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4节

对于刘蘉,白里老师一直都想和他好好聊一聊,他总觉得任由刘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但也不知道刘蘉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每当白里老师表达出那个意思的时候,刘蘉就真成了二傻子一样,不明,不白,不听,不说。

就三个字,他很忙。

然后就是,他要走了。

为此,白里老师深觉无奈,他没有办法,只好期盼刘蘉有一天能够自己想通这件事。

白里老师认知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所以他的思维里便认定人与人交往,是要有最基本的前提。

这个前提,可以是任何形式。

但,总要有一个理由。

除了标配的亲人,无论是自己选择的朋友,还是利益往来的过客,无论是谁,都无外乎与自己有一种属性的关联。

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画画便交往一些会画画的朋友,喜欢唱歌,便有会唱歌的朋友,没钱了,便去挣钱,无聊了便去旅游。在这其中,总是会发生事情,会遇见人的。

在这路途上的人,白里老师会和他们交往,或长一点时间,或短一点,但这都是为了上路做准备,他从没想过停留,更没有结伴而行的念头。

就像他和刘蘉。

白里老师以为,他是老师,刘蘉,他是学生。

所谓学生和老师的关系,那是就是学校里的关系。在学校里,作为老师,他尽心尽责,他可以解决学生的任何难题。

但出了学校,白里老师认为,出了校门以后,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大家都是独立体,是生活的人,如果没有从属关系,不应该有其他接触。

而他和刘蘉,彼此不是亲属,彼此没有相同兴趣爱好,他算不上朋友,更不算家人,白里老师觉得,他们不应该有过多的往来。

但白里老师错了。

白里老师再次深觉无奈,他不知该说自己是低估了刘蘉的厚脸皮,还是小看了他那从没表现过的浓厚课外兴趣。

在白里老师的记忆中,刘蘉不会唱歌,不会画画,更不会乐器,他只会瞪眼,吵架,以及挥拳头。

但不知刘蘉从那哪儿学来的,每当白里老师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总能兴致勃勃地凑到一旁,津津有味地说个没完。

起初,白里老师懒得听刘蘉叨咕,但耐不住刘蘉说个没完没了,时间长了,耐着性子听下来之后,白里老师觉得,刘蘉说的话,似乎也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

但这并不代表刘蘉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出院那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为此,刘蘉表现得很是伤心。

拖着一个重伤还未痊愈的身体,又少见刘蘉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外加人家伤心还有他一丢丢的原因,为此,白里老师觉得很是心酸。

为此,他大发善心,就好心收留了刘蘉一宿。

却不想引狼入室。

按照刘蘉的话来说,他本来就没有爸,他妈又嫁人了,还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害怕。

“你可以去和他们一起住,温大哥人很好,还没有孩子,一定其乐融融。”

“我不去。”刘蘉大屁股往沙发上一拍,“那不是我的家,我住不习惯,我要住你这儿。”

白里老师心想:我家也不是你家呀,难道你就习惯?

但这话,白里老师没有说出来,为此,他也没表态。他只是默默收拾好了刘蘉的东西,连人带衣服,一起扔出了门外。

但白里老师似乎忘了,刘蘉是谁,刘蘉总是能给他“惊喜”。

刘蘉似乎聪明了,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被扔出门外之后,不哭也不笑,不吵不闹,安静得很,乖巧得很。

白里老师以为刘蘉想明白了,就放心地回去睡了,却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却见刘蘉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白里老师皱眉,再一次把刘蘉丢了出去,但无论这样重复了多少次,每当白里老师第二天醒来之后,都能看见刘蘉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睡得安安稳稳,舒舒服服。

为此,白里老师第多少次深觉无奈,索性他就不管刘蘉了,反正也就是睡在沙发上,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在心里又多了一个愿望——他希望刘蘉自觉,能够主动回家去睡觉。

