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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我要领个职。”
那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什么?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你要领职?当初让你来你不来,还说我们监察局摆不下你这尊大佛,现在怎么愿意屈尊降贵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
“还是你觉得自己能再抢救一下?”
齐镇也呷笑了声:“死马当活马医呗,试试。”
在监察局领职就能跟着办案,大案子能积攒功德也是变相续命了,但能续多少就要看天道老头子给多少脸了。
“了解了,”局长满腹八卦,“结婚了就是不一样,积极稳重学会上进了,不能让对象守寡了是吧,哎你结婚那天我到场了啊,他样子不错,好看。”
齐镇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万年老王八搁这儿揶揄他呢:“好不好看是次要,关键你分子随了多少?”
“不多不多,你也不差钱,我就随了千把块,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等你老王八结婚前我早嗝屁了,也用不着回礼了。”
钟玄一噎,道:“你说你们龙子九个为什么属你最毒,你想过自身原因吗?”
“没,别废话了,”齐镇不再和他打嘴仗,“我领职,但保密。”
不然和当初放的狂话相悖,脸往哪儿放?
“行吧,我亲自帮你办。”
“对了,监察局的档案里真没有一个叫陶缇的?”
“没有。”
嘟一声,齐镇毫不留情挂了电话。
*
阴雨天气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街道湿漉漉,行人匆匆忙忙穿梭在雨帘中,这样的天气莫名让人感到沮丧和疲惫,似乎有种沉闷萦绕不去。
谭城新闻一连播报了两则雨天碎尸惨案,相比起天气,更加窒息。
“今日上午五点,又有市民在城东焦湖岸边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女尸,手法残忍,据警方介绍,和昨日凌晨发现的尸体碎尸手法相同,初步鉴定为同一犯罪人,以下是来自现场的播报....”
画面调至焦湖边。
警戒带将发现尸体的岸边与周围隔离开来,尸体已经被带走,却仍有不少路人熙熙攘攘挤在湖边围观,因为发现的尸体缺了部件,所以打捞队还未上岸。
“杀人还要把人肢解,估摸着不是仇杀就是情杀,要么就是心里变态,是吧小红?”天狗扭头对帝江说,屁股挪了个方向。
新闻是昨天的了,这会儿只是24小时重播。
帝江没吱声,翻了个滚趴着,随身听从鼓起的肚皮上滑落,它一只脚探出准确无误接住。
“和你聊天就是对牛弹琴,你好歹应我一声,天天听音乐耳朵不起茧子吗?”天狗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拾掉桌上的外卖盒子后关掉电视机。
如今老大住别墅,他们还得住在当铺里,但少了老大,二层的空间就全是他和帝江的地盘了,也舒服。
“啊~~”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去关门。
婆罗国事件之后,联合新城的阵法也由监察局出面以需要整改为由调整了一些设施,因此聚阴阵也破了,到了晚上他们这边也不再有小鬼登门,又恢复了几个月前的清净。
“小红,上楼睡大觉了。”
“啊!”帝江蹦起来,翅膀扑扇几下飞上了楼梯。
“喊你干活儿你装死喊你睡觉倒飞得麻溜。”
天狗瘪着嘴叨叨,才踏上台阶,房梁顶外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响起一阵轻微的哒哒哒,如下过雨后的树杈被抽打而落下一连串水珠。这家当铺有点年代,又是街巷靠里的建筑,外屋顶还盖了层瓦片。
此时声音明显。
仔细听了听,不肖几秒又消失不见了。
天狗上楼睡觉。
黑色的影子迅速地掠过房顶后朝北面而去。
他穿街走巷,专挑一些无人察觉的旮沓角落里钻,偶尔停留在楼房高处观察一会儿,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化工厂找到了一名刚下晚工又落单的大姐。
其他职工开汽车的开汽车,上电瓶车的上电频车,唯独大姐还在车棚内检查自己的电瓶是否有故障,因为今早上班途中有几次电瓶车失灵现象,也许是里头的线路接触不良,可外边怎么能看得出来。
对着车座拍打了几下,又尝试发动了车子后,大姐骑上电瓶车,掀开车上盖着的雨衣,套上后,脸还没从兜帽中露出来,脖子便被勒住了。
瞬间,后背窜起一股拔凉的寒意,心口狂跳。她想要喊救命,但脖子却奇迹般地松开了,有东西在雨衣的外层绕了一圈蹿去了别处。
“什、什么东西?!”
