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中午卫兵正在当值,二楼的传送台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看到他们愣了愣,随即问:“白部长呢?”

其中一个卫兵对照了任务对象,确定这是席来,敬了个礼答:“白部长接到任务,不久前离开了。”

席来:“通知白部长,让他回家。”

这是要让白部长违背联盟命令?两个卫兵对视一眼,又问:“请问是以什么理由呢?”

席来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就说他的oga发情了。”

第十七章 可直达补课

白盐接到家里的消息时愣了一下,周围同僚听到卫兵的声音也都支起了耳朵——神秘的独立军团长,白部长家里的oga——家信会说什么?

他走远几步打开了消息,两个卫兵到底没敢真的口述席来的消息,而是直接把视频发了过来。

是席来,白盐连声音都不想被人听到,他彻底离开了人群,点开了视频。

通知白部长,让他回家。

白盐抿唇笑了一下,这人理直气壮,站在楼梯上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看来是全恢复了。

就说他的oga发情了。

白盐又无奈摇头,这是什么新型暗号?

虽说他不懂席来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到底有些想念。他吩咐陈欢代他出行,交代完最后一句话,觉得心是发烫的。

归心似箭。

白盐无视交通规则一路回家,发现两个卫兵呆头鹅一样站在院外,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敬完礼就挨着肩膀一溜烟跑了。

这很像被席来折腾过的反应。他不知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笑了多少次,踏着轻快的步子穿过草坪进了家门。

古老的雕花大门向内打开的一瞬,白盐定在了原地,他在这里都能闻到席来信息素的味道,不同于之前海棠不受控制时,现在整个别墅都充斥着纯然的、属于oga、丰盈甜美、充满着性诱惑的味道。

白盐感觉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合上门一步一步接近信息素的源头。

他推开主卧的门,像是推开了自己心里的潘多拉之盒。

主卧的大床铺着黑色天鹅绒,席来的身体蜷缩在黑色之下,听到声音从被子下探出了头,脸上飘着红云,头发shi淋淋地向后捋着。

是真的发情期,是我的oga,白盐后知后觉想。

早在白盐蠢笨猜测“暗号”真意时,席来就在床上怒骂了他几万次。

他哪里受过发情期的罪,颐气指使放完话不久,就觉得自己体内汪着湖水。湖水无风自动,在他体内潮起潮落,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反抗的能力,被欲望折磨得两眼发黑。

——白盐不靠谱,白盐是用走的吗,白盐王八蛋,白盐……

“……你还知道回来。”席来第一反应还是耍横,但又飞快软了下来,“白盐,怎么这么难受?”

天知道这是多美丽的深渊,白盐后退了一步,床上是他喜欢的人,散发着世上最甜蜜的香味,不用生理冲动,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一切糟糕的想法。

他声音嘶哑:“你真的没有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

席来瞬间感觉火冒三丈,他撑起早就软成湖水的身体,想拿出席团长呵斥别人的威风,却被喘息带的失去了所有气势:“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白盐呼了一口气,他边解领带边走向床边,半跪着看席来。

席来是矜贵的,没有人敢看着他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他英俊,也美丽,在此刻,更是美艳的,被欲望挟持的团长只能喘着气紧挨床单。

白盐低头亲了亲他,一个安抚性的。

席来意识濒临涣散,模模糊糊间还骂白部长没劲极了,他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用微弱的力气将人往下带了带。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白盐高大的一个人却听话地俯下身来,原本温柔的吻在这一刻换了章法,他们唇舌相交,鼻息洒在对方脸上,不知是谁的舌头破了,但没人顾得上。

席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破碎了,刚才的湖水让人受尽折磨,现在汹涌的潮水逼得他眼角硬生生地渗出眼泪,他的手指在白盐背后收紧,又放松,有时无力滑落,有时却攀得极紧。

白盐沾起些被丢在自己小腹的液体,抬手抹在席来唇边,比平时更红的唇色沾染上了一点不透明的白,而嘴唇的主人眼神发散,黑发被汗打shi垂在耳侧。

这真是……极美的风景。

方才席卷而来的欲望被纾解一二,被挤在大脑边缘的理智极快地重振旗鼓,席来仍坐在白盐身上,但他已然翻脸了。

“白部长好耐性,要不要再来一次?您是大禹治水,预备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席来气咻咻地翻身下床。白盐始终没有s,he/ji,ng,不要说殖腔的入口,连后颈的腺体都没获得白部长一丝垂怜。

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前,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青年,怎么看都是长相极佳,更何况刚历经情欲,他自己看了都想上自己!

