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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还是杀人灭口?!”秦洛愈发很绝,飞身攻击梁北戎下盘,一招一式均是狠劲,纵然手中的只是焦枯的树枝,梁北戎也躲得不轻松。

“秦公子,你冷静一点!我也希望能找到白夫人!”他急道。

“找到又如何?!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秦洛将怒气都发泄于此,速度竟是越来越快!

“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梁夫人!”梁北戎且战且退,高声道,“你与其同我斗,不如我们一起想想怎么找到白夫人!”

话到此处,秦洛才停下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梁北戎松了口气,看着他,问:“秦公子,你可否见过一个臂上有红痣的少年?”

天上飘下了雨,真是说下就下了。

雨滴淅沥沥淅沥沥打屋檐的望天兽上,打在小巷青石板路的地面上,打在姑娘手中的油纸伞上,打在院墙内的大榕树上,氤氲成一片,朦朦胧胧。

空气很凉,与那夜灼烧的白府正相反。

李太傅在屋檐下来回踱步,念道:“那女人怎么会跑掉?怎么可能跑掉?!”

一人匍匐在地上,不敢吱声。

李太傅转到他身前,问:“屋子里的东西全烧掉了?”

那人道:“是!全部烧了。”

李太傅直起身子,长吁口气,“好,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线索。如今,只能但愿那个东西真的已经不在了。”

那人低着头,不敢应嘴。

李太傅眼中狠光一现,又对他说:“那个女人不能留,明白吗?”

“是!”那人应声。

“好,去吧。”李太傅道。

那人一走,李太傅还来不及喝一盏茶,就有小厮匆匆跑来,急道:“大人,公子他……”

李太傅手下一顿,问:“公子怎么了?”

小厮哆嗦着说:“公子不知怎么,就把门撞开了,我们都拦不住他……”

李太傅一听,急问道:“然后呢?”

小厮低下头,轻声答道:“然后,公子他……跑了。”

缠绵的秋雨下的没有个尽头,天空黑压压的,仿佛近黄昏,吟惜醒来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床上的幔帐不是她所熟悉的粉红色,而是清爽的淡绿色,被子有清香的味道,而不是再是焦糊呛人。

她的房子被烧了!

想到这儿,她猛地起身,可是还未等坐起来,身体便一阵疼痛,不由自主又倒了下去。

好痛,身上仿佛被人痛打了一顿,没有一处不痛的。

那夜,黑暗中狼一般闪亮的眼睛还在她眼前浮动,记忆又浮上来,当那双干枯的手伸向自己时,仿佛有一股大力将她推倒在地,情绪绷紧,恐惧到了极点,紧接着,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打量四周,是一个不算大,布置得简单但不失典雅j致的房间,她侧过头,刚好看到圆桌上一个修长的碧玉观音瓶,一看那通透的色泽,便知价格不菲。

外面传来浠浠沥沥的雨声,吟惜缓缓平复了一下呼吸,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那白家老宅只怕是已经难保了,她嫁入白家这么多年,最后竟让人将祖宅一把火烧了,这让她死后如果去见丈夫?

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吟惜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段日子她被人劫来劫去,现在算来这次也不算是奇遇,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才来救自己,这样的人,不必感谢。

有碗碟相碰的声音传来,熟悉的味道就在身边,这个人……难道是他?

吟惜睁开双眼,却只见无牙穿着淡青色的锦缎长衫坐在床边,在他的手中是细瓷装的,刚刚熬好的药,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夹着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这个味道,就算是死,她也无法忘记。

吟惜转过头不去看他。

无牙不语,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自嘲地笑,继而却懒洋洋地道:“你即使不想见我,也不能和自己生气,你中了那婆婆的断心掌,再不吃药几个时辰内便会断气。你死了不要紧,你那小情郎可怎么办呢?”

断心掌?