大姐慌慌张张露出脸来,左右看了看,除了车棚外响起点不知名的咯咯声再无其他。
电瓶车晃晃悠悠启动,随后加快了速度。
在大姐离开后,又是几条黑影闪过,碎尸案发生第二天,监察局已接手了案子,经过鉴定和取证证明了所谓的碎尸用的不是工具,而是某动物的牙齿,遂判断是妖。
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犯,蛇蜥。
今晚就准备在对方犯案时当场抓获!
“你再跑还能跑哪儿?逃得出谭城吗?”晏湖一阵懊恼,边追边讽刺,刚才他也在大姐身后,可惜没抓住蛇蜥,滑不溜秋地让他跑了。
蛇蜥头也没回跑进一条死胡同,待到漆黑角落哪还有人影,只有一地的衣服裤子。晏湖追至此,不敢耽搁跃上胡同墙头,见一条带鳞片的粗大尾巴在某三合院的围墙上一闪而过。
“给我包抄!”
一声令下,紧随而来的陈滨和其他同事从不同方向包围住了三合院。
“今晚必须.....”
“啊!”一声惊天惨叫打断了晏湖的部署,伴着苦苦求饶,“别、别杀我,我是有苦衷的,女人都水性杨花我这么做是为社会造福....啊啊啊!!!”
惨叫过后再无人语,只有沉重的闷响。
嘭!
一道巨震,有碎裂的石头从院子的围墙上飞溅出来。
晏湖侧身避开碎石,不再二话破门而入,下属们也纷纷翻进了院子。
院子的中央,有一条粗如大腿的蛇蜥被扭成了麻花状,脑袋和半个身体都掩埋在地砖中,周围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大理石板。很明显,这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
晏湖抓住蛇蜥的尾巴,费力地将其拽了出来,但身体仍旧保持着麻花状。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们、你们是谁?”
院子里亮起了灯,一对中年夫妻打开了道偏门出来,门后还有两个儿子探头探脑,刚刚听到声音都吓得头皮发麻,这会儿胆战心惊地瞧着院子里多出来的几个人,抖着喉咙:“刚才发生了什么?”
晏湖面色难看。
又得擦屁股了…这个月已经第二次干擦屁股的活儿了!
第27章
“您好, 我们是珍稀动物保护行动小组,现在正在执行任务,麻烦您积极配合,”晏湖从裤兜里摸出证件, 不待中年男人看清又收了回去。
“可是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救命?”中年男人持狐疑态度。
“是我的队员受到了鳄鱼的攻击, ”晏湖瞎诌
中年男人看向丢在地上的动物, 就这面目全非的残忍程度, 还以为喊救命的是鳄鱼, 可是:“这.....是鳄鱼吗?”
长得不太像啊....
“还有,它....”
男人想说它为什么会被打烂成这样,晏湖打断道:“是犯罪份子培育的新品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不在珍稀动物保护范围内,但谭城动物这块儿归我们管,我们也是接到了群众举报赶过来的。”
随后朝陈滨示意, 准备催眠和细化一下对方的记忆和对今晚这段事件的认知。
陈滨点了点头。
至于其他周边的住户,只要没有真的发生人命案, 不肖他们说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同事利索地把蛇蜥的尸体抬走。
陈滨也出示了下证件,速度比晏湖还快,几乎是一晃而过, 然后掏出笔记本像模像样道:“方便我们进去做个笔录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