白盐早知道不能善了,他跟着站在门边,欲望仍在,却说着极纯情的话:“我不想你后悔,我们……”

我们,他的牙齿扣着舌尖,终是说:“我想等你确认。”

席来气极反笑,在镜子里盯着他,一口白牙恨不得啐口毒液过去:“白部长行行好吧,我都送上门躺下来被您干了,还要怎么确认?”

他翻了个白眼:“我看是你不确认吧!”

这是极大的惊喜,白盐脑子里所有浪漫的情爱都在此刻升腾爆发,他感觉自己连血液里都奔跑着甜蜜的果酱。

他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乱七八糟地甩掉身上的衣服,这才靠了过去。他的下巴枕在席来肩上,偏头咬了咬眼前的耳垂,模糊地说:“对不起。”

水汽逐渐将浴室包裹起来,透过玻璃再看不到两人,只能看到方才修长白皙的手撑在玻璃上。

手指有时伸展到极致,有时又难耐握拳,也会在历经一段下滑被另一只手握住,最后手掌猛地击了一下玻璃。

当那一刻来临时,白盐虔诚地低头吻上了席来的眼睛,我是他的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席来睁眼时天还没亮,他向来睁眼即清醒,干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掀开被子,悄摸摸地下了床。

席团长大清早就开始思考得顺点儿东西回去,不然回去不好嘚瑟。

他先从衣帽间挑了套白盐军装穿在自己身上,他们身形本就差不多,白盐的衣服穿在席来身上倒也不是不合适,稍微宽大了些穿上仍是好看。

席来在主卧转悠几圈,昨天睡前换掉的黑色天鹅绒拿在手上了,白盐常戴的金丝边眼镜在他鼻梁上,再加上情动时闻到的浴室的香氛。

他两手满满,颇是遗憾地看了眼沉睡中的白盐,真想把这人也带走了。

席来一路招摇回了独立要塞自己的房间,将天鹅绒毯子铺在自己床上,又把自己铺在天鹅绒上,翻了两圈。这边的床还是有点小了,还是白盐主卧的那张床够宽,足够折腾。

他又抬手向天花板比划,房顶也有点低了,可以装面镜子拓展一下。

也住了好多年的房间,现在看,怎么看就怎么不满意。

还好席团长美滋滋之余还能想起吴誉,这人失踪了十二年,把他未及成年的一颗心脏炙烤地遍地焦土;现在回来了,席来又不把人当回事儿了,轻易地和十二年的时光做了和解。

吴誉是个几乎只出现在实验室的生物,老远闻到席来的信息素鄙夷地皱起鼻子:“席团长轻伤不下火线啊?”

席来嬉皮笑脸:“小意思,小意思。”

吴誉手里的纸质报告就卷起来轻飘飘地敲在他脑门儿,席来缩了一下脖子,眼角有些微红,他吸了一下鼻子:“你再打我,我可是离家出走了。”

“你有本事出了门就别回来。”吴誉也笑,揉了揉他的头发,“长大了。”

他说这话本来只是感慨,席来满脑子废料,头也不抬地问:“我会怀孕吗?”

吴誉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玩意儿梗死,他轻抚心脏,张口就骂:“师生温情呢?只记得睡了一夜的男人,你小时候怕鬼,我陪你睡了多少晚?”

“那不一样。”席来学他跳坐上c,ao控台,“怀孕怎么办啊,我还真有点害怕。”

吴誉声音冰凉凉地说:“海棠还没死呢,还是白盐的官是送子观音给安的?”