吟惜疑惑,这些她不懂,但身体当真是疼痛难忍,x口像塞了一团硬物,连喘息都困难。

吟惜不语,挣扎着要起身。

无牙见状,脸上笑意更加嘲讽,可见她身体虚弱,连起身都无力,终究是放下手中的药,将她慢慢抱起来。可想着她因怕情之伤心才起身服药,心里到底微微刺痛,于是端着药的手微微一滞。

吟惜见他不动,只道他又玩什么花样,于是冷笑着说:“叶无涯,我知你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今日救了我只怕也是有条件的。终究算我欠你一命,只管说吧。”

听了这话,无牙脸色一沉,似乎想要发怒,可最终唇角只抿了抿,自嘲地笑道:“说的对,我在你心目中不过如此……也罢,你喝了这药就再陪我一次如何?”暮色此时已然降临,他在半明半暗中笑的宛如魔鬼,“我要的不过是你的身体,这你也知道。”

“你……无耻!”白吟惜脸色微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看着他恨恨地道。

无牙却笑起来,只道:“现在才看清我未免晚了些,我就是这般无耻又如何?”说完将手中的药饮干,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苦涩的药带着淡淡的血腥,吟惜想吐出来,却被他压倒在床上。她本就只穿着一件薄衫,此时已经尽数解开,雪白细腻的身体裸露在他的面前。

撕磨间,他只觉得自己已渐渐失去控制,急切地想要着什么,想要抓住什么……他知道她的身体无力承欢,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控制不了!

他一点都不想停下!就算会下地狱,也不要停!

“吟惜……”无牙抱紧她低哑地叫着她的名字,吻着她的身体,仿佛在虔诚地膜拜。

x口很痛,不知是伤痛还是心上原本就有了伤痕,白吟惜挣扎着推开他,力气却小的可怜。

“放开我!”她低声说,然后紧咬牙关。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无牙抬头看着她,灼热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她的颈,她的x,深邃的眼里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纠缠着,痛楚、爱怜、心痛,莫名的交织在一起。他的手抚到x前时蓦地一滞,却只见那如白玉般的颈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线穿着一个玉扳指,正是他送给她的那一枚。

“吟惜……”无牙只觉得自己x口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一时间呼吸都凝滞了起来,只是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仓皇和期盼,看着她,仿佛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可是吟惜却别过了头,冷笑道:“如果我死了,秦洛必然知道拿这个去找你寻仇,不然我早将它扔了。”

26红梅落雪似冬寒6

无牙脸色一变,箍紧她的双臂一用力,却见吟惜猛地咳嗽起来,虚弱地喘着气。透过黄昏最后一点光亮可以看到她身体的纤弱,比起刚刚与她欢好时,瘦了许多许多……

吟惜只觉得黑暗中似乎响起低低的叹息,紧接着,无牙却将她的身体慢慢翻转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被子轻轻拉到她身上盖好,而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她,依旧抱着她,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相拥,他的x膛温暖舒服,带着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地依恋。

“吟惜,你做过恶梦吗?”无牙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带着淡淡的忧伤,几乎不像他的。

闭上眼睛,吟惜低低地叹息,她怎么会没有做过恶梦,那些失去亲人被人卖来卖去的日子,那些朝不饱腹,夜晚还担心被打死的日子,都是她的恶梦。

“我做过很多恶梦。”无牙的声音低沉:“多的几乎不敢入睡,只要一睡着那些血淋淋的梦就会在我身边重现。他们杀了我的爹娘,就连我的弟弟妹妹都不放过,全是血,整整三百多口人,最后都只剩下尸体,再也活不过来。”他的声音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白吟惜下意识地去他环在自己x前的手臂,居然发现它们变得冰冷,这个男人是在向自己诉说他的身世吗?这是那个无情的人吗?可是,他此时却就在她的身边,紧紧抱着她。虽然没有回头,可是她知道他没有撒谎。

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柔软,对于这个男人,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手上还握着他的手,仿佛安慰小孩子一般,她轻抚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

像是得到了鼓励,无牙继续道:“我原本姓叶,家父为元帝身边三品大夫,因为不慎在朝堂之上顶撞了李太傅,于是自此便被他迫害,被罢了官职。后来,他竟暗中指使武林之中的帮派潜入我家,将我家中三百余口尽皆杀害。我因为外出而幸免于难,后被父亲旧友救出,无奈之下藏身一醉山庄。”

天底下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则各有各的不幸。白吟惜原来也曾想过,无牙这般人物肯屈居在那个销魂窟,自然是有一番伤心经历。

“可是你并不是这一醉山庄的公子,就算是家业败了,你也不是牛郎,对不对?”白吟惜淡淡地道。

无牙苦笑,道:“我不是这一醉山庄的公子,可是我却是庄主的人,只要她交办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完成。”

“所以呢?”白吟惜幽幽地问,“她要你来我这里取一件东西,是不是?你们让无夜勾引香惠,又让她想方设法引我来一醉山庄,也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出这个秘密,是不是?”

