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永近能够想象到泽田纲吉被母亲询问时撒谎的尴尬情形。

居然敢说金木是你的友人?

他怎么可能…背着我找别人当朋友呢。

永近抬头说,“那大概是这个了。”

“诶?”

“我是被那个友人拜托来拿东西的。”他纯良地笑,“他叫金木研,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确认一下公文包里的东西。里面有一个写了名字的记事本。”

“啊啦…”奈奈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开了公文包。里面的确有一本浅蓝色的记事本,已经被用去了很多页。封面上用黑色笔端正写着金木研三个字。

“原来是这样。”奈奈微笑,把东西放了回去,合上公文包交给永近,“麻烦永近君了呢。”

“没有。”永近接过,握紧公文包上方的把手,站起身,“反倒是我,打扰了。”

青年的笑容得体大方,看见的人无不内心充满好感。

“那么我该回去了,失礼。”

“啊,不多坐会儿吗?”

“不了,接下来还要把这个有重要文件的公文包送回给金木才行。”他说,“另外,要是纲吉君回来了,请务必叫他联络我。”

正门突然被打开,有女人说着“我回来了”,在玄关处换鞋,手里还提着料理食材。

“是碧洋琪呀。”

奈奈过去迎接,永近跟在后面。

被称为碧洋琪的女人警惕地看了眼永近。

“奈奈,他是?”

“是纲君的朋友哦。”

永近颔首,“那么我先离开了,有机会再见吧。”

“请多来找纲君玩哦。”

天然呆的母亲满心欢喜地与青年挥手再见。

门被合拢,碧洋再次发出提问。

“他是谁?”

“纲君的朋友呀?”

奈奈去拿回那杯没有被动过的凉白开,发现不知何时被压在旁边的纸条。

“咦?这是……”

“刚才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吗?”碧洋琪接过仔细查看,没有特殊机关或者说染毒的情况,不由得皱眉,“我不记得阿纲有这样的朋友。”

“纲君会没有朋友的联系方式吗?”奈奈疑惑。

“所以说…那不是他朋友吧?”

金木第…第七次质疑。

我来这里干什么?

说到底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徒让自己心理不安,还让英着急。

不仅变成了一只什么都不能做的兔子,还要混在不知敌友的人之间…当然,兔子探查情报方便是没错啦。

兔子叹气。

是因为意外?

空荡荡的街道上有一只咖啡毛色的兔子咬着自己的爪子,似乎是沉思中的模样。

因为意外去了那边,然后现在回来了?

金木迷茫地看着这条三天前见过的街道。

先不说为什么我去到十年之后会变成兔子…为什么我回来了也是兔子的模样?

等等…到底我是怎么回来的?

金发青年拎着公文包从拐角路过,低头思考时正好与地上抬头看他的兔子对视上。

永近向右试图绕开,兔子蹦哒了一下也往右边去了。

永近:……

永近又试图向左边绕开,兔子也跟着蹦哒过去。

永近:……

兔子瞪着水灵灵的异色眼睛,用他欺骗过泽田太太的纯良表情面对他。

先不管别的,首先问题是要怎么让英带他回家啊!

“bion!”

永近皱眉,将公文包放到地上,双手捧起这只一看就不正常的兔子。

“金木?”

哦哦——不愧是英!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兔子眼睛里的惊喜的光芒还没有喷泄而出,就被下一句话的冷水泼灭。

“——怎么可能。”

永近发出嗤笑。那种金木平时绝对不会听到的嗤笑。

“我真是昏头了。金木怎么可能会变成兔子。”永近低声自言自语,在兔子眼中那双暖褐色的眼瞳翻滚成泥潭般的深色。

“要是把他找回来了,可要用绳子绑住,不再让他逃走啊。”

兔子:“……”

…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副本,就是帮金木看清永近大魔王的真面目(bhi)