席来却突然一声不响地扎进了他怀里,比吴誉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轻轻颤抖着,过了良久才有余力说出话:“老师,我不敢问……我只想着你回来就好了,我们有独立要塞,有全宇宙最快的星舰,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他抬起头,一张俊脸快要被眼泪糊花了:“我特别谢谢白盐,我真的,他是我心上的人,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好端端的重逢感言又跑到了白盐身上,吴誉没好气地给他抹了把眼泪:“你下次见到他可以叫他糖糖,白意城爱叫他糖糖逗他。”

“那我想现在就见他。”

席来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感到不自在,说哭就哭,哭完擦了脸又是席团长,没半点不好意思。

吴誉回来了,他自己再圆满不过了。可白意城还不知道飘在哪里,他和白盐本都是苦哈哈的留守儿童,现在自己先感情脱贫了,糖糖可怎么办啊。

他低头唉声叹气,终端亮了一下,糖糖的脸一闪一闪。

白盐不知道糖糖的名字已经暴露,板着脸说:“你跑得够快,我给你五分钟开跃迁通道。”

“哦。”席来刚哭完眼睛还红着,“那你要密码吗?”

“你就剩四分半了。”

席来开了跃迁通道,又看吴誉。

没等他开口,吴誉就挥了挥手:“去去去……小王八蛋。”

席来反倒不急着走了,笑着凑过去:“吴誉,你想我没?”

吴誉面无表情:“想,天天想,想死了,醒时梦里都是你。”

席来嘴角更往上翘了翘,抱了过去:“我特别想你,甚至现在也非常想你,r_ou_麻话只说一次,以后我就不想了。”

吴誉听了难受,只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背,送小孩儿欢天喜地的约会去了。

如果不是当年他出事,席来本就是这样的,多通透的小孩,心里一点灰尘都落不下,偏偏又在过去的糟污里泡了那么多年。常人谁像他一样,说拿得起就硬生生挺了十几年,说放得下就和情人鬼混一夜……

也是个奇才了。

席来往房间走时心想,他和白盐真是天造地设,就是只在联盟办了婚礼,到时候还得回独立要塞办一次才行。

他掰着指头盘算这次婚礼得准备什么,军装是不能再穿了,要配礼服。请至亲,邀好友,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他盘算着推门,还没跨进去,就被一只手拽进了门里。

白盐将他抵在墙上,吻先是落在了耳后,最后像惩罚一样在他耳垂磨了磨。

“糖糖。”席来搂着他的脖子,叫得亲热,“糖糖!”

白盐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席来知他情动,笑意高高地挂在眼角:“糖糖……”

本是幼时被父亲调笑的戏称,从席来嘴里说出来却像兑了几十剂催/情剂一样,白盐眼睛登时红了,抱起人倒在床上。

席来在他身下笑着,那点儿得意都飘在脸上,还不知死活地连声唤着糖糖。

等糖糖真的来了,他又连连求饶,手胡乱扒住糖糖的后背,一双腿只能攀附在糖糖腰侧,两只脚在空中被颠得一晃一晃。

白盐轻轻吻他,耐心地勾勒着眼前人的各处优美形状。身下动作却绝不轻缓,直把身下的去去一路送去,又喘息着从云端降落,一脚抵在了他腰间。

席来眼角还有残余的眼泪,却从不长记性,出口调戏:“糖糖真是厉害。”

他刚经历性/事,本身就长得极张扬,平时有一双笑时弯弯的眼睛好歹在上边压着,此时连眼睛都变成了艳情十足的武器。

白盐伏在他身上长呼了一口气,胳膊落在他身侧,像头低下头颅的狮子一样窝在席来颈窝:“去去给条活路吧。”

席来笑嘻嘻地用天鹅绒把两人裹好,珍而重之地说:“谢谢。”

他又不正经了:“我可不是嫖糖糖,我爱死糖糖了。”

“有多爱?”白盐在他耳边问。

席来翻身搂住白盐,手指在他脑后比了几个数字都不满意,最后闭着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咱们婚礼的时候,我亲你时特别开心,但现在比那时要爱。你告诉我我们同在深渊的时候,我觉得荣幸,但比那时也要更爱。你说可以给我所有时也爱,醒来看到你是爱,陈欢发给我那张照片时也爱,晚上和你睡在一起爱……”

白盐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爱,自己说:“我爱你。”

