里获得了成功。”
哈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软软地勾了起来：“……我朋友不多，但是每一个都对我很好，我想去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能让你交到真诚的朋友，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那么——”【注】“——斯莱特林！”
第198章 喜提救世主
整个霍格沃茨都安静了下来。
正蠢蠢欲动的格兰芬多懵了；强势围观的拉文克劳傻眼了；状况外的赫奇帕奇还在状况外；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被集体石化了。
这种状态要是强行描述一下, 每个人的表情可能都是介乎于“幸福来得太突然”和“我今天一定是走下霍格沃兹特快时摔掉了脑子”的一个中间平衡位置。
好吧, 整个斯莱特林里还有正常的。
比如德拉科·小龙包·铂金·马尔福。
小龙包站起来开始卖力地鼓掌，牛n_ai色的脸蛋上飞起两抹激动的红晕。
此刻小龙包的行为无疑像是一个开关键, 然后是教师席的邓布利多校长, 再之后……以邓布利多为中心掌声向外扩散。
斯莱特林们都激动了，从教师席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锅墨绿色的沸腾的魔药, 上下翻滚。
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了霍格沃兹礼堂的魔法屋顶。
还有什么比把救世主拐回自己学院更令人激动的事吗？
大概目前没有了！
……
自从10年前那一夜开始，或许更早也说不定……
斯莱特林就一直处于一种表面看来低调行事、修生养息；实则半死不活、被他们的蛇王死压着“不要搞事”的状态。
当年黑魔王横行巫师界, 多少贵族投诚。
就像是在普林斯庄园里莱奥说的那样，一场战争, 无论麻瓜还是巫师，欧洲的传统就是贵族要上战场。
本来子息艰难的贵族前仆后继地卷入最初被冠以“复兴”、“繁荣”的所谓“正义战争”，父亲带着儿子、哥哥带着弟弟……有去无回。
有些人扭曲地、狂热地加入战争和屠杀；有些人在战争中间意识到了得不偿失，企图退出；还有些人根本无从知道是否值得、战争到底为了什么就早早家破人亡。
连续十年, 斯莱特林入学新生人数屈指可数。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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