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宫殿后面的温泉……被这种模样的花围了一圈。”说着他似乎又觉得有些尴尬,哈哈笑了两声。
闻言槲樾眼神变了,忙问道,“你没受到干扰?”
“没有啊,那花还挺好闻的,哈哈,哈哈。”
槲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冷声说道,“幸好祁之逸那小子不进温泉,否则会不会中毒都是一回事。现在,立刻,马上,去,全摘了。”
“留一朵,行吗?”祁水穷试探着问道。
“不行!完事之后……”快要说到关键字眼,槲樾卡住了,瞥了眼一旁的纪云起,忍住了,“总之你赶紧去给全拔了,对你好。”
“哦——”祁水穷终究唉声叹气琢磨着回去拔花。
见状楚镜黎立马跟了上去,“我心智也挺坚定了,我一起去。”说着便跟上祁水穷的步伐。
一旁纪云起察觉到方才槲樾看自己的视线。他能发现,槲樾似乎有些厌恶自己,他总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槲樾投来的恶意。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明明两人之前从未见过。
除了那次他带走自己的乐乐……
想到这纪云起顿住,“乐乐”!“小乐乐”!
槲樾和楚镜黎都是真的叫祁水穷的,会不会……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佟乐明明是在自己眼前魂飞魄散的,便是躯体被带走也不可能就这么活过来,况且现下还不确定槲樾究竟是不是狐樾,虽然闻人羽是确认了。
可是他又想,若槲樾真的是狐樾,那会不会自己的乐乐真的没有死。那个冥界的尊主祁水穷便是自己的乐乐……
若真是这样,那槲樾对自己的恶意也能解释得清了。
槲樾救下乐乐时,曾对自己说自己不配碰乐乐,想来那时槲樾便对自己有了恶意,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槲樾真的会是那个红衣男子吗?
想来,如今只要确定槲樾是不是那红衣男子便可知道一切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闻人羽,视线落在他脸上的一瞬间,纪云起后悔了。
因为此时闻人羽正一脸花痴像般盯着槲樾,眼底尽是满满的爱意。
这还没确定人身份呢,就这么花痴。想来自己这位师叔是想师叔母到了失心疯的地步了。
这么想着,纪云起不禁叹了口气,一时竟觉着凌云宗宗主十分不靠谱。
“尊主!”一道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纪云起抬头望去,来人一身黑衣,束着高马尾,面容清秀,正是祁之逸。只不过纪云起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上次见过一面,觉得此人对主子倒是忠心。
槲樾抬眸,正对上祁之逸的视线。
见着槲樾,祁之逸心中有了底,走到槲樾身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魔尊。”
槲樾淡淡应了声,没说什么。这下倒是闻人羽着急了,眼睛死死盯着祁之逸。
这小子是谁?他凭什么和小狐狸搭话,谁给他的权力!他不会喜欢小狐狸吧,不行,他不能喜欢小狐狸,小狐狸是我的,对!没错!
想着,闻人羽便想上前拦住祁之逸。
下一秒,却听见祁之逸问道,“魔尊,水……”说着他顿了一下,纠正了自己的措辞,“尊主他……”
“在里面。”
闻言祁之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老实站在殿外守候。
瞧着他这般模样,槲樾心中更是满意,回头再瞥眼纪云起。
啧,越看越不顺眼。
纪云起也察觉到对方打量的视线,回头,正巧看到槲樾不满的神色——充满了,嫌弃!
正想上前询问,突然殿内传来动静。
几人抬眸望去,便见楚镜黎发疯般从屋内冲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纪云起皱眉问道。
槲樾眯眼瞧了瞧楚镜黎的模样,突然小声骂道,“艹,这死狐狸怎么中毒了?!”
声音不大,几人却都听清了。“都后退,死狐狸不比雪狼族人,发起疯来出什么事谁也想不到。”
闻言一行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楚镜黎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般。
正在这时祁水穷从殿内飞身出来落在屋顶,“狐狸,拔完了。”
闻言槲樾心中也松了口气,眼下只需熬过楚镜黎中毒的两个时辰即可。
正想着。楚镜黎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上前攻击几人,反倒转身想要到别的地方去。
槲樾暗道不好,急忙开口,“乐乐拦住她,别让她跑了!”话没说完祁水穷便飞身到楚镜黎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正准备上前一掌拍晕她,却听见槲樾的声音,“别乱动!实力增长百分之十你上去找死啊?”
闻言祁水穷愣住了,他此刻很想骂槲樾,想,也骂出了声,“你有病吧!你他妈不早说!”
槲樾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提醒得挺及时的嘛。
哪知再看向祁水穷的位置,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瞪大了眼睛,仔细搜查祁水穷的踪迹,看到人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晴天霹雳,“你啥时候跑到她前面的!!”
祁水穷一掌已经拍到了楚镜黎头上,低头看去,身下那人没有任何知觉,看着头顶拍下来不痛不痒的一掌,一把抓起他的手,将整个人甩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他整个人砸到了树上。
“乐乐!”
见楚镜黎似乎有上前继续的趋势,槲樾急忙飞身过去拦住她。
祁之逸也没犹豫,急忙过去将祁水穷整个打横抱起到一旁。
“喀、喀喀。”
祁水穷重重咳了两声,好似要把肺咳出来。
一旁槲樾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早已被楚镜黎击退数米。
“这死狐狸怎么劲这么大呢。”
正说着,楚镜黎已经飞身过来准备再给槲樾一掌。
关键时刻闻人羽冲了上去替槲樾挡下一掌,也不禁感叹。
“劲确实挺大。”却也没做太多停留,拉起槲樾的胳膊便飞身离开那里。
见眼前没人了,楚镜黎又一次准备往前跑,下一秒便见眼前多了一把剑。
祁水穷望见那柄剑,腹部猛地抽疼了一下,下一秒便咳出了一口血。
见状祁之逸脸色猛地一变,“水穷!”
闻言一行人都转头看向祁水穷。
此时他嘴角还残留着方才咳出的鲜血,脸色白的可怖,紧闭着眼眸,眉头紧皱着,似是忍住了极大的痛苦。
只是纪云起和闻人羽看向他时都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震惊。
方才几人都没有注意,祁水穷被楚镜黎一掌拍到树上时他的面具便已经掉了下来,此时他脸就这么毫不掩饰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槲樾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纪云起。
他看见了!
一时间槲樾不知道该怎么办。祁水穷的脸被纪云起看到了!难道还要重演以前的事吗?
震惊过后,纪云起很快反应过来,阻止楚镜黎往前。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纪云起不能伤到楚镜黎,楚镜黎也明显打不过纪云起。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耳边响起琴声,楚镜黎上前的动作一顿,定在原地没有动作。
几人顺着琴声的方向看去,便见祁水穷端坐在祁之逸身旁,面上仍旧是痛苦的神色,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身前是一把琴,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琴声回荡在四周。
许久,楚镜黎都定在原地没有动作。
不多时,她身子晃了一下,整个人清醒过来。见楚镜黎似乎恢复了意识,祁水穷松了口气,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刚倒下,他身前的那把琴也没了踪影。
随即,纪云起没有丝毫犹豫,径直飞身到祁水穷身前,将躺在祁之逸怀中的人一把抱起,径直走向屋内。
祁之逸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待到缓过神时人已经被纪云起抱进了屋。
槲樾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想上前阻拦,却也没有办法行动,只得在心中念叨祁之逸这小子太呆了,竟也不知道赶紧将人抱回屋。 ', ' ')