白里老师以为,等到时候哪一天,刘蘉扛不住了,脖子疼了,他就不在那儿睡了,也就乖乖回家了。

这一次,白里老师料的没有错。

没几天,刘蘉就眼袋发青,双眼无神,元神涣散,一副严重缺觉,并且严重落枕了的样子。

看到刘蘉这个样子,白里老师心里不禁暗暗笑了两声,他心里暗暗期盼着刘蘉回家去,暗暗期盼第二天沙发上平平整整,没有那个大块儿的压痕。

但白里老师又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刘蘉的确如他所料,第二天的沙发依旧平整,但他没想到,刘蘉会睡他身边。

白里老师是被刘蘉一脚踹醒的。

“刘蘉!”白里老师迷迷糊糊看清那个把他踹下床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火气也上来了不少。

刘蘉一米八几的身子,前几天一直都窝在小沙发上睡觉,憋屈的不行,外加上落枕,纵使现在躺在平整舒服的大床上,他的眉头还皱在一起。

听到白里老师的怒喝,他不情不愿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要低头睡了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上的就这么大火气?”

白里老师听了这话,一阵哑然,的确,他原本并不是那样动不动就生气发怒的性子,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和刘蘉接触过后,不知不觉中,他就变成了这样。

白里老师觉得有些羞愧,但又见刘蘉,更多的还是恼怒。

“你怎么跑里边来了?”

“外边睡不舒服。”刘蘉哼哼唧唧,“对,脖子,脖子疼,应该是落枕了,你给我揉揉。”

白里老师的脸黑了黑,心想:还给你揉揉,不掐死你就算我慈悲。

白里老师没理刘蘉,翻身下床,拉开了窗帘。

经过几个月的疗养,白里老师的身体已是大好,也就是这样,白里老师觉得,刘蘉完全没有理由,再赖他家了。

今日天气晴好,初夏阳光明媚,甚至刺得刘蘉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刘蘉低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鼻尖充斥着那股好闻的味道,忍不住蹭了蹭。

白里老师见状,一把按住刘蘉的脑袋,“不早了,赶紧起来!”

刘蘉不悦:“现在才几点,起这么早干什么?又是周末”

“趁今天是周末有时间,好好收拾你的东西”

刘蘉听了,那原本就因为早起有些不悦的表情,更臭了。

“你什么意思?”

白里老师疑惑地看了刘蘉一眼。

刘蘉突然怒吼一声,吓了白里老师一跳。

“白里,你忒没良心了!”

“你说说你这段时间你说多少次了?让我收拾东西,收拾东西你一直在说,明着说,暗着说,吃饭,睡觉,全在说这件事,现在一大早把我叫起来,还是为了这点破事儿,你说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家吗!”

白里老师无言望着刘蘉,其中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满脸都写着:你知道?你怎么不回去?

刘蘉一见,气得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哼,白里,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白里老师没搞明白刘蘉啥意思,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人了,不然还是什么。”

“冰块!冰块!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冷的人了,简直就是一个冰块儿,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里老师撇撇嘴:冰块儿当然捂不热,温度高了,就化了。

但刘蘉没想到这个,他还在那儿生气。

“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性子!我在这儿不好吗?你在伤没好吗?我照顾的你不好吗?你连你的袜子都是我给你洗的,你凭什么说我照顾得你不好!”

“我没有说你照顾的不好”

“那既然不好呸!那你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还总想着让我走?”

白里老师心想:这应该是两回事儿吧。

总不能因为你袜子洗得不错,就让你一直住在这里。

还一直被你s_ao扰。

白天总是说些没边的话也就算了,到了晚上还要被你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到了白天还要装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那可受不了。

白里老师咽了一口唾沫:“你有家,不应该总在我这里。”

这话,是借口,情急之下在想出来的借口。说实话白里老师之前一直都是希望刘蘉能够自己提出来回家,白里老师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什么借口,他主动提出让刘蘉走。

而今天,他原本是想催促刘蘉赶紧起床去收拾屋子,他们昨天忙了一天,本来是商量好了今天去买画框把辛辛苦苦好几个星期才画出来的画裱起来,却不知道,刘蘉怎么会以为是要赶他走?