“是,你猜的没错。”无牙轻叹,“想当初我们只查到那件东西存在白家,可并不知道放在何处,于是便打起了你的主意。”

“呵呵,然后呢?”吟惜冷笑道,“叶公子又发现我白吟惜的这副身子居然还是清白的,所以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你g本就将我劫来要逼供的?”

“吟惜!”无牙咬紧牙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互相伤害才会痛快?”

白吟惜听了却笑了,声音仍带着淡淡的妩媚:“公子生气了?吟惜可担待不起呢……”她的话还未说完,却感觉身体猛地被无牙翻转过来,她与他的眼眸深深地对视着。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吟惜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也躲不开他的注视,仿佛幽深的静潭深处涌动的暗波,深深地注视着她,他男x的味道占据着她的呼吸,她永远抗拒不了。

无牙吻住她,深深的,几乎要将自己的心交与她,纠缠着,辗转着。

抬起头,他看着她:“喜欢说伤害我的话是吗?如果永远吻着你,是不是你就不会说了?”

吟惜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吻又辗转而至,温柔的,霸道的,深深地吻到她的心里去,有什么在柔柔地融化,与他灼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他总是这样,用她的爱来牵制她,她要让他明白,自己并不爱他。

是的,不爱他。

白吟惜挣扎着推开无牙,如兰般地呼吸在他的唇畔轻绕,可是那柔美轻甜的朱唇却说出了世间最残忍的话。

“叶无涯,把你找的东西告诉我,用不着对我假情假意,我现在已经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不过是你一句话,告诉我你想要的,我得知道它还在不在我的手上,也许,我早已经将它送给了别的人男人也不一定呢。”

她笑的美艳,嘴唇因为接吻的缘故还留着红润,那是他最爱的颜色,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总是在他动情的时候抽出刀子剜他的心!

“白吟惜,我难过了你就好受吗?嗯?你开心了吗?”无牙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深深的愤怒和悲伤。

白吟惜垂眸,只是笑,“你难过吗?你也会难过吗?”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x口,道,“你也有心吗?”

无牙呼吸一窒,抓起她的手,对着那芊芊玉指,狠狠咬下。

白吟惜吃痛,皱着眉想伸回手,但无牙不放。

她的手很小,包裹在他的大掌中,盈盈一握。

无牙睁开眼,深深地凝视她,两人离得很近,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眸子里那一点星光。

他的舌轻轻缠绕住她的指尖,温润湿滑的触觉,令她不禁身子一僵,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无牙微微眨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他开始吻她的手指,轻柔而细密,一点一点,正如那屋外的细雨,慢慢浸透到她心底。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垂下眼眸,不能再与他对视,耳边听着屋外雨水打在竹叶上的沙沙声响,竟莫名心动起来。

他放开她的手,探过来,吻住她的唇。很轻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上,柔柔的,暖暖的,没有深入,亦没有离开,只是保持这样一种亲吻的姿态,让两人连在一起。没有情欲,只有内心深处那点甜蜜,和苦涩。

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用很轻很缓的声音说:“我没有心吗?”

白吟惜脑袋向后退去,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惊慌。无牙久久地看着她,只是苦笑。

她怎能感觉不到,他的心,就在她的掌下,温暖而有力地跳动着。

“不要这样……”白吟惜轻声说。这样的无牙让她无法抗拒!

“不要怎样?”无牙轻轻抚上她的脸,手指挑开落到她眼前的一缕发丝。

“我们不可能的!”白吟惜侧过脸,避开他的手,声音陡然升高。这一声,不知是想唤醒自己还是唤醒他。

无牙没说话,只是轻笑,低低地唤了一声:“吟惜啊……”

吟惜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无牙,第一次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上时,他也是用这样低低的声音与她讲话,那声音如同细沙,慢慢碾碎了,落到她的心底。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声音倒是如旧,她也依然无法抗拒,只让人想不顾一切投入这个怀里,纵然如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如不能将火扑灭,便是将自己化成灰烬。

可世上又有哪只飞蛾曾将火扑灭过?