第83章 那些时日

永近抓过很多人的把柄。他本身的情报收集能力就很强,能用来威胁别人的事有一大把。恩威并济这一招他会用,因此被他c,ao控的人多半是“心甘情愿”。

他有赌的习惯。赌这个人的未来会发展到什么道路上,赌那个人将来是能为他所用还是拖他后退。

没想到曾经随手偷了情报帮了把在父亲手下工作的青年升迁后,那家伙居然成为了迹部集团黑道方面的负责联络人,仅有一次看到过彭格列发过来的警告。

警告所有黑色方面的人不允许cha手并盛町事物,原有负责区域全部让出。

迹部家与黑道只有几个联络人连着以防万一哪天有需要。因此那个人能给永近回报的只有并盛是彭格列管辖的这个信息。

能查得到并盛也是幸在电车上有监控摄像头。接下来永近周转多次到处找到掌握并盛本地监控的人有多麻烦就不多赘述。

并盛是个很复杂的地方。

明面上由并盛中学产出的风纪委员维持治安、背地里握权的是彭格列。

至于警察…也就处理些猫上树下不来的那一类事件吧。

鱼龙混杂中,在这片区域里永近也只有三个线人而已。

少到他无法得知为什么金木被炮打中就会消失,少到他无从了解彭格列火焰的神奇力量,当然也就不知超自然的平行世界等等。

因此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并盛捡回来那只当作慰籍金木不在的兔子…其实根本就是金木本人。

金木消失的不知道第几天的早上,永近一如既往从床上爬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快到迟到的点才起来。金木有种“自己离开了也不会给他带来影响”的错觉。

难过和欣慰半参的心情使得早上永近随手递过来的两片菜叶子都食之无味。

难过自己在好友心中的份量,欣慰要是自己以后真的不会再变回去了…也不会让英太过难受。

但是很快金木就察觉到了不对。

尽管在并盛时一闪而过的那种令人(兔)毛骨悚然的气息没有再出现,永近心情之黑暗饶是他这个给挚友上厚重滤镜的都能感觉到。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有点笑的模样。日复一日,笑容渐淡,最后面无表情得让人心慌。

永近干脆学也不上了,后几天一直坐在家里沙发上,死死盯着玄关处,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黑发青年就会推开门一如往常地回来。

如果不是兔子饿了死活扒拉他的裤子,他都没想起要吃饭这件事。

兔子想要告诉他自己就是他在等的人,可是兔爪子按不开永近的手机打字。要想抓笔就更困难,单是笔帽他就打不开。而永近是不会把尖一头的笔放在兔子面前的,他就找不到机会告诉永近。

什么用爪子沾水在地上写字…除了吃饭,永近没那个兴趣理兔子的玩闹,所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趁着永近用电脑的时候跳上去打字?兔子这么小个身体只会砸在键盘上乱按而不是用爪爪一个个平假名敲。更何况永近不想工作时被打扰…也就把兔兔关在了房间内。

不仅兔子的行动毫无进展,其实永近的行动也是没有了下一步。

他在焦虑。也在为自己的无力愤怒。

这不怪金木突然消失令人担心的。

是他目前手伸不到意大利这么远,才导致现在这个状况。

兔子手足无措,只能辛辛苦苦蹦哒到沙发靠背上,再蹭着永近肩膀亲昵安抚。

公寓里的灯没有开,昨夜睡前拉上的窗帘只透过了些朦朦胧胧的光。永近坐着,手支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抵着额头,垂眼沉思。兔子窝在他的颈窝处,以神奇的姿势扒拉着不让自己掉下去。

这些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告了病假,迹部有来敲过门,勉强觉得他没什么事就又走了。

通常吃完午餐的外卖后永近会一坐坐到晚饭点,但今天,时针还没有移动太多,他居然自己就动了起来。

百般无聊迷迷糊糊睡着的兔子猛然惊醒,脚爪一滑摔到沙发软垫上,懵了一脸。

永近起身转转脖子做个扩胸运动蹬蹬腿,骨头噼里啪啦地响。

“我太自大了……”他嘀咕。

诶?