白里老师忍不住笑了,之前,他虽然暗示过刘蘉,刘蘉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以为是刘蘉脸皮厚,没想到他忍着呢。

全憋着,一块儿发作呢!

但这些,刘蘉都忘了,画的事忘了,买画框的事他也忘了。他只记得白里老师的话,白里老师刚刚那句轻飘飘的话。

这话,刘蘉能听出来什么意思,刘蘉愣了一下,随后更生气了。

他没想到白里会这么不在乎,甚至还轻笑他,刘蘉只觉得,他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上下shi了个透,透心儿凉。

“白里,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喜欢?白里老师望着刘蘉,迟疑了片刻,刘蘉现在一副你要不好好回答我就掐死你的表情,白里老师总觉得,他要慎重对待这个问题。

同时,白里隐隐还觉得有些熟悉,他隐隐记得,刘蘉以前似乎就曾问过他这句话。

但刘蘉是什么时候说过的呢?

白里老师有点儿记不大真切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刘蘉突然嘶吼一声:“c,ao!白里,你丫就是一王八蛋!负心汉!!”

白里老师眼前一亮,他猛地回想起来,就是第一次,第一次刘蘉告白的时候,就问过,到底喜不喜欢他。

告白?

白里老师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烦不闷,反而有一丝温暖,不让人讨厌。

白里老师回想着,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但现在,他好像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他想告诉刘蘉,但抬头一瞬间,却见刘蘉鼻涕眼泪齐飞,正一脸凶神恶煞外加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白里老师吓了一跳。

“刘蘉”

刘蘉听了,很是气恼地抹了一把脸,像是不耻于自己的表现,又像是恼怒白里老师,也不听白里老师的话,推开人家,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第71章 (2)

“哎,大哥,别喝别这么喝,别喝这么猛呀!”

胖子见刘蘉拿起一瓶酒就直接对着嘴开始喝,忙要拦住,却不想他那胖嘟嘟的身体不灵活,拦了半天,也没拦住。

还被刘蘉狠狠从脑袋上打了几拳,疼的要命。

索性胖子也不管刘蘉,直接一把就把酒瓶拽了过来。

“卧槽!你他妈找死啊!”

刘蘉被这么冷不丁儿地一吓,呛得直咳嗽,咳嗽之余,也没忘了再给胖子几巴掌。

“大大哥,你喝多了,别喝了。”

“去你的,不是你叫我来喝酒的吗,喝你两瓶儿酒,你还心疼?”说着又要去够。

“不不是心不心疼的事儿,也不对,大哥,我是心疼你,喝多了难受。”

“难受?丫你懂个屁,不喝才难受!你快给我!”

胖子一个没留神儿,酒又重新被抢了回去。

胖子今天新店开张,本来就是叫兄弟们一块儿来乐呵的,喝酒助兴在所难免,他也准备足了酒水让大家敞开了喝。

但是看着刘蘉这么个喝劲儿,胖子有点儿后悔了,他倒不是怕刘蘉把酒喝完了,他是觉出来刘蘉不对劲儿——刘蘉今天这状态似乎不大正常。

其实刘蘉这样儿,不仅胖子觉出来他不太正常,旁边的一行人都觉出来了。

看着胖子再次被夺过酒,无措的样子,旁边的兄弟们忍不住问了。

“喂,胖子,蘉哥今天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胖子看了看刘蘉,无知得眨眨眼睛。

刘蘉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知道?自从白里老师出院之后,他和他大哥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掰得数过来,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甭管开学还是放学,没一个时间点能看得着他。

“不知道”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大伙儿都表现得很惊奇,“你天天都和蘉哥在一块儿,你居然不知道!”

胖子心里苦笑:你们说的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大哥现在哪有心思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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