他们是多不同的人。

席来毅然决然地反出联盟,白盐却选择卧薪尝胆。

可是又多么相同。

他们有共同的过去,有相同的依托;有踏不出的方寸过去,也有始终留着入口的光明坦途。

早十年不会爱,晚十年也不会,偏偏在激流勇进的当下,血是热的,连心都是热乎乎的。

时间到底不是全然狠心的。

两人裹着天鹅绒毯子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时外边的天已经全都黑了。

白盐至今不知独立要塞的具体地点在哪儿,来回搭乘的飞行器被剥夺了多数权力,几乎退化成了婴儿车。

但看外界日夜交替,时间缓缓流淌,在他心里便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白盐起身穿好衣服,抱起笑着看自己的席来,他将人放在外间的阳台上。

星空正好,恒温的室内温暖如春。

席来背对着外边坐着,耳际突然划过尖锐的细鸣声,他想回头去看,却被白盐握住了手。

他看着白盐,生命中最好看的一次烟花突然在白盐眼中绽放,略浅的瞳色和烟花相映,生生晃得他的心颤动不已,

他说的不是假话,是爱,而且现在的每一秒都比过去的每一秒要更爱一些。

席来一生将不多的情感倾注在了唯几的人身上,浓度极高。他想自己爱白盐,那这份爱一定是世上含糖度最高的爱。

白盐也看席来,烟花在他身后接连绽放,像是旧时的烟火大会,也像年关的花炮喧天。席来是多浓烈的人,什么词在他身上都当得起。

白盐没有单膝跪地,仍向刚才那样在地上普通坐着,眼里只有席来:“我叫白盐,是联盟废物八部的部长,前十年没有丰功伟绩,以后也可能没有,但是我爱一个人。情不知所起,我蠢笨地浪费了一次机会,现在我想再问问。”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温柔到了极致:“席来,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伴侣吗?”

席来笑着把脚踏上他的膝盖,问:“结婚证谁发?”

白盐偏着头笑了一下,答:“我们自己印。”

席来伸出手:“那就烦请白部长给我戴上戒指吧。”

白盐的手有些颤,这是难免的,他甚至咽了咽口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是上一任白夫人戴过的,用宇宙稀有的矿石打造而成的戒圈,转动间有荧荧的光闪着。内里刻着小小的白字,白盐私心发作,对着白字刻了一个席——他是打死不会把这个戒指留给下一代的。

尺寸正好,款式也简单,不会影响席来日常的工作,他满意地张开五指看了看,弯腰拽住白盐的领子吻了上去了。

“我宣布,白部长现在是我的合法伴侣了。”

第十九章

联盟新闻连续报道几天,天气系统遇到调整年,首都星将遭遇几十年的极寒天气。

新闻还在提醒主人一定要做好机器人的防寒保暖养护工作,白盐胳膊上端着吴际目不斜视地进了团长的工作区。

席来这人随和,生活上和下属关系不错,早年还和埃罗一起睡了很久。

但一旦涉及独立军的事务,几乎没人敢忤逆。毕竟独立军稳定的年头也不长,人人都记得席团长威风八面的样子。

现在情况有了些许微妙的不同,席团长还是那个席团长,和他暴露的oga身份也不太相关,他似乎快乐了。

席团长爱笑,也真诚待人,只是他仿若将自己与世人的欢愉剥离开来了——他向别人庆祝、对别人微笑、他为别人高兴,可他自己却与七情六欲隔开了天堑,只抓着一点执念吊命。

有独立军的老人作高深莫测状,说吴誉圆满了团长的亲情,那位白部长则充实了团长的其余感情。

总之,白部长是个厉害角色。

白部长进办公区没多久就又出来了,牵着席团长的手。

席团长走路不看路,仍对着个人终端点点画画,白部长也不管他,只是自己注意着前路免得席团长受伤。

而方才被端放在手臂、高高在上的吴际落了地,面无表情扑棱着短腿跟在后头。

席团长一直在改进独立要塞的内部环境,自从上次无意间发现埃罗居然不懂什么是正常餐厅,独立要塞短短几天就平地起了个职工餐厅。

他们这几天一直吃餐厅,席来爱上了吃小汤圆,早晚都来溜达一圈。

白盐则是单纯地想要陪他。

临近新年,独立军的生意大都停了,餐厅人很多,背景音嘈杂,却又异常和普通生活贴切。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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