兔子不明白。

永近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所以他很多时候搞不懂挚友——好吧,是恋人——到底在想什么。

永近拿了手机想发信息,思考了以下还是打电话更加直接,在通讯录上翻找一下,就看到那个人的号码。

是谁?金木好奇。奈何身体过于娇小,没踩在永近肩膀上时完全看不到他的手机屏幕。

永近不是个傻的。金木不见了的事情如果告诉迹部,金木回来之后肯定会自责自己带来麻烦。但都到这地步了还不告诉有更大力量的人,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他自大了。自大自己能用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

焦虑和愤怒迷了他的眼,直到现在才醒悟。

幸好还不算太晚。

他在按下绿色拨出键前,另一通电话抢先打入。

“…喂?”

“永近先生,是我,秋田。”

秋田是永近在并盛的人。一个没什么大用途的小巡警。

但是正是越不起眼,越容易得手。

“怎么?”永近正了漫不经心的神色,皱眉。

“我刚才路过泽田家,那片区域的同事告诉我,泽田家的儿子在几天前回来了…真是抱歉!现在才告诉您!”

“泽田纲吉回来了…?”

青年眯眼,在黑暗中摸索事物的这几天终于碰到了线头。

紧接着金木消失,最后和他接触的泽田纲吉也消失了。现在泽田纲吉回来了…那金木呢?

“我现在过去。”

“请等一下——!”“咔哒”

天无绝人之路的喜悦掩埋了对方最后焦急的声音,永近挂断了电话,恨不得立刻飞到并盛,好似去到那里就能见到金木了一样。

兔子灵敏的听觉让金木完完整整接收了那些信息,眼神一亮,扑过去开始又一次扒永近裤子。

如果在英的保护下向泽田纲吉坦白身份,也许彼此达成协议能得到变回来的方法。

别说协议,其实金木在十年后那几天关注纲吉,知道要是他是因为自己的错而导致路人变异,他肯定会倾尽一切来帮金木。

这个孩子人好,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线,他的同伴,就肯定会伸出援手。

然而永近并没有搞懂兔兔想要表达什么。裤子快被额外的重量拽掉了,永近无奈将它抱到餐桌上。

“还没到饭点呢。别急。”他说着进房间换衣服,好似兔子能听懂一样边喊,沉寂多日的语调终于上扬,“我今晚尽量早点回来,乖啊,等你另一个主人回来了我们吃大餐——”

声音嘎然而止。

永近边穿上外套边出房间的动作僵着。

他目光落在餐桌上。摆着糖块的白瓷盘静静躺着,桌面很干净,是棕色的木头桌。永近和金木一起去家具城买的。

原本应该在上面的兔子,那只和桌子颜色相似的兔子…不见了。

是自己跳到哪里去了?

电话再次响起,还是秋田。

被各种状况打得措手不及的永近也再次按下接通。

“还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还没有说完。泽田纲吉虽然好几天前回来了…可是现在已经走了。”

“你再说一次?”

永近平稳无波的询问声,好似他真的没听清。

“他…回来很几天了,然后两天前他又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说出这话时,秋田觉得寒意袭身,“呃…听说有人看见他凭空消失……”

那头沉默了许久,然后接着就是嘟嘟嘟的长音证明电话又被挂断了。

秋田对着手机叹气。

要不是自己偷窃的事情被公布开来会前途被阻…他也不至于到听一个大学生命令的地步。

叫一个刚成年、还是因为法律更改才成年的小毛孩“先生”,甚至用上敬语…被人知道肯定是要笑掉大牙的。

永近倒是没有特别要求他这么做…秋田是敏锐,察觉到他身上与委员长相近的危险气息,自己先低头臣服以求个安稳。

老老实实做完事拿回那些证据就再也不联络他。只要这一段时间内没什么大麻烦就好了。

这边永近躁动,那头金木又被传送回了十年后。

没有炮弹,没有别的。就是突然眼前一花就转了时空。

好似先前让他探个亲,时间到了就该回去了。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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