“我们不可能。”她又急促地重复了一遍,不给他机会,亦不给自己机会。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他微笑,那笑容轻轻浅浅,如夜间开放的一朵睡莲。他说:“吟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白吟惜回视他,许久,才道:“每一次看着你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为什么?”他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问:“疼么?你没在做梦。”

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眉角,眼帘,鼻尖,最后停留在唇上。“你离我太遥远了,对我来说,是那么不真实。你的背景,你的身份,你的美貌,你的欲望……无牙,我要怎么信你?所以,我只敢要你,不敢把自己给你。可是,你又敢把你自己给我吗?”

“给我时间。”他拥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带你走,可愿意?”

白吟惜不语。

她最初做生意,是她的公公带她的,公公给她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告诉她:生意场上,没有好人,没有坏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当时她还很天真,问公公: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那是什么?

公公对她说了两个字:利益。

为商者,只为利而存在。

公公去世后,白家的产业在白吟惜手里翻了几翻,她不敢说自己有聪明有多能经商,她唯一能值得自己骄傲的,就是谨慎细致,脚踏实地。

她不相信天下能掉馅饼下来,她不相信别人平白无故对她好,她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即便后来在遇到无牙后,她心里也一直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花钱嫖娼无所谓,她自己赚的钱,花来心安理得,可若是谈到情,她不确定最后是不是会血本无归。

世人都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可谁知道男人是不是也如此。

白吟惜埋在他怀里,低声问:“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无牙顿了一下,说:“是一支碧玉毛笔。”

“毛笔?”

“我不知道你上次所说的密旨是否与这支笔有关,那天晚上我本想去查一下,但离开白府后,越想越不对劲,就又回来找你。也幸亏我回来了,不然你可能都不在了……”他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道,“庄主要我找的只是一支玉制的毛笔,大约有我的二指chu细,笔杆上刻着牡丹祥云图。那据说是先朝的g廷之物,后来被先帝赏了身边的心腹侍卫,经查,那个人就是你的公公。吟惜,这样的笔,你见过吗?”

原来她公公还真是与京城皇g里头的人有瓜葛!

白吟惜心下一酸,他终究是问出来了,如果她说知道,是不是他会欣喜地问自己要,然后呢?是抛弃她还是真的如他所说带她离开?再如果她说不知道呢?是不是他会怀疑自己故意不告诉他?会讨厌,会疲倦?

没有感情纠葛的情况下,猜忌是个很有趣的游戏;但是如今在她和他之间,却当真令人心寒。

白吟惜没有作答,闭上眼睛。无牙轻轻松开她,低头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多问,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说:“没关系的,睡吧。”

白吟惜往他怀里又贴近一些,刚吃下去那药的苦涩,仿佛在四肢百骸中,悄悄蔓延了开来。

这一夜白吟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和无牙住在一个竹林里的小屋中,屋前还有一条溪流通过。梦里一直在下雨,雨中的竹林,碧绿得晃眼,而她和他,就手拉着手,一起靠在廊下看着这个清透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血腥,只有一种从内心最深处渗透出来的温暖。

然后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跟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个柔湿的吻和他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她依然觉得他是真的真的吻过、说过。可惜她在梦里不能讲话,不能告诉他,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白吟惜醒来的时候,见无牙睁着眼,一眨不眨,躺在旁边对她微笑。她不知道他是刚醒,还是整夜都没睡。

见她已醒,他才将那只被她压了一个晚上的手臂收回来,轻轻揉捏着说:“饿不饿?我让人煮了小米粥,起来吃点吧。”

“等一下。”她拉住他的衣角。

“什么?”他回头。

白吟惜犹豫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勉强笑笑,说:“没事,我要吃粥。”

无牙笑,给她拉好被子,在额前亲了一下,道:“很快就来,你再眯一会。”

白吟惜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淡绿色的纱帐,却发现自己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了,她一个人的孩子,与别人都无关。

一个人太孤单,在以前或许还不觉得,可是现在,当无牙真的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疏远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受下半辈子一个人的孤单。况且无论情之还是无牙,终究是那山庄的人,怎可能陪她一辈子?

远走高飞的事情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况且也只怕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所以,真的要个孩子吧?

自第一次与无牙欢好后,无牙便给了她一个方子,避免怀孕的方子。之后每次与他或情之睡过后,她都会让小茉给她煮汤药,从没有疏忽遗漏。毕竟一个寡妇怀孕,实在是件令人不耻的事情。

白吟惜长叹了一声,真要孩子,她可得做好一个全面的计划,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受人侧目。她扭头看看窗外,心想入冬后穿的衣服多了,估计肚皮大些也看不出来吧?

无牙端来了小米粥,还有药。

白吟惜靠在床上,一口一口吃完。她没有说话,他亦没有,这样安静祥和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很的很少存在,两人心中都微微有些异样。白吟惜是因为不适应他的温柔,无牙是因为昨天自己的告白……这么一来各自都不甚坦然,别扭得像初恋的孩子。

27红梅落雪似冬寒7

无牙的这个屋子正是建在一片幽静的竹林中,白吟惜在这里住了几日,身体早无大碍。最近这些天,无牙小心翼翼伺候着她,生怕她心情不好了就发难,但所幸相安无事。

白吟惜斜躺在窗前的软榻上,看着从林中小径中缓步走来的人,唇角不经意扬了起来。

他撑着一把素雅描兰的油布伞,穿了件浅绿的长衫,在满山摇曳的竹林中,那张素白的脸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在看到她后,他微微漾起了笑容,那一瞬间,当真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别靠在窗口,小心受凉。”他跨入屋内,收起伞,无奈地摇头。

白吟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温婉地笑。

“无牙,你过来。”她对他伸出了手。

正如第一次见面时,他对她伸出了手。

只是不知道,他们彼此相交付的,是不是一样重?

“嗯?”无牙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坐在榻边。

她深深地看着他,手指轻点了下他的唇,说:“我想要。”

无牙一愣,脸竟微微泛起了红潮。

那一次的欢爱,恐怕令两人都终生难忘。当心灵和r体交融结合时,那种感动和满足,远远超出了纯粹游戏的快乐。无牙觉得自己像是个不更事的少年,在她温柔的拥抱下失去了控制,说什么技巧,当真正遇到了自己爱的人,当真的情到至深处,他也不过青涩得像个渴望着爱的孩子。

他一直看着她的脸,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入脑海,他亲吻着她的泪水,将她苦涩的眼泪全部吞下。爱情来临的时候,他唯一能想的,就是要如何才能延长她在自己怀里的时间。

“吟惜,我爱你。”

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是可以包容下他的全部。他的温柔,他的chu野,他的敏感,他的苦难,他的梦想,以及他的欲望……

因为爱着,才心甘情愿地包容和体贴。

就算未来的路可能坎坷崎岖,可能有背叛和别离,然此刻却是彼此相爱的。可或许正是由于爱,才更让她焦虑不安,彷徨失措。而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温柔,却恰是这样的温柔,令她痴狂!她想要得到得更多,她想要他的一切,她想永远都不要放开这个男人!

泪水溢出眼眶,她紧紧抱住他,呜咽出声。

“吟惜?吟惜。”无牙在她耳边喘气,轻轻安抚她。

“我们私奔吧……”她哑声道,像是承受不住这份欢愉,带着即将破茧而出的痛苦。

他微微一窒,动作开始变得狂野,如一头困兽,在笼子里做着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她依然不相信他们可以相爱。

“无牙……”她仰起头,唤着他的名字,下巴到脖子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身体如一把张开的弓。她是脆弱的,她将一个女人的脆弱完全交付给了他。

而他,全都知道,知道她的一切。

“我在,我在你的身体里……”他重重地进入她的身体,心脏疼得快要支撑不住。

她喉间发出一声尖细的呻吟后,微微睁开泪湿的眼,问:“我和庄主,哪个更重要?”

无牙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说下去,紧紧抱